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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御劍飛行的道人

  樂聲汩汩流淌,十分的悅耳動聽。彷彿能瞬間洗去人身上的煩惱。


  「小施主,有話請說!」無論處在什麼地方,繁華或深山,無為大師都有種超然出塵的態度。


  葉寒當下凝聲將遇到白衣這個殺手的情況說了出來,他著重說的是白衣的寒冰真氣。說完后,殷切的看向無為大師,道:「大師,我不懂,難道人體的修鍊,還真能真氣凝聚丹田?」


  「丹田是一個抽象的東西,不可能凝聚真氣。」無為大師眉峰皺起。


  「大師,我知道我說的有些像天方夜譚,但確是我親眼所見。那股寒冰真氣入體,非常的霸道。既然人體不能產生真氣,那白衣殺手的寒冰真氣該如何解釋?」


  無為大師沉默半晌,忽然問道:「小施主,你可相信鬼神之說?」


  「我沒有見過!」葉寒如是回答,這個回答充滿了智慧。無為大師微微一笑,道:「貧僧也沒有見過,不過如果說這個世間沒有鬼神,但確實又有很多無法解釋的神奇存在。埃及金字塔算是一個造化的神奇。1949年,貧僧去過台灣,親眼見證了一件離奇事情。一名叫吳林秀的老人在經法醫鑒定,死亡了三天三夜后突然醒了過來。但這位老人開口卻聲音變的稚嫩,並稱自己叫朱秀華,是金門人,她將自己的家族,典範一一說出。吳林秀老人生平從未去過金門,但她醒來后卻能說出金門的一些風景的細節。後來貧僧跟一些記者一起去了金門調查。真有一位叫朱秀華的女孩,在一天前突然暴斃。吳林秀老人堅持回到金門,她連朱秀華小時候發生的一些秘密事情都能說出。」


  葉寒微微一驚,其實這件借屍還魂的事情,當時轟動全球。卻沒想到無為大師竟然去親眼見證了。


  隨後無為大師道:「真氣的事情,以貧僧的理解,是絕不可能存在的。人體練氣血,修心性,貧僧的體格可算是人體的巔峰。所以可以斷定,人體,永遠修不出真氣。」


  葉寒徹底糊塗了,無為大師的修為,可以堪稱如來。他的話絕對是權威了,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也不會相信真氣之說。葉寒急了,道:「大師,但是那白衣殺手的寒冰真氣確實是我親眼所見,您若不信,還可以去警察局看那兩具被我吐出的寒冰真氣所殺的效果。我一個同事也是親眼所見!」


  無為大師道:「貧僧沒有不信小施主,不過貧僧倒想起曾經見過的一位施主。那位施主當時年僅三十,但修為卻已經達到了貧僧如今的地步。他不止修為厲害,打法也是恐怖。稱他為天下第一,怕是一點也不為過。當時他費勁千辛萬苦到雪山上找到貧僧。小施主,你猜他找貧僧作甚?」


  葉寒咽了口唾沫,道:「他找您……決鬥?」


  無為大師翻了個白眼,道:「比力氣貧僧還可一比,決鬥,他一個指頭就能殺了貧僧。」


  「那……」


  「他問我,世間是否有佛陀,有神仙,有真氣?」


  「貧僧說沒有!但是那位施主卻篤定的說有,他說他曾經親眼看見一個御劍飛行的道人。」


  這……葉寒苦笑,越來越離譜了。


  「貧僧當時的表情跟小施主你現在一樣,覺得那位施主是練功練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恐怕見到的不是御劍飛行的道人,是一架飛機還差不多。」


  「後來那位施主在貧僧這裡沒得到想要的答案,便忿忿的走了,他走時對貧僧說,一定可以找到修鍊真氣的方法,一定有辦法能夠御劍飛行。那位施主的慧根,可真算是驚采絕艷的。御劍飛行是絕不可能,但他或許真能另闢蹺徑找出修行真氣之法也說不定。」


  難道是……首領!葉寒想起了修羅說的首領。這個首領,又到底想做什麼?

  葉寒沉吟時,無為大師又道:「小施主,貧僧先前說過,你殺戮深重,這話絕不是虛假。貧僧修行多年,這點觀氣的眼力還是有的,所以在領事館里給你留了一套化解戾氣的鎮魂經文給你。當你內心無法安寧,狂躁的時候,用上真言術,來念那段鎮魂經文,或許會對你有幫助。」


  葉寒微微一怔,隨即深吸一口氣,笑道:「大師多慮了,從今以後,我會安穩過日子,遠離打殺的生活。以後大師若有空,一定要去我家小坐,您不喝酒,我陪您喝茶!」


  無為大師微微一笑,卻也不與葉寒爭辯。


  當天晚上,無為大師乘坐私人飛機離開。許思依然在熟睡,但醫生說她的情況越來越好,不過為什麼會不醒來,醫生也覺得蹊醫生也覺得蹊蹺。按照道理,應該早就醒來了。


  葉寒有種直覺,許思快要醒了。所以倒不為許思擔心,他開始擔心起青兒,青兒已經失蹤三天三夜了,一點消息都沒有。她會不會遭遇到了不測?

  許父和伊墨遙在兩天後先行回國,他們身上都還有工作,不可能長時間的耽擱。許父走時對許思還是很不放心。許飛則帶著許桐一直在這邊守著,答應父親,姐姐一醒,立刻打電話告知。


  葉寒開車親自送許父和伊墨遙去的機場,他恢復了本來的身份,國內的護照和證件正在辦理,已經在寄來的途中。送去機場的路上,葉寒對許父尊敬有禮,對伊墨遙則是臭不理。伊墨遙更加不甩他。這兩人,就像是天生的對頭一般。


  才子在次日也相繼回國。


  國內平江省政壇發生很大的變動,平江省許家自殺於別墅之內。死後,上面為其召開了盛大的追悼會。平江省的省長鍾天民提前退休。


  上面隨即下達文件,由靜海市市委書記顧正揚平調至平江省,任市委書記。由南充市市委書記伊光懷任平江省代省長一職。伊光懷即伊墨遙的父親。


  而葉寒則被秘密授予少將軍銜。關於他的通緝令也全在內部取消。顧正揚與伊光懷上任之初,將內部官員進行了一次大清洗。兩人配合默契,加上上面高度支持,洗牌行動順利完成。


  時近五月,這一場官場大地震對於平民百姓來說,根本不痛不癢,懵然不知。但內行的人卻能從報紙上的一個個數據看到,上面懲治貪污的手段是多麼的狠辣,果決。伊墨遙對於葉寒繼續逍遙法外感到很氣悶,伊光懷春風得意,則對伊墨遙稱,最應該感謝的,是葉寒。因此,伊墨遙更加氣悶。


  許思在許父離開的三天後終於醒了過來,醒來時葉寒就守在她的身邊。看到許思睜開眼時葉寒欣喜若狂。但隨即,許思開口的第一句話,讓他陷入了冰窖。


  「你是誰?」許思如是問,眼神迷茫至極。


  不是要玩失憶這麼老套的套路吧?葉寒殷切的握住她被子里的縴手,觸手柔滑冰冷。許思如觸電一般,立刻收回了手。她從床上坐靠起來,環視四周,道:「這是哪裡?你又是誰?」


  如果是真的失憶,老天這個玩笑開大了。但隨即,許飛與許桐的進來,許思卻又歡喜激動,抱著許桐親個不停。對許飛也態度親和。好像她唯獨遺忘了葉寒。


  「姐,你真的不記得葉寒大哥了?」許飛對正在給許桐拉直衣角,慈愛柔和的許思道。他都替葉寒不值。


  許思聞言,坦然的看向一旁惆悵的葉寒,隨即搖了搖頭,道:「不認識。」


  葉寒知道,醫學上有種病症,叫選擇性遺忘。病患者會遺忘一些令她痛苦的事情,難道自己是令她痛苦的根源?

  「你再好好想一想啊,你怎麼能不記得葉寒大哥!」許飛急了。


  「我根本不認識他啊!」許思很無辜。這種無辜的表情讓葉寒恨得牙痒痒的。


  葉寒鬱悶的出了領事館,開著那輛三菱跑車在舊金山這個美麗的城市兜起風來。青兒的失蹤讓他本就焦急,許思的遺忘更是令他苦悶。想安生的過日子,他媽的就這麼難。葉寒在方向盤上拍了一巴掌。


  喀嚓一下,方向盤龜裂,鬆動起來。他無意之中的一掌,方向盤那裡承受得住。葉寒翻了個白眼,敢再倒霉點不?得了,去修方向盤。


  領事館房間里,許思披了大衣坐靠在床上。烏黑的秀髮隨意的披著,臉蛋略帶蒼白,卻有種病態的美。許飛給她端了一碗大骨頭湯。


  小許桐玩累了,在她旁邊的被子里已經睡著了。許思喝了幾口骨頭湯,道:「小飛,那個男人到底是誰?我只記得我昨天好像還在外公家,而且好像還下雪呢。桐桐也不會說話,怎麼我醒來就在這裡了?」


  還真是遺忘得徹底啊!許飛無語至極。「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許思問。


  許飛嘆了口氣,便從許桐遭遇車禍,被葉寒救起。到他在酒吧闖禍,又被葉寒救起。到許桐見了葉寒,開口喊爸爸,竟然會說話了。到許思跟葉寒一起回去。這時許飛道:「至於你們一起回去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就不知道了,我知道的時候,你們兩已經山盟海誓,如膠似漆了。」


  「怎麼可能?」許思臉紅心跳,道:「你瞎說什麼,我怎麼會跟他……山盟海誓,如膠似漆?盡說些有的沒的。」


  許飛道:「誰瞎說呢,大家都不贊成你們。你拼了命的要跟葉寒大哥一起,非他不嫁。」


  「不可能!」許思臉紅如血,無力的反駁。又道:「那後來呢?後來發生了什麼事情?我怎麼會在舊金山,怎麼會腦袋受傷了,葉寒推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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