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6章 海蘭死了

  對於海蘭的身份，背景，市裡的幹部都不清楚。但是這時突然說到海蘭，不由讓劉書記一眾幹部後背沁出冷汗。海蘭年紀輕輕能做到國安局局長這麼重要的職位，其背景一定可怕。


  不得不說，這次市裡，以及警備局都被葉寒的兇殘搞懵了。各種的恐慌，結果大家都忽略了海蘭。李宗新一說完，心中也嘎登一下。尼瑪，好像如果海蘭出事了，其後果比這起慘案所帶來的後果還嚴重啊！剛才自己還想著找到了頂缸的而沾沾自喜。


  「海局找到了嗎？」各自醒悟后，劉書記嚴厲的問。


  「還沒……」夏博新戰戰兢兢的回答。


  「不惜一切代價，一定要將海局安全營救回來！」最後，劉書記下達最高最嚴厲的指示。


  然而，海蘭現在到底在哪兒呢？


  市裡開會是事發兩小時后，也就是凌晨兩點。首長開會，下面跑斷腿。


  漢口市進行了要道封鎖，葉寒帶著海蘭出了警備區，一輪狂奔。風馳電掣中，海蘭感覺逆風割臉，好不生疼。


  葉寒一直跑，一直跑。他不是怕警備區的人追，也不是怕公安部的人圍追堵截。而是胸中的意氣，熱血在釋放。


  他要縱橫在這世間！

  最後，葉寒不自覺的來到了一排僻靜的商鋪前。他也不知道這是那兒，這裡的道路兩邊都是茂盛的常青樹，兩邊商鋪林立，但現在都已關門，路燈透過樹葉照射下來。這兒顯得特別的幽靜，路上一個行人都沒有。


  有一家商鋪前有公共水籠頭。不過這種水籠頭必須用工具才能扭開。葉寒放下海蘭，上前輕易將水籠頭扭開。他將襯衫脫掉，襯衫上全部是血，穿著很不習慣。


  隨後，葉寒接水洗了把臉，然後痛快的喝了幾大口。


  海蘭也是一身血污，她血腫的臉蛋上全是痛苦的神色，這是因為她的一隻腿被葉寒踩碎了的緣故。


  這時候的葉寒，戾氣，煞氣消失。顯得沉默，堅毅如磐石。


  他的動作穩定，眼神堅定。絲毫沒有因為剛才的殺戮而後悔，內疚等等的情緒。


  海蘭摸不透葉寒，現在看著葉寒，她心中的感覺複雜極了。


  葉寒回過頭，面向地上坐著的海蘭。這裡還能聽到隱隱的警報聲。


  葉寒來到海蘭面前，冷冷的拍了拍海蘭的臉蛋，道：「猜一猜，你們的人能不能抓到我？」，，


  海蘭沒有回答，她不會任由葉寒戲弄的。她知道，葉寒一旦逃出了警備區，就如魚兒入了大海。根本沒人能抓得住他。也許雲天宗可以吧。


  「我們曾經是好朋友。」海蘭忽然說。她又幽幽道：「你記得嗎，你從香港回到燕京，我們一起去王府井吃飯。」


  葉寒臉上頓時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道：「我當然記得，我一直把你當成是我的蘭姐，蘭姐，蘭姐啊！這聲姐字，沒多少人當得起。我還記得，我和婉清結婚時，你以私人的名義送了禮物給我們。價值十多萬呢，對於你必定不是小數目。其實那時候，你能趕來，我已經很感動。」頓了頓，目光一寒，道：「海蘭，我還記得一件事，你知道是什麼嗎？」


  「什麼？」海蘭看見了葉寒眼中的寒意，心兒一顫。


  「我記得我答應幫青璇的忙時，你說你欠我一個人情，將來無論刀山火海，只要我有所求，你必定在所不辭。你還記得嗎？這事發生的不久，就在一個月前。我從不覺得我葉寒很偉大，但是至少，我是真的為了你姐姐，差一點就死在沙漠里了。我在床上躺了一個月，我是從閻羅王那兒被生生拉出來的。我沒想過說對你有什麼恩惠，要你回報。對吧？因為我們是朋友，朋友之間，只需做，那需要什麼我欠你，你欠我的。但是我們是朋友啊，你他媽這事也幹得太操蛋了吧。就這麼毫無徵兆的把老子騙回國，就這麼笑嘻嘻的把老子給放倒。有他媽你這樣做朋友的嗎？」


  「對不起！」海蘭眼中閃過一抹愧疚之色，隨即，她又堅定的道：「葉寒，你知道的，我一直很欣賞你。要做出批捕你的決定，我比任何人都痛苦。但是為了社會安定，為了國家，我不得不這麼做。我始終記得我的職責，我是軍人，更是國家安全局的局長。何為國家安全……」


  啪！葉寒一個耳光毫不留情甩了過去。「去你媽的國家安全局。海蘭，你有什麼？你只有我的信任。老子不信任你了，你屁都不是。就憑你們國安一群飯桶，也能抓到老子。」


  葉寒這一下打的留了情，但仍然讓海蘭痛的差點掉了眼淚。


  葉寒激憤道：「你口口聲聲是為了國家安全，雲天宗危害國家少了？雲天宗抓了我全家，你去把雲天宗給滅了啊？你所謂的國家安全，就是只會利用同志對你的信任，逮捕自己的同志嗎？怎麼你們首長解決問題的方式就是這樣的嗎？」頓了頓，他道：「你認識我一年多了，我葉寒是什麼樣的人，你應該清楚。」海蘭也火氣上來，道：「正因為我們清楚你的為人，所以才要批捕你。你雖然愛國，但是你更愛你的家人。一旦為了家人，就是要你去做危害國家的事情，你也會毫不猶豫。」


  「對！」葉寒凜然道：「一個男人，如果連自己家人都保護不了。還談什麼責任。只要我家人沒事，我可以為了國家做任何事，我也不在乎有沒有人感謝我。但是我同樣知道一件事，如果我為了國家，犧牲了我的家人。再多的感謝，感激，對我而言，都沒有一絲一毫的意義。」


  只要我愛的人平安無憂，那管他人間洪水滔滔！這句潛意識的話，葉寒沒有說出來。手上沾染那麼多鮮血，成為人間惡魔。葉寒絲毫不懼，只要妹妹，婉清，許思，女兒沒有事。她們手上是乾淨的就可以了。


  「我沒話好說了，要殺要剮，你都動手吧。」海蘭冷道。


  「你給我跪下，磕三個響頭，我放你走。」葉寒站起身，冷淡的俯視海蘭。他記得海蘭所有的好，但同樣記得就在昨天，自己下跪求她，她一樣的冷酷無情。有些事情可以原諒，有些背叛，就算是死也不會原諒。


  葉寒不殺海蘭不是因為心軟，而是因為顧及海青璇。她終是海青璇的妹妹。


  海蘭忍著腿部的痛，仰頭凜然，忽而冷笑，鏗鏘的吐出兩個字道：「做夢。」


  葉寒哈哈一笑，道：「好，海局你真是鐵血軍人。寧死不屈，佩服！你面對死亡，毫不畏懼。面對我這種惡魔的跪地求饒，同樣可以絕不心軟。那麼這麼正義的你，肯定也不會坐視無辜因你而死對嗎？」


  海蘭聞言，頓時變色，道：「你想幹什麼？」


  「沒什麼，找幾個人殺著玩玩，看你要因為你的寧死不屈害死多少人。」葉寒說著，眼中一寒，殺氣綻放。前面道路上，剛好一輛豪爵摩托車電閃般了過來。開車的是一名男子，後面一名少女抱著男子。看來是一對情侶了。


  葉寒突然腳下發力，弓箭步，香象渡河施展開來，人如大鳥，閃電雷霆縱出。


  刷刷兩下。葉寒陡然而至，縱身將這一對青年情侶抓在手上，提了下來。轟的一聲，摩托車撞到了樹上，發齣劇烈的響動。這對青年男女也是驚慌大叫。


  葉寒跟提小雞一樣提著，海蘭只看到葉寒一掌朝那男子頭盔上拍去，轟隆一聲爆響，那男子頓時軟在了地上，嘴角溢出鮮血來。


  女子也戴了頭盔，她見到男朋友莫名其妙的死掉，不由驚駭欲絕。拚命掙扎，廝打，哭叫。這聲音，很快驚動了商鋪里守夜的人。有幾個守夜人從二樓窗戶悄悄觀看。但是葉寒的殺氣恐怖，沒一個人敢出來管閑事。倒是有人悄悄報警。


  海蘭不敢置信的看著葉寒，在警備區里，葉寒殺那些士兵，還可以理解為太過憤怒的泄憤。但現在的葉寒的做法，就簡直與雲天宗雲默一樣，冰冷嗜血。這樣的葉寒，讓海蘭真正意識到，他變了。變成了一個不折不扣的冷血惡魔。


  「跪不跪？」葉寒淡淡的看著海蘭，完全不理會那女孩的掙扎。女孩的頭在頭盔里，也看不清她的樣子，不過聲音滿尖利的。這個故事告訴我們，大晚上的很危險，別騷包的帶妹子出來兜風了。


  海蘭默然，她同樣自尊心很強。要她下跪，她做不到，真的做不到。這一瞬，她發現一直說是為了國家，為了人民。但是這個人民好像變飄渺了。


  啪！葉寒又是一掌，這名掙扎的女子，尖叫聲戛然而止，軟倒在了地上。


  葉寒面色冷漠，道：「這兩個人是你害死的，因為你沒你想的那麼偉大，你連三個頭都吝嗇，你談什麼國家利益，人民利益？葉公好龍而已。可笑！」


  「你變了，你真的變了。」海蘭咬牙，緩緩說道。她接而看著葉寒，道：「我覺得你很悲哀，因為你現在只是一個屠夫，你沒有感情。」


  「哈哈……」葉寒大笑，道：「世人皆痴迷，唯吾獨醒。你現在應該清楚的認識到你的本心了吧？你沒有慈悲心。所以你寧願無辜人死，也不願低下你高傲的頭顱。你跟你姐姐相比，差遠了。第一，她絕不會出賣朋友，拋棄朋友。如果換成她是國安局長，她絕不會來騙我。她會找到我，阻止我，而不是像你這般。如果是雲默拿無辜的人來威脅我，或則你姐姐。只要磕三個頭，就可救人。我和你姐姐絕不會猶豫，因為這磕頭並不代表軟弱，而是慈悲。可見你毫無慈悲，這是你大家族生長起來的模式悲哀。」說完，他伸腳在女孩背部一點，女孩啊的一聲叫，接而坐了起來，仍然持續尖叫。叫的人耳膜撕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