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他救下了她
張楚楚死勁咬著嘴唇,她是個成年人怎麼會不懂我話裡面的意思,可在危險時刻丟下自己的好朋友,確實能讓人心窩裡面絞著痛。
最後她還是忍痛點頭,「那我現在就去外面找人還有報警,嫣然你一定要想辦法保護自己知道嗎!」
我點頭,張楚楚她瞪著正跑來的周承志一眼,轉身就往前跑。
周承志走到我身邊的時候,我剛撐著地站起身,他一腳踢在我肚子上,我又跌回了地面。
「慕嫣然,老子真是小瞧你了!竟然找那個姓董的陷害老子!」
「現在害得老子工作找不著,老婆也走人了,你心涼了,慕嫣然你這瘋婆子心涼了!」
他咆哮的吼。
我真想反駁,你不先對我做那麼卑鄙的事我會無端端搞你周承志?
但他手上有刀,我不敢發怒,滿臉恐慌的看著他。
「周承志,要是你殺了我的話你的下場也逃不過死。我知道那側新聞對你印象很大,不如我們一人讓一步,你放了我,我回去后立刻找人澄清並且給你一個專訪,讓大家都重新以為你是個好男人。」
「慕嫣然,你這些屁話哄三歲小孩去!」
我咬住發抖的嘴唇。
周承志他臉色通紅酒氣通天,他蹲在地面拿著那把刀在我面前哆嗦揮舞,刀尖彷彿隨時就要落在我喉嚨,「反正今晚老子活不了,也要你這賤人陪葬!」
他舉起那把刀要捅,我瞪大雙眼,在刀快要刺下來的時候用雙手握住他的手腕,人在緊急關頭力氣彷彿會大許多,我咬著牙鉗橫住他的手往一邊推,刀尖就在我的眼前。
但他一使力抽出了手,那刀尖划傷了我手心,頓時刺痛在傷口蔓延,鮮紅的血液澎湃的流出。
「還會躲,還會躲啊!」周承志他陰陽怪氣的看著我笑,不知怎的視線又落到了我胸口處。
如今秋天,我穿著一件挺薄的長袖連衣裙,他壓著我的這個姿勢胸衣把裙子漲滿突起在他面前。
我看見他眼裡起了色心。
看著他沉迷我身體的眼神我感到無比噁心,從頭到尾的噁心,彷彿我已經被他侵犯了一樣。
「慕嫣然,沒想到仔細看你還是有幾分可以的,當初就不該這麼爽快跟你離婚,該多干幾次。」
「周承志你閉嘴!」
「反正你都要死了,死了便宜殯儀館那些男的摸身不如便宜老子,我知道,你離婚後天天惦記著我,你肯定每晚跟那蔣靖州做想的都是我周承志吧?但又不好意思過來找我,我是你第一個男人,女人都忘不了第一個男人,蔣靖州他怎麼能滿足得了你。」
「來,今晚我就讓你重溫舊夢,死之前也爽快一把!」
周承志他把手裡的刀丟一邊,壓在我身上按著我的頭就要親我。
「你走開!」
我忍著正在不停流血的手使勁的推他,哭喊著求救命。
我不斷搖頭,但他強制我的腦袋定在他正面,就在他滿是酒氣布滿噁心津液的吻要落在我嘴唇,突然他被人粗暴了扯了起來,當面一拳整個人啊的嚎叫摔倒在地面。
我哭著抬起頭,我萬萬沒想到會是蔣靖州。
他彎下身來抱起我,我從未見過他臉色這麼差,眼裡陰鷙面容冰冷,像是要殺人。
他手臂收緊將我抱緊他結實的胸膛,聞著他熟悉的氣息我所有的提防都在這一刻碎裂,像個孩子一樣毫無理智的哭了起來。
我也只有在他面前才會這樣沒有節制沒有尊嚴的哭。
他拍著我的腦袋,下巴抵在我的頭頂,卻沒有講話。
過了不知多久,他才啞著聲音說他不會再給這種事發生。
他的聲音里全是憐惜與身為丈夫無法保護妻子的愧疚,我卻哭得更厲害。
我推開蔣靖州往周承志的方向看,蔣靖州他摟住我的腰。
周承志正撫著胸口一臉是血,地面有兩顆掉出來帶血的牙齒。
我有些震驚。
我從來沒有見過蔣靖州打人,我對他體力的印象是體力很好健身很好身材很好,我沒想到他打人也會這麼狠。
周承志他不甘心的咬牙切齒看著我們,接著他跟發瘋一樣,跑到那把刀撿起那把刀對著空氣啊的大叫一聲,往我們這邊衝過來。
我嚇得瞪大一雙眼睛,因為周承志他實在太突然我反應不過來,最後蔣靖州他摟著我擋在了我面前,周承志一刀刺下他肩膀,但又好像沒有刺到,就被蔣靖州按著手反手摔倒在了地上。
幾個警察趕來,立刻下車制服了周承志。
周承志被抓上警車的時候不甘心瞪著我,「慕嫣然,慕嫣然!老子活著一天都不叫你好過!你等著,老子出來繼續搞死你!」
警車的門砰一聲關上,周承志那張猙獰的臉消失在我面前。
我扶著蔣靖州緊張的看他,「你有受傷嗎?他剛才有傷到你嗎?」
「我沒事。」
聽見他這樣說我才鬆了口氣。
他又握住了我受傷的那隻手,看著手心上面淺淺的划傷。
那是我跟周承志掙扎時不小心划傷的,傷口不算很深,但也正在滲著血。
我看著他的眼睛,裡面是我讀不懂的疼惜。
一輛黑色的賓利停在了這邊,司機走下車,「蔣先生,這」
蔣靖州牽著我上車,他讓我坐在他大腿上,拿我手袋裡面的毛巾給我包紮。
這個距離我能看見他濃密的睫毛。
「去醫院。」他講。
司機應聲,轉方向盤往醫院的方向去。
他給我系好毛巾后看著我被包得像粽子的手,眉眼間戾氣極重,但他是個喜怒不形於色的男人,面無表情。
「告訴那邊一聲,我沒興趣再見到活人。怎麼處理他們懂分寸。」
「是。」司機微顫的應。
我也被嚇了一下。
雖然周承志他罪有應得,可他竟然說得這樣風平浪靜。
蔣靖州他低哼了聲,將我的思緒拉回現實。
我抬起頭看他,發現他臉色十分蒼白,再看他黑色西裝裡面的襯衣,竟然被血染濕透了。
我臉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