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是個迷題

  車停。


  許曉甜扶著沈紹成進去，安寧沒有再跟進去了，否則就是不識趣了。


  浴缸里放滿水，許曉甜把沈紹成泡進去，自己也去浴室沖一衝，在海水裡折騰許久，冷熱交替下噴嚏打個不停。


  「夫人，你快去看看吧！」崔媽在外面喊:「先生不知道怎麼了，不停的喊疼。」許曉甜趕緊披上衣服出來。沈紹成斂眉頭閉著眼睛在咬牙忍受。


  「怎麼了？啊？」許曉甜焦急的問道:「哪疼啊？快告訴我。」她把手伸進水裡，摸摸胸口:「這裡？」


  「不，往下……」


  許曉甜又往下移，摸到肚子。


  「這裡嗎？」


  「再往下……」沈紹成一臉痛苦:「你他么踢哪了你不知道？別動，手就這麼放著，對，就這樣……」


  他噓了口氣，終於舒服一些了。


  許曉甜臉色卻變了變，一揚手淋他一臉水。


  「我告訴你我不會再上你的當，想上完床再對我翻臉，去死吧你。」


  沈紹成閉上眼睛把頭縮進水裡，心裡承認許曉甜說的有道理。他這個人確實很渣，黏人家的時候姿態放低，事後恢復一身臭脾氣。


  但是，他只對許曉甜一個人如此，沒有第二個，從前和厲小蓮在一起，完全是個有教養有風度的人。


  那麼，他為什麼要對許曉甜這麼渣？他自己也不知道。


  ……


  許曉甜喝了一杯牛奶，之後起身走到浴室里，發現沈紹成還泡在底下，像泡死了一般。


  「有完沒完？趕緊出來！」說完，手伸進去拉他耳朵。沈紹成猛然躥出來呼的噴她一臉水。許曉甜沒等反應過來，已經被他薅進浴缸里摟著又親又咬。


  「我也覺得我不像人……」他看著她神經兮兮的說道:「是你讓我變的不像人。」


  許曉甜發現他眼中有些傷感，忽然心就軟下來了，主動擁抱他。


  「既然我們有愛情，為什麼過不好日子？」她很費解也很痛苦:「是性格不合，還是脾氣不合，我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你的問題，不夠賢惠，不夠溫柔，不夠體貼。」沈紹成一邊數落她，一邊把她往水裡按，瞪起眼睛恐嚇她:「所以我先把你淹死，我在死。」


  「啊——」


  許曉甜尖叫著浸在水裡，衣服卻被扯掉扔了出來。


  ……


  又是一個清晨，許曉甜隨著窗帘拉開，被晨光刺醒，拿手擋住。


  「起來，去民政局。」沈紹成已經穿好衣服了，回過頭來眼神幽冷的看著她:「說好今天去離婚。」


  許曉甜驚愕，發現噩夢又一次重複。


  果然，渣男又犯渣了。


  「你……」她扯起枕頭揍他，氣喊道:「你應該去精神病院，你是病人！」


  沈紹成雙手叉在腰上看著她，忽然噗嗤一下，忍不住笑了。這一下許曉甜倒有點懵圈，為什麼他又笑了，而不是拿起枕頭砸回來。


  「不離婚，我沒法向家人交代。」沈紹成帶點苦澀:「我保證離婚之後對你更好，是真的好，不再像以前那麼渣了。」


  許曉甜仍舊發愣，忽然使勁搖頭。


  「我不信，你想離了之後就甩了我。」她眼淚崩出來:「我才不信你的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