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誤入絕境
我把自己的手對準那尖銳的石塊不停的割。
石塊碰到了我的手,鮮血直流。
我咬著牙忍受,相比下輩子過上生不如死的日子,我寧願多受些痛。
再重複試了幾十遍后,那膠帶竟然斷開了。
我伸出自己的雙手,看著滿是划傷滲血的手,高興的笑了起來。
我又連忙撕開嘴上的膠帶和腳上的,站起身就想要跑。
「嗚嗚!」
我跑到出口的時候聽見那些同樣被綁架了的女人在哭著扭動身子,看著我眼神裡面全是哀求。
我猶豫了一會,最終還是去幫她們解開膠帶。
要是她們父母親人知道她們失蹤了,該有多難過。
我還是忍不下心為了爭取多些時間逃跑不管她們。
我帶著這些女人拿著那根蠟燭走出去,借著光往左右看,發現是一個全是樹的山林,有一條供開車的泥土路,出口不詳。
「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啊。」
「對啊,我們怎麼辦啊!」
那些女人哭哭啼啼起來。
我轉頭看著她們講,「不要哭,盡量不要發出聲音,這裡不清楚會不會有那伙人,要是被聽見我們只能被抓回去。」
那些女人惶恐的點了點頭,都無助的看著我。
我感覺自己肩膀像是挑起了一個重擔子,承擔著所有人的期望。
但我自己對該怎麼辦也是一片迷惘。
我咬了咬唇,低聲講,「我也不知道出路在哪裡,他們是開車來的,我想我們順著這條車道不停走,肯定能找到出路。」
她們都同意,於是我們便一起順著這條路往外面走。
那洞里有七八根蠟燭我都帶上了,一路上雖然還是昏暗但也能看清楚路。
只是我們都沒想到,走了大概一個小時會突然有一輛麵包車往我們開來。
「完了!完了!他們就在這輛車裡!」
「啊!」
我回頭看著她們,她們都被嚇得宛如驚弓之鳥,個個尖叫然後往兩邊森林跑了進去。
我也無法保持鎮定,因為那輛車已經停了下來,眼看車上的人就要推開車門下來抓回我們。
我也轉身往樹叢裡面跑。
「操他媽竟然都跑了!你去追那邊我去追這邊,追到直接踢斷腳抓下一個!能逮到幾個是幾個!」
「好!」
車上那兩個男人分別往兩邊去追。
我跑的這條路現在只剩下我還有一個跑在我後面的女人。
我回頭看,那個紋身的光頭男人馬上就要跑來了。
我正緊張之下,突然後面那個女人一把推倒我在地面。
「對不起,只有拖延時間我才有可能藏起來活下去!」
她講完,接著她一個勁的往前面密密麻麻的森林跑。
我臉色煞白。
我怎麼說也救過她,她怎麼能這樣利用我。
我心裡嗖嗖的涼,扶著地想要站起身逃跑。
「賤娘們的還抓不著你!」
但我剛起身就被後面的人狠勁一推,整個人摔回了地面。
那紋身光頭男低頭打量我,看見我的手有血后那雙眼睛更猙獰,露著一排煙屎牙。
「看來是你這賤婆娘先開的頭想溜。」
那光頭男揮起手往我臉上甩了一巴掌,「操你媽膽兒長毛了!啊?」
前面樹叢傳出率率的聲音,那光頭男舉起手上的磚頭往我膝蓋用力一錘。
我疼得啊的尖叫,整個人倒在地面再也起不來了。
「賤婆娘,等我抓回全部貨哥倆再跟你一筆一筆的算賬!」
那光頭男走後,我面無血色的抬頭看著天上的月光。
絕望將我整個人徹底包圍,我有種想瘋狂大哭的衝動,但眼淚到了眼眶卻怎麼也掉不下來。
最後我包括其他人大部分被抓回了那山洞,逃跑了三個。
那兩個男的知道是我放人後都沖我出氣。
一個一腳踹我胸口我整個人往後翻,我捂住胸口起身,明明痛得要命但還是倔強的咬著自己嘴唇。
「賤東西,害老子不見了三件貨損失好幾十萬!今晚不給你點顏色瞧瞧我就不姓王!」
那姓王的揮手又往我臉上甩了一巴掌。
我頭被打偏。
我心裡恨他們,但最後一絲理智告訴我不能頂嘴,否則會被打得更慘。
我必須活下來,才有機會逃跑。
我死死咬著嘴唇,忍受著眼前兩個男人的暴打。
不知過了多久我渾身是血倒在地上,他們總算停了手。
「哥夠了,打殘了沒人要,到時候損失更多。」
一個拉著另一個講。
另一個原本還想踢我,聽見這樣講收回了腳。
他指著我,「看在你這賤婆娘還有點利用價值,這次大爺就饒你這條賤命!」
我透過凌亂的頭髮看著他們,渾身都痛,此刻我只能喘氣。
「哎哥,你別說這小娘們長得還可以,是上等貨。」
那個收回腳的聽這話仔細打量我,又撥開我頭髮,接著猥瑣笑起來。
「是有幾分樣子,剛才我怎麼著竟然沒發現。」
「哥,聽阿生那馬子講這個妹妹結過婚,那就不是處了,反正被搞過,漫漫長夜咱們來一發也不怕出貨時被發現。您說是嗎?」
那男的臉上的笑越來越猥瑣。
「不行……」
我挪著撕裂般痛的身子往後。
要是剛才他們打我我還可以忍得住,安慰自己只要活著就能在被賣出去前找機會逃跑。
但要我陪他們做那種事,我寧願去死。
「不行?這裡什麼時候輪到你這婆娘講話了!」
「要乖乖識趣的話,我們哥倆保證讓你爽!」
「不……」
我不斷挪著腿後退,那兩個男人已經在我面前猥瑣的解著皮帶。
我感覺後面有火熱,回頭髮現是蠟燭。
我拿那蠟燭本能的往他們身上扔。
我扔到了其中一個的眼睛上,他啊的痛叫彎下身捂住眼睛。
「阿廣,怎麼!」
「哥,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好熱!」
我連忙扶著地想要起身逃跑,但剛起一半膝蓋就傳來一陣劇痛整個人無力的跌倒回地面。
我才想起自己的膝蓋在被抓回來的時候給磚頭錘過。
我不知道有沒有斷骨頭,我只知道自己如今別說逃跑,就是起身都起不到。
「啊,阿廣你的眼睛!你的眼睛沒黑了!」
「哥!我的眼睛,我這隻怎麼看不見了!」
那個被我砸中眼睛的男人伸手摸空氣恐慌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