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9章

  葉寒卻是搞不懂小孩子的世界了,當下看向林嬌嬌,道:「林嬌嬌,你為什麼要摔她的文具盒?她那兒得罪你了?還有,你為什麼要辱罵她?如果是她不對,我讓她給你道歉。但如果你說不出原因來,你今天必須鄭重給桐桐道歉,並且要保證以後不出這種事。」


  林嬌嬌冷冷瞪了眼許桐,道:「她沒得罪我,就是看不慣她這個狐媚子。」


  神馬情況?葉寒與安雅琪一時之間都呆住了。難道是許桐戀愛了?尼瑪,不可能吧,許桐八歲都還沒滿。


  「安老師,麻煩你去喊兩名許桐的同學過來,今天這個事情我必須弄清楚。」葉寒說道。


  安雅琪卻是有些不放心走開,怕葉寒會打林嬌嬌。便也在這時,校長匆匆趕來。校長是位五十來歲的男子,典型的香港男子,說話向來是一口流利的粵語,並且帶有香港人的特有優越感。


  校長的名字叫吳文博。吳文博前來后,立刻對葉寒熱情恭敬的道:「葉先生,您好您好。」


  葉寒的身份他是知道的,雖然校長不可能對每個學生的家長都記清楚。但是葉寒這種在香港一手遮天的人物,他必須是牢牢記住的。


  葉寒起身與吳文博握手,隨後對安雅琪淡淡道:「現在可以去請兩位同學過來了嗎?」


  安雅琪見這架勢,也終於意識到葉寒可能是個大人物,敬畏的看了葉寒一眼,轉身便去了。


  吳文博又立刻給葉寒敬煙,葉寒婉拒,道:「我不抽煙。」吳文博道:「不抽煙好。」說話間便要自己抽煙。葉寒微微蹙眉道:「有孩子在,還是不要抽的好。」吳文博一怔,隨後連忙收了煙,道:「抱歉,葉先生,一時心裡有事,沒注意這個情況。」


  葉寒淡淡一笑,道:「沒事。」


  很快,安雅琪喊了兩名同學過來。


  事情的經過很快便也明白過來,說到底,許桐與林嬌嬌沒有任何恩怨。就是因為林嬌嬌覺得許桐太漂亮,學習太好,太得老師喜歡。所以林嬌嬌就很看不慣許桐。


  葉寒一開始還覺得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以為許桐有過錯。現在才知道自己錯怪了許桐,當下將許桐拉在懷裡,連聲道歉。許桐連連搖頭,爸爸能來看她,關心她,已經是她最開心的事情。她道:「爸爸,我們回去吧,我沒事。」葉寒道:「那怎麼行,林嬌嬌今天必須好好的,誠懇的,深刻的道歉。」


  「道你妹的謙啊!」林嬌嬌聞言不屑的對葉寒道。這小丫頭根本不像八歲的孩子,很難想象她到底是什麼成長環境,居然這麼小就沾染成這個模樣了。


  很快,葉寒在看到林嬌嬌的母親后便明白過來了。


  林嬌嬌的母親是位貴婦人,二十五六歲的模樣,長的妖艷動人。而且身後帶了兩名保鏢,她穿著深紅色的裙子,露出迷人的乳溝。一進來便開始頤氣指使。「什麼情況,什麼情況?」林母這個風騷刻薄的女人進來后便開始大聲呵斥,而且是地圖炮般的呵斥。


  林嬌嬌一看見媽咪,立刻有了底氣。躲到林母的身後,一指葉寒,道:「就是他,這個傻逼男人打我了。」


  「反了,連我家嬌嬌都敢打。」林母頓時怒了,可不管葉寒長的帥不帥。當下揮手對保鏢道:「給我把這雜種的手摺了。」


  兩名黑衣保鏢立刻氣勢洶洶的走向葉寒,吳文博還沒反應過來,居然這邊就要開打。他連忙阻止,那兩保鏢卻是強橫無比,直接將吳文博推開。然後飛快的到了葉寒面前。


  安雅琪看到葉寒要挨打,也不禁驚駭失色。


  許桐倒是不怕,她爸爸有多厲害,她是知道一些的。兩名保鏢面對葉寒,揮拳就打,面目兇狠。葉寒都無奈了,什麼阿貓阿狗都敢對他動手。他當下一手捂住許桐的雙眼,另一手啪啪兩下反抽過去。


  頓時,兩名保鏢被倒抽在地。臉頰上一片紅腫,牙齒也被抽的脫落而飛。


  這下下手葉寒可也是夠狠的。許桐睜開眼時看葉寒,眼眸中全是崇拜的光芒。


  林母頓時看呆住了。安雅琪也是呆住。林母隨後反應過來,指向葉寒,怒道:「好啊,你居然敢打人,無法無天了。」說完便要拿出手機打電話報警。


  葉寒冷眼相看。吳文博卻看不下去了,一把抓過林母的手機,道:「女士……」說完便又貼在林母的耳邊細語起來。


  「什麼?」林母再次看向葉寒時,眼中閃過駭然之色。「你說他是……就是那個人?超級英雄!」


  吳文博點頭。林母只覺得身子一下軟了。超級英雄還只是罷了,關鍵是林母知道這個葉寒在香港的份量,連行政長官都非常尊重他。


  安雅琪聞言也是驚呆了,當初的超級英雄在香港紅極一時。她卻是很少去看,而且她這次也是第一次正面見葉寒,以前總是匆匆一瞥。她壓根就沒聯想到哪兒去。


  林母在好半晌后回過神來,畏懼的看著葉寒,心中好生懊悔剛才出言不遜。居然罵超級英雄雜種。


  接待室里顯得很安靜,兩名作證的女同學和許桐站在一邊。她們關係倒是不壞,這一點讓葉寒看的很欣慰。


  「對不起,葉先生!」林母軟了下去,在葉寒面前囁嚅道。


  葉寒淡淡道:「坐吧,你別管我是什麼人。我只是許桐的父親,而你是林嬌嬌的母親。」說話間坐了下去,繼續道:「事情經過讓吳校長來說吧。」


  吳文博很快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林母面對葉寒的威壓,這時也不由呵斥女兒,道:「還不快給許同學道歉。」


  「不,就不!打死我,我也不道歉!」林嬌嬌卻是倔脾氣。


  「你……」林母無奈,轉向葉寒,道:「葉先生,我女兒不懂事,要不我代她向您和您女兒道歉。」


  葉寒嘆了口氣,冷冷看了眼林母,道:「我倒是不知道你家裡是個什麼背景。很明顯,今天我若沒點本事,那不止是桐桐被你女兒辱罵,我還要被你打折手臂。這也就是你女兒為什麼這麼混賬的原因,其實一切都你這個做母親給害的。」頓了頓,道:「你女兒今天必須道歉,不道歉我就把她帶走關起來。什麼時候想通了,就什麼時候放出來。」


  林母頓時臉色煞白,忙道:「葉先生,嬌嬌還是個孩子,什麼都不懂,您高抬貴手……」


  「一個八歲的孩子就知道嫉妒同學,罵出成人都罵不出的難聽話語。現在不教育,將來還得了。」葉寒火大的道。最後,又看向林嬌嬌,道:「我最後問你一句,你道不道歉,你不道歉,我立刻把你抓走。」


  林嬌嬌卻依然有恃無恐,道:「不,就不!」


  擦!葉寒還從沒見這種小孩。他的妹妹葉欣從小就懂事,許桐也是非常懂事。像林嬌嬌這種熊孩子還真是第一次見。


  「好!有骨氣!」葉寒便不再多說,又對林母說道:「你不會教女兒,我替你教。你也放心,我不會虐待她。」說完便牽了許桐的手,上前就要帶走林嬌嬌。林母連忙阻止,抓住葉寒的手,哀求道:「葉先生,葉先生……」葉寒冷冷的將其甩開,一把將林嬌嬌夾在肋下,然後朝外面走去。


  葉寒的執意,誰也攔阻不了。許桐見爸爸生氣,便也不敢再多說。


  直到葉寒將林嬌嬌丟上車,準備啟動車子時,林嬌嬌這才意味到老娘確實救不了自己。這才真正慌了,大哭起來。可是哭也沒用,葉寒正要開走時,她終於意識到關鍵,哭喊道:「許桐,對不起,對不起,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葉寒停了車,將兩個孩子放下來。又對林嬌嬌道:「誠懇點,鞠躬道歉。」這下林嬌嬌服帖無比,哭著鞠躬給許桐道歉。許桐倒有些不知所措了。「沒關係,沒關係啦!」許桐囁嚅著說,並摸了摸後腦勺,顯得很是可愛。


  葉寒嘆了口氣,隨後道:「桐桐,我們回家。」


  那林母急匆匆而來,將哭泣的林嬌嬌抱住,百般安慰。這樣溺愛下去,這孩子將來會成什麼樣卻不是葉寒能操心的了。


  開車回家的路上,葉寒一邊開車,一邊握了下許桐的手,溫聲道:「剛剛有沒有嚇到你?」


  「沒有!」許桐清脆的回答。她的腦海里,從當初被葉寒在車輪下救出,到現在,似乎只要有葉寒這個爸爸在,她就安心無比。在她的心裡,也只有葉寒這個爸爸的印象,而沒有親生爸爸的存在。


  「桐桐,幹嘛被林嬌嬌欺負了也不告訴麗妃阿姨?」葉寒不由問道。許桐一笑,道:「感覺也沒多大的事。」頓了頓,揚了揚小拳頭,道:「要是林嬌嬌敢打我,我一定會還手的。」


  葉寒呵呵而笑,桐桐是女孩子,所以葉寒只能告訴她堅強,堅韌,自強。不可能教她血性,去打架。如果今天被欺負的是他葉寒的兒子,他一定會讓兒子去揍對方,輸贏無所謂,但是一定要敢揍,不能軟弱。


  「爸爸,你這次回來待多久?」許桐希翼的問。葉寒道:「具體也不清楚,等我的事情全部解決了,以後就可以天天陪著你了。」


  「真的?」


  「當然!」


  「那拉鉤!」許桐說。


  「好,拉鉤!」


  回到別墅后,葉寒向朵拉綺雯介紹了許桐。讓許桐喊綺雯阿姨。許桐的乖巧也贏得了朵拉綺雯的歡喜,朵拉綺雯一向冷淡,卻在吃過飯後,堅持要葉寒帶她去給許桐買見面禮。


  當天晚上,葉寒一家其樂融融度過。晚上一家三口並帶上朵拉綺雯去電影院看電影。隨後又到維多利亞港口遊玩。


  第二天,葉寒早早起來送許桐去學校。並交代許桐拿錢請同學們吃冰淇淋。嗯,是連林嬌嬌也請。葉寒這般為了許桐在學校的融洽學生關係,倒也是煞費苦心。


  隨後,送完許桐。葉寒給厲若蘭打了一個電話。他體內的燥熱目前還真需要找個女人來解決,再則,確實已經與厲若蘭很久沒有在一起了。葉寒覺得於情於理都應該去灌溉下這位成熟的御姐老總了。厲若蘭收到葉寒的電話,得知葉寒在香港后,自是歡喜。同時有些埋怨葉寒的冷淡,葉寒解釋太忙,厲若蘭便也接受這個解釋了。因為葉寒的事業她多少有些了解的,常年不在香港久留。


  厲若蘭跟葉寒約定了酒店的總統套房位置。葉寒當下打轉方向盤前往所在酒店開去。


  厲若蘭先到的酒店房間,葉寒進門后,便是一陣香風襲來。厲若蘭擁抱住她,用一種饑渴的態度吻上他的唇。


  葉寒便也順勢吻住。厲若蘭還是那般的嬌艷成熟,她穿了黑色的包臀裙,要多性感有多性感。


  此刻的燕京,正在發生一件事情。


  燕京的天氣嚴寒凜冽,空氣中滿是霧霾灰塵。


  燕京國際機場,一名二十五歲左右的青年出了機場。這青年穿著名貴的黑色皮夾克,這皮夾克的光澤明亮,顯然是真正的動物皮。只看一眼,便知道造價不菲。


  單東陽開了一輛甲殼蟲前來迎接,在見到青年後,單東陽微微一笑迎了上去。


  見面后,單東陽自然的接過青年的行李,捶了一下他的肩膀,道:「你小子越來越年輕了,妖孽啊!」


  青年哈哈一笑,隨後又道:「東陽,咱們大帝都的樓越來越高,空氣可是越來越差了。這樣不好啊!」


  單東陽一笑,道:「那你小子將來施政后就拚命改善唄。」


  青年說話間上了甲殼蟲。單東陽將行李箱放好后,上了車,道:「我先送你去酒店,還是先去見你爺爺?」


  「先去酒店吧!」青年說道。


  單東陽雖然喊他小子,但是語氣里卻有種敬畏。因為這名青年是張老的嫡親孫子。叫做張玉秀,今年三十五歲,根紅正苗。地位斐然,然而這並不是最令單東陽敬畏的。最關鍵的是張玉秀從小就是在道觀長大,一直修習內家拳,道家養生術。後來被國外一位傳教士看中,帶出國足足十五年。這次張玉秀回國,卻是專門針對大楚門和雲天宗而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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