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看我心情
我跟蔣靖州的契約是一個月。
今天才是第一天。
按照契約,確實他讓我做什麼我就得做什麼。
我收拾了幾件衣服一些日常用品進行李箱,趁他不注意的時候把珠寶盒他送我的那枚戒指也塞了進去。
這個東西我想留作一個紀念。
但要是他發現不見了來問我拿怎麼辦?
我看著手心裏面握緊的戒指戀戀不捨,最終還是塞了進去。
要是他發現不見了來我這裡搜,我就說想找個機會變賣了,那他只會以為我這人貪財。
他不會想到,我只是愛他,單純的愛他。
雖然不能在一起了,但還是想留著二人美好的紀念物在身邊。
……
蔣靖州帶我去了鄰市,不算遠聽說三個小時車程就到了。
我今天莫名暈車,坐了一個小時就感覺胸口悶央央的,嘴巴苦想吐,捂著胸口乾嘔。
「停車。」
蔣靖州開口,司機立刻急剎把車子停在了一邊。
坐在我旁邊的蔣靖州拍我的背,「坐這裡,去給你買瓶止吐葯。」
他鬆開手就打開車門走了下去,外面下著很大的雨他撐著把大黑傘但也有些灑在他身上,我透過車窗看著他的背影,心裡很不是滋味。
想不到他還是愛我。
明知道我出軌了還關心我的身體。
我握緊了自己的手。
他回到車上收雨傘,把雨傘掛在一邊,我看見他裡面的襯衣濕了許多,他把手裡那袋葯丟在我腿上。
「沒這種葯,買了幾張貼的,一瓶話梅。」
「謝謝。」
我打開,可打開后我有些無語。
怎麼是孕吐貼。
「貼著。」
「是孕吐貼,我是暈車。」我拿起一張看著他。
「該死。」
他罵了一句。
「你怎麼跟營業員講的。」
「買止吐葯,女人用。」
「.……」
這就難怪別人誤會了好嗎,哪有這樣不清不楚買葯的。
他擰開那瓶話梅肉不管我想不想吃塞了一顆進我嘴巴,「不貼就吃這個。」
我嘴唇自然落下連他手指也吃了,他怔了一下卻遲遲沒有拿出手。
我一下子激靈,連忙握住他手腕扯了出來,只咬住那顆話梅肉。
接著我偷偷掃一眼司機的方向,司機是個四十多歲的大叔,他應該是看見了,正低頭玩著手機假裝自己沒看見,可臉上的尷尬是藏到藏不住。
我也尷尬,轉頭看著前面。
「繼續開吧,我好多了。」
「還有雖然你搞了這麼大一個烏龍,可還是謝謝你這麼大雨還下去給我買葯。」我抬起頭看著他。
他原本沒多少情緒,我感謝他后就變了。
「我只是怕你弄髒我車,不要自作多情。」
「.……」
傲嬌。
聽說他小時候那種非常傲嬌愛大吵大鬧的男孩,長大工作了才漸漸穩定成熟下來。
也難怪他那邊的親戚看見蔣思思都說性子和她爸爸小時候一個樣。
想到蔣靖州小時候的樣子我就覺得想笑,但怕他發現會質問我只好一直憋著。
不知道是吃了他買的話梅還是其它,剩下的路我都沒有暈車了。
下車后我們進入酒店。
我把我和他行李箱的衣服掛進衣櫃裡面,他站在那邊解西裝外套。
我專心致志的做著手頭的事,直到感覺後面的空氣變得異常溫熱。
扭過頭,他光著上半身站在我身後,因為衣服濕了有些水珠順著他的喉結滑到胸肌那裡,我看著不知做什麼反應。
「看夠了嗎。」
「什麼?」
我抬起頭。
剛才自己竟然一直在看他。
其實我根本沒心看他,只是被那些水珠吸引了注意力而已!
我感覺腦袋一片混亂,偏偏不知道該怎麼維護自己的羞愧。
他握著我的手,我想縮回他按緊我手腕,將我扯進他的懷裡,我的鼻子撞到了他的肩膀處。
「今晚玩遊戲。」
「什麼遊戲?」
「當小奴隸,要是不調教的話。那還玩什麼,嗯?」
「.……」
我臉變得潮熱,渾身一激靈。
都說沒親眼見過豬跑也在電視上見過,那些東西我也在各種渠道看到過。
大致就是用各種工具虐待被虐一方,有這種癖好的會很舒服,可要是沒這種癖好就是單純被虐待!
「我去叫人預定房,今晚過去。」
我內心惶恐,搖著頭,「不要,不要做這些好嗎?我怕痛。」
「自己答應的事也不認嗎?」
「可是」
雖然我一直放低架子哀求,但他都沒有要鬆軟的意思。
好在上天好像給了我面子,蔣靖州丟在那邊桌面的手機響了。
他鬆開我走過去接電話。
我看著他在內心祈禱幾萬次,千萬要叫走他叫走他叫走他!
「嗯,我現在過去。」
他語氣有些不耐的掛了電話。
我欣喜的差點要跳起來,但怕他罵我就閉緊了嘴巴。
我往他走過去,「你要出去嗎?」
「那邊有點事要談。」
「公事要緊,你還是快去吧。」
他把我摟進懷裡,低頭吻了我的鼻子,「少裝蒜,你的心想什麼我一清二楚。今天做不成的,明天晚上繼續。」
「.……」
他要不要這麼變態!
不過有一天時間給我周轉,說不定我能想到一個讓他沒了那念頭的辦法。
蔣靖州離開后我心急如焚的坐在沙發上。
怎麼做才能逃過一劫?
我剛倒了杯茶就收到我媽的電話。
我媽在電話那邊講那些人都走了,讓我不用擔心。
「嗯,他們走了就好。」
「嫣然啊,你是怎麼籌到這麼大一筆錢的?是問人借的嗎?要是問人借那得想個法子還給人家啊。」
「不是借的,是,是」
我想了想,「是蔣靖州他媽給我的,她知道我跟夏雪茹的事,原本就答應演戲後會偷偷給我一筆生活費。」
「哦原來是這樣,那媽就放下心了。否則欠下這麼大筆錢,就算是朋友的不上來追債也遲早也還給人家,一兩年內自己又沒這把握,遲了又對不住人家,可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嘟嘟嘟——————-」
那邊的座機電話又響了起來。
「媽那邊有電話,錢我已經想辦法還上了,你不要再擔心了。現在我在外地辦公司的事,要是回去了就給你打電話好嗎?」
我掛了我媽的電話走過去接。
「是蔣太太嗎?」
是司機的聲音,似乎有些匆急。
我不由自主的緊張起來,「發生什麼事了?」
「蔣先生他路上遇到車禍了!」
「原本是跟副總去工地管一名建築工人受重傷給家屬賠償這件事,路上一檯面包車撞了上去,蔣先生他們的車子被撞到一邊的欄杆上,現在兩個都送去了醫院!」
「什麼!」
我的理智在這一秒通通破裂,手裡的話筒啪一聲跌倒在了桌面。
我趕去醫院,一個我不認識四十多歲的男人在跟交警交涉,或許是見證者。
我踩著高跟鞋走過去。
手術室的門緊閉,有一名護士路過我也顧不上她是誰就拉住,「裡面的人怎麼樣了?傷得嚴重嗎?頭有受傷嗎?」
「太太我也不清楚,這些事要等醫生出來才知道。」
「你怎麼會不知道,你也是這間醫院的不是嗎?」我急得落淚,「那他來到時候是什麼樣你總知道了吧?身上有很多血嗎?」
「哼。」
我聽見一道熟悉的清嗓音,滿張臉都是眼淚的轉頭,蔣靖州正站在我身後。
他和往常一樣,西裝革履,往我這邊走過來,頭上身上都沒有任何傷口。
「你不是受傷了嗎?怎麼會這樣?」
我走過去伸手摸他的臉,「是傷到後腦勺了嗎?腦震蕩嗎?還是森林腦炎?」
他握著我的手,「你知道的病不少。但你的反應,是不是該解釋一下為什麼。」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