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偷襲
外面陽光明媚,車輛,行人,交織成美麗的都市景象。
從東江到佛山,兩個多小時的車程。
到達佛山時是上午十一點。葉寒經過打聽后,在佛山軍人骨科醫院見到了夏侯寧。
夏侯寧住在豪華病房,他躺在床上,一條腿和一隻手完全粉碎性的斷裂,以後永遠只能拄著拐杖。想想夏侯寧,年少成名,也是個翩翩美少年,如今落得這個地步,怎不令人唏噓。
在病房裡,夏侯寧的朋友,他的師父趙守信老拳師,還有霍霆,以及幾位成名的老拳師都在。
葉寒與許思進入病房時,所有的目光都到了葉寒身上。夏侯寧激動的撐了起來。要說能給他雪恥的,也只有葉寒了。這些成名的老拳師,上了年齡,銳氣和體力都不在巔峰,那裡還是迦葉神光的對手。但葉寒不同,葉寒也是正當巔峰狀態。
看到葉寒來,霍霆的眼神很複雜,可是此刻,他對葉寒恨不起來。
葉寒在大家的環視下,抱拳向眾人道:「諸位師傅,你們好!」
「葉師傅好!」眾人對著葉寒,自然沒有倨傲的道理。葉寒的實力,在與霍霆比武時,大家都已經見識到了。
葉寒又向霍霆抱拳,真誠的喊道:「霍師傅!」霍霆已經安裝了假臂,一點也看不出他的殘疾。他淡淡點首,要他很沒心沒肺的表示毫無芥蒂,那卻也是不可能。
這時夏侯寧的師父,趙守信老拳師道:「葉師傅,三天後,你與迦葉神光比武,可有把握取勝?」
許思在後面覺得有些怪異,這些武術界的人,一口一個師傅,喊的鄭重無比。這些老傢伙們被喊師傅便也罷了,他們喊葉寒林師傅時,許思內心表示不太淡定。
葉寒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轉向夏侯寧,道:「夏侯兄,我今天來,是想取回那面旗子,親手還給迦葉神光。」
寶馬車上,葉寒珍而重之的將那面東亞病夫的旗子收好,眼中爆發出寒意來。
他一直悶聲開車,很久沒有說話。
許思見狀,也不敢打擾他。半個小時后,葉寒忽然轉頭看向許思,淡淡的笑笑,道:「許思姐,晚上去我家吃飯吧,我讓我妹妹準備好了飯菜。」
「這……不太好吧?我以什麼身份去?」
葉寒倒是想說以女朋友的身份去,但知道許思麵皮薄,開不起這樣的玩笑,便道:「難道我們不是朋友嗎?朋友去朋友家裡吃飯,不是一件很稀鬆平常的事么?」許思猶豫一瞬,最後還是道:「那好吧!」卻像是用了很大的勇氣,才做的這個決定。
中午時分,午後的陽光慵懶的灑在林婉清的別墅里。外面有綠意盎然的爬山虎攀著窗戶。葉欣與林婉清坐在沙發上,她們共同看著一張傳真過來的A4紙資料。
「迦葉神光,男,十九歲。日本新出道少年天才,北辰一刀流的傳人,化勁高手。年前被團隊高手安排來到中國,兩個月之內,橫掃江南江北十個城市,三十家地下斗場。三十場,殺三十人。昨日在佛山,挑戰青年第一高手夏侯寧,兩分鐘內,將夏侯寧打下擂台,斷其一手一腿,扔下一面旗子,旗書,東亞病夫!」
這一份由陳少軍整理來的資料,看的林婉清和葉欣心驚肉跳。這個迦葉神光,竟然連勝三十一場,連第一高手都被他在兩分鐘內打敗。而葉寒,要迎戰的就是這樣一個恐怖人物。葉欣手指甲掐著掌心肉,咬緊下唇,幾乎要咬出血來。她的臉色蒼白的駭人,突然哇的一聲哭出來,撲進林婉清的懷抱里,道:「婉清姐,我好怕哥出事。」頓了頓,斷斷續續哽咽道:「我不敢阻止他,如果我阻止他,他一定會很痛苦。」
林婉清柔聲安慰,心中卻思緒起伏。她能想象的到,這個叫迦葉神光的日本人,囂張到了什麼程度。想一想,都會憤怒。在華夏的地方,連戰三十一場,打的國人抬不起頭,竟然還丟下了東亞病夫的旗幟。林婉清覺得心中的怒火也被激發出來,這一刻,她渴望自己能有一身厲害的功夫,那怕是死,也要去戰,戰,戰!
好在,還有葉寒。那個在她心中有著特殊地位的男子,再一次,沒有懸念的站了出來,迎戰。
下午五點,葉欣做了一桌家常菜,色香味俱全,很是豐盛。
許思買了一些禮品,算是登門的禮儀。葉欣表現的恬淡禮貌,私下裡多打量了下許思,想知道她到底跟哥哥什麼關係。
許思在見到葉欣那雙靈動的眸子,感受到她的恬靜與善良,便有些明白,為什麼葉寒會為了她妹妹,付出那麼那麼的多。她也能感受到,葉寒與葉欣之間的感情,是多麼的深厚。
總的來說,這頓飯吃的算是安靜。吃完后,葉寒送許思回家。
夜幕中,葉寒開著車,又對許思道:「許思姐,我們去酒吧待會吧?」
「也行!」許思猶豫了一下,道。
夜纏綿酒吧里,此刻火爆異常。舞台中央跳著勁爆火辣的鋼管舞,跳舞的是一個紅髮90后,露出雪白的腰肢,身子媚的要出水。
葉寒看的目不轉睛時,突然聽到許思問,好看么?
「好看!」葉寒下意識回答。
許思將手中的一杯伏特加往玻璃茶几上重重一放,起身道:「你慢慢看吧,我要回去了。」
葉寒回過神來時,許思已經買了單,往酒吧外而去。葉寒莞爾,許思竟然吃醋了。他連忙跟了上去,一出了酒吧。便隔絕了裡面的火爆震蕩。葉寒緊緊跟著她的腳步,她臉蛋一紅,道:「你別誤會我是吃醋,我是覺得很沒意思。鋼管舞你們男人喜歡看,但是女人肯定不會喜歡看。」
明顯的此地無銀。葉寒當然不會拆穿,街道對面的路燈壞了,樹下一片黑暗。黑暗處停了一輛麵包車,麵包車遮掩下有一輛摩托車。而摩托車上,一名戴著頭盔的男子,手中一把黑洞洞的槍,瞄準了葉寒前肩處。
男子扣動扳機時,葉寒陡然感到危機,前肩發癢。這是多年生死歷練下,培養出的敏感。他身子起伏一甩,消音槍中的子彈激射而出,沒有射中葉寒,反倒射在了葉寒後面的一輛甲殼蟲車上。立刻爆響一聲,火花四濺,然後就是刺耳的警報聲響起。
許思嚇得臉色煞白,便在這時,葉寒看見了那男子的槍口對準了許思。葉寒不及細想,閃電撲上,將許思摟在懷中,以背擋住了子彈。撲的一聲悶響,那顆子彈射進了葉寒的后頰骨里。
鮮血飈射,葉寒悶哼一聲。電光石火的將許思順勢帶倒在地上,他人順著一滾,靈鼠滾油鍋,雷霆滾向那名男子。那男子連開數槍,點射向葉寒,葉寒快的沒了邊,他又那裡射得中。轟的一聲,男子啟動摩托車,風馳電掣,一瞬間開出三十米遠。葉寒跳了起來,他要是發力追,倒是可以追上。只是不確定對方還有沒有人,不敢讓許思在這裡涉險,於是放棄了追擊的想法。
那一瞬間,許思感受到了死亡的氣息,她似乎感覺到了呼嘯的子彈。腦子裡一片空白,等反應過來時,突然想起什麼,面現驚恐。
葉寒剛一走近,她便快步到他背後。拿出手機看他後背,白色毛衣已經被鮮血染紅。
「你被子彈射中了?」許思語聲顫抖,道:「走,我們快去醫院。」
她急的不行,體香便格外濃烈。看著她一向那麼鎮定,這下為自己著急,葉寒握住她的柔荑,一笑,道:「我沒事的,許思姐。」
手真柔滑,這是葉寒的感覺。
「被槍打中了怎麼會沒事。」許思壓根不信。
葉寒凝聲道:「我的骨髓肌肉都已經練出了真意,肌肉擠壓住了子彈,這點小傷,創可貼都用不上,你看著。」說著肩膀一聳,吧嗒一聲,那粒子彈竟然被擠壓了出來。許思看的目瞪口呆。
「這裡不安全,我們快走。」葉寒說著拉住她的手,往寶馬處而去。
上了車后,葉寒啟動車子,風馳電掣的離開。
在許思的家裡,大廳中,水晶吊燈下。葉寒脫了毛衣和內衣,赤著上身。許思找了臉盆,打了溫水,用毛巾幫他清洗傷口。被子彈打中處那個彈孔已經沒有再流血,細小的一個洞,等她將旁邊血跡洗去,見到那處已經開始在結痂。
「這麼快就結痂?」許思相信了葉寒所說的,創可貼都不用了。「為什麼會這樣,難道你們練武的真有內力?」
葉寒示意許思用桌上的消毒酒精,幫自己最後清理傷口,一邊道:「內力當然不會有,那些都是武俠小說里瞎編的。只不過我練習釣蟾勁,血液和骨髓都強於常人,通俗點,就是造血的功能比常人強大很多,所以痊癒的也就快。」
許思似懂非懂,也沒再追問。倒是看著他健壯的上身,有些臉紅心跳了。剛才葉寒給她擋子彈,那一幕,無論是哪個女人都會感動。每個女人心中都會有一個王子夢,希望在最危險的時候,會有一個王子,來奮不顧身的救自己。
許思此刻對葉寒,那份喜歡感動,已經到了壓抑不住的地步。
為了轉移注意力,許思回身往卧室里而去,片刻后拿了一件男式襯衫出來,道:「你先穿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