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重提

  許曉甜趕緊過來扶公公，又著急又難過。


  「爸爸，你是哪裡不舒服？我送你去醫院好不好？」她真的很緊張，被沈先生甩開后拍門喊紹成。


  「你快來看看爸爸，這是怎麼了？」沈紹成出來，看見父親捂著胸口痛苦難受，知道是心臟病犯了。


  「阿寬，趕緊把大宅的醫生叫來，把葯也帶來。」沈先生是有私家醫生的，這些醫生對他的身體狀況非常了解。所以很快趕來對他用藥救治，沒有造成不好的後果。


  沈先生躺在床上，神情悲傷凄涼。他讓所有人都退走，就留下許曉甜一個人。


  「知道嗎？你婆婆身體很糟，我的健康也在下降，也許用不了多久，我們都要離開了。」


  許曉甜心中一酸，勉強撐起笑容來。


  「爸爸多慮了，你和媽的年齡才50幾歲而已。」沈先生不愛聽，揮手打斷叫她不必多說。


  「我從來沒承認你是我的兒媳婦，可是你死皮賴臉的堅持到了今天，我只能說，人至賤則無敵。」


  許曉甜眼中含淚，屈膝跪下了地下。


  「我知道我做錯過很多事，不敢祈求您原諒，但是我請爸爸反省一下自己，就沒做錯過什麼？包括爺爺就沒錯過嗎？」


  沈先生閉上眼睛，懶得搭理她。


  「當初，紹成把我帶輪椅推到你們面前，你們對我很好，讓我心中感激不盡，可是慢慢地我才發現，你們是看中我肚子里的孩子，因為這個孩子可以讓紹成獲得沈家接班人的位置。」


  許曉甜往事重提，格外痛苦。


  「只等到孩子一生完，你們就把我扔到乞丐街，不顧我死活，不是我遇見蘇玫，因緣際會的治好雙腿，怕是早死在街上了。」


  沈先生憤憤然，而且冷嘲熱諷起來。


  「既然我們對你這麼壞，那你不要回來，為什麼還要回來？可見臉皮夠厚。」


  許曉甜怒了，迅速從地上站起來，臉上不再是哀泣，而是怒容。


  「既然道理講不通，那就不要講！何苦對牛彈琴？」一句話把沈紹成氣愣了，從床上坐起來。他瞪著許曉甜憤憤然。


  「混賬東西，你敢罵我是牛？」


  此刻，沈紹成踢門進來了，因為一直在外聽著，現在反擊父親。


  「你還不如牛，牛至少勤勞真誠，你什麼時候勤勞過？真誠過？」


  沈先生驚呆了，也徹底看透這個兒子，對自己是多麼狠辣無情。他愛許曉甜如命，對自己這個父親卻視如草芥。


  「好好好，以為你爺爺不在了，沒人制約你了是不是？咱們走著瞧。」言畢，沈先生拂袖而去。


  許曉甜滿嘴苦澀，眼淚紛紛而落。


  「我該怎麼做？」她看著沈紹成嘴唇發抖:「我不是個好媽媽，也不是個好兒媳，我……我太失敗了。」她背過身去捂著臉哭起來。


  「可你是我的好老婆。」沈紹成在後面擁抱她:「你把所有的時間和精力都付出給了我，我豈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