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8章 尋龍點穴
葉寒訂的機票是飛往燕京。因為沒有直接飛往武漢機場的。不過葉寒事先已經給海蘭打了電話,幫他訂了最快趕往武漢的機票。
早上七點,許思便起床做了早晨。葉寒也在樓下演練無始訣。吃過早餐后,葉寒吻別了妙佳,許桐。然後跟許飛揮手告別。
由許思開車送葉寒到機場,車是一輛美國的福特車。至於那輛三菱跑車,肯定不敢再開,會惹來麻煩。
上午十點,在舊金山國際機場。葉寒吻了許思的唇一下,然後提著行李走向登機口。
許思看著他的背影漸漸遠去,說不盡的心傷。不是怕離別,只是怕這一去,將來無再見的機會。
十個小時后,葉寒到達燕京。燕京時間是凌晨兩點,海蘭親自在機場的候機大廳內接他。給他買的飛武漢的機票是凌晨六點。
在候機室大廳里,海蘭一身紅色大衣穿著,顯得高貴優雅。葉寒出來與她匯合,親昵的喊道:「蘭姐!」
海蘭也是優雅一笑,道:「怎麼樣,要不要去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倒到時差。」
葉寒搖頭,道:「不用,我在飛機上睡的很踏實,現在精神好著呢。」
「那我們去吃點東西。」海蘭道。
葉寒道:「好!」
四個小時的時間,葉寒與海蘭找了一個通宵營業的店子,吃著火鍋喝著啤酒,一直到凌晨四點方才出門。
葉寒向雲靜說了馬上坐飛機,估計八點多鐘就可以到達武漢。
這段時間,葉寒的生活大多是飛來飛去。無論是舊金山,還是華夏,這種時差都不能給他造成一絲精神的萎靡。
早上八點十分,飛機降落在武漢天河機場。
雲靜卻是坐飛機在昨天就已經到達,葉寒一出機場,雲靜等人就已經在等待。
武漢的天氣還是有些寒冷,早上八點,卻是陰沉沉一片。一點都沒有火城的威風。
林嵐早已經租來一輛吉普車,葉寒見到熟悉的靜姐,孫曉天,貝仔,林嵐,心裡便覺得踏實了許多。雖然在舊金山與許思團聚,但是這件任務不完成,他心裡一直很不安。
大家見面,均是會心一笑。紛紛向葉寒表示關心,葉寒沒有多說,表示一切事情都已搞定。隨後雲靜提議先吃早餐,然後趕路前往荊州。
武漢的早餐熱乾麵是一個特色,葉寒第一次吃到熱乾麵,不過大家都對這種糊糊的東西表示不感冒。
吃過早餐后,上了吉普車。這次由林嵐開車,孫曉天來向葉寒講事情的進展。「首先,我們時刻注意了巴西隊。我想過,他們也許其中有人懂地圖,用這張地圖把我們引開,然後去取血玉。不過這個可能性太小了,但是也不排除沒有。所以我們聯繫了國安部門。國安已經聯合地方部隊,將叢林的各出口嚴密監視起來。如果他們一有異動,我們回守也是來得及。」
葉寒聽的連連點首,因為孫曉天考慮的很周到。大家曾經靠出其不意贏了美國隊,就絕不會再上當,任由巴西隊來如此炮製。
孫曉天繼續道:「之前,我們去過朝天峰一趟。事實是,如果沒有風水高手尋龍點穴,我們找死也找不到進去的墓穴口。」頓了頓,道:「現在我們要去荊州的老南門找一個叫范瘋子的人。據說這個范瘋子曾經是尋龍點穴的絕頂高手,盜過不少墓。而且風水上,破陰宅,葬福地也是一流。但是因為在一次在大興安嶺那邊盜了一個凶墓,不知道遇到了什麼。變的精神有些失常,時好時壞。」
雲靜微微一嘆,道:「如果這個范瘋子不能幫到我們,這塊血玉還真是不好找了。國安那邊也下了很多力氣幫我們物色,但多半都是不懂這張地圖。」
從武漢到荊州,一共開了三個多小時。
到達荊州時,天空陰霾。
荊州這塊地方,託了劉備的福,變的名揚天下。在未到荊州之前,葉寒一行人對荊州還是有很多的嚮往,荊州古城,戰馬廝殺,曾經的英雄地。
但等真正看到荊州古城時,葉寒眾人從心底感到失望。荊州古城已經面目全非,人為的修繕,進城的護城河散發著濃濃的臭味。入口處有一個張居正故居,再往裡走,已經是馬路,商場,並不繁華。比之普通的地級城市還要不如,這就是荊州古城。
按照導航儀,車子朝老南門開去。據地址上說,范瘋子在老南門一帶還是個名人,因為他清醒時在老南門給人算命,算的跟活神仙似的。
荊州的四大城門,進城的屬於東門。東門車多,南門人多。車子開到老南門時已經開不進去,小小的城門洞子,人來人往,絡繹不絕。將車停在老南門前的廣場邊上。進入老南門,在老南門的城牆外,葉寒一行人看到了許多算命的,另外還有不少在此打牌遛鳥的老頭。
葉寒掃了一眼,沒看到有類似范瘋子的高人。當下對雲靜道:「靜姐,我去問問,你們等等。」雲靜點頭。葉寒便朝一算命的老頭走去。那老頭戴著墨鏡,不知道真瞎還是假瞎。葉寒客氣禮貌的道:「請問大爺,您知道範智這個人嗎?」
老頭本來以為生意上門,結果卻是問同行的,心想這年輕人肯定是聽了范智的名才尋來的。誰願意上門的生意溜掉,當下冷淡道:「你是要算命對吧?」
「不是,我找他有別的事情。」葉寒懶得去揣測他的小九九,從錢包里拿出一張一百的人民幣,道:「您帶我找到范智,這錢就是您的。」
老頭摘下墨鏡,高興的奪過葉寒的一百塊。一指身邊,地上躺的醉醺醺的邋遢老頭兒,道:「他就是范智。」
葉寒不禁翻了個白眼,這范智搞了半天就在身邊,只不過沒想到這傢伙竟然大白天躺地上了。
葉寒打量下范智,身材頗矮,一身黑色的羽絨服,穿的倒不賴。鬍子須白,臉上皺紋跟刀刻斧鑿的一樣。渾身散發著刺鼻的酒味,頭髮凌亂的跟鳥窩似的。活一現代版的洪七公。
葉寒不禁皺眉,這不是演電視劇。真正的高人可不帶這麼玩的,真正的高人無論穿什麼,其內蘊都會透露出一絲端倪來。但這個范智,葉寒就沒看出那兒是高人了。
「生意上門了,老范!」拿了葉寒一百的老頭還算厚道,搖著范智。
范智睡眼惺忪的坐了起來,隨手從兜里拿出一小瓶稻花香。扭開蓋子后喝了一小口,然後斜睨了葉寒一眼。葉寒立刻蹲下身,對他浮現出親切的笑容來。
「把手伸出來,報上八字,出生的具體時間,幾點幾分。」范智冷淡的道,口齒倒還清晰,只是一說話就一口酒味兒。他又道:「對了,嗯開口先拿三百過來,算完再給七百,愛算就算,不愛算滾蛋。」
這老頭做生意還真橫。葉寒也不著急,當下抽出三百遞給他,然後報上出生年月,詳細時間。
「你想算什麼?」范智又問,說著伸手跟把脈似的耗著葉寒的脈門,接著又翻了下葉寒的眼皮。只不過,他的臉色開始凝重起來。
「算下我能活多長,我會有幾個兒女。」葉寒看范智的臉色變化,頓時心中咯噔,知道這老傢伙是有些本事的人。肯定已經看出自己的命格不簡單。
范智態度粗暴,張口要錢,不給就讓客人滾蛋。這作風讓旁邊的算命同行不禁感慨。最關鍵的是人葉寒還就乖乖的給了錢。真是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
范智臉色凝重,口中嘀咕著什麼,並用手指開始掐算,不到一會後,滿頭大汗。雲靜一行人也走了過來,大家都看著范智。
范智突然罵了一聲操,任性耍脾氣般的道:「你這命老子算不了。」又掃了眼雲靜一行人,面色更加不好看。
葉寒微微變色,知道這瘋子肯定是算出什麼了。范智說不算了的同時,三張一百丟到了葉寒臉上。用錢扔寒哥,這范智也算是第一個人了。葉寒自然不能跟他生氣,心中覺得很古怪。范智起身,喝了一口酒就往城牆外的小路走去。
旁邊的算命同行見狀立刻熱情招攬葉寒,並言其也是神運算元。誰不覺得范智這老頭兒忒不會做生意了,胡亂掐幾句,這錢不就到手了。來算命的,誰沒點煩心事會跑來算呢。
葉寒一行人沒有理會這些算命的,快步追上范智。范智很靈醒,見葉寒一行人追來,立刻轉身怒道:「你們一群死人跟著老子做什麼,趕快走開!」
「你說什麼?」葉寒眼中一寒,一個縱步攔住了范智。范智推葉寒,道:「讓開!」一推之下,紋絲不動。范智罵罵咧咧繞開葉寒,葉寒繼續攔住。「好狗不擋道!」范智惱火的道。
葉寒心裡也起了火,但是有求於這個傢伙,他不好發作,當下只得道:「從你收錢開始,你就必須為我把命算下去。」
「怎麼,要違約金?」范智從口袋裡胡亂的掏,一下掏出十來張一百的人民幣,又一次朝葉寒臉上丟了過去。
葉寒有種想將這些鈔票往范智口裡塞的衝動,這是尼瑪什麼狗脾氣,比自己的脾氣還要壞。
「這個命你必須算,而且要說的清楚。如果你不說,就沖你三番兩次的侮辱,我就該把你殺了。」葉寒也不客氣了,要他低三下四的求范智,做不到。葉寒說完,話鋒一轉,道:「你看得出我們是死人,那你可看的出你是不是死人?」
雲靜一行人也已經走了過來,大家前後將范智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