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8章:燙手山芋
他就掏出了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喂,小芬啊,今天晚上有什麼事情嗎。」
「怎麼了,市長大人關心起民女來了。」電話中傳來一個嗲聲嗲氣的女孩聲音。
庄副市長笑笑說:「要是沒什麼事情,晚上一起吃飯吧?」
「吃飯,就是吃飯這麼簡單嗎?我那事情怎麼樣呢?」女孩撒起了嬌。
庄副市長皺了下眉頭,他也知道這個小芬的性格,這女孩就像一個燙手山芋一般,吃是好吃,麻煩也多,丟又丟不下,教人難死了,也窘迫夠了。
這是去年他在外縣的時候秘書幫他介紹的一個女孩,人長得自然沒的說,細皮嫩肉的,和庄副市長那次接觸人家還是個處~女,真正的處~女呦,現在這社會,這樣的女孩那就是可遇不可求的稀缺資源,這加上小芬身上充滿了一種年輕人的朝氣,還有一種很清新的味道,庄副市長就有點著迷了。
在庄副市長的心裡,老婆是絕不能丟開的,但自己偶爾的偷吃幾口也是難免的,但隨著他和小芬的接觸增加,這小芬慢慢就退去了以前單純愚笨的山裡女孩的性格,在她完成了一種脫胎換骨的革命洗禮,迅速成為一個精明老到、苛刻狡詐的城裡人。
去年兩人干過之後,庄副市長也不是負心漢,給這個小芬在市醫院安排了一個工作,也算是對得起她了,現在這小芬悠然自得地在市醫院上著班,骨頭裡面完全侵淫和萌生了一個城裡人應有的榮耀和體面,更可氣的是,她同庄副市長的關係也愈發微妙起來,不再象以前那樣謹小慎微,戰戰兢兢,雖然說庄副市長身體需要時打電話叫她,多半情況下她也還是興緻沖沖地前來伺候,但是那也是建立於雙方共同需要的前提之下了。
有些時候,碰上她身體不適,或者沒有半分興趣時,她就很不耐煩、十分犯上地加以拒絕了,而且最讓庄副市長頭疼的是,她真能把自己身體當成強勁的砝碼,與自己講起條件來,竟是有了許多寸步不讓、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味道。
還在昨天,小芬在醫院上著班,又把電話打到他這裡,用著幾分威脅的口氣問他說:「庄老頭,你這個老傢伙,答應我的事情到底什麼時候能夠辦啊,你可別把我當成三歲的小孩來哄」!
那時候庄副市長正在開會,沒有說什麼就把手機掛了,他知道小芬說的還是以前自己答應讓她干市醫院財務科長的事情。
天地良心,庄副市長當初正趴在小芬身體上舞著,聽她這般不依不饒、窮追猛打的逼問,歷來男人最經不住女人吹枕頭風,一個男人,尤其是一個象庄副市長這樣手握權力的成功男人,對一個弱女子的這樣小小要求都不能滿足,傳了出去影響非常不好,而且當時情勢緊迫,自己到了將射未射之際,哪能停下。
小芬斜著眼準備露出鄙棄的態度,說:「你不是說自己能夠呼風喚雨,能量很大嗎?如果你搞不定、擺不平,證明你實際就是一個平庸無用的男人,那你也就下來吧。」
庄副市長正興趣盎然、氣喘吁吁地在小芬身上舞弄著男人的威風,炫耀著雄性的粗獷,當此緊要關頭,怎麼能願意,並且自覺地下得身來?
於是就邊惡狠狠地抽送著,一邊無可奈何地喘著氣說:「好好好,答應你!」
誰料想就那麼信口一說,原想隨著時間推移,這小妮子或許就會自動的忘記了呢,不成想她這樣執著,擺出這樣堅定不移、窮追猛打的態勢。
現在庄副市長在心裡低低地哀嘆著,唉,女人這東西好是好,其實也就是男人的身體十分需要的時候才好,而一等到她發起飆來,咬定青山不放鬆地纏著你索要起什麼東西來的時候,真是夠讓人傷筋費神的,她們這種惟利益是圖的動物呀,有的是韌性和耐心,好象一生下來,就註定要向男人們索要這討還那一般,總非要男人們滿足她們似的,嗨,說到底,作為主動進攻性的動物,也忒怪男人天性里充滿貪婪和佔有,沒有意志和定力,缺乏克制與理性,總是沒有辦法遏制身體的願望和需求,她們能這樣肆無忌憚地要挾和哄騙男人,不就是因為生了一個肉孔,她們掌握著性的武器,知道男人長了一根隨時需要進去自己體內釋放能量和展現威武的東西嗎?
那句話怎麼說?「男人靠征服世界來征服一切,女人靠征服男人來征服世界」呢?
想想真是,在生而需要奮鬥、抗爭、付出的生途中,男人總是被迫去流血流汗,去耗盡精力和體力,而女人呢,卻只消輕巧地憑藉自己的身體優勢,瞄準一個成功的男人,就可以高枕無憂、輕而易舉地擁有和獲得自己所需要的生存的一切了。
從這點來說,女人要比男人優越和聰明得多!
當然,這樣的理智念頭也就只能在腦海里閃上那麼一閃,
他也不可能因為這個原因就拋棄自己十分中意的小芹,庄副市長不是一個到處沾花惹草的人,那樣會給他帶來不必要的麻煩,這個小芬有點小毛病,但誰又能沒有毛病呢?只要她能滿足自己有時候的一些需要就成了,人家送給你了一個處~女之身,要點代價也不算過分。
當前的局面是,小芬作為一個成熟和開化了的女人,她的身體確實無法讓庄副市長不迷戀,
這樣想想,庄副市長就換了一種溫潤與主動求和的口氣,在電話里對她說:「好好,我答應你就是,晚上我做東,我們和你們院長吃餐飯,你知道,雖然我當著官,到哪裡都可以胡亂說話,但是畢竟我不直接主管衛生口的工作,而且現在的醫院都是民營性質,所以做這種事情,溝通一下感情是很有必要的」。
小芬聽了庄副市長的安排,初時是不想答應的,因為她知道,天下的官們看上去都是一個樣子,表面個個衣冠楚楚,自命不凡,到處都把為人民服務、政治理想掛在嘴上,其實內底都只是穿了衣裳的禽獸一般,有一句老話怎麼形容?「滿口仁義道德、一肚子男盜女娼」,真是精闢和到位極了,而當面一套被地里又是一套總是他們的拿手好戲,不但虛偽,而且做起事情來,殺人都可以眼皮都不眨一下,無恥而兇惡得讓人暗打冷噤得緊。
比如這個賊日的庄副市長,他說要與自己請人吃飯,其實便是一個戳都不用戳就破了的謊話,不就是找一個借口,好晚上再趴在自己身上耍他那點可憐的威風嗎?
小芬這幾天感冒,又令人慌亂和煩躁地來著月~經,身體莫名其妙地缺乏了以往對男人的要求,而那個天殺的庄副市長,只要一粘到自己身邊,他才不管你舒服不舒服,需要不需要呢,一上來,就仗著他那牛一樣壯的身體將你按倒在地,來個霸王硬上弓的,所以她是不想和這個內心裡令她萬分仇恨的男人去來個什麼良宵共度的。
對於她是這樣想的,但現在作為一個懂得考慮全局的人,憑心而論,對於走過了饑寒、貧賤、缺乏自尊再到優裕、富足和體面的血火洗禮的人來說,小芬畢竟已經不再是一個草率而不知進退的人了。
她深切地知道,作為生而貧賤的農村人,自己從一個鄉下的窮丫頭到一個在市裡醫院上班,衣食無憂地捧著公家飯碗,也享受並真正地成為人人羨慕的城裡的居民來說,實現自己這樣華麗的轉身、促成自己命運的巨變,其中緣由到底是因為什麼!
她太熱愛和中意眼前自己生活里的一切了,時時珍視到做夢都企圖將它緊緊捂在胸口、埋藏於心,而且好多時候她還會有黑白顛倒的感覺,明明是晴天朗日的,她都還會懷疑這眼前的一切景象或許是在夢裡,她當然不會變態而愚蠢地對所有一切熟視無睹,並且做出將它拒之門外的選擇和舉動。
接著她又寬厚而理智地想到,女人生下來到底為了什麼?不就是給男人搞的嘛!都是男人,都是一樣的東西,誰搞不是搞?
至於什麼愛情啊、情誼啊、相知啊、戀情啊什麼的,那只是少女時代一種地地道道的愚蠢而荒唐的臆想和幻夢,在這樣一個政治唯上和以經濟建設為中心的時代背景下,國家政策是如此鼓勵人們不擇手段攫取權力和錢財,生存和奮鬥竟是這樣冷酷到沒有絲毫的道義與良知、寬容和誠信、坦城和謙和,異性之間更沒有任何一點以前的善待和真誠,只剩下赤~裸~~裸的身體的相互滿足和彼此交易的需要了。
是的,誰見真正的愛情和歡樂了?滿世界一看,哪裡不是受傷的、疲憊的靈魂在呻吟呢?
理順了心頭思緒的小芬也就橫下心來,在電話里就先自軟了幾分,回著庄副市長說:「那好吧,等你約好我們院長,你告訴我在哪裡,我自己打車去就行了」。
聽到小芬這樣爽快的應允,雖然剛才心裡還隱隱殘留些失落和懊惱,但是色大於天的庄副市長還是快活得要命,他掛了小芬的電話后,沒有放下電話機,又將電話撥到醫院那裡。
正好醫院院長就坐在自己的辦公室里發獃,接到領導親自來話,連忙坐正了身子,拿出誠惶誠恐的姿態,小心翼翼地問說:「好久沒有見著領導了,知道您們日理萬機的,也不敢唐突去打擾,今天您親自來電話,我真是太榮幸了,不知領導有什麼指示」?
領導和下邊的人說話,當然都是重要指示的,官這個東西嘛,現代社會倒說換了一種比較溫和的稱謂,說是管理者,但是就如新瓶裝舊酒一般,其實質是沒有任何區別和改動的,他們同以往古代的大老爺們一樣,地位尊崇,待遇優越,是完全應該說一不二,只手這天,為所欲為的,既然掌握著眾百姓的命運和身家,為了管理能力和素質的需要,沒有天生挑刺和罵人的工夫哪裡夠格?
但是情況也有例外,因為不直接主管衛生工作,縣官不如現管,今天庄副市長是為了滿足小芬的強烈要自己找到人家院長的門下,既然是找人家辦事,再耍領導的威風,就有些不合時宜了。
庄副市長是玩交際的人精,此刻哪裡悟不到這層?他擠出了萬分的熱情,哈哈大笑說:「哪裡會有這麼多指示喲!好久不聚在一起了,還怪想你的,正好今天也沒有什麼事情,晚上我們就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