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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叫一聲老公來聽聽

  「嫣然什麼撬牆角不撬牆角的,要是你真有本事任由我怎麼撬牆角也撬不走,你沒本事那能怪誰?」


  「.……」


  我看著鍾婉婉,除了失望再沒其他話可講。


  看來以前是我瞎了,竟然一直沒發現她是這種愛慕虛榮為達目的不顧一切的人。


  我點了點頭,「所以現在蔣靖州理都不理你,只能證明你完全沒本事。鍾婉婉你走,我不想看見你。」


  鍾婉婉被我這樣一說臉繃緊下來,「誰知道以後是什麼樣。反正我豁出去了,就算我勾搭不上蔣先生也會勾搭其他更優秀的男人,我一定會過得比你好慕嫣然。」


  我搖頭,「你不要好了傷疤忘了痛,你就不怕再找一個像之前那個玩弄你感情還不給錢的嗎?而且你看著我風光我背地裡隨時會被人算計爾虞我詐的日子你又知道多少?婉婉你聽我一句勸」


  「夠了,你別在這裡假仁假義的,你不就是想看著我墮落天天看著你怎樣風光嗎!」


  「.……」我呼了口氣,「要是你這樣想我也無話可說。」


  路是自己選的,做男人情婦真正幸福沒壓力的一百個裡面沒有一個,大多是表面富貴背地裡承受著別人無法想象的壓力。


  比如我,蔣靖州對我是夠好了而且沒不良嗜好,但我卻還得天天提心弔膽過日子防著陳淑芬的算計,同時還要絞盡腦汁去想法子先下手為強保命。


  就算真趕走了陳淑芬,也未必不會有下一個。


  那些官太太富太太,都是表面賢淑溫柔不管老公,但背地裡搞小動作算計情婦,一個個做得比專業殺手還厲害。


  鍾婉婉走後我回到了別墅裡面。


  蔣靖州看著我輕勾唇角。


  我一肚子憋悶的把手袋丟在沙發,「你笑什麼。」


  「現在知道我稀罕了。不過來取悅我,就不怕我跟其他女人走了。」


  「.……」


  死不要臉的。


  我哼一聲,「那你就跟別人走好了,最好以後別過來,省得我天天不是要多做一個人的飯就是要多洗一個人的衣服。」


  蔣靖州起身拉著我手從背後環抱住我。


  他臉埋在我耳朵,陪我一起看著外面院子燦開的玫瑰花。


  「今天吃什麼。」


  「魚湯,不過豆醬罐頭拉不開,本來想出來叫你拉的。」


  「嗯,你魚湯放豆醬做什麼。又想搞黑暗料理了。」


  「.……你做的才是黑暗料理。」我抬起頭看著他,「又不是只有魚湯,我還打算做一個炒雞翅。」


  「叫老公,叫了我進去幫你開。」


  我耳朵有點紅,「那你別開好了,大不了一起都別吃。」


  蔣靖州笑,俯身把我抱了起來往廚房走。


  他最終給我打開了豆醬罐頭。


  我見魚湯快要滾出來了就去翻,不想被他看著就讓他卻切薑片。


  我蓋好蓋子時他正切著薑片。


  他真的不像是活在廚房的人,切塊姜樣子還是以往的高高在上總裁樣,完全沒一點家庭煮男氣息。


  我忍不住笑了起來。


  「笑什麼。」他側頭看我,「給我挽下袖子。」


  我看他襯衣袖子,快要碰到砧板了。


  我點了點頭,將他的袖子挽起到他的手臂處。


  他靠過來吻了吻我額頭。


  我有種希望想時間在這一秒停止的想法,永遠跟他這樣平淡而溫馨的過下去。


  但那似乎又不可能。


  一周后蔣靖州帶我去看舞蹈表演。


  不是那種脫衣舞而是正規優雅的舞蹈,在一間著名歌劇院裡面看,他有個愛好喜歡看人跳舞,就像是有人喜歡種花有人喜歡養魚一樣。


  我以為有這種愛好的人挺少,但來了看見周圍都坐了不少觀眾,看來還是挺多的。


  舞台上分次走上一個打扮歐典或古風的漂亮女人翩翩起舞。


  現在場上一個穿著深綠色長裙的女人在中央跳,隨著她的動作那裙子袖口時而飄開時而落下,像是孔雀盛放屏又像是煙花璀璨綻開。


  我看著看著也入了迷。


  很高雅的一種藝術,難怪蔣靖州他會這麼喜歡。


  就在我和蔣靖州都看得入迷的時候,在門外等候的周年走了進來,彎身在蔣靖州耳邊不知道說了什麼話。


  蔣靖州的臉色變得陰沉。


  他點了點頭低語說了兩句,周年便退了下去。


  「怎麼了,是發生什麼事了嗎?」我問。


  「沒什麼,公司上的一點小事。」


  蔣靖州講。


  我沒懷疑,點了點頭繼續看舞蹈。


  下一個出場是一個穿著粉紅色九尾拖擺的女人,她頭上戴著粉色羽毛,在舞台上轉動身子翩翩起舞。


  但她的技術很生硬,好幾次卡頓,跟前面那些根本沒法比,好像是這幾天強行練的。


  我跟蔣靖州坐在第一排,當那女的停下對著觀眾微笑的時候我怔住了。


  竟然是鍾婉婉。


  鍾婉婉她怎麼會到這裡來跳舞了?


  我聽見拍掌聲。


  我轉頭看著蔣靖州,竟然是他在含笑拍掌。


  鍾婉婉對著蔣靖州靦腆的微笑一下。


  我感覺自己的心被針刺了一下。


  離開的時候蔣靖州讓我先走。


  我拉著他問,「你不陪我回去嗎?」


  他低頭看著我的手,「我還有點事,你自己打車回去就行。」


  我悶悶不樂的回到了別墅。


  不知為何我總有一種不祥的直覺,蔣靖州會跟鍾婉婉發生些什麼。


  果然第二天就有壞消息傳來了。


  早上十點我正坐在客廳處心不在焉的看電視,表面上是在看電視實際上是在等蔣靖州的電話或者他過來。


  只要他跟往常一樣過來了就代表我想的事沒有發生,要是他真的看上了鍾婉婉肯定開始時粘的像糖豆,怎麼會第二天就抽空過來看我。


  「叩叩叩。」


  這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我過去打開門,發現竟然是周年。


  周年看著我乾咳兩聲扶了扶臉上的眼睛講,「慕小姐,蔣先生他讓我過來通知你一些話。」


  「什麼話?」


  「前幾天蔣先生不是在拍賣會買了一條粉鑽項鏈送給慕小姐,賣方約定今天慕小姐過去拍賣所取嗎?蔣先生讓我來通知慕小姐不必過去取了,因為,因為」


  周年說到這裡猶豫起來。


  「因為什麼。」


  那種預感在我心裡越發強烈,我的手死死抓住了門框。


  「因為蔣先生今天早上把那條項鏈轉送給鍾小姐了。」


  「什麼?」


  我的臉色瞬間白到了極點。


  周年看著我講,「慕小姐你也不要太難過,你應該清楚蔣先生他不是一般男人不可能一直對一個女人鍾情,但蔣先生他心裡還是有慕小姐你位置的。」


  我苦笑。


  他把原本送我的項鏈送給了鍾婉婉,擺明此刻在他心裡鍾婉婉比我要緊得多。


  原來他那些所謂的甜言蜜語,什麼他的心一直都是我最要緊。


  通通不過是說話騙我的。


  眼淚不知覺的就掉了出來,順著下巴滴落在地面。


  周年看著我似乎還想安慰些什麼,但我找個借口打發他走了,自己關上房門。


  我沒想到傍晚時鐘婉婉會上門來找我。


  我打開門,鍾婉婉已經完全變了一副模樣。


  穿著名牌手裡拿著愛馬仕,脖子上帶著條粉鑽四葉草項鏈,一副名門望族的模樣。


  鍾婉婉發現我在看她的項鏈,於是低頭有意的擺弄起來。


  「聽說這條項鏈靖州原本是打算送給你的,現在卻因為我喜歡來了我這裡。怎麼,這種感覺不好受吧?」我呵了聲,「鍾婉婉,要是你覺得搶了朋友的東西不是羞恥而是值得炫耀的話,那隨便你。」


  鍾婉婉似乎聽不懂我話里的諷刺,她看著我得意忘形的勾了勾紅唇。


  「慕嫣然,當初你取笑我說靖州不可能看得上我。現在靖州不但看上我而且顯然疼我多過疼你,你說你打臉嗎?」


  我看著鍾婉婉,完全不敢相信這是當年那個看起來樸實善良的女孩。


  或許知人口面不之心這句話就是從這種人身上來的。


  鍾婉婉又講,「想知道靖州怎麼突然改變主意肯和我一起嗎?是因為我懂得投其所好,我打聽到靖州最喜歡看孔雀舞就花了重金精力去學,我會跳舞再加上嘴甜,他便到後台找我跟我在一起了。」


  「昨晚他在我這裡玩得可盡興了,一晚沒停呢。」


  我感覺心又痛又嫉恨,看著站在門外的鐘婉婉罵,「你說夠了沒有?我沒有心情聽你說這些話,你立刻給我走!」


  「怎麼,吃醋了?還有知道昨晚」


  「砰!」


  我不給鍾婉婉說完的機會重重關上了門,轉身拉上所有窗帘。


  透過窗帘的縫隙,我看見鍾婉婉在門外不甘心的跺腳,看著我的大門許久才轉身踩著高跟鞋走了。


  我走到二樓往下看,看見鍾婉婉走到小區出口的時候竟然上了一輛車。


  而那輛車的車牌我認得,是陳淑芬的。


  我就難怪鍾婉婉怎麼會知道蔣靖州的愛好用投其所好這招,原來是有陳淑芬在後面教著。


  至於陳淑芬她自己為什麼不學舞討好蔣靖州而要借他人之手,我猜是因為那種舞不是跳得標準就行,還得樣子偏柔和,而陳淑芬的外貌是那種穩練型的,跳起舞來只會無比尷尬。


  所以她從來不學。


  陳淑芬為了打壓我竟然不惜送鍾婉婉到蔣靖州身邊。


  我猜測陳淑芬很快會來找我,她親手布了這個局就是為了打我臉,怎麼可能在事成之後不來。


  果然第二天傍晚陳淑芬就來了。


  我打開門,陳淑芬回頭看著手裡拿著幾盒補品的小芬,轉頭看著我微笑講。


  「聽說靖州這幾天很忙一直沒來看慕小姐,慕小姐心裡肯定不好受,所以我買了些補品想來陪陪慕小姐。」


  我心裡冷笑,知道自己就算找借口也攔不住她們,於是乾脆讓她們進了屋子。


  我跟陳淑芬坐下后,陳淑芬看著面前的水杯,小芬正站在一邊給她倒茶。


  「慕小姐我昨天聽了一個很有意思的話,不知道慕小姐有沒有興趣聽。」


  「是什麼話。」


  陳淑芬抬頭看著我,「講的是要是你厭惡一朵花,千萬不要刻意去剪了它,不僅給人留下殘暴的印象而且意義不大。相反看著她慢慢枯萎,被所有人嫌棄,遠比剪了它要有意思。」


  「慕小姐你說是這樣嗎?」


  擺明就是在說,她不打算動手除掉我以免一個不慎在蔣靖州面前留下殘暴的印象害了自己,現在看著我失寵墮落,遠比解決掉我要讓她高興。


  我握緊了手裡的水杯,卻偏偏找不到話來接。


  最後我微笑講,「可不見得看花人真的會高興,畢竟這朵枯萎了還有下一朵長出來,除非看花人能讓養花的人狠心砍了這棵樹,否則養花人只怕心思都在新花上面去了。」


  陳淑芬臉上的笑收斂了兩分。


  我在嘲諷她,就算介紹鍾婉婉讓我失寵又如何,蔣靖州如今寵的是鍾婉婉又不是她陳淑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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