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逼她離婚
「嗯好像是,不過我看陳小姐還沒法真的好好享受人生,今年陳小姐二十七了,卻還沒有找到好姻緣,跟陳家勢力相當還要跟陳小姐年齡相當的未婚男人跟大街上撿到黃金的概率差不多,低嫁又肯定不甘心,我真是替陳小姐焦急。」
夏雪茹臉上的笑容收了點,站起身看著我,「慕小姐還沒有吃早餐吧?既然都來了我就應該盡下東主的責任。」
她掃了一眼我身後的服務員,「可以上菜了。」
「是。」
服務員轉身離開,我側頭看著服務員。
夏雪茹一口一句慕小姐,卻不叫蔣太太。
叫得還真是順溜。
我跟夏雪茹坐在了圓玻璃餐桌上,四周是落地玻璃窗,現在這個時間已經不是上班時間,馬路上的車子並不多。
服務員把一疊疊的菜放在了玻璃餐桌上。
雖然是個早餐,但整整八十道小菜,每個小碟子裝有四個,各種西式中式的早餐點心,還有些大碗裝著的蝦蟹粥。
服務員和夏雪茹那個保姆離開后,這裡就只剩下我跟夏雪茹兩個人。
「慕小姐隨便吃,可千萬不要嫌棄。」
我拿起筷子,「怎麼會,陳小姐就算心裡想毒死我,也不會蠢到在食物裡面下毒。」
夏雪茹她又笑笑,視線落在為了我手上那枚戒指。
我親眼看見她眼神閃過一絲恨意,但她善於偽裝,轉瞬即逝。
夏雪茹親自給我夾了一塊蝦餃到我碗里,「聽說這裡的蝦餃很好,慕小姐嘗嘗是不是。」
我看著碗里那塊蝦餃,拿起勺子吃進嘴裡,「確實很好,要是沒記錯的話這蝦應該是來自挪威那邊,叫MIDP這間海洋公司的。」
我說完看著夏雪茹。
進來后夏雪茹一直跟我打著無關痛癢的話題,到現在還沒有說出她的真正目的。
她越是這樣,我心裡越是煩躁。
或許她就是想急急我,但我偏偏不外露,看看是誰忍得久。
夏雪茹看見我這樣確實有點挫敗,拿起她那鍍金的筷子夾了一個水晶餃子到碗里,拿起面前的香蔥陳醋倒了進去,醋順著晶瑩的餃子皮往下滾動。
「聽說昨晚靖州一夜未歸,慕小姐身為妻子倒是放得下心來。」
果然是和蔣靖州有關。
「靖州他打電話跟我說了是公司有事要忙,有點本事的男人心肯定是放在事業上面的,難免有時候無法顧全家庭,作為妻子的應該理解和支持。」
「但慕小姐怎麼知道,靖州是公司有事要忙,還是此刻急得焦頭爛額?」夏雪茹她放下那陳醋瓶盯著我,終於露出了她原本狠辣的面目。
「你什麼意思?」
夏雪茹冷笑一聲,「沒什麼意思,只是我爹地手上有可以讓蔣靖州破產坐牢的證據,要是他把這些鬧開在公眾面前,蔣靖州背後再厲害的人脈也壓不住網上輿論。上面為了制止輿論肯定會依法處理,之前那幾個大老虎不都這個下場嗎?」
我臉色一度白了下來。
當商人混到蔣靖州這種級別沒一個是清白的,背地裡肯定有不少不可告人的手段,弱肉強食適者生存,善良的人不可能在這個階層,早就被弄死了。
而這些事一般來說只會給親信知道,陳老知道蔣靖州可以致命的秘密想必蔣靖州是把他當成了親信。
如今陳老竟然拿這些東西來威脅蔣靖州!
「你想怎樣。」
「離開他。」夏雪茹往我的茶杯裡面倒茶,她還保持著微笑,可我看見的卻是她最猙獰的模樣,「把這個位置讓給我,那我保證爹地不會把這件事泄露出去,靖州還會是如今的靖州。」
「夏雪茹,你真是卑鄙無恥!」
「這個位置本來就該是我!」夏雪茹她把手裡的茶壺重放在桌面,砰的一聲整個玻璃桌上的食物都搖晃起來,她跟要殺了我一樣盯著我。
「要不是你出現,靖州他一直愛的人只會是我!」
「呵,夏雪茹你一開始用自殺逼蔣靖州因為愧疚娶你,現在用這些東西威脅我離開蔣靖州威脅他娶你,你從頭至尾都是在算計他,他不過是被你逼得無奈,你有什麼資格說愛情兩個字!」
「我跟他的事你清楚多少!你怎麼知道他是不愛我,還是因為有你夾在了我們二人中間?!」
我不想繼續跟夏雪茹理論。
我咬住自己的嘴唇不講話。
夏雪茹她看向了桌面,「慕嫣然,我給你一個星期的時間,最好是讓我聽見你出軌離婚的消息。否則等你的將是靖州鋪天蓋地的輿論,你不會忍心他落得那樣的下場是嗎?」
我瞪著她一會,拿起自己的手袋站起身走了出去。
我走出去后夏雪茹的保姆走了進去,我停了下腳步聽見她們主僕二人的對話。
「小姐,您說那個女人會和蔣先生離婚嗎?」
「找個關節眼把這事鬧到秦芳虹那邊,她為了她兒子的前途能幫不少忙。」
「是,我明白了。」
夏雪茹沒應,保姆拍馬屁的給夏雪茹按摩,「小姐你這招真是妙計,先用手上的好東西逼那個女人假裝出軌離婚,到時候蔣先生肯定會對這個女人失望透頂。」
「到時候您再上演一場好戲,為了救蔣先生跑去陳老闆的書房偷那些文件給蔣先生免得蔣先生被陳老威脅要80%公司股份,再假裝自己被陳老重打一頓差點死了,蔣先生感動之下肯定會娶夏小姐你過門,到時候夏小姐就能跟蔣先生白頭到老了。」
我握緊手袋,原來夏雪茹背地裡是打算走這步局。
這樣算起來還真是妙,壞人我跟陳老演了,她夏雪茹這個最終得利者由始至終都是一朵出塵不染的白蓮花,就算到時候嫁過去了蔣靖州只會疼她而不是恨她!
我恨不得撕爛夏雪茹那張臉。
可現在我該怎麼辦?
要是我不按夏雪茹的去做,蔣靖州就會面臨破產甚至坐牢的下場。
走在路上的時候,我的眼淚不停的掉。
我捨不得他受到任何傷害。
可要我親手砍斷我和他的情,跟剝了我的骨頭撕我的肉有什麼區別?
有,我更痛。
傍晚我收到了張媽的電話,秦芳虹叫我過去是我意料之中的事。
我去到那邊,秦芳虹正跪在那佛堂的軟墊上上香默念經文,她由張媽扶著站起身將那三根香放進了香爐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