第1001章:守口如瓶
萬萬不要相信什麼鐵齒銅牙,守口如瓶的傳說,那些都靠不住,真正的對陳雙龍採取了措施,他怎麼可能不咬出自己,他又怎麼可能自己背上殺害小芬的罪名呢?
所以陳雙龍絕不能出事,這個報告必須壓住,自己一定要和華子建趕時間,要搶在他的前面完成對他的狙擊。
庄峰就不動聲色的隊小趙說:「趙秘書啊,這樣吧,我仔細的研究一下這個報告,特別是教育經費的劃撥問題,今年市裡有其他想法,說不上要加大教育醫療的投入,所以報告先放放,我簽字以後讓秘書給你送過去。」
小趙當然不敢催促庄市長馬上簽字,因為這種事情也很正常的,並不是所有的報告送過來都馬上簽字。
小趙就很恭敬的點頭說:「好吧,庄市長簽好了讓錢秘書打個電話,我自己過來拿。」
「嗯,嗯,好。」庄峰揮揮手,打發了小趙。
等小趙和自己的秘書都離開之後,庄峰一下就精神萎靡起來,他閉上眼靠在了座椅上,心中的惶恐更為強烈了,看來華子建真的在準備動手了,他正在步步逼近,像一個老練的獵人,不急不躁,而自己就像是一個即將踏入陷阱的野獸。
自己怎麼就這麼不順利呢?包括昨天晚上又一次和電視台的明記者聯繫了一下,這小丫頭不僅不來,還威脅自己,說只要自己在逼迫她,她一定把自己強迫迷奸她的事情捅出來,真是可惡啊,不過量她一個沒結婚的女孩,也不敢對做出那事情來,但這還是要防範一下。
庄峰拿起了電話,撥通了陳雙龍:「陳隊,前幾天說的事情怎麼樣了?今天華子建送來了一個治安大隊喝交警隊監控併網的報告,看來他們也想到了這一步。」
陳雙龍的驚訝那是毫無疑問的:「庄市長啊,這事情真危險了,你要想想辦法啊。」
「是啊,我這不是正在想辦法嗎?你說的那件事情有著落了嗎?」
「嗯,已經聯繫上了一個外省的殺手,很專業的,就是錢要的很高,一個人50萬,兩個人優惠價80萬。」
日哦,庄峰想,這玩意還帶打折批發的:「可靠嗎?」
「很可靠,我多年前在下面認識的一個外省罪犯幫忙聯繫的,這個人很義氣,而且欠我的情,他絕對不會亂介紹的,據他說殺手很專業,從沒失手過。」
「這不是廢話嗎?失手了他還能在外面活蹦亂跳啊,對了,你和他有沒有直接聯繫啊?」
「我怕暴露自己,用了一個新號碼發了一個簡訊,他說只要答應價格,隨時可以過來,但我一時湊不夠那麼多的錢啊。」實際上陳雙龍是不願意自己出錢,在他的想法中,這幾件事情都是自己幫庄峰做的,這個錢肯定不能讓自己出吧?
庄峰就抱著電話想了好一會,才說:「這樣,你把你的新號碼給我,我來直接和他談價格,錢的事情我解決。」
「好好,這就好,我一會把新卡和那個人的號碼給你送過去。」陳雙龍鬆了一口氣。
庄峰又說:「還有個事情啊,你找幾個混混,到電視台嚇唬一下那個明記者,讓她老實一點。」
「額,好吧,她又不聽話了。」
「唉,那就先這樣了,趕快把卡送來,我今天就準備錢。」
搖搖頭,庄峰想,這殺手到底靠不靠譜啊,50萬一個人,他媽的也太貴了,死個民工才多錢啊,嗯,不過讓他下手的也不是民工,也罷。
庄峰推掉了所有的事情,就等著陳雙龍送來的電話卡了,坐在椅子上,他也還是很有點後悔的,自己現在一步步走向了深淵,只要一個地方有了差錯,自己就徹底的玩完了啊。
這麼一想,庄峰的思緒就陷入一種無法言說的混亂狀態之中,這種雜亂而繁複的心境,有惶惑、孤寂和驚恐,也有追悔、感惜和痛切,更有痛恨與詛咒,那些遠離塵世和拒絕慾望的佛家講究因果,而生活在世俗社會的可憐的人們卻時時被各種貪念和索求纏繞著,其實更陷入因果報應的捉弄中呵。
庄峰一直在想:導致今天自己這樣的困局到底是為了什麼呢?到現在他陡然明白了,這一切,完完全全都是因果報應喲!他如今忽然幡然醒悟:自從自己一踏入官場,或許冥冥間就註定了今天這種殘酷的結局!
在這方面,庄峰周圍的一些同僚事迹就很給他以真實的心靈觸動,是的,他們很多人,一旦祖墳發了,好運撞到了自家腦門殼,還沒等天亮起來,就無端發現自己的愛好多了,更熱愛生活了,對一切物質的精神的東西截取的願望與能力也陡然升到連自己都無法想象的地步——最明顯不過的也當是最有趣的現象是,即使以前一個陽痿病患者,只消這官帽一戴,竟然就恢復了男人雄偉的陽剛之氣,換成了一個勇猛雄壯幾乎可以一夜連御數女的帥哥猛男!
生活在他們這裡,幻化而成為真實的具體的自身價值隨時外路的七彩世界。
如果自己不當官,或許還是一個縣裡普通的農科所職員,每月領微薄的工資,每天粗茶淡飯地生活著,或許因為那個時候的人們羨慕公家的怪哉,還是會有一個長相一般的城裡女子願意嫁給自己,這樣生個孩子,也可以完備地享受人生以及人生里的天倫之樂的。
可惜啊,自己從一個追求平淡和簡單幸福的人提拔后,一路從副縣長、縣長、書記、副市長,再做到今天人人臣服和畏懼的市長,就註定自己必須在官場里度過自己的一生了。
庄峰就這麼胡亂的東想想,西怨怨的,象頭瘋了的獅子一般傻坐在辦公室里,腦袋裡忽然又覺得空空的,彷彿自己都不能知道置身於何處,心頭茫然至極。
突然手機劇烈地響了起來,庄峰驚懼得幾乎跌落在地,將電話抄了起來,十分煩躁地大聲吼道:「是誰」?
那頭傳來悅耳的女聲:「是我啊,出什麼事情了,你這樣發火」?
原來是自己那個妖嬈風情的小情人季紅。
庄峰鬆了口氣,「哦,是你呀」,他有些愧然,忙掩飾著說:「我正在看份材料,還以為是誰無故來打擾呢」。
季紅早就覺察到了庄峰對自己的冷淡,也發現他這段時間以來,心理變化很大,也真著實摸不透自己這個高官情郎到底遇到什麼煩心事了。
季紅便撒著嬌說:「我有要緊的事情找你,你說我到哪裡等你」?
什麼有事,還不是你下面癢了,找什麼託詞么?庄峰心知肚明的,但現在自己確實也空落落的,在極度的擔心和害怕中,也是需要一種緩解壓力的方式,但明記者肯定暫時不好降服的,就看陳雙龍找幾個混混能不能嚇唬住她了。
在沒有任何可以排遣的餘地之後,和這個自己的情人搞上一搞,其實真也可以暫時鬆弛一下過度緊張的神經,他便告訴季紅說:「這樣吧,我現在有事情,等晚上還是到老地方等我吧。」
季紅就歡天喜地的答應了。
放下了電話沒多長時間,陳雙龍就給庄峰送來了剛剛新辦沒幾天的一張卡,還帶來了那個外省殺手的電話號碼,庄峰在陳雙龍離開之後,就匆匆忙忙的給對方發過去了一個簡訊:「我在北江省新屏市,你什麼時候可以過來?」
過了沒一會,簡訊就回了過來:「錢準備好了嗎?」
庄峰:「錢不是問題,來了支付一半,事成再付另一半,但要快。」
過來好一會,那面就回了一條:「明天就能到。」
「明天啊,好,你提前在新屏市王朝酒店定個房間,定好了聯繫我。」
「0k。」
庄峰一下子感到輕鬆了許多,看來市場經濟就是好,只要有錢,什麼事情都是可以做到的,包括殺人。
庄峰再也不會耽誤了,他離開了政府辦公室,著手準備現金了,他才不會轉賬呢?那太危險。
一切準備好之後,庄峰才算安心下來,現在要做的就是去見季紅了,自己需要好好的放鬆一下,瘋狂一次,明天,或者後天,自己就要迎接生命中最為兇險的一刻了,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吃飯了飯,庄峰就直奔賓館,季紅早就坐在床上等他,庄峰剛一進去,季紅就衝上前來,將他緊緊抱住,庄峰也是心理壓力太重了,心情過於糾結了,此時正迫切需要生理釋放來緩解和轉移,便調整心情,下定決心要好好滿足一下這個久未相互穿插的小女子的慾望,心裡想著,一雙手便把季紅抱了起來,丟到寬大的雙人床上,撲將上去,嘴裡不無猥褻地壞笑著問道:「是不是很難受了」。
季紅躺在下面,很滿足很快慰地發出「嘰嘰唔唔」的聲音,她已經不再是什麼容易害羞的小女人,而已經被庄峰訓練成了風騷~浪蕩的婦女,聽庄峰這樣調笑,她也一邊體會一邊放浪地回答說:「不只是想哥哥了,還特別想哥哥下面的弟弟了,快啊,快,妹妹很癢呢」。
季紅這麼一說,慣於歡場征戰的庄峰哪裡還控制得住,就那麼片刻的功夫,他立起身,飛快地將自己弄的一乾二淨,剎時那威風雄壯、堅硬如鐵棍的物件象整裝待發的勇士般昂然豎立,季紅一看,歡喜得差點幾乎暈了過去。
她再也等不及了,將庄峰整個身體向下拉了過來,自己也躺下來,嘴裡催促著說:「哥哥快點,妹等不及了」。
一對男女此時真所謂乾柴烈火,一經對碰,還有什麼力量能夠禁止得住?
庄峰在季紅瘋狂無度的鼓勵下,象一個久耕不厭的農夫,揮著長槍,熱情似火地在季紅身上耍弄著男人雄渾威風……大戰了無數回合,庄峰終於喘著粗氣趴下了,季紅善解人意地為他撫弄著後背,輕啟朱唇,輕輕地問:「累了」?
庄峰也久久閉了眼睛,將季紅整個身體環抱了,卻不正面回答季紅風情的笑語,他反問季紅說:「你怎麼突然想我了呢」?
她爬了起來,怪嗔著說:「沒有事情就不允許人家想你了?」!裸著魚一樣光滑身子的季紅看也不看庄峰,重新擁著同樣赤身裸體的庄峰旁邊,幽怨而滿懷恨意地接著自怨自艾說著一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