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1章 大軍壓境
整個天府聯盟上下變的人心惶惶,緊張不已。
還未開戰,戰亂的情緒已經開始蔓延。
與此同時,各種謠言漫天飛。
比如屍皇宮的人全部是不死之身,屍皇宮的人全是魔鬼,專門吃人,等等。這些謠言傳出來,居然還有大把的人信。葉寒所在的林肯市距離首都甚遠,但這種戰亂情緒卻一點也不少。
在廣場上,有成千上萬的百姓一起點了蠟燭,下跪祈禱上帝的保佑。
這種戰亂情緒,實際上在比克首都是最劇烈的。
如今的情勢對天府聯盟來說相當不利。邊軍被藍氏牽制,中央軍要守衛重要城池費爾斯通州府。
實際上,費爾斯通州府比首都更加危險。畢竟比克首都的城防堅固是公認的。現在的天府聯盟的地形也相當坑爹,能夠讓神皇宮長驅直入,直接就到了城下。
打開城門應戰?
面對神皇宮的三萬重甲騎兵,七萬黑騎士,三十萬步兵。僅僅靠十萬中央軍和秦洛的三萬邊軍,有把握嗎?
更重要的是,神皇宮還有十萬屍靈軍團。這種鬼東西在血月之下是不死之身。所以這種情況下,中央軍與秦洛這邊根本不敢應戰。只敢關了城門守衛。希望藉助堅固的城防,能將神皇大軍消耗死。
沒錯,就是消耗。神皇大軍雖然厲害,人多。可是每天的消耗是極其恐怖的。如果拖的時間長了,不需要秦洛這邊出去打,神皇大軍就完蛋了。
這是個很奇妙的狀態。
固守還有一個好處,可以讓人員傷亡降低。,
只是,城防一旦攻破,那將是滅頂之災。
比克首都中,冥羽凝不斷通過報紙發表了演說。表示有絕對的信心抵禦住屍皇宮的進攻。請民眾務必不要驚慌,要相信政府。
冥羽凝這個柔弱的女子,在國之危難時,所表現出的堅強,令人驚嘆。
在閑暇的時候,她曾問過寧小妹,葉寒哥哥呢?
寧小妹說不知道,。寧小妹也很迷茫。她不知道葉大哥去了哪裡。她心裡想,葉大哥一定是去尋找彼岸閣了。
對於葉寒,她從來沒有怨恨。她想和葉寒一起去尋找彼岸閣。但她也知道,眼下這種關頭,她一定要和冥羽凝共存亡。
冥羽凝也沒有繼續問寧小妹,在得知她也不知道后。冥羽凝便繼續查看一些必要的文件起來。
神皇大軍於五日後,終於出現在比克首都的實業內。
這幾天內,比克首都里各種城防都在堅固。三十個軍工廠日夜不停工的製造各種武器。
一切,都在秦洛和眾邊軍將士的努力下,安排的井井有條。為此,秦洛也沒有繼續他的婚禮。
儘管冥羽凝三番五次發表演說表示有信心守住首都。但是一些貴族和有錢人都已經安排了逃跑的出路。
從比克首都的後方,還可以去往費爾斯通州府,也可以去往邊塞,或者藍氏。但這條路線是內線,神皇宮的大軍不可能從這裡攻入。
大軍也無法經過。
神皇大軍還未正式進攻,恐慌情緒便已在首都內蔓延的無可抑制。
冥羽凝與寧小妹在高手的護衛下,乘坐馬車前往城防處。冥羽凝穿著一身颯姿英爽的銀色鎧甲,看起來巾幗不讓鬚眉。
寧小妹也穿了藍色軍服。
在去往的路上,冥羽凝在馬車裡看見有許多老百姓形色匆匆,全部都打了包裹,拖家帶口。
冥羽凝暗自皺眉,向身邊的秘術長拉斯先生道:「仗還沒開始打,為什麼我們的民眾對我們政府如此沒有信心?」
拉斯臉色很不好看,道:「不能怪民眾,參議院的高官已經撤離了,元老會的**們也已經撤離了。連平素耀武揚威的貴族們都撤離了,民眾從哪裡來的信心?」
冥羽凝蹙了蹙秀氣的眉毛,道:「素來參議院與元老會不是最代表國家,愛護國家,維護國家尊嚴嗎?何以國難當前,卻是他們第一個逃走?」
拉斯道:「殿下,這些人本身就是蛀蟲,道德君子。您還能指望他們與首都共存亡嗎?」雖然冥羽凝是總領長,但因為她是女士,所以還是以殿下為尊稱。
冥羽凝淡淡一笑,道:「我只是覺得很諷刺。參議院的丹吉爾先生曾經指責我用餐奢侈,不關心國事。他也走了嗎?」
「走了!」拉斯回答道。
正說話之間,前方傳來砰的一聲響,馬車突然停住了,措手不及下,冥羽凝幾乎要摔下座位,幸虧寧小妹手疾一把抓住肩頭穩住了她。
「殿下小心!」
「嗯。」冥羽凝回答完寧小妹,又拉開窗帘,問守衛的高手道:「賽恩拉吉,出什麼事了?」
兩名先天高手,一名是賽恩拉吉,還有一名是菲利普斯。
另外還有四名龍衛守護。
賽恩拉吉騎馬在馬車外,他先恭敬應道:「殿下,是流民作亂。我們馬上解決。」
冥羽凝和秘書長以及寧小妹從車窗望出去,只見二十來個衣著襤褸的男子揮舞著木棒鐵棍正迎面衝來,一過來,便圍著馬車叫道:「打劫了!把身上所有的金銀都交出來!」
們用手上的武器使勁敲打著車廂外壁,發出了砰砰砰的震響聲,大聲叫道:「開門開門,不然我們殺了你!」
冥羽凝和秘書長拉斯還有寧小妹面面相覷,簡直不敢相信世上有如此荒唐事。
那四名龍衛立刻抽刀回身,賽恩拉吉和菲利普斯也動了怒。他們這些人的素質一看就是軍人。
圍住馬車的暴徒眼見遇上了軍人,立刻一聲叫喊,一鬨而散。
賽恩拉吉在車窗處請罪:「下官護衛不周,讓殿下和秘書長大人受驚。請殿下責罰」
剛才是賽恩拉吉沒有下殺手,不然這些人一個也活不了。這也是賽恩拉吉的專業質素看出,這些不過是普通暴民。
冥羽凝跳下馬車,拉斯和寧小妹也跟著下了馬車。冥羽凝茫然地望著四周,突然發現暴徒數目還相當不少,三五成群地遊盪在街頭,守在路邊用玻璃瓶裝了菜油砸鍋過路的馬夫,只等馬車停下他們就如狼一般惡狠狠地撲上來搶劫。
暴徒們撬開路邊的店鋪沖入搶劫,有幾家賣服飾和土特產的店鋪被撬開了,暴徒們將所有能吃的、能用的都帶走了,吃不完帶不走的通通砸掉、燒掉,有幾家店鋪已經燃起了火光和濃煙,他們不像是為了利益而打劫,倒像是純粹只想著破壞和發泄。
一個五大三粗的暴徒渾身掛滿了新的乳罩招搖過街,顯然他剛剛打劫了一家女士服飾店。
而另一個暴徒則抱著兩個玩具狗熊茫然地走來走去,冥羽凝怎麼看都覺得他不像是需要玩具的年紀。
一家釀酒鋪被砸開了,暴徒們狂呼亂叫地蜂擁而上跳入釀酒池中埋頭大喝,很快就有人爛醉在地上,有人放聲哈哈大笑,有人則大哭大喊:「末日來了啊!末日來了啊!」
有個醉鬼遠遠地朝冥羽凝吹口哨:「美女,你寂寞嗎?」
有個醉鬼遠遠地朝冥羽凝吹口哨:「美女,你寂寞嗎?」一眾暴徒發出了狂笑,但還好顧忌著冥羽凝身邊的高手,他們不敢上前。
絕望而瘋狂的情緒在人眾中蔓延,空氣中蕩漾著濃濃的酒糟香味…
冥羽凝做夢都沒有想到,昔日潔凈平靜、秩序井然的中央大街,竟會出現這樣的一幕。
彷彿是一夜之間,自己所熟知的世界消失了,呈現在面前的是一個瘋人院。
她回頭望向拉斯,希望能從他那裡得到答案。
「每次風浪吹來,沉在水底的殘渣總要翻起來搖動一番。殿下,這些是首都本地的流氓和地痞,兵荒馬亂沒有人管他們了,他們就趁機出來作惡。」拉斯沉穩地解釋道:「殿下,您千金之軀,不必與他們糾纏,我立刻通知憲兵部過來料理他們就是了。」
重上馬車后,冥羽凝沉默了好久,剛才民眾情緒失控的一幕給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她在半晌后,忽然鄭重嚴肅的道:「秘書長大人,請傳我的的一號文件。通知憲兵部,警察部從此時此刻開始,進入高度軍事戒嚴。如有入屋盜竊、搶劫、故意傷害、盜竊、散布謠言、蠱惑人心等等擾亂公共安全秩序行為的,軍隊可當場將其處決。」說完這些的時候,她的臉色中帶著一絲罕有的冷靜,決絕。
這個女孩子,彷彿一夜之中長大成人、。她的叔叔擔心她承受不住,承擔不起,可她比他們想象的要做的好的太多太多。即便是冥泰親來,也不會做的更好。
秘書長拉斯立刻下了馬車,前去傳達文件。
而冥羽凝則依然前去城防觀察。
來到城門城防處,馬車還未停下。那邊秦洛便已帶了兩名軍人前來相迎。
「下官見過殿下!」秦洛一身銀色鎧甲,手持陰蛇槍,威武如天神下凡。冥羽凝還沒下馬車,秦洛已經先行了一禮,恭敬的說道。
他一切都做的一絲不苟,並無任何禮節欠缺的地方。
那一眾龍衛與賽恩拉吉,菲利普斯也立刻翻身下馬向秦洛行禮。
冥羽凝和寧小妹下了馬車,寧小妹向秦洛尊敬的微微作揖,道:「總部長大人!」
秦洛微微頜首,並無倨傲。
冥羽凝則向秦洛微微一笑,道:「總部長大人,如今整個首都的生死都託付在你身上。我只是來看一看,你沒必要前來迎接的。」
秦洛並不回答這一茬,只是道:「殿下放心,一切都已經部署好了。」
冥羽凝聞言微微鬆了口氣,又道:「我想去城牆上看一看。」
秦洛點頭,道:「好的,下官護送您。」
冥羽凝與寧小妹,以及賽恩拉吉,菲利普斯上了城頭。
在城頭上,冥羽凝在城垛下用望遠鏡觀看神皇大軍。當她切切實實看到黑壓壓的神皇大軍時,她還是震撼了。
那樣多的軍隊,那些侵略者臉上帶著殺戮與殘忍。冥羽凝似乎看見了他們在咆哮,在屠戮首都的民眾。
尤其是當她看到那可怖的屍靈軍團時。那些怪物全部木無表情,面目可憎。他們已經不是人類。比之魔鬼還要恐怖。
這樣的一群屍山血海,他們就是侵略者,要侵略自己的家園。
這個家園,不是她冥羽凝一個人的。而是整個天府聯盟,每一個民眾的。
「可以守住嗎?」冥羽凝準備離開的時候,來到了馬車前,她問秦洛。
秦洛看了眼四周,並沒有直接回答。道:「殿下,到指揮部說話吧。」
冥羽凝心下一緊,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指揮部是一直存在的,指揮部里有沙盤,有各種設施。但並不奢華,很樸素。指揮部絕不是奢華的地方。
秦洛與冥羽凝一進指揮部,指揮部里眾將士立刻行標準軍禮。冥羽凝看向眾將士,他們帶著一絲激動看著自己。
畢竟一國之君親自前來,眾將士心中還是感動的。、
「一切有賴在場諸君了。」冥羽凝誠聲說道。隨後,她忽然向眾人行了一禮。
「殿下不可!」眾將誠惶誠恐,如何敢當。
寧小妹默默的在一邊不說話,她突然感覺到了她一直當做妹妹的凝殿下成長了。成長的讓她心疼。
以前的凝殿下啊,天真單純,總是喜歡吃許多好吃的東西。笑的天真無邪,還會委屈的拉著自己的手喊著小妹,小妹。
但現在,她卻是如此的堅韌。
眾將為冥羽凝搬來座位,倒上一杯簡單的咖啡。
秦洛接著凝重的道:「殿下,屍皇宮的大軍中,騎兵,步兵大部分已經向費爾斯通州府進發。以下官看來,他們是要同時攻打費爾斯通州府和我們的邊塞。如此一來,他們的戰線拉開。補給可以因地制宜。而中央軍和邊軍也不可能來給帝都增援。一旦他們攻打下費爾斯通州府或則攻下邊軍,那麼就會慢慢三線合攏。如此一來,首都岌岌可危。」
冥羽凝的心沉了下去。
「如此說來,我們沒有一絲勝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