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心懷不軌
如果說這血是處女紅,那黃星覺得自己有些冤枉了。他根本還沒來得及-——怎麼可能——
那會是什麼?
唯一的答案:大姨媽。
不過付貞馨這大姨媽來的也真不是時候,剛才還沒見任何跡象,別說電話沒打一個,就連腳步聲都沒聽到,轉眼間她就神乎其神地大駕光臨。
黃星在心裡罵了付貞馨大姨媽八輩祖宗。上帝造人時,為什麼還非要給女人來一個捆綁服務,把這討人嫌的大姨媽也帶在身上?這老東西很微妙,它來的時候,煩;不按時來的話,更煩。像今天這樣,剛才還是一片大好江山,頃刻間卻引來了血光之災。
真他媽倒霉!
或許一直處於迷幻狀態的付貞馨,還沒意識到自己大姨媽的光顧,神色迷離地哼呢著,似是在索要更多的溫存。
黃星忍著巨欲從床上翻下來,那種遺憾,就像是買彩票中了五百萬卻在兌彩票的路上被車撞成了全身癱瘓。但細細想來,這種歇斯底里的遺憾,遠遠要比中彩票被車撞要痛苦的多,至少,癱瘓了還有錢花。可如今,自己這已經積攢起來的熱火,要拿什麼去澆滅?
去了衛生間,想撒尿卻半天沒撒出來。這也難怪,一樣東西同時辦兩件事,角色一時半會兒轉換不過來。
好不容易發射完畢,黃星忍不住打了個冷戰。到水籠上洗了把臉,沸騰的熱血得到了一定的剋制。
重新回到現場,見到付貞馨那如夢似幻的身體,黃星驟然一驚!
好險!自己剛才幹了些什麼?
差點兒做了禽獸!
這樣一想,黃星覺得付貞馨她大姨媽來的還真是時候,否則,一旦自己趁機把付貞馨給佔有了,那後續的麻煩簡直不可估量,甚至是進牢房的可能性都有。更何況,自己這樣做,跟那狗日的鄧光輝還有什麼區別?
一身冷汗之中,黃星走過去幫付貞馨蓋好了毯子。她已經睡著了,喘息聲也越來越勻稱。
黃星覺得,儘管自己理智佔了上風,勉強克制住了邪念。但是面對著這麼一位傾國傾城的絕代睡美人,要想六根清靜實在是難於登天。黃星只感到下面的小悍將折騰的厲害,一直想衝出束縛,一展威風。黃星只能在心裡安慰小傢伙說,消停點兒吧哥們兒,衝動等於犯罪,衝動是魔鬼。
兩個小時后,黃星睏乏的厲害,確定付貞馨已無大礙之後,他想再開個房間好好休息一下。
但是去前台一問,仍無空房。
這樣一來,黃星只能是忍辱負重地回到付貞馨房間,拿了一條被子,蜷縮在床邊兒上湊合了一晚上。
次日清晨。
六點半左右。
黃星被一陣尖銳的驚叫聲驚醒。
緊接著,是接連的幾件東西襲來。黃星朦朦朧朧地撥扯開面前的束縛,見有兩個枕頭正胡亂地斜躺在自己身邊。
再定了定神,抬頭一看,不由得嚇了一跳。
付貞馨瘋了!
她幾乎是披頭散髮,沒顧得上穿衣服就朝自己飛了過來。
喊著,罵著。
全身一直處於睡眠狀態的黃星,腿腳彷彿不聽使喚,想站起來卻覺得頭暈眼花,血流不暢。但儘管如此,他卻覺得下面晨勃的厲害,心裡禁不住苦笑。
轉瞬之間,付貞馨已經衝到面前,不由分說,朝著黃星臉上便是一陣抓撓。
黃星揮舞著癱軟無力的雙手格擋著,提高音量說,幹什麼你付貞馨,練九陰白骨爪嗎?
付貞馨一邊撕打一邊罵道:裝,你還給我裝!你為什麼會睡我的房間?我的衣服,我的衣服是誰幫我脫掉的,你把我怎麼了你到底把我怎麼了?
對方的暴力,讓黃星身上的神經細胞迅速蘇醒。他本想狠狠推付貞馨一個跟頭,讓她暫停衝動。但憶及昨日一事,又覺得不忍心,女人嘛,畢竟是弱者。黃星適當用力拍打開付貞馨的雙手,趁機站了起來,吼道:付貞馨你瞎鬧騰什麼,能不能冷靜點兒!
付貞馨還要打,但伸手的手卻再次被黃星抓住。
付貞馨氣呼呼地說:要我冷靜?你要我怎麼冷靜?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怎麼會-——
此時此刻她才意識到自己春光乍現,還沒來得及穿上衣服,驚慌間她扯過毯子裹在身上,身體直顫抖地盯著黃星。
黃星伸手按了按腦袋,嘗試壓低聲音說:是我。的確,你的衣服是我脫的,洗了正晾著。但是如果不是我,你已經被鄧光輝那個王八蛋糟蹋了!
付貞馨大吃一驚,腦海之中彷彿出現了一些朦朦朧朧的印記。她瞪大眼睛追問:什麼?你說什麼?
黃星深呼了一口氣:我想你應該感到慶幸。坐下來,我告訴你真相。
付貞馨眼神撲朔了半天,又習慣性地拉拽了一下屁股縫,裹緊毛毯坐了下來。此時此刻,她內心相當凌亂,她想去換好衣服再突審黃星,試量了再三卻邁不開步子。她朦朧地感應到,昨天晚上遺留在自己腦海中的記憶碎片,的確很詭異。她需要進一步印證,進一步了解真相,進一步揭開所有的疑惑和迷霧。
黃星從口袋裡摸出一支煙,本想藉此提提神,卻被付貞馨一把抓過去,揉碎。
他能體諒付貞馨的激動與衝動。
黃星簡明扼要地將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一一道來……
付貞馨聽的真瞪眼睛,半信半疑地望著黃星,情緒激昂地追問:是真的,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而事實上,她記憶中的碎片,已經足夠印證黃星所言的真實性。
黃星微微地點了點頭:是真的。
付貞馨皺眉直抓頭髮,她幾乎是吼了起來:畜生,鄧光輝這個畜生!你,你為什麼不報警?當時你為什麼不報警?為什麼?
黃星說:現在報還來得及。
付貞馨罵道:馬後炮!現在報有個屁用!證據,證據早……
黃星打斷她的話,說,我有證據。
他摸出手機往付貞馨面前一亮,補充說:如果你想報警的話,我馬上幫你撥110。我昨天晚上錄了音,鄧光輝親口承認了自己的動機和罪責。
付貞馨眼眉一挑:什麼?你說什麼?
黃星試著想撥號,付貞馨慌忙阻止說:讓我想想,讓我再想想。先把鄧光輝放一邊,我問你,你為什麼要……為什麼要自作主張幫我脫衣服,你是不是……也沒安好心?
黃星心想,這個付貞馨真不會抓重點,偷牛大盜她不去理會,偏偏要拿自己這個守法公民開刀。如果不是自己,她昨天晚上就成了鄧光輝的一盤小菜了;如果不是自己,後果將會不堪設想。
黃星苦笑地解釋說:你吐的很厲害,衣服上全是……
付貞馨幾乎是吼了起來:那也用不著你給我換衣服!!!你明明就是心懷不軌!!!
黃星反問:我心懷不軌?如果我心懷不軌的話,你現在……你昨天晚上藥性發作的厲害,如果我黃星心懷不軌,你早就……
他簡直有些語無倫次了!
付貞馨提高音量喊道:誰知道你有沒有對我-——
黃星道:有,確實有!我是一個正常的男人,我承認,你藥性發作的時候,我的確有……有過那種念頭。但我還是克制住了!
話畢之後,黃星才意識到,自己太不擅長偽裝了,這些話原本可以省略。
的確,撒謊並不是自己的特長。
流氓,臭流氓!
付貞馨眼淚不知不覺涌了出來,順手摸過枕頭對著黃星一陣抽打。
黃星沒反抗。
也許他的確是在為昨晚的衝動,懺悔。
是啊,自己差點兒當了畜生。
像鄧光輝一樣的畜生。
卻說這枕頭質量著實不咋地,片刻工夫,碎棉四起,像是憑空飛濺的雪花。天不冷,但付貞馨卻覺得心裡很冷。黃星亦有同感。
但由於運作幅度過大,付貞馨身上的毯子系扣被撐開,那光潔性感的身子再次綻放在黃星面前。
然而黃星哪還有心思去消遣這一抹熟悉而火熱的春光,條件反射一般將眼睛背過去。
付貞馨抽泣著,裹緊身子,身體直哆嗦。
憤怒,羞澀,怨恨……多麼複雜的糾葛。
黃星見付貞馨安靜了下來,這才抬頭瞧了一眼。
但這一瞧不要緊,他馬上驚呼了起來。
血!是血!
黃星看到一道血痕從付貞馨毯子包裹下的大腿處流了下來。
女人在經期,最怕有二:一是做愛,二是生氣。性接觸會讓女人加大感染婦科病的幾率,甚至導致大出血;生氣則會讓女人生理紊亂,嚴重者則會導致月經不調,甚至是留下病根。
黃星略懂這方面的常識,於是沒假思索地沖付貞馨提示了一句:你那什麼……你正在那什麼……那什麼來了……
付貞馨一時間不明白黃星在表達什麼,隨著他的眼神往下看,愕然了一下,這才意識到自己大姨媽找上門兒來了。她羞怯地裹了裹毯子,驚恐怨怒地沖黃星罵道:你,你怎麼知道?流氓,你是大流氓!!!
黃星本想爭辯幾句,卻又擔心會進一步激怒付貞馨,於是作罷。
付貞馨失魂落魄地東張西望,隨後在坤包里找出一條內褲,抓起了昨天在商場買衣服后換下的那套衣物,便衝進了衛生間。
一陣水聲。
黃星閉上眼睛,深深地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