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2章:自制能力
華子建暗想,自己應該離開餐桌,這氣氛太有點溫存了,自己會受不了的,這完全是在考驗自己的自制能力啊。華子建笑了笑,放下了筷子說:「吃飽了。」他就站起來,想四處走走看看。
仲菲依帶著寂寞的神情說:「你坐下來,我有話要對你說。」
她沒有看他,只是看著他剛才坐的地方,彷彿他還坐在那裡,臉上一點笑也沒有,顯得有些冰。華子建沒有坐下來,卻也沒有離開,扶著椅背站在那裡,他很有些莫明其妙,仲菲依怎麼就換了一副神情。
她又說:「坐下來。陪我喝酒。」她的聲音放緩了。
華子建坐了下來,她把杯里的酒喝了,笑了笑,示意他把自己的酒也喝了。
她說:「我以前不會自己在家裡喝酒,後來,就喝了,有時,心裡不高興。當然,不是天天喝,不是沒了酒就睡不著的那種酒鬼,你不用擔心,我不會喝醉,我的酒量還可以。」
華子建當然知道她的酒量了,過去在洋河的時候,他們在一起也沒有少喝,但華子建還知道,仲菲依是能自己把自己喝醉的。
仲菲依說:「心裡不高興的時候,我也不會讓自己喝醉,喝到自己感覺到要飄了,感覺到頭「咚咚」地有什麼在敲了,就不喝了,就靠在沙發上,或躺在床上,感受那種要飄的感覺,感受那種有什麼在「咚咚」敲的感覺。」
仲菲依笑了起來。
華子建搖搖頭,也笑了,以一個老酒鬼的口吻說:「你喝酒喝出體會了,看來是到了省城,你的應酬也多了,鍛鍊出來了。」
仲菲依說:「應酬我不怕的,我不喝,誰能逼我喝?越是想逼我喝醉的人,我越是不和他喝。我為什麼要給他面子?再大的官又關我什麼事?我才不會那麼傻。」
華子建很肯定這點,說:「有時候,我會這麼傻。男人好像都會那麼傻!」
她說:「其實不需要這樣的,華子建,不喝酒各種關係一樣能打通。不是有酒就能辦事的,還有其他辦法。」
「還有什麼辦法?」仲菲依似笑非笑的看看他,說:「錢啊!有錢能使鬼推磨。」
華子建不以為然的說:「不是每個鬼都會用錢收買吧?比如,仲菲依你就不會。」
仲菲依笑了起來,笑的有點放任,說:「哈哈哈,華子建啊華子建,你太高估我了。沒人不喜歡錢,只是你華子建的錢,我不會要。你別想用錢收買我。」
華子建笑了,說:「你別把我的路給堵死了。」
仲菲依說:「如果,我告訴你,明天,我就把那筆款批下去,你會覺得怎麼樣呢?」
華子建說:「這會讓我有點不敢相信。」
仲菲依微微垂下了頭,說:「事實可能就是這樣,一開始,我是故意刁難你們那老莊的,但是,從沒想要刁難你,只是有些氣不忿的是,你怎麼不來找我?你好像把我看成狼看成虎了,你不要不承認,我很清楚。你怕我把你吃了?怕我纏著你不放,我還沒賤到要自己那麼做吧。」
說著話,仲菲依就拿起酒瓶把華子建杯里的酒倒滿了。華子建看著一大杯的酒,呲呲牙說:「別倒這麼滿吧?這可是不是紅酒,是XO啊!」
「我會不知道嗎?你就慢慢地等著罰酒吧!」
仲菲依從冰箱里找出一些送酒的零食,有牛肉乾、開心果、薯片等,她又回到冰箱那邊,又打開冰箱,蹲在那裡翻找其他的視屏,華子建不能老坐著一點忙不幫,他想過去搭個手,也走了過去,卻見仲菲依因為是蹲下的,她的裙領敞開,裡面是雪白一片,一對豐~滿的乳擠出很深的,中間哪道乳溝就讓人熱血沸騰,華子建一下緊張起來,想要移開眼光,還是被仲菲依看見了。
她什麼都沒說,只是站起來,手裡抓著一大塊魚片,她對華子建說:「把這烤烤,我們下酒?」
華子建臉紅心跳的匆忙拿了過來,走進廚房,四處看了看,便打開煤氣爐,放在上面烤。一回頭,看見仲菲依站在門框邊,雙手背在身後,讓那胸挺得更高了。尤魚很快便散發出一股香味。仲菲依走了過來,很貼近了華子建的身體,伸著頭說:「都烤黑了,能吃嗎?」
華子建惶亂的說:「沒事的。」
他走開了,裝著去關煤氣爐,背後就飄來了仲菲依那充滿幽怨的眼神。從廚房出來,他們又坐在餐桌前,華子建便把那烤香的尤魚撕成條狀,遞給了仲菲依。
她拿了一條放嘴裡慢慢地嚼,她突然笑起來,說「如果有人知道,有人這麼喝XO,會怎麼樣呢?」
華子建笑著說:「這就叫中洋結合。更準確地說,叫土洋結合。那洋貨不和我們的土貨結合,不結合出一點特別來,我們這些土人就不會接受他那洋,他那洋就進不了我們的市場。」
仲菲依說:「你讓我想起了佛教。它就是這麼在中國流傳的。」
「書本上的東西,好多都忘了。」
仲菲依情意款款的說:「跳舞還沒有忘。」
華子建掩飾的回答:「也快忘了。」
「想跳舞了,現在就想跳,也讓你回憶一下過去我們在洋河縣的時光。」
華子建笑了笑,他發現自己掉進了她為自己設置的陷井。很快,音樂充溢了整個客廳,光線也調暗了,華子建意識到,這一切都是事先準備好的,那酒,那舞曲,那光線,彷彿她為了他的到來蓄意已久,他不可能不摟著她跳舞,她在他的支配下進退、徘徊、旋轉。她看著他的眼睛說:「只有和你跳舞,才會顯得那麼隨意,那麼放任,自己好像不是自己的。」
「那是以前的感覺吧?現在,應該不一樣了。」
「你有不一樣嗎?有什麼不一樣?」
華子建若有所思的說:「至少,我得很認真,很專心地跳舞,怕踩了你的腳,怕惹你不高興,怕你一發脾氣,不知那筆款什麼時候才能撥下來。」
「我已經跟你說過了,明天,我就批下去,你以為,我在開玩笑嗎?」華子建看著她的眼睛,她也看著他,他們的瞳仁里便都映著對方。仲菲依無奈的說:「你還是不相信?我早就想好了,只要你敢來我這,只要你來了我這,我就馬上批下去。」
華子建自嘲的笑了笑,說:「好像很複雜,兜兜轉轉的,讓我這當事人也搞不清楚這其中發生了什麼事。」
「其實,你不算是當事人,但有人把你當成當事人,好多事便圍繞著你展開了。」
「我好像很無辜!」
「子建,更無辜的好像是我吧。」
華子建便不說話了,他等著她說她的無辜。他想,這無辜是與自己有關的,他想,她只想把這無辜告訴自己,而且,要在一個特定的環境,比如,在她家裡,而不是辦公室或其他地方。
說完話的仲菲依就靜靜的看著華子建的眼睛,華子建的舞步亂了,踩了她一腳,幸好,他沒有穿鞋。仲菲依移了移他輕托著她的那隻手,試探式地摟著他的脖子,問:「可以嗎?讓我靠一靠。」
華子建示意可以似地雙手扶著她的腰,她便大膽地摟住他了,把臉放在他的肩上,他便時不時地觸碰到她那豐~滿的胸。他們已經停了舞步,只是隨著節拍輕輕地晃。舞曲依然在客廳里飄溢,仲菲依慢慢地摟緊了他,讓她的臉貼著他的脖子,讓她的發拂拭他的臉,她那軟軟的胸也緊貼著他,令他好一陣迷茫,他想推開她,但他忍心推開嗎?華子建把他的手放在她的背上,雖然,還顯得輕,卻有了一種擁抱的意思。
仲菲依已經把自己掛在華子建脖子上,身子更緊地貼著他。華子建的手從她的背上順著長裙的緞面不知不覺滑下去,滑到她窩陷的腰間,隱約能撫摸到長裙裡面內褲的邊沿。他意識到再往下,就是一道漂亮的弧,就是仲菲依最多肉的地方,且是彈性十足的肉。他喜歡那種肉肉的感覺。
華子建總是認為,女人最性感,最誘惑人的就是這個地方。
那手再滑下去,或許,他就控制不住自己,就會緊緊地捂著,狠狠地揉搓,然後便寶貝似地捧著,再然後,他就會管不住自己了。這時候,華子建感到唇舌乾澀。他發現,仲菲依今天的努力已經開始在漸漸的失效,他貼著這麼漂亮的女人,貼著這麼軟的身子,不可能沒有感覺,他嗅著那熟悉的幽香,感受她的嬌喘,那感覺不可能不強烈,更讓華子建尷尬的是,仲菲依也感覺到了他的反應,因為他無法迴避的讓下面的大蟲頂在了仲菲依的肚子上。
迷迷糊糊的華子建感覺到,仲菲依在輕輕地吻他的脖子,雖然像是蜻蜓點水一樣的溫柔,但那嘴唇的張合,那熱氣的噴出,應該不會是無意識的。華子建知道,這是一種暗示,一種詢問,不錯的,她說過,她不會逼迫自己,但並沒說不會主動。
華子建站住了,他不敢在繼續下去,他說出了一個很不合時宜的問題:「今天我和我妻子長談了一次。」
仲菲依似乎沒有聽清楚,又或者是,沒有想到,這個時候,他會說出這個問題。
華子建又重複了一遍,說:「我們談的不錯,她消除對我的誤會。」
仲菲依放開了他,看著他,滿臉的驚愕,仲菲依畢竟不是普通的女人,明白了他的意思,也笑了,也笑得有些僵硬,她明白,自己今天的努力還是沒有能讓華子建就範。
仲菲依似乎有些找不到方向了,走了幾步,又退了回來,然後才坐在了餐桌前,華子建也呼出一口氣,他也回到餐廳那張餐桌,把自己那杯酒喝了,感覺心裡似乎平靜許多,他想,這一關,他走過來了,他還沒有迷失自己,他還知道自己應該幹什麼,不應該幹什麼,仲菲依並不是一個可怕的女人,更多地她想讓他自己選擇,看他能不能接受她。
很快,華子建又感到有些歉疚,有些不安,因為他對她太狠心,也太冷淡了。音樂還在飄溢,燈光還那般朦朧,仲菲依還是那麼坐著,還是一隻手放在餐桌上,身子前傾,然而,她卻在口大口地喝酒,喝了杯里的酒再倒,且倒得滿滿的,便半舉著酒杯,讓那酒離嘴唇更近些。
華子建不得不說說:「別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