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一起洗
「跟上去。」
我想了想覺得這是現在最好的辦法了,於是點了點頭,跟蔣靖州一起走出飯廳。
等我們走出去的時候,蔣思思正不急不慢的走下樓梯,小黃跟在她的後面。
「鑰匙放哪了。」蔣靖州問。
蔣思思小臉蛋哼的一聲,走到了蔣靖州跟我面前停下,抬起頭看著我們兩。
「鑰匙已經被我藏在了一個超級秘密地方。除非爸爸跟媽媽簽訂協議書永遠不離婚不給我換新媽媽,要不然我就不給你們。」
「我現在要去奶奶家吃飯,因為奶奶做了好吃的烤雞腿給我吃。要是你們寫了保證書可以第二天早上就交給我。」
蔣思思像個小大人一樣講,接著哼哼的繞過我們帶著黃黃往外邊走。
「你給不給。」
蔣靖州扯著我跟上,誰知道那壞丫頭一溜煙的就嘻嘻哈哈往外邊跑了起來。
蔣靖州想追,但我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半跌倒在地。
他扶我,等起來走出大門的時候,那壞丫頭已經坐進了鐵門外面那輛老宅的賓利,揚長而去。
我轉頭看著蔣靖州,「怎麼辦?我們要不要坐車追上去問思思鑰匙放哪裡了?」
「你覺得帶著這東西出去很光榮。」蔣靖州舉起那被鎖起的手,我看見這鎖也忍不住羞愧的笑出聲。
這東西正式點也好,偏偏是卡通的,中間還畫著幾隻小熊愛心什麼的。
看來是給小孩模擬抓捕犯人遊戲。
老宅那邊加上傭人十多個,蔣靖州那麼愛面子要他帶著這東西追過去問被所有人觀察,他肯定是不幹的。
「等明天司機送回來了再問她鑰匙再拿,今晚你先住這兒。」蔣靖州看著我講。
「我住這兒?」
我有些不願意。
我跟他一起被鎖住,就代表在未解鎖之前要跟他形影不離。
我跟他都離婚了,這樣未免太尷尬了吧?
「怎麼你不願意?那也不是沒辦法。」
「有什麼辦法?」
「去廚房拿把菜刀砍了你的手,要不要。」
「.……」
我一時間又羞又惱,「要砍可以砍你的,最好手腳都砍光了,以後都不用擔心被你女兒這樣抓弄!」
他看著我笑了一會,拉著我往屋內走,「行了,去吃飯。有點餓了。」
到了飯廳裡面。
我被鎖的是左手,右手能運動,吃飯幾乎沒問題。
但蔣靖州被鎖的是右手,就一直坐我旁邊看著我吃。
我忍不住笑,有些刻意的挖了一大勺飯遞到嘴裡,接著看著他吃。
「你這是在跟我炫耀你能吃。」
「沒有啊。」
「喂我。」
「.……」
「我救過你,你就這樣對你的救命恩人慕嫣然。」
「.……」
我突然覺得右手能動不是一件好事,這分明是要我一個人做完兩個人事情的節奏啊。
但他確實救過我一命,否則那天我不知道能不能活著等到消防員到來。
我不能忘恩負義。
我只好自己吃一勺,接著又拿他那邊的勺子裝一口去喂他。
我原本以為這已經夠糟糕了,但更糟糕的在後頭。
吃完飯蔣靖州去書房用電腦聽語音彙報,有點類似打電話,對方在那邊講他靠在椅背上聽。
我坐在他旁邊的椅子上,我完全聽不懂這些金融上的數據,坐得昏昏欲睡,看見他倒是聽得入神,還時不時問對方點內容,拿筆在紙上粗略寫點什麼。
開始時我問他要不要我戴個耳塞,畢竟這種彙報算公司機密。
他說不用,說不擔心我這種智商會聽懂多少。
我剛開始還鬥氣的講誰說我聽不懂的,後來對方說了幾句我才發現我真聽不懂多少。
幸好他沒問我pdnid,djpaqu是什麼意思之類的話,否則可以說是實力打自己臉了。
我原本以為今晚他會說坐在沙發上一起靠著睡一晚,等明天那壞丫頭回來再哄她交出鑰匙。
誰知道他合上電腦,轉頭看著我,「起來,去洗澡。」
我看著他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睛,「洗澡?你是說我陪你一起洗嗎?可是……」
「你覺得我能丟開你自己進去裡面洗。」
「是不能,不是,我的意思是不就一晚上,不如今晚別洗澡,等明天解鎖了你再洗吧?」
「你以為我像你這麼不講衛生。」
「.……」
我哪有不講衛生了,我每天都洗澡。
只不過特殊情況特殊對待不是嗎?
而且想起以前在一起的時候我怎麼沒發現他這麼愛乾淨,有時候做那種事之前催他去他都不去,我不願意就直接強來。
「你可以選擇不去,但我要去,你有本事讓我留在這裡可以不去。」
他推開椅子要起身,我立刻感覺自己手被勒緊。
「哎——————-」我只好跟著起身走到他身邊。
死變態,這分明是以力氣欺負人!
我一臉怨恨的看著他,他似乎知道我在想什麼笑了起來。
我看見他笑更氣了,「蔣靖州你這混蛋,你不就仗著自己力氣大能拉動我嗎,要是我力氣比你大我第一時間就把你丟進海里!」
「現在晚上,這種白日夢留著明天做好點。」
「.……」
無賴!
最終我是被他拉進了衛生間。
我側身背對著他,那邊有個立鏡我看見他的身體,看見他正在解著襯衣扣子。
他把襯衣脫下來丟進儲物籃裡面,伸手去解皮帶。
他身材是真的好,古銅色健碩的胸肌。
長期坐辦公室的男人身材能保持得跟他一樣,是非常罕見。
「想看可以光明正大看。」
「.……」
我回頭看見他也在看鏡子裡面的自己。
我臉迅速跟被火燒了一樣,扭過頭看一邊,「我不小心看到而已。」
「不小心你看這麼久,還知道挑重要的看。」
「.……」
什麼重要不重要的,我不就看他的背了。
我漲紅著臉咬著自己嘴唇,完全不想搭理他。
這種話題進行下去永遠是女人吃虧,不搭理無疑是最好的辦法。
蔣靖州打開花灑,我閉緊眼睛不敢看,總怕看見什麼不該看的東西。
等他洗完裹上浴巾的時候,我身上的裙子濕了大半。
他捏起一點我的裙擺,「都濕了,你說怎麼辦。」
他這語氣曖昧曖昧的,彷彿是那種濕似的。
我低頭扯回自己的裙擺,「我沒那麼多講究,反正是乾淨水灑到的,濕了就濕了吧。」
「你不講究我講究,穿著濕衣服睡覺容易得風濕。」
「.……不就一晚上嗎,有那麼容易得風濕嗎?」
「很難講。」
「.……」
「我給你兩個選擇,要麼你自己洗了穿上乾的,要麼我替你洗。」
「.……」
我欲哭無淚。
蔣靖州他簡直就是個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