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5章:地主之誼
這個胖胖的查老闆就把頭搖的撥浪鼓一樣,說:「那不行,那不行,華市長第一次來,我不敬一下地主之誼,說出去讓同道們笑話。」
華子建還要相勸,人家老闆側身就出去了,這幾個小姐那是一點都不會有拘束的,一起上來,自己給自己端凳子,找筷子,倒酒,上菜,忙不不亦樂乎。
華子建和張廣明對望一下,兩人都很無奈的笑笑,這樣的小姐華子建知道自己是不能翻臉呵斥人家的,人家也是討碗飯吃,聽的是老闆的話,這個市長在老闆眼裡還算個人物,但在這小姐面前,估計也就是個掏小費的主。
華子建就說:「那行吧,大家坐下,好好吃點。」
包間里一下就熱鬧起來,酒桌上一時一片歡笑聲,一會的功夫,華子建也逐漸適應了,感到自己的酒量也大增。
有個小姐提議:「我們每個人講個『黃段子』,誰不講,就罰一杯酒,先由華市長講。」
華子建忙忙的搖頭,說:「我聽聽就可以了,我不會講。」
這些小姐那能同意,就有兩個站起來,準備過來了。
華子建趕忙指著張廣明說:「他先講,他講的好。」
張廣明也是必須要救駕啊,就說:「我來,我來,你們都坐下,不要亂搞。」
大家也都同意了。張廣明到底是基層的幹部,每天在下面接觸這些東西都比較粗俗,但今天因為有華子建在場,張廣明是不敢造次,就講了一個稍微帶點葷的笑話,大家笑了一場。
倒是旁邊的一個小姐自己忍不住了,講了起來:「從前有個傻瓜,小時對著一個蜜蜂窩撒尿,蜜蜂窩裡飛出一隻蜜蜂,那隻蜜蜂蜇了傻瓜的小雞雞。傻瓜後來一見洞就怕。傻瓜大了后,家裡給傻瓜娶了一媳婦。可兩年了,傻瓜媳婦的肚子還平平的。
傻瓜的娘從兒媳那兒知道傻瓜不會做那事,傻瓜的娘就教他,傻瓜說,『我怕,那洞里有蜜蜂。』
傻瓜的娘說,『有沒有蜜蜂,你拿手伸進去試一下不就知道了。』
當天晚上,傻瓜的手就伸進去了,傻瓜的媳婦很激動,一激動,下面自然濕潤了。傻瓜的手便極快地抽出來了,給了媳婦一耳光,『還說沒蜜蜂,蜂蜜都流出來了』。」
陪張廣明喝酒的小姐竟把一口酒噴在張廣明臉上,小姐很是驚慌,忙拿毛巾給張廣明拭。
張廣明說:「沒關係,大家難得高興。」
華子建聽的呵呵的笑,就感到腿上一疼,柯小紫正在擰他的大腿,華子建呲了呲牙,確實不敢喊疼,只能忍住。
這樣大家就鬧騰了好一會,華子建最後也勉強講了個笑話,不過不是很黃的,所以被罰酒了,柯小紫死活不講,最後只有認罰,華子建也幫她喝了,就這樣一包間的人,笑笑,鬧鬧的,吃完了這頓免費的晚宴。
出去之後,果然吧台收銀的怎麼說都不要錢,說老闆已經叮囑過的,誰收錢明天就不要來上班了,這話說到這個份上了,華子建和張廣明也就實在沒有辦法,只好如此了。
出去之後,張廣明說:「華市長,這次不算,下次我來新屏市了重新請你一次。」
華子建說:「好好,下次請我還來。」
現在華子建和張廣明已經沒有下午在辦公室那樣的嚴肅了,兩人親親熱熱的,很是融洽。
華子建就上了柯小紫的車,揮揮手,離開了張廣明。
上車之後,華子建就說:「柯小紫,在前面找個僻靜一點的地方停下車,我有事情給你說。」
柯小紫嘴裡答應了一聲,心裡卻怪怪的,什麼事情啊?剛才不說,還要找個僻靜一點的地方,該不是想和我玩車震吧,嘻嘻嘻。
車又跑了一會,在一個學校的門口樹蔭下,柯小紫就把車停住了,關上了燈光,她轉過身來,兩支名亮亮的眼睛在夜色中充滿了誘~惑。
華子建在一看到柯小紫的眼光的時候,心裡也是一動,滿鼻中就聞到了柯小紫身上散發那種溫熱的體香,華子建有點發暈,這不是因為酒的問題,他今天沒有醉,而是確確實實的因為身體的一些環節都有了變化,完全的調動起了男性荷爾蒙激素。
說真的,華子建最近也是很克制了,長時間沒有和江可蕊親熱了,現在這讓柯小紫一近身,有點反應也是正常的。
柯小紫也像是發現了華子建一點不自然的表情,她有意的就傾斜了一下身子,靠近華子建說:「好吧,現在說說什麼事情,要不說也成,我們一起看月亮。」
月色在今天晚上確實很美的,它懸挂在空中,周圍的夜空被它那柔和的光輝照耀的格外明亮,猶如給天空鍍上了一層薄玉,整個夜空像是一塊透明的藍寶石,星星們被月亮的美麗嚇跑了,一顆也沒有出現。月光也使得小山的輪廓格外清晰,整個夜空顯得既寧靜又祥和,華子建心情隨著美麗的月色變得輕鬆又愉快!
不過這樣的愉快卻被柯小紫那個烏鴉嘴給破壞了,因為剛在柯小紫暗中說會不會華子建想來個車震,就這一點念頭,真的就給他們帶來了麻煩。
治安大隊的幾個協警正在盯著柯小紫的小車,他們眼中都露出了笑容,嗯,上面說了,最近財政緊張,上面不撥發協警的工資了,這不是逼著治安仔們去吃點「巧糧食」嗎。
他們盯著這條街好長時間了,超市老闆娘告訴說,那邊那個巷子里,差不多每晚都有「現場直播」。
治安大隊的一整個協警小班長說了,如果抓個「現行」,就能來錢了。
不過,這要耗時間。
上面總是開會,反覆強調,不能吃拿卡要,不能私罰濫扣,因為不是執法主體,要由正式民警出面,協警們心的話,反正,誰罰都是罰,功勞歸於民警,你們吃肉,我們喝湯拉到了。
關鍵是這個生意很保險的,風化案件,按說不該管,因為於法無據,罰啊,關的,很多都是灰色地帶,看當事人的運氣和法律知識的多寡了。
今天他們就盯上了樹蔭下柯小紫的車了,這小車神神道道地開進了巷子中部的樹叢下,他們知道肯定有情況。幾個人打個手勢,拿著手電筒就下去了,要到樹下「抓現行」。
他們躡手躡腳靠近那台小轎車。
柯小紫的小車磁化玻璃密閉,別說是晚上,可能就是白天也看不透裡面,在車子早前轉進去的瞬間,靠著車燈的光亮,影影綽綽看出裡面坐兩個人,性向相反,如果是男男,就沒人肯管了,哪怕他們再干見不得人的事。
如果是女女,也要管,生怕如果被不法之徒沾了便宜,護花也好嘛,再說,還有陰險狡詐的,男扮女裝,伺機掏槍,如果放縱,豈不有違不枉不縱的宗旨。
他們手拿橡皮膠棒,熄滅手電筒,靠近,再靠近……僅有幾公尺了,朝車望去,黑黢黢的轎車,在下弦月的微光里,在四周靜悄悄的麥地壟上,在風聲徐來,樹葉在曠野之中,忽悠忽悠地顫動,而車也似乎在搖晃,壓得車輪底下的松泥滋拗滋拗地響動,啊,這豈不貌似傳說中的「車震」?
可是,三個治安員也不敢輕舉妄動的,如果車上坐的是亡命之徒,或者黑幫老大,三人好像是在送死,幾人一陣耳語,其中的一個就撥打了治安大隊的報警電話,他們知道,今天,他們的頭兒武隊長就在電話機旁。
今天是武隊長瑟值班。
報告之後,三人立功心切,聚攏上去,包圍轎車,打開手電筒,電光束照向車玻璃內,遺憾,啥也看不到,一個人大喊:「不準動,打開車門!」
他是膠皮棒舉過頭頂,對著駕駛室喝道。又過去了個把分鐘,車后坐車窗玻璃搖了下來,他們看到了一個男子,不慌不忙地說:「什麼事啊?」
手電筒就照了進去,車上坐同樣坐著一個異常漂亮,眼放嫵媚的年輕女子。一個治安員喊話:「不許下車。你身份證呢?」
三十多歲的男子說:「你們哪個所的?」
「我們治安大隊的」,一個人很驕傲的,很洪亮地說。
另外一個就問女子:「多大了,幹啥的。」
柯小紫嘻嘻的笑著說:「我24了,無業游民一個。」
那個小班長就笑了,說:「你40多,你20多,兩個非親非故,夜漏更深,把車子搞得響如雷震,你們在幹什麼,嗯,等著吧。」
華子建實在忍不住了,說:「我有那麼老嗎?」
正說著,遠處,車燈閃爍,警燈熠熠生輝,在曠野漆黑中像風一樣開到面前,車門開處兩個警察跳下車子,直奔轎車。
人還沒有走到跟前,就傳來一個聲音:「根據憲法和我國法律規定,你們兩人涉嫌淫亂犯罪,請協助調查」。聲音是不容置疑地,很嚴厲的。
柯小紫就有點想笑了,說:「你們亂搞什麼啊,趕快滾蛋吧。」
黑暗中一個聲音說:「我們既然要抓你,就肯定有證據,你也清楚,你們公然在公眾場合,違反憲法以及我國法律,進行不正當男女關係,我們有權對你們進行留置盤問,直到弄清事實真相,做到不枉不縱」。
這個很熟悉的聲音用強辯的口才對車裡的華子建和柯小紫說。
最早的那個小班長說:「這兩個在車上搞小動作,車子一晃一晃的,俺幾個都見了,是唄?」
旁邊一個協警說:「是車震吧?」
華子建實在是有點哭笑不得了,對著外面低沉的說了一句:「武平,你留下,讓其他人有多遠就滾多遠吧。」
外面就一下的全部安靜了,靜悄悄的都能聽到風的聲音了,剛才還準備邀功封賞,嘰嘰喳喳的幾個協警也都不說話,雖然他們從來不敢喊武平這兩個字,但隊長的名字還是知道的。
就這樣的靜了有一兩分鐘,就聽到外面一聲的暴喝:「都他媽的滾蛋,滾!滾!滾!」
華子建和柯小紫還看到外面武平抬腳亂踢一氣,很快的,猶如狂風掃落葉般,外面的人都消失了,只留下一個人,這就是匆匆趕來,想抓車震的武平。
等所有人都離開之後,武平才磨磨唧唧的走了過來,看著車裡的華子建說:「老闆,這……這是個誤會,我沒想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