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他要跟他前妻復婚
傍晚我睡覺的時候,感覺有人把西裝外套蓋在了我身上。
是熟悉的氣息,我閉著的眼睛轉了轉,沒睜開。
蔣靖州他用手蓋住我腦袋,我感覺他正慢慢的往下靠近我。
最後他碰上了我的嘴唇,蜻蜓點水的吻住我。
我受了一驚,睜開了眼睛。
「肯不裝睡了。」他笑著問我。
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臉,我耳根子有些發燙,拿起胸前他的西裝外套蓋在自己臉上,罵他是個流氓。
蔣靖州笑了聲。
晚上他推我去醫院的餐廳吃飯。
我跟他彷彿心照不宣,都沒有講任何關於沈曼婷的話題。
一周后我出院。
冷靜思考了一周沈曼婷的事我放下了。
一切都是她自己咎由自取,我只不過是為了自保,並沒有任何錯。
那我為什麼還要愧疚。
我出院那天蔣靖州來接我了。
離開的路上我看見前面廣場有人在求婚。
一個男的跪在地上跟一個女的求婚,地面擺放著用玫瑰拼湊成的TLOVEYOU。
一群市民在那裡圍觀。
我指著那裡,「你看,多浪漫。」
蔣靖州看了幾秒,轉頭看我,「以你的智商覺得這種幼稚的東西是浪漫,似乎無可厚非。」
「.……」
明明是他自己不懂浪漫老古板,還說得是我錯似的。
我有些不高興,蔣靖州捏了一下我的臉。
我生氣的想要捏回他,卻被他握住手腕。
「確定要碰。碰了等會拿什麼補償?」
他的話聽起來明明沒什麼。
但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想到了那方面。
最終我想了一下還是沒有捏他了,自己才出院一天身體尚未完全好,我才不想等會回到家裡被他索要補償什麼的。
一個星期後蔣靖州說要帶我去個地方,上車之前還非要我帶上一個眼罩。
我帶上后什麼都看不見,黑漆漆的一片。
我伸手去想摸坐在我身邊的蔣靖州,「你要帶我去哪裡?」
「這裡。」
蔣靖州握住我的手放在他身上,一個很奇怪的地方,軟軟的又似乎有些硬。
而且還會越來越硬。
我知道是什麼后臉瞬間緋紅,連忙抽回手,「蔣靖州你不要臉,讓我摸你那種地方。」
「哪種?」
「就是,就是那種。你明明知道的。」
他耍起無賴,「我不知道,是哪種,你形容一下。硬的還是軟的。」
「大的還是很大的。」
我被氣得想哭。
在這種事情上我從來鬥不過他,乾脆轉過頭直接換了個話題問,「你到底要帶我去哪裡。」
蔣靖州這回沒纏著我問,他轉過頭看著前方開車,「去了就知道。」
下了車子后我感覺自己被牽著走上了一個類似樓梯的東西。
我坐進一張椅子,過了沒多久感覺自己像是飛了起來。
難道是摩天輪海盜船?
還是蔣靖州今天變態屬性又犯了,帶我去玩那種什麼千米大蹦極,想看我害怕的樣子。
蔣靖州大部分時間都很正經,但他欺負起人的時候從來是沒底線的。
我恐慌的伸手想要解下自己的眼罩看看是怎麼回事。
但很快手腕就被蔣靖州給握住。
「戴著。」
「你要帶我去哪裡?」
「摔不死你的地方。」
「.……」
他有讀心術嗎,為什麼總是知道我在害怕些什麼。
過了大概十分鐘左右,蔣靖州摘下了我的眼罩。
因為黑了太久突然有光亮,我眼睛刺眼得睜不開,眨了好久才總算睜開。
我發現自己正在一架私人飛機上。
我轉頭看著坐在我旁邊的蔣靖州。
「我知道我很好看。但現在看窗外。」
「.……」
他怎麼這麼臭美。
我轉頭看著窗外。
這種私人飛機的窗比客機的要大許多,透過窗外我清晰無比的看見了一個花田。
地面種滿了紅玫瑰,修成了大大的ILOVEYOU形狀。
不過那個love是心形。
蔣靖州將我垂在胸前的頭髮別到後面,與我一同看著窗外,「以後這都是你的,別再做羨慕別人的蠢事。」
我轉頭看著蔣靖州。
「這是你送給我的?」
「是。」
我咬著自己的嘴唇,「可你不是說這很幼稚嗎。」
「是幼稚。但沒辦法,我養著一個小幼稚鬼,她就喜歡這種東西。」
「為了讓她高興,幼稚也喊人做了。」
我眼睛一下子就濕潤了,伸手摟住了蔣靖州的脖子。
他為我準備這麼大的驚喜,我不可能不感動。
蔣靖州被我抱住一會後拉開我,看著我的臉。
慢慢的他低頭,他的嘴唇碰到了我的唇上。
痒痒的,緊接著是粘合的濕潤,當他弄進來時是纏繞的滑膩。
那感覺順著我的口腔傳遍四肢百骸,蔣靖州也抱起了我讓我坐在他腿上,我摟住他脖子與他激吻,感覺他那裡已經發生了變化。
「蔣先生,要不要額」
突然有人在後面講話,我轉頭看見一個駕駛員不知何時走了進來,正一臉錯愕的看著我們。
我低頭看看此刻我與蔣靖州的姿勢,雖然什麼都沒脫。
可他的手探進了我的背,我摟住他脖子,二人緊密得像連體嬰。
我尷尬的只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出去!」
蔣靖州冷著聲講,那駕駛員反應過來連忙說幾聲對不起,然後東歪西倒的走了出去。
待那駕駛員離開后,蔣靖州按住我下巴低頭想吻我。
可我推開了他,自己坐在一邊。
「不要。」
我低著頭講。
蔣靖州也被打擾得沒了大半興緻,我和他最終沒有在飛機上做。
但到下面玩一陣子二人去到賓館后,蔣靖州就像是忍了許久的野獸,直接撕扯我的衣服要我。
等結束的時候我感覺自己雙腳像是廢了。
……
我跟蔣靖州的關係就這樣持續著。
我不知道哪一天會是盡頭,要是蔣靖州說不要我了我又會是怎樣的反應。
但那個日子彷彿悄然間到來了。
今天下午我收到張楚楚的電話。
她約我到西餐廳聚會。
我跟張楚楚關係很好,算是閨蜜,於是收拾一番便去了。
我去到西餐廳看見張楚楚桌面放著幾包中藥。
我拉開一凳子坐下,「楚楚你怎麼了,是不舒服嗎?」
「哎別提了,女人病。」張楚楚後面那幾個字小聲說道,「你說當女人多煩,親戚來了不是這裡痛就是那裡腿軟,不來又指望她來省得掛心。」
「哎現在我已經兩個多月沒來親戚了,聽說那裡的老中醫看這種很厲害,所以就撿了幾包回去想試試看。」
「會不會是你作息不好經常熬夜導致的?」
「可能是吧,最近為一單案子頭疼著呢。哎總之做我這行,外邊的人看起來的風光高大上,底下有多苦多難只有自己知道。」
我點點頭,「那你要多注意身體,盡量別熬夜想東西,寧可第二天早點起床這樣。」
「行了別說我了,說說你吧,你跟上次那個男的怎麼樣了?你跟他表白了沒有?」
「……」
張楚楚真是跟讀書時一樣八卦。
我摸了摸鼻子有些不自在的說,「就老樣子,還沒了解清楚他的為人所以就先那樣僵著吧。」
「那也是,沒弄清楚他是人是鬼前千萬別在一起,要不然到時候找了個跟你前夫一樣的渣男有你好受的。」
我笑笑沒接話,低頭攪拌自己面前的咖啡。
我想換個話題,聽見張楚楚指著窗外。
「嫣然你快看外邊。」
「什麼?」
我往張楚楚指的方向望去,看見對面馬路停下了一輛黑色的RR。
司機走下車打開後座的車門,下來的人是張媽。
張媽下車后一個穿著米色貼身連衣裙頭髮輸成髮髻扎在後面,三十左右面容端莊的女人按住裙擺走下車。
接著那女人扶著秦芳虹下車,指著前面那廣場端莊溫婉的微笑講話。
我聽不清那女人說什麼,但從秦芳虹的表情可以看出她很喜歡那女人。
最後三人一同往前面那商場入口走去。
「知道那兩個女的是誰不?那可是那位蔣靖州的媽跟前妻,不過他馬上要跟他前妻復婚了,應該叫老婆才是。」
「看那排場是不是很大?那輛車可五百多萬呢,我們這裡這麼大就只有十二輛這種級別的豪車。」
「什麼?」
我手裡的勺子跌落在咖啡里,濺出了幾滴灑落在了桌布上。
張楚楚轉頭看著我,「你怎麼了?不會是那麼村看見這種穿金戴銀的貴婦被嚇傻了吧?」
我回頭看著張楚楚心不在焉搖頭。
蔣靖州要跟他前妻復婚這句話像是刀子一樣割痛了我的心。
「楚楚你怎麼知道他們要復婚的?」
「是那陳老姑婆講的啊,額就是我們公司那陳副總。她專門辦那些大人物的案件,蔣靖州跟他前妻復婚就是她給辦的手續。」
「復婚又不是什麼見不得光的事,她就說出來我就知道了。」張楚楚夾了塊牛排進嘴裡。
「不過他們當初怎麼會離婚我倒是不知道,看來肯定很精彩,哎真是搞得我心痒痒啊。可惜我這圈子跟人家的差十萬八千里,想八卦也八卦不了什麼。」
「哎嫣然,你現在不是在gl當設計師嗎?你這工作能見到那麼多貴太,雖然不是蔣靖州這層面的但說不定也能知道點什麼,你多給我留意一下然後告訴我啊。」
「嫣然。」
「慕嫣然。」
我看見有一隻手在自己面前搖晃,回神發現張楚楚正舉起手在自己面前晃。
「你怎麼啦?今天鬼上身了心不在焉的。」
「……」
我搖了搖頭沒講話。
知道蔣靖州要復婚後我再沒有心情在這裡待下去,找了個借口便離開自己回家。
回到別墅我把手袋丟在茶桌,人趴在了沙發上。
蔣靖州他要跟他前妻復婚。
那是不是代表我和他之間要徹底畫上句號,從此老死不相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