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芳香四現
這一次結合,驚心動魄,氣貫長虹。
這二人再也難以掩飾心中的慾望,一次一次地攀上高峰,搖旗吶喊。
一曲末了,付貞馨小鳥依人一樣偎依在黃星的臂彎里,身體還在微微顫抖著,她說,你真是個優秀的戰士。
一聽這句表揚,黃星猛地驚了一下。這種類似的讚美,也曾在歐陽夢嬌口中多次出現過。貌似女人在表揚男人那方面勇猛的時候,都喜歡形容他是個戰士。
想起了歐陽夢嬌,黃星心裡倒是湧入了一股強烈的思念。這種思念,絕不單單局限在是床上的翻滾和歡愉,更多的是,想念著她對自已的好。在黃星心裡,歐陽夢嬌是個神秘的美麗女生,她的青春活力,她的熱情洋溢,她的善解人意,都深深地銘記在了黃星的記憶中。但是如今,她卻象是突然在人世間蒸發了一樣,沒有了影蹤。僅僅是留下一張模糊的字條,便消失在自已的人生之中。
她是一個謎。謎底,卻不知何時才能揭開。
但黃星總是朦朦朧朧地感覺到,歐陽夢嬌還會出現。她在自已人生中,絕不是曇花一現那麼簡單。
付貞馨見黃星心事重重,伸出手指在他胸膛上點點劃劃起來:想什麼呢你?
黃星稍微從思緒中醒來:沒想什麼,在想一些往事。
付貞馨道:看起來一副感慨良多的樣子。你肯定是沒想好事,你是一個……無比邪惡的傢伙!
黃星笑說:彼此彼此。
付貞馨瞄了一眼浴缸,不失時機地站了起來,打開淋浴噴頭,將身體沖了沖,然後走到浴缸跟前,高抬起一隻腳,正想邁進浴缸里,卻突然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呻吟:啊呀——
黃星容不得多想,趕快衝過去扶住了她,見她滿臉痛楚的樣子,黃星不解地問:怎麼了這是?
付貞馨說:疼。
黃星問:哪兒疼?
付貞馨脹紅了臉:還能哪兒疼!都怪你,一點兒也不溫柔。
黃星這才明白原委,不由得有些自責起來,剛才只顧著衝鋒,卻沒有顧及到,她的身體是那麼柔嫩嬌弱,哪經得起如此強烈的衝擊?
付貞馨在黃星的攙扶下,好不容易才進了浴缸里,躺下身子,嘴角處的肌肉還在抽搐著。她想伸手去撫慰一下那處的疼痛,但是又覺得極其不雅,於是只能強忍著。她輕輕地撩撥著浴缸里的水,在身上緩緩揉擦,還不忘對黃星進行興師問罪:都怪你!上次……上次那天……以後,我就一直疼,前兩天剛剛恢復元氣,卻又被你給……怎麼辦,怎麼辦嘛。誰要是找你當老公,那肯定天天被折磨的死去活來。
黃星心下憐憫,朝她身體瞄了瞄,關切地說:讓我看看,我幫你吹吹。
付貞馨臉上熱的厲害:才不呢!你沒安好心!
黃星心下雖然委屈,卻又不知道如何解釋。男女之事,本來就很詭異。男歡女愛是有代價的,實現這種過程,無可避免地需要一定的創傷做代價,尤其是像付貞馨這種剛剛當成女人的小女人。
付貞馨微微地閉上眼睛,做了兩個深呼吸。
黃星跟她商量說,我也進去泡泡行不行?付貞馨身體往旁邊靠了靠,說,這麼小的地方,哪容得開兩個人?黃星說,空間就像是牙膏,只要擠擠總會有的。
付貞馨半推半就地把黃星迎進了浴缸,兩個人側著身子面對面,總算是勉強容下,但是雙方都不能靈活運動。
付貞馨苦笑說,卡住了,都。咱倆這是幹什麼呀,卡在這裡面。
黃星說,我喜歡這種感覺。
付貞馨說,你別再亂來,我真的,真的不行了。
黃星說,不會的,放心吧。
這二人在浴缸里抱了很久,直到覺得有點兒累了,喘氣有些困難了,才決定分開。付貞馨在黃星的幫助下,好不容易才坐起身子,坐在浴缸邊上,身上的水,滴落在地面上,奏出一聲聲清脆好聽的音符。
良久之後黃星才不舍地從浴缸里翻身出來,然後攙扶著付貞馨的胳膊,把她也帶了出來。
這時候浴室門被重重敲響了三下。
付貞馨被嚇了一跳,處於一種特殊的本能,她馬上撲在了黃星身上。
這也難怪,洗澡重地,怎麼會有人敲門?該不會是警察出來抓賣淫嫖娼吧?
一時間,付貞馨腦袋中竟然產生了這個念頭。在此之前,她曾聽說過,很多洗浴的地方,都是掛羊頭掛狗肉,有小姐陪同洗鴛鴦浴,給客戶一條龍服務,公安局每年都要進行幾次『凈風』行動,通過群眾舉報或者明察暗訪,鎖定目標,然後搞突襲,抓捕賣淫嫖娼的違法行為。莫非,自已今天正巧趕上了?
短短一秒鐘之內,付貞馨的腦子像是炸了鍋,眾多猜測和想象接踵而來。
她被嚇壞了。她想怎麼會這麼點兒背,第一次和男人出來一起洗澡,竟然就遇到了警察突擊檢查,那會有多丟人啊?而且,這種事一旦傳出去,自已和黃星還怎麼見人?
想著想著,付貞馨已經是面色鐵青,恨不得找個地縫兒鑽進去。
但實際上,情況並不是付貞馨想象的那樣。隨著黃星湊到門口,問了一聲,誰。門外響起了一陣響亮的提示:時間到了,再洗不完就要加錢了!
原來是這樣!竟然是浴池的工作人員,過來提醒時間。
一場虛驚。
也的確,黃星和付貞馨二人,在這浴間里好一陣放縱,不知不覺淡化了時間觀念。
付貞馨稍微鬆了一口氣,說,嚇壞我了!
………
走出了浴間,在經過前台時,付貞馨突然感到臉上一陣熱辣。她覺得前台那個婦女看自已的眼神,有些不太對勁,這也難怪,自已和黃星在浴間里洗鴛鴦浴,智商再低的人都知道,裡面會發生什麼。所以付貞馨心裡有鬼,覺得浴池的人都在看她,嘲笑她。
外面,一陣涼風撲面而來,付貞馨禁不住打了個寒顫。黃星攬住她的肩膀,希望用這種方式,能夠暫時替她帶來一種小小的溫暖。坐上車,付貞馨啟動了發動機,但遲遲沒肯起步。一些雜七雜八的思緒,瞬間侵襲在了她的腦海,揮之不去。
黃星說,走啊,先去吃個飯,餓的不行了,實在是。有點兒體力透支。
付貞馨皺眉罵道,你有病啊黃星,都出來了還拿我開心,哼!
黃星苦笑說,我什麼時候拿你開心了,怎麼,說肚子餓都不行?你這也太霸道了吧?
付貞馨強調道:不是這句!你剛才說,體力透支,這不明擺著是……算了算了,下次肯定不會這麼輕易就上你的當了,悔不該帶你出來洗澡。
黃星心說,究竟是誰上了誰的當啊?但他沒爭辯,心裡卻也是出奇地豁然開朗,與付貞馨這種傾國傾城的小美女在浴室里偷情,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這是一種樂比無倫的享受,閉上眼睛,回味無窮。那些柔美嬌艷的鏡頭,讓黃星有一種強烈的滿足感。男人天生愛征服,征服世界,征服女人。每一次征服,都是一種全身心的蛻變和感觸,人生就像是得到了一次全新的升華。
這時候天已經很黑了,導航儀屏幕上的時間,顯示為19:20.
付貞馨在駕駛座上安靜地坐了一會兒,然後才繫上安全帶,拿出隨身攜帶的小圓鏡來,細緻地整理了一下頭髮。
車子繼續起航,大約二十幾分鐘后,車子駛到了一處荒蕪人煙的角落。說是荒蕪人煙,其實有點兒誇大。這附近全是農田和莊稼,村子與村子之間距離很遠,零星地點綴出一個相對稀薄的空間。成片成片的玉米地,在夜的襯托下,像是一隊一隊的士兵,整整齊齊地排列成了一個個方陣,等待著首長的檢閱。風一吹,沙沙響,像掌聲和番號聲。付貞馨打開了半截車窗,聞到了一股濃郁的豐收氣息,和田野的特殊香味。
黃星家在農村,因此對郊區的這種景象並不感到稀奇,他望了望外面,笑說,今年又是一個豐收年。
付貞馨扭頭看了他一眼,將了他一軍:莊稼再豐收,跟你有什麼關係?
黃星強調說:關係大了!糧食是民之本,國家之本。全國八億農民最大的盼望,就是風調雨順,莊稼豐收。
付貞馨道:行了別唱高調了!賣弄什麼呀你,現在本姑娘要交待給你一個任務。
黃星點了點頭:你說。
付貞馨緩緩地將車子停在路邊,說:去地里掰幾隻新鮮玉米。
黃星一愣:幹什麼?
付貞馨說:吃唄。鮮玉米烤著吃可好吃了,香的厲害。
黃星道:你要吃的話,可以去買。但是堅決不能去偷。別說是良心上過不去,如果被逮住,那可是要坐牢的!偷一顆玉米,和偷一萬塊錢,是同一個性質。
付貞馨一吐舌頭:瞧你說的,還怪嚇人的呢。算了,我也是心血來潮,突然饞玉米吃了,想體驗一下野炊,升個火,烤倆玉米棒子一吃,那叫一個香甜。
黃星反問道:你今天帶我來這兒,就是為了野炊?
付貞馨搖頭說:當然不是啦!
黃星繼續追問:那是要幹什麼?
付貞馨沒回話,而是加了加油門,繼續往前行駛。
車子駛上了黃河大壩,並且直接上了北店子浮橋。黃星說,還要過橋?付貞馨說,我發現了一個很浪漫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