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只見新人笑
我轉頭感激的看著經理。
上司願意護下屬是很難得的事,我碰見了一個好上司,或許是我不幸中的一點小幸運吧。
而且冷靜下來仔細想想,有功夫跟這些人吵架不如做好自己,等業績好升成小主管了,到時候看著她們個個點頭哈腰的來賠笑,才叫解氣。
離開公司后我收到了張楚楚的電話,張楚楚約我到外面陪她買衣服。
「楚楚我不太想去。」
「有什麼想不想的,要是不去你一個人在家又該胡思亂想了,你沒看新聞嗎,女人抑鬱多了容易得那種病。要多購物釋放!」
「那是某寶的軟文吧?」
「管它軟文不軟文的,總之你出來就是了!我現在就在麗塔街那兒等你!」
張楚楚大大咧咧的講完就掛了電話。
我怕自己不去她會一直等下去,只好打車前去。
去了麗塔街張楚楚拉著我進一間女裝店,要我給她選幾件衣服。
張楚楚家庭條件算是中上,穿的衣服一般5K以上,雖然跟以前我穿的那些名牌沒法比,但很多也精緻漂亮。
我拿了一條藍色星星款式的出來,「這個吧,合適你的性子。」
我轉頭看著正挑衣服挑得眼花繚亂的張楚楚。
「哪個?」張楚楚轉頭看我,往我走過來。
就在她要伸手接過的時候,突然後面一隻手搶了我手裡的毛衣。
我扭頭,那穿著粉色裙子的女人正低頭嫌棄的看著這毛衣。
我楞在了原地,雖然只有一面之緣但我還是認出這個女人,是蔣靖州的那個新歡。
「這麼低廉的衣服也看得上,不過有的人穿也是高攀了的,畢竟現在早不是當日高高在上的蔣太太。」
陳菲菲抬起塗了眼睫的眼睛看我,諷刺的勾起那粉色的紅唇,將手裡的毛衣丟在了地上,當著我的面用高跟鞋踩捏。
站在一邊的兩名店員想上前,但看見停在門口那輛紅色的跑車后都不敢上前。
「踩了幾腳,這樣更適合你身份,前蔣太太。」
我正要說些什麼,張楚楚一拉我手臂問我,「嫣然,這人是誰?」
「該不會是你老公的那個狐狸精吧?」
我沒作聲,點了點頭。
「原來是狐狸精啊,我說怎麼一身騷氣,還以為走進窯子了!」
「你說誰是狐狸精!」
「誰應說誰唄!嘖嘖這眼得瞎成什麼樣,放這個上品的不要跑去垃圾堆裡面挑小三!」
「你」陳菲菲想頂嘴,但看了我這邊又把話吞下,踩著高跟鞋走近了我幾步。
「狐狸精?就算我是狐狸精又怎麼樣?你們這些人恨我又怎麼樣?我還不是把你這個黃臉婆給推下了位,坐了這個位置嗎?」
「知道靖州他是怎麼說你的嗎?二十七歲老氣秋橫,哪裡能跟二十歲的我比,他說和了我之後想起以前跟你的日子,像是每天跟頭豬一樣噁心!」
「啪」
我一巴掌甩在了她的臉上。
「你,你敢打我!」陳菲菲捂著臉。
「打你?你當小三不但不躲起來還敢在我面前炫耀,我不扒光你衣服讓全市人看看你這張噁心人的臉已經是仁至義盡!」
「你,你以為你自己還是當日的蔣太太嗎!現在我才是靖州最愛的人!打狗也要看主人面!」
「呵呵。」張楚楚大笑,「原來你還知道自個兒是條狗啊!」
陳菲菲羞憤的瞪張楚楚,放下手要過來打我,我有些沒反應過來,好在張楚楚擋在了我面前使勁推了陳菲菲一把,陳菲菲整個人啊的一聲跌倒在地。
「當小三還敢這麼囂張,今天你姐姐我就要替天行道!撕爛你這張臭臉!」
張楚楚挽起衣袖就要去揍陳菲菲,但這時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門外。
那男人渾身彷彿自帶氣場,張楚楚這麼犀利的女人都頓時停在了半空。
我抬起頭,蔣靖州正面無表情看著我的方向,接上我的眼神后往陳菲菲走過去。
他扶起陳菲菲。
陳菲菲立刻轉身抱住他脖子,哭得可憐兮兮,「靖州,我原本看見你老婆想跟她好好道個歉,沒有想到她突然就打了我一巴掌,她的這個朋友還說要脫光我衣服把我丟到街上。靖州,我不是故意想破壞你們家庭的,你知道的我只是太愛你,所以哪怕知道你有妻子了還是忍不住想接近。」
「操,你這朵臭白蓮,你媽不去演戲浪費人才了!」張楚楚站直,她平生最愛表面一套背地裡一套的白蓮花。
「你們膽子不小,連我的人都敢打。」
張楚楚有一肚子的話想說,但蔣靖州打斷了她的話。
我看著蔣靖州,「我沒想打誰,是有的人得寸進尺,她要是安分點我也不至於做這種事。」
「靖州,我沒有不安分,我已經很低微的去說姐姐對不起求姐姐原諒,可她還是直接甩了我一巴掌。」
陳菲菲自己站直指著我。
我原本以為她是裝哭,沒想到真是一臉的眼淚。
都說一些小三是隱藏的影帝,今天我是見識到了,這幅楚楚可憐的模樣,完全是像我在欺壓她。
「先生。」這時周年走了進來,看見這一幕完全是一臉懵。
「找警察,按故意傷人罪處置。」
「處置?是處置誰?」
「慕嫣然,跟她的朋友。」
聽完蔣靖州的話,我的心涼到了谷底,站在那裡,明明還沒有到冬天,但卻渾身發冷。
張楚楚十分激動,「姓蔣的你好人好樣怎麼是個腦殘!那狐狸精說什麼你就信什麼,操,她說屎坑有金子你是不是也進去挖!明明是她先來找事我們才揍的她,就算她不來找事原配打小三也是天經地義的事,還抓我們去坐牢?這還有天理了!」
「靖州。」
陳菲菲繼續抱著蔣靖州的脖子哭哭啼啼,「靖州,雖然姐姐她打了我,但也是我們先對不起姐姐,不如就這樣算了吧。」
「別怕。」蔣靖州拍了拍陳菲菲的背,「我會為你主持公道。」
蔣靖州摟著孫菲菲離開店,周年看著我猶豫很久,走上前一步,「抱歉了太太,我也是收工資辦事。」
「這個稱呼你還是留給別人吧。」我雙眼發紅,感覺自己喉嚨被塊千斤的石頭堵住。
周年嘆了口氣,拿出手機報了警。
很快有一輛警車來抓走我跟張楚楚,說要按故意傷人罪關在看守所七天。
看守所是一間幾平方米的小房間,裡面只有一張床,隔著圍欄往外面看是昏暗的走廊,陰森森的。
幸好我跟張楚楚關在了一起,否則待這裡能讓人發瘋。
張楚楚坐在床上還在為那件事生氣。
「嫣然,你說你老公他是不是吃屎了!那白蓮,有點腦子都知道她是作出來的!還認定是我們打的她!他大爺的!」
我心不在焉的握著鐵柱,扭頭看著張楚楚。
「他不蠢,他心裡比誰都明白到底是真是假。」
只是他有心想偏袒他的新歡而已,為了討那個女人歡心不惜將無辜的我送進監獄裡面。
張楚楚見我這麼傷感停住了話,重嘆了口氣,「哎算了算了,反正七天過去又是一條好漢!說這麼久我都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