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恩將仇報
誰知剛背上沈嫣,沒跑出兩步,他便累的摔倒在地,將沈嫣也摔得不輕。便在這時,十幾束強烈的光束照射而來,狼狗吠個不停。
不到一分鐘的功夫,二十餘名男子追了上來,將沈嫣與徐開福團團圍住。
玲瓏市為首的是老大黑子,山城為首的是大哥大趙盛彪。沈嫣與徐開福看著這群窮凶極惡的男子,心中升起無限絕望。葉寒,你到底在哪裡?她多希望這個時候葉寒能夠從天而降。
強烈的光束照在沈嫣與徐開福臉上,沈嫣受不住這強光用手擋住。黑子的一名手下哈哈淫笑道:「老大,這妞不就是電視上那個沈嫣么,哈哈,老大,您說我們是不是先享用,再去送給雲天宗呢?」
「啪!」黑子反手一巴掌鏟了過去,將這名手下打的幾乎懵了。罵道:「我看你TM是想女人想瘋了,雲天宗這麼大費周章抓這女人,一看就知道是他們某個權貴的私物。他們的女人你都敢沾,你TM不想活了,老子還想活。」
黑子與山城的趙盛彪自是認識的,雲天宗的命令下達,對山城是下了死命令。山城如果抓不到這個女人,雲天宗發怒的後果沒人能承受。趙盛彪這次是真的急眼了,他們混道上的消息靈通。東江的東盛幫被一夜滿門被滅,血流成河。這樣血腥的手段,為此政府屁都不敢放一個。東盛幫的威猛牛逼之處,趙盛彪可是聽說過的。連東盛幫都被滅了,自己在雲天宗眼裡又算得了什麼。
趙盛彪向黑子表示感謝,這次算是給他趙盛彪幫了大忙。黑子一抬手,對趙盛彪哈哈一笑,道:「大家都是道上的兄弟,能幫一把自然就要幫一把,趙哥別客氣了。既然人已抓到,那我們就先撤了。」
「黑子哥走好,改日定登門拜謝。」趙盛彪說道。
黑子幫趙盛彪是順水人情,但是趙盛彪日後怕是不拿出兩百萬來感謝,將來道上也沒人會看得起他。這也是黑子的聰明之處,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小算盤。
待黑子一行人走後,趙盛彪上前將徐開福猛踢了幾腳,罵咧道:「賤逼東西,什麼女人都想玩,真以為有兩錢你就是爺爺了,等著死吧。操你媽的,你自己想死別拉著你爹啊!」
隨後趙盛彪的幾名好手也對徐開福拳打腳踢,打完后徐開福已滿身是血奄奄一息。
連夜,趙盛彪開車將徐開福與沈嫣送向平海省東江市。經過收費站時,沈嫣被捂住了嘴。
一天一夜的不眠不休,於第三天上午,沈嫣被抓到了君悅俱樂部。
陽光依然明媚,沈嫣以前進過一次君悅俱樂部。沒想到這次再來時已經物是人非,徐開福在車上失血不少,被抓來時已經只剩下最後一口氣了。
在葉寒的辦公室里,外面明媚,但裡面卻被拉上了窗帘,並不開燈,當門關上后,這辦公室便顯得陰森而恐怖。
陰森而恐怖的源頭來自老闆椅上坐的張美,張美的頭上蓋了鴨舌帽,但他的身上卻散發出一種極其陰沉的殺戾陰森來。沈嫣在看到他時,第一個感覺就是,這人已經瘋了,是入了魔的惡魔。
雲破天守在張美身邊,像是一尊永恆的守護神。
趙盛彪與兩名小弟站立一旁,他們押回沈嫣和徐開福自是等著雲天宗的獎賞的,雲天宗縱使厲害,但若賞罰不分明,又有誰敢幫他們做事,又或是盡心做事。
雲破天輕聲向張美道:「堂主,沈嫣已經抓來了。」
徐開福與沈嫣靠在一起,他顫抖的抓著沈嫣的手,突然燦爛的朝沈嫣一笑,嘴唇嗡動,然後頭一歪當即死亡。
沈嫣頓時淚流滿面,因為她看出徐開福最後想說的是「我不後悔!」她的心徹底被觸動了,她怎麼想的到,這徐開福竟然會是她這悲慘一生,遇到的唯一一份真情。他用死來守護,臨死都說不後悔,這份情,誰都給予不了。
「徐大哥,來生我必做你的妻子,與你廝守一生。」沈嫣淚水盈眶,心中發誓。
此刻沈嫣眼裡只有徐開福,她顯得痴痴獃呆,到了這裡,命已不由己,還能去擔心什麼,祈求什麼?
「啪!」張美殺氣綻放,重重一掌拍在辦公桌上。這一聲響讓趙盛彪幾人心驚膽戰,不明白這位爺爺突然發什麼無名火。張美厲聲道:「拉個人來死在我面前,還嫌本少爺不夠晦氣嗎?雲破天,把這三人給我殺了。」
「啊……」趙盛彪三人還以為這大爺是沖沈嫣發火,怎知這矛頭竟是指的自己。頓時嚇得屁滾尿流,對方是傳說中令上面都無可奈何的雲天宗。他們那裡敢有搏命反抗的心思,頓覺如在面見君王的臣子,生死全不由自己。撲通一聲跪了下去,連連磕頭求饒。
雲破天也覺得不妥,道:「堂主,不可寒了人心,他們是奉您的命令去抓的人。如果被我們這樣殺了,將來怕是沒人敢幫我們做事。」
「你不用跟我解釋這麼多,雲破天,你是我的一條狗,是我的保鏢,如果你連這麼點事情都搞不定,我養你這條狗有什麼用,嗯?」張美冷漠的質問。
雲破天眼中閃過怒意,他抬頭看向張美。張美也看向他,只是眼中的寒意越發濃烈,道:「怎麼,你想殺我?給你十個膽子,你可敢動手?」
最終,雲破天垂下了頭,道:「我這就照您的意思去辦。」他已經知道,張美已經瘋了,正常人沒必要跟這條瘋狗計較。自己雖是丹勁高手,陸地真仙。但若真殺了這條瘋狗,天大地大,恐怕也是沒有容身之處。
「你們逃吧,能逃走是你們的本事。」雲破天淡淡的沖趙盛彪三人道。三人立刻飛也似的竄起,逃離,只是剛一出辦公室,便被外面的幾名戰將高手擊殺。
「這個女人……」張美站了起來,走到沈嫣的面前打量沈嫣,半晌后眼中精光一閃,哈哈笑道:「你竟然是懷孕了,這個種想必就是葉寒那個雜種的吧?」
沈嫣沒有正眼看張美,依然悲傷於徐開福的死亡。
「雲破天,把她帶到卧室里,我今天要好好的操一操這個雜種的女人,讓他的種一併承受!」張美哈哈笑道,好似這樣能激發出他更大的報復快感,他的心情好了一些,便也張揚了一些。
「是!」
「不要碰我……」沈嫣待雲破天來抓她時,陡然驚醒,怒視雲破天。雲破天在她脖子上一摁,她便暈死過去。
君悅俱樂部的五樓是居室,沈嫣安靜的睡在了寬大豪華的床榻上,她的臉蛋有種精緻的美麗,臉蛋白皙而富有彈性,一捏似乎能捏出水來。
卧室門被關上,張美靜靜的看著沈嫣。他腦海里回蕩起林婉清與葉寒在床上瘋狂翻滾的畫面,雙眼變得熾熱血紅起來。
他突然覺得這樣玩弄這個女人一點意思都沒有,他要把自己操這個女人的情景錄下來傳到網上。讓所有的人都看著葉寒的女人被自己玩了。這樣才是報復的最好手段。當下又命令雲破天找來攝錄機。
攝錄機在十分鐘後送來,張美先用攝錄機給沈嫣的臉部拍了個特寫,然後
將攝錄機放好角度,復又再度來到床前。
沈嫣在睡夢中感覺非常的不舒服,非常的害怕。在張美正準備脫她衣服,與她的臉蛋近在咫尺時,她猛地張開了眼睛。
俊美卻如魔鬼的張美映入她的眼帘,她恍惚了一瞬,突然瞪視張美,驚詫萬分的道:「是你?」
張美微微一怔,狐疑道:「你認識我?」隨即戲謔一笑,道:「你是想用這種花樣來逃離你悲慘的命運嗎?」
沈嫣一把將他推開,勉力坐了起來,充滿了不可思議的看著張美,道:「竟然是你,你難道對我一點印象都沒有嗎?你現在到底是什麼人?在這場事件里,你又扮演了什麼角色?」
張美冷冷一笑,道:「你裝的可真夠像的,可惜我沒有得失憶症。你是要自己脫衣服,還是我來幫你脫,不要試圖反抗,否則我會讓你比這凄慘百倍。」
「你就是這樣對你的恩人嗎?」沈嫣打了個寒戰,咬牙道:「早知如此,當初就該讓你凍死在東北那個冰天雪地里。」
「你說什麼?」張美臉色大變。
「四年前,東北佳木斯的一個小鎮上,一個畜牲凍得瑟瑟發抖。我不知道這個畜牲是否還記得有一輛車路過,看到他的樣子后,給他留下了一件狐皮大衣,一萬塊錢。」沈嫣字字如刀,誅心般的逼視向張美,道:「你今天就是要這樣的來對待我,還是說那個畜牲根本就不是你。」
張美後退著一下子癱坐在沙發上,喃喃道:「我那日凍得快要人事不省,只知道快要死時,身上多了那件暖和的狐皮大衣,我根本沒看清是什麼人幫的我。沒想到會這樣巧,竟然是你。」頓了頓,語音痛苦,道:「為什麼會是你,如果你不是葉寒的女人,我可以給你所有的榮華富貴來報答你,可你偏偏竟然是葉寒的女人。」
很久很久的沉默后,沈嫣抹乾眼淚,她突然發現世事竟然是這樣的諷刺。如果不是因為自己一時的善心大發,讓眼前這個畜牲活了下來,那會有今天這種事情。
那麼葉寒不用背井離鄉,自己不會對他恨。徐開福大哥也就不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