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掉清白

  清晨。


  一抹微光照射進了房間里,許曉甜下意識地揉著額角。


  身體不過輕輕翻身的瞬間,四肢百骸的痛就鑽進了心口。她下意識地掀開了被子,自己衣衫盡退,身上青青紫紫……


  小腹更是隱隱作痛,昨天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麼?

  她揉著額角,拚命地想要回憶昨天夜裡發生的事情,可是卻都一無所獲。腦海里就像是一片漿糊,亂七八糟只記得陸展飛牽著許曉雨的手無比甜蜜的離開。


  「許曉甜,你非要這麼賤么?」男人冰冷的話音,好似夢魘一般鑽進了她的耳朵里。


  六年的戀情長跑,她和陸展飛是最親密的戀人。許曉甜七歲的時候遭遇過一場車禍,後來一直坐在輪椅上生活。醫生說她是神經壞死,能夠站起來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所以許曉甜一直非常努力地學習著獨立生活,她以為自己一輩子都等不來自己的愛情了。


  一直到陸展飛出現,陸展飛以前從未嫌棄過她,他還說要和她一生一世一輩子的。


  許曉甜幾乎都不敢往後想,這些年來她為了陸展飛守身如玉,甚至為了支持他創業母親臨走前還將手中僅有的百分之十五的股份給了陸展飛,可是他呢?他竟然算計自己!


  許曉甜貝齒死死地咬著下唇,想到母親的股份她的心就好似刀割一般。


  她下意識地從床上坐了起來,小聲地安慰自己說,「許曉甜,不就是一層膜嗎?你必須堅強一點,去把媽媽的股份要回來,不能便宜了陸展飛那個渣男!」


  萌生出這樣的想法之後,許曉甜艱難地從床上爬了起來。


  強忍著四肢百骸的痛,終於重新坐上了輪椅。


  腳趾剛剛沾到地上,就碰到了什麼濕漉漉的東西。她定睛一看,就注意到一個用過的避孕套落在那裡,上面還濕漉漉的。像是訴說著昨天夜裡發生的激烈的戰況,許曉甜咬了咬牙眼眶莫名地就是一紅。


  她自小出生許家,父母在她兩歲那年就離婚了。


  許曉甜一直跟著媽媽長大,父親和母親離婚後又結過一次婚,生下了她的妹妹許曉雨。按理說自己對許曉雨沒什麼傷害,可是每一次她回許家都能感受到來自這個妹妹的敵意。她一直以為自己對許曉雨進水不犯河水,沒曾想許曉雨早已經算計到了她的頭上。


  簡單的穿好了衣服,許曉甜艱難地搖動著輪椅。


  幾乎是同一時間,她看到三口的會議室里熱鬧非凡。虛掩的會場門裡正中間坐著一個神情英俊的男人,他的面前擺放著一張牌子——沈紹成。即使只有這三個字,即使許曉甜剛剛大學畢業步入職場兩年,她也絕對聽過這個名字。


  沈紹成,白城年輕有為的企業家。五年內從一個初初創業的小年輕搖身一變位居白城首富的位置。


  腦海里一團亂,許曉甜最終只能將所有的雜念全都拋之腦後。


  二十分鐘后,陸氏公司門外。


  「小姐,您不能進去。」


  所謂陸氏公司,不過是一層簡單的三室一廳的小房子改裝而成。前台小姑娘一臉呆萌地看著許曉甜,偏生這個時候一個清脆的聲音鑽進了許曉甜的耳朵里,「親愛的,你忙完了么?」


  是許曉雨。


  許曉甜還在遲疑的時候,就看到許曉雨挽著陸展飛的手臂走了出來。媚眼如絲呵氣如蘭的那個樣子,頓時間就讓許曉甜心下一沉。她下意識地理了理衣領,企圖用這種方式遮擋自己身上的小草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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