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9章:自己的信仰
江可蕊輕輕的地推開了華子建。
「哼,」,華子建帶著一點假裝的生氣,試圖掩蓋自己的興奮和激動,然後認真的說,「好吧,不過吻一下你,也是很開心的。」
江可蕊拍拍華子建的臉頰,說:「準備睡覺吧,我洗一下臉。」
華子建看到江可蕊站了起來朝梳妝台走去,看著鏡子,華子建很驚訝的看到睡衣剛剛蓋到她屁股蛋上,江可蕊的腿看起來修長光滑,華子建就靜靜地站在那裡,看著她摘下頭上的毛巾開始擦拭頭髮,華子建知道自己不應該偷窺,但就是忍不住。
那個夜晚,華子建躺在床上,手裡攥著自己的大棒,心裡一直想著身邊的江可蕊,應該說這樣夜晚華子建也沒有休息好,身邊是江可蕊的曼妙的身體,但自己也只能是撫摸和交纏著暢想了一夜,不過華子建還是很欣慰了,因為自己心中有了目標,有了盼頭,江可蕊肚子里有自己的骨肉,這應該就是自己的信仰,於是華子建倍覺充實起來。
說起信仰,不得不說,華子建這一代人的教育非常失敗,那時主管思想教育走勢的人都該拉出去槍斃,在思想碰撞的時代背景下,中華文化的博大精深有繼承,封建糟粕也有,資本主義思潮更有,現實中總能反應出來,唯獨作為共產主義接班人,共產主義成了空話。
華子建過去就感覺自己信仰缺失,理想喪盡,整天不知所為的混日子,混完小學混中學,混完中學混大學,混完大學混社會大學,最後混出生活的真諦竟然是:為了活著而活著。
不過也有不混的同學,比如自己的那個同學趙遠大,他就很有緊迫意識,初中就開始談對象,老師並不管,後來華子建才明白學校的良苦用心,當時他們班30個男生,30個女生,包涵一個配一個的意思吧,婚戀從娃娃抓起的遠意。
只是他們的老師很壞,故意不啟蒙他們,有次華子建在辦公室門外罰站,竊聞老師們私下談話,全是至理名言,和課堂上講的完全不同,華子建當時受益匪淺,聽了十分鐘,比上一天課學的東西還多。再後來高中、大學時候,華子建發現女生才不是宋祖英唱的『越來越好』,而是越來越少、越來越少,方知曉世道之艱難,後悔流氓耍的太晚。
第二天華子建起床之後感覺頭有點暈的,昨晚上看來還是沒有休息好,不過江可蕊倒像是睡的很安逸的,起來就嘰嘰喳喳的和華子建說起了話:「子建,下午我有個應酬,估計是不會回來吃飯了,你自己安排吧。」
華子建沒精打採的說:「唉,一個副局長,每天還那麼多的應酬。」
江可蕊:「說什麼呢?到底是你在外面的次數多?還是我多?搞清楚了在發言。」
華子建趕忙認錯:「是是是,我多,我多。」
華子建嘴裡嘟囔著,洗漱之後就到了政府辦公室,剛坐下,小趙就來了,幫華子建泡上了茶,他感覺華子建精神不振的樣子,就問:「市長沒休息好吧,最近太忙,要不你在裡面眯一下。」
華子建是不能說自己昨晚上強擄灰飛煙滅過,他笑笑說:「是啊,最近挺忙的,你看看今天的安排吧,有的不必要的應酬就推掉。」
秘書小趙很恭敬的說:「好的,我一會就到王秘書長那裡去核對一下今天的安排。」
華子建點著頭,慢慢的喝茶,喝上一會,精神比起剛才要好了許多,看來這濃茶確實提神,華子建正要給下面一個局長打個電話聯繫一下,就見門口出現了大宇縣的縣委書記張廣明。
華子建「咦」了一聲說:「你不是在煤礦協助偵破案件嗎?怎麼下山到市裡來了。」
張廣明一面走進來,一面說:「我是到市裡來彙報案情工作的,不過剛打了電話,尉遲副書記早上有個會,一個多小時吧,所以我就到你這來坐坐。」
華子建很理解的說:「對啊,以後到市裡了沒事情就過來坐坐。」
他們兩人說著話,那面小趙就把水泡好了,給張廣明端了過來,華子建等小趙離開之後又問了幾句案情的事情,因為山上有庄峰等人在,而且按程序現在的案件已經轉入了刑事偵破,基本也就沒有華子建的什麼事情了,加上最近挺忙的,華子建對最新的情況也就沒怎麼過問。
現在剛好張廣明來了,兩人就聊了一會,張光明說,華老闆現在全交代了,大宇縣除了黃縣長之外,還扯出了兩個副縣長,4個局長,下面的人還有,但估計級別太低,這次可能不會過於追究了。
華子建也有點感慨的說:「唉,一個縣上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夠你忙了,現在又是這麼多的領導有問題,看來啊,下一步你們大宇縣的班子會做出很大調整的。」
張廣明也是很擔憂這件事情,說:「是啊,班子肯定是要大動一下,過去我還指望能穩定下來,現在這情況,難啊。」
華子建也點頭,無語。
張廣明像是想起了什麼,說:「對了,最近對黃縣長做了徹底的調查,他的問題很多,其中還有一個問題我是聽別人私下反應的,不知道該不該給上面彙報。」
「奧,什麼問題?」華子建問了一句。
張廣明說:「一個鄉上的領導昨天來給我反應,他們那裡原來有一塊石壁,嗯,就是過去的那種文物吧,最後讓黃縣長給吞了,據說是送給了相關的領導,他說那塊石壁當時文化館都來看過,挺值錢的。」
華子建眉毛一楊,說:「石壁,什麼樣的石壁,你說的相關領導應該是誰?」
張廣明就笑笑,頭往旁邊一擺,華子建也就明白他說的是誰了,但華子建對這個石壁,說真的,也不是太感興趣了,這玩意就是一夥閑的無聊的人喜歡鑒賞的,分析啊什麼的,照華子建自己看,那些玩意屁用沒有。
不過隨著張廣明的講解,華子建也慢慢的知道了,這肯定是一塊文物了,價格雖然自己是說不上來,但既然是文物,它的價值就肯定不菲。
可是這破爛玩意現在在什麼地方呢?庄峰絕不會放家裡,那麼會不會他也和黃縣長一樣,幫著玩意當成了一個覲見的禮品呢?
想到這裡,華子建倒是真的想起了一件事情,當初自己和二公子有一次喝酒的時候,他就說過蘇副省長家裡有一塊石壁,現在華子建好好的一回憶,這張廣明說的石壁特徵,幾乎和二公子說的蘇副省長家裡的是一模一樣了,華子建心中也就瞭然。
他思考了一下,對張廣明說:「現在的問題是黃縣長已經不能說話了,所以這件事情就不要再提了,既然涉及到某些人,現在沒憑沒據的,扯出來反倒是惹上麻煩,相信隨著時間的推移,很多事情也總會水落石出的。」
張廣明也一直是有點擔心的,萬一最後為這事情又鬧起來,會給大宇縣平添許多麻煩的,在說了,假如這東西在庄峰手上,事情會更複雜,現在自己都夠頭大的了,刑事案件再加上一個文物失竊,真是雪上加霜。
兩人就放過了這個話題,又東扯西拉的談了好一會,最後張廣明說晚上請華子建一起吃個飯,華子建也拒絕了,說自己最近太忙了,每天事情多,等以後閑了在說。
又坐了一會,張廣明才離開了華子建的辦公室。
華子建嘆口氣,這蘇副省長也真是的,都什麼級別的人了,還貪圖一些身外之物,真的為這樣的玩意受到什麼影響,值不值啊。
華子建正在想著這些問題,電話就響了起來,接上一聽,電話是高速路管理組一個科長的電話,說二公子的高速路項目在剛剛開始拆遷的時候就遇上了麻煩。
華子建知道自己的麻煩事情又來了,現在也說不上到底應該怎麼處理這樣的事情,有時候感到是開發商心黑,故意壓價,盤剝百姓,但有時候又發現個別的一些人無理取鬧,只要說到拆遷,總是會憑空起了波瀾、風波急現。
位於新屏市西端的黃次村,在原來新屏市未擴建時候,與新屏市市區其實還有好幾公里的距離,是連「都市裡的村莊」都數不上的,但現今的城市化進程,那真是可以用「一日千里」來形容,城市用地不夠,怎麼辦?
於是,通俗話上說的擴展運動於是如火如荼展開了,慢慢的緊靠城市邊緣的一個個村落都消滅了,市區也接近了黃次村,這裡屬於一個村民委,全村有上千戶人家,這次修高速路要從村裡過,征地涉及了近三百家人,在總面積為兩百畝的連片征地規模里,所征的地面積大小自然各有不等,有的幾分,有的一兩畝。
在風平浪靜、生活恬淡的以前,這些地被大多村民或做宅基地,或是菜園,雖然看來用處不是很大,但現在聽說政府一紙通知,要修高速路了,馬上就有人不願意了,修路拆遷?這不是叫自己賣祖宗嗎?
村民猶如裝滿汽油的通蓋掀開,遇上強勁的火苗,大夥的情緒被熊熊的火焰點燃起來了,消息靈通的村民已將政府征地方案打探得一清二楚,按這次協調的拆遷規定,涉及房屋拆遷的,實行估價徵用;宅基地、菜園或農田,平均每畝五萬元進行補償;其他用地,以平均每畝萬元左右的價格進行徵收。
以這樣的價格,如涉及到房屋整體拆遷的家裡,補得的款項,倒可以在城裡購買一套商品房,並且轉為城市戶口。
但住的是有了,吃什麼呢?倒是轉成以前人人羨慕的城市戶口了,但現在誰還稀罕啊?是聽說還可以領低保金,但一家五口人,又沒什麼本金,做不了其他什麼事,那豈不是該天天前心貼後背地挨餓?
所以有的人就動上了拆遷款的腦筋了,能鬧一鬧,多要一點,總是好的。所以黃次村的很多人就憤恨難平了,覺得政府真是不管小百姓是死活了,就是雞,連死前都要蹦達幾次不是?他們開始是聯合村上情況最相同的十多家人,後面得到幾乎全體人家的擁護,大家一致商議后,決定採取了三條緊急應對措施:一是組成幾個能說會道的人,天天往政府討要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