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欠幾天了
蔣思思扁著小嘴不說話,由著夏雪茹給她擦。
小孩子藏不住情緒,明眼人都看得出她不喜歡夏雪茹,但又因為夏雪茹一直對她挖心挖肺的好不好意思疏遠。
小孩子最有靈性,裝出來的賢妻形象或者能輕易得到大人喜愛,但卻難讓小孩子愛上。
夏雪茹也不見得真的愛蔣思思,畢竟不是自己親生的孩子,要是將來她有了孩子為了她兒女的繼承權會不會陷害蔣思思?
我完全不敢想這事。
「怎麼跟來了。」蔣靖州拿過毛巾給蔣思思擦,蔣思思喜歡爸爸給擦臉蛋,主動蹭著小臉上毛巾上搖頭,不給擦了小腦袋還追著毛巾跑。
「慕小姐為了救思思受傷,我是思思媽媽,當然要過來看看錶達謝意。身為女人身為一位母親就應該給女兒樹立個好榜樣,而不是做出些羞人的事教壞女兒,靖州你說是嗎?」
夏雪茹講完掃著我這邊。
羞人的事。
無非是嫉恨蔣靖州這麼在乎我,藉此在蔣靖州面前提一下我出軌那件事讓他清醒一下,認清我是不是一個值得他寵著的女人。
蔣靖州他的表情確實漸漸冷淡了下來。
夏雪茹這些卑鄙的手段徹底靈驗了。
蔣思思聽不懂,還沉迷在蛋糕上,有趣的嚼著轉大眼睛看著周圍的風景。
「時間不早了,走吧。」
蔣靖州抱著蔣思思往門外走,沒有再看我一眼。
「靖州。」
夏雪茹踩高跟鞋跟上,但出門的時候回頭死死的看著我,接著才繼續走。
我還站在原地,不經意的握緊了裙側的拳頭。
那種被陷害被污衊的感覺給人帶來的痛苦完全不亞於肉體上,我無時無刻不想剔除驅趕,但卻無能為力。
蔣靖州沒帶上我,我似乎重新得到了自由似的在外面街上瞎逛。
但沒多久我就收到了蔣靖州的簡訊。
「明天下午搬回來,今晚自己去住酒店。」
我停在馬路上看著他的簡訊,想了想回復一條,「我知道了。」
我準備按發送又覺得這樣不太好。
蔣靖州剛被夏雪茹「洗腦」一番,現在肯定對我這個出軌的前妻恨之入骨,明天差不多就是他恨值的高峰。
我那個時候回去,不就是擺明送人給他出氣給他虐待么?
得找個借口拖延幾天,等他氣消點了再回去見他,最好能拖一個月,那個遊戲直接結束了。
該怎麼說?
我邊走邊想,突然手機被人搶了。
「小姐,這個狐狸精果然對蔣先生念念不忘!你看她準備發的都是些什麼肉麻東西!」
我抬起頭,夏雪茹跟那個小萊出現在我面前。
夏雪茹扯接過手機,盯著我一會才看屏幕。
我原本以為是那小萊在發瘋一句普通話就大喊大叫。
但夏雪茹的手卻握緊了手機,最後是她握得發青了才鬆開,把手機丟到我的方向。
我接住自己的手機,低頭看著屏幕。
「老公我最愛你了,你跟我和好好嗎?」
怎麼會這樣?
我冷靜一下才想起來。
是上次我跟蔣靖州吵架,蔣思思要勸和就拿我手機照著我以前發簡訊的樣子用語音變成文字發給她爸爸,也不知道這小丫頭是胡亂按還是成精了,竟然把這句話設成了快捷語,發簡訊時一不小心按到1就會彈出來。
最折磨人的是刪不掉!
肯定剛才她們搶手機的時候按到1了。
「慕嫣然,你想跟靖州攤牌?」夏雪茹暗紅色的嘴唇一張一合,深冷的質問我。
我把手機塞進口袋,「你手上有那些東西我怎麼可能會攤牌?這是以前的快捷語,你們按到1而已。還有與其關心一下我這個有把柄在手沒法要挾你的人,不如多抽時間關心一下身邊有野心的,比如時不時往胸口加幾塊東西增大的。」
「你,你胡說八道!」小萊指著我罵。
我冷笑,「我可沒有說過你一句半句,怎麼這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我,我只是罵你不知好歹!陳小姐身邊的人都是忠心的,你少瞎編亂造想混餚視聽!」
我微笑著沒有再說話。
從夏雪茹側眼看了一眼小萊的那個眼神,她是個心計極重的女人,看來已經有所提防。
我確實故意在夏雪茹面前說起這事。
這個小萊雖然長得丑但卻有一顆想攀龍附鳳的心,後面未免不會做出給蔣靖州下套的事。
雖然這幅長相不會存在蔣靖州事後會戀戀不忘包養她,但肯定會給蔣靖州留下心理陰影。
一場夫妻,我見不得這樣的事發生。
夏雪茹走到我面前,我和她的臉近在咫尺,毫不忌諱的看著她。
這條路沒什麼人,就我們三個。
而沒人的地方最能呈現一個人的真面目。
此刻眼前的夏雪茹毒辣卑鄙毫不遮掩,跟醫院西餐廳裡面那個溫柔大方的宛如二人。
她揚起手要打我,我立刻握住了她的手。
「夏雪茹,你有本事就打下來!我立刻帶著這個紅印去見蔣靖州去見蔣思思,讓他們好好看看你這個好女人怎麼人前一套人後一套!只怕到時候你想以賢妻良母的身份俘獲蔣靖州的心,是難上加難。」
夏雪茹她不怕我,但我知道她非常怕會影響到自己在蔣靖州面前的印象。
她要的不僅僅是蔣靖州娶她,而是要蔣靖州愛她和她以夫妻關係過一輩子。
要達到那樣的目的,就必須裝成一個沒有缺點的好女人好妻子,一天一天感動蔣靖州的心。
感覺到她手的力度變軟,我一把推開她的手,後退兩步二人之間保持一段距離。
我低頭揉著自己的手腕,「夏雪茹,靖州他再怎麼膩我或者虐我也是一個月的合同,等一個月之後我跟他就分道揚鑣了。平時你算計的功夫那麼厲害,隱忍那麼厲害,難道就連這一個月都忍不下去嗎?」
小萊走上去握住夏雪茹的手,「陳小姐我看沒必要動怒,你是陳家的掌上明珠就是一根頭髮都比這個女人整個人值錢,為這種女人生氣沒必要!而且就算蔣先生留著她一個月也是為了虐待她出氣,難道還會天天送珠寶床上服侍她?想想這個臭婊子被虐待,我們應該高興才是!」
夏雪茹掙脫開了小萊的手,小萊尷尬的站在那裡。
「要是沒什麼事我就走了。」
我轉身離開。
夏雪茹盯著我的背影。
「這個女人留不得。」
「陳小姐?」
「哪怕她犯了那麼大的錯靖州還是對她念念不忘,而我再怎麼好他也沒有對我那麼好過。」
「上一次我在他公司摔斷了腳,他一句叫助理送我去醫院。」
「要是換作那個女人,就是他親自抱著去!」
「陳小姐你別生氣啊。」
「這個賤人一定要死!」
「留著她多一秒我這口氣都噎不下去。」
「可,可殺人是犯法的,而且屍體那麼恐怖。我,我不敢去。」小萊害怕的講。
「我也沒喊你去,讓她輕易死了,那是便宜了這個賤人。」
第二天中午我去到了蔣靖州那邊。
夏雪茹帶蔣思思等人回去了,這邊就剩下我跟蔣靖州。
我巴不得夏雪茹走,但我不希望蔣思思走。
蔣靖州打開房門,我走了進去。
走了幾步我扭頭看他,想要把自己準備好的推辭跟他說,好斷了他想折磨自己的心。
但下一秒,就被他給推倒在了牆上。
我下意識的要逃,他手握成拳頭抵在了我的腦門,我看見的是他白襯衣上健碩的手臂,若隱的古銅色肌膚。
「欠幾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