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是我唯一的妻子
「這件事我不想傳出去給蔣家抹黑,給思思抹黑。」蔣靖州看著陳淑芬,「相信你也不想被外面的人指著你的背罵你淫娃蕩婦,顛覆常倫。」
「靖州?」
「所以這件事我不希望除了我們幾個當事人之外有任何人知道。」
蔣靖州說這句話的時候是看著我。
這種事陳淑芬跟她表弟自然不會自己說出去,唯一有可能說出去的只有我這個事不關己的人。
但我沒這麼無聊,更沒那個膽子。
「你放心,我一定會守口如瓶。」
蔣靖州低頭看回陳淑芬,陳淑芬坐直了身又想去抓他褲子,可到了半路她彷彿清楚了自己再怎麼下去蔣靖州也不可能給她機會,自嘲的笑了一聲坐在那裡。
「靖州,你怪我背叛你,但你為什麼不怪怪你自己?是你先背叛的我!」
「你知道每一次聽見你要到其他女人那裡去我有多痛苦嗎!我是天天是生不如死!每個夜晚,你知道每個你不在的夜晚我都是怎麼熬過去的嗎!」
「生不生死不死那都是你自找的!陳淑芬,我沒有忘記結婚前就告訴過你我不會一心一意,是誰執意說自己能忍受是誰執意要嫁進這扇門?」
「生完思思后你做出拿思思來威脅我的卑鄙事,我對你那兩分情義早已蕩然無存。要不是看在思思的面子上我不可能跟你這復婚。」
「今天你做出這種事,我沒有一槍殺了你已經算是仁盡!」
陳淑芬倒在了地上,無話可講。
一切都是她自己選的,確實怪不了任何人。
蔣靖州轉身看向落地玻璃窗外的游泳池,外面下著濛濛細雨,滴答在游泳池上濺起了無數的小水花。
他背對著我們。
「離婚總要給外面一個交代,就說你一心誠信基督教,想去法國的肯亞斯修道院當一輩子修女,於是離婚。」
「至於你那表弟,也跟著去,進了那裡做什麼我會找人安排。」
「十年,十年內我會定期找人去檢查。到時候你們出來想怎麼搞我都管不著,但別再讓我在國內看見你們。」
「不,靖州!我不能去那裡!」
陳淑芬聽了后十分激動,拚命的搖著頭,「那個地方荒山野嶺,在那裡住十年跟坐牢有什麼分別!靖州,思思,你就看在思思的份上原」
「那你是想我找人送你和你表弟進監獄蹲十年,還是想去那裡。」
蔣靖州的聲音加重了許多。
陳淑芬哀嚎的哭聲停住,整個人疲軟到極致的癱在地面。
最終她選擇了第一樣。
畢竟到了教堂做修女還是自由人,能出街市,而坐牢是完全不見天日。
蔣靖州的這個懲罰完全符合我的心意。
陳淑芬這一走肯定不敢再回國來陷害我,畢竟她怎麼會不怕回來被蔣靖州發現然後想起這件事再罰她一遍。
這件事發生后的一個星期蔣靖州都沒有找過我。
我聽周年講三天前陳淑芬被送走了,是他親自送她和她表弟進的修道院。
那修道院幾乎不屬於法國地段,偏遠得跟原始山林,不過裝修風景之類的都很好,站在樓頂往下看像是人間天堂。
不過我想陳淑芬肯定沒心情欣賞那裡的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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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淑芬走後,蔣靖州身邊就只剩下我一人。
我沒打算離開他趁年輕找個男人再嫁。
現在我心裡是有他的。
要我離開他為了名分嫁給一個我不愛的男人,我做不到。
而且還有周年幫我演戲,我爸媽那邊可以瞞過去讓他們安心。
現在是最好的局面,不用擔心會有人隨時在背後給我一刀,他對我也非常的好。
過了差不多十天蔣靖州才再聯繫我。
「在做什麼。」他在電話那邊問。
我並不惱他,遭遇妻子出軌這麼傷自尊的心,一時間緩不過來情理之中。
聽周年說秦芳虹知道這事後執意要蔣靖州帶蔣思思去做DNA,看看思思到底是不是蔣靖州的孩子。
蔣靖州聽見后整張臉都黑了。
他心裡數他女兒最要緊,要是他知道思思不是他孩子的話該有多絕望。
好在結果出來蔣思思100%是他的孩子,但同時也知道了另外一個消息。
蔣思思是蔣靖州的孩子,但不是陳淑芬的孩子。
陳淑芬也承認自己無法生育,當年是買了一個女大學生的卵子生的。
蔣家人都十分生氣,有沒有找陳淑芬出氣我不太清楚。
後來醫生解釋說這樣生的孩子跟正常懷孕生的沒任何區別,思思小姐做過全身檢查也沒發現任何潛在病,她跟普通小孩是完全一樣的。
那蔣家的人才放下心來,接了思思回家。
聽說他們現在在忙著找思思的真媽媽,肯定不是找到就娶那個女人進門給思思當媽媽,而單純是想偷偷調查看看那女人什麼背景家庭有沒有什麼遺傳病,好提前給思思做好醫學上的預防。
蔣家人在接受新鮮事物上倒比黃家人開通,黃家人是不管醫生怎麼講都覺得人工產物不夠自然產物聰明會有病,但蔣家人卻樂於接受。
「死了。」
「.……」
我才想起自己在跟蔣靖州講話。
混蛋,我不過半分鐘沒答他,就問我是不是死了。
「你還好嗎?」我問他。
「車子在你家門外,出來,帶你去個地方。」
看來他不想跟我說他的事,畢竟這種事很傷自尊。
他是一個那麼愛面子的男人,不願意也是情理之中。
我收拾一番後走出去,坐上了他車子的副駕駛座。
他開了車往前去。
我看著他抿著嘴唇,停紅綠燈的時候他一手搭在方向盤上,另一隻手握住了我放在腿上的手。
我的手被他的溫暖覆蓋,低頭看著再抬頭,發現他也看著自己。
我心裡有些悅動。
車子最終停在了一間珠寶店。
進去后就有營業員走上來對我們熱情的講,「蔣先生慕小姐,貴賓房在那邊,請跟我來。」
我轉頭奇怪的看著蔣靖州,「你要做什麼?」
「進去就知道。」
我一臉奇怪,蔣靖州十指緊扣住我的手帶我進了貴賓室。
那是一間歐式的房間,燈光壓得很暗,橘黃色的像是到了夜晚。
我跟蔣靖州在沙發坐下,桌面放著一個黑色的精緻黑天鵝絨盒子。
營業員關門離開后這裡就更黑了。
蔣靖州伸手拿過桌面那盒子打開。
我看見裡面竟然是一顆藍色的鑽戒。
我抬起頭看著他。
他握住我的手,拿出戒指給我帶上。
「以後都戴著它。」
他把我的手握進手心,「我不能娶你,但在我心裡你是我唯一的妻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