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幼稚的蔣靖州
第二天早上我回到了gl上班。
上次婚紗的設計圖經歷抄襲與反抄襲已經不能用了,我打算想個新的。
我坐在電腦前思考,經理突然走過來說有個客人想見我。
於是我去休息室見。
我沒有想到竟然會是他。
「是你?」
「真巧啊。」
他顯然也沒有想到是我,我們兩人相互笑了起來。
經理出去后,楊安陽指著對面的沙發讓我坐下。
「原來你就是慕嫣然小姐,這個世界還真是小。」
我笑笑,「對了你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是這樣的,我是le的總經理,我打聽到上次那網紅婚紗的設計者並非是那位起訴抄襲的女大學生而是慕小姐你本人,只是慕小姐不願意在公眾面前露面所以找人代勞了。」
「慕小姐天賦真是好得讓我佩服,所以我這次來是希望慕小姐能為我們集團明年四月開拍的古裝劇設計二十套女主角演出服,公司定價是兩百萬,不知道慕小姐是否有這個意願?」
我聽到這裡算是明白楊安陽找我的目的了。
le是一間大電影公司,許多古裝大戲都是它拍的,楊安陽來是想找我當服裝設計師給演員們畫衣服。
我看著楊安陽有點吃驚,我一直以為當年那個陽光的男孩和我一樣只是個普通人,沒有想到他長大竟然做了娛樂行業龍頭le的總經理。
我想了想又覺得這筆合同挺談得來的,且不說我畫現代晚禮服一年都賺不了那麼多錢。
畫古裝比現代晚禮服容易得多,古裝題材多,華麗奢靡也行簡約清淡也行,而現代晚禮服得又華麗又低調,穿起來不能像暴發戶款式不能爛大街。
這筆生意絕對是划算的。
於是我答應了,「好。」
楊安陽高興,「那慕小姐合作愉快,對了慕小姐,為了慶祝我們合作,中午我請你到西餐廳吃頓飯吧?還有商討一下記者發布會的事,慕小姐你知道,我們是影視集團拍新戲的事都要對外開個開個發布會,雖然慕小姐你不是演員但為了好看還是得去一趟的。」
我笑了起來,「嗯,沒問題。」
中午我和楊安陽在一間西餐廳吃飯。
楊安陽聊了個電話後跟我說記者發布會將在三天後舉辦,發布會那天會向記者講述演員的名單還有介紹一下拍攝團隊,比如誰是導演誰是編劇誰是服裝設計師之類的。
「安陽哥!你竟然瞞著我和其他女人在一起,你怎麼能這樣!」
我沒想到,吃著吃著突然有個嬌滴滴的女人走過來一個手袋砸在桌面上,大吵大鬧。
「你這個女人,狐狸精!不要臉,明知道他有女朋友了還勾引他!」陳莉莉對著我罵。
一下子整個西餐廳的人都看了過來。
楊安陽站起身拉住了陳莉莉的手臂,「莉莉你做什麼?慕小姐她只是我為公司請的服裝設計師,你怎麼能不搞清楚就亂污衊人家。」
陳莉莉聽見楊安陽這樣講臉上沒那麼氣了,「真的嗎?」
楊安陽鬆開手,「莉莉,你真是太過分了!」
「安陽哥哥,我也是關心你而已!」
「你自己好好反省一下吧!」
楊安陽拿起公文包對我講,「慕小姐今天真是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我們到另外一間餐廳吃吧。」
我原本想說些什麼,但楊安陽已經先一步走了出去,我只好跟上。
「哎!」那陳莉莉似乎也想追上來,但最終還是停在了那裡。
楊安陽開車載我到另一處西餐廳的時候講,「莉莉她是同事介紹給我的女朋友,認識了一個月,開始還挺正常的,後面就跟變了個人似的,非常多疑又嬌氣。慕小姐真是讓你見笑了。」
「.……」
我不知道怎麼接話,就尷尬的說了句沒關係。
三天後的新聞發布會,我去了。
我進去到發布會的時候記者正擁堵在女主那邊採訪,我進去壓根沒人關注我。
「哈欠!」
空氣中突然飄過一陣讓我鼻子發癢的花粉味,我不停的打著哈欠,同時感覺自己手臂開始發癢。
楊安陽看見我這樣走了過來問,「慕小姐你怎麼了?」
我從包里拿出張紙巾捂住鼻子,「這裡是有白蘭花嗎?我對那種花的花粉過敏,一聞就會打哈欠還有全身起紅點。」
「這裡確實放了幾束白蘭花,因為戲里有跟白蘭花相應的劇情,既然慕小姐你不能聞那我叫人把它們都搬走。」
我愧疚的看著楊安陽,「真是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了。」
「沒事,不擺就是少點東西,不會有大礙的。」
楊安陽讓人把四處的盆栽白蘭花都拿走。
很快那種味道就沒有了,我又恢復正常。
我意外發現站在一邊角落的陳莉莉正若有籌謀的看著我。
我不知道陳莉莉是什麼職位為什麼出現在發布會上,不過自然有它的原因,我也沒有深思。
準備開發布會的時候所有人坐好。
坐在我旁邊的原本是其他服裝設計師,陳莉莉突然走了過來說想和那設計師換個位置坐,說她害羞不想太近記者鏡頭。
那設計師答應了,陳莉莉坐在了我旁邊。
聞見陳莉莉身上的香水味后,我頓時明白陳莉莉想搞什麼鬼。
陳莉莉身上是白蘭花香水味,我頓時又感到鼻子發癢手腳發癢,忍不住用紙巾打了個哈欠。
「呵呵,被所有人看著你這狼狽樣的感覺怎麼樣?」
我往其他人看去,果然所有人都看著我,我又忍不住撓了撓自己胸部,尷尬得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我用紙巾捂住自己鼻子憤怒的看著陳莉莉,「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這樣對我?」
「哼,誰說無冤無仇的,要不是你那天我怎麼會誤會安陽哥,他又怎麼會跟我吵架。」
「.……」
我完全無語。
那件事明明是她自己多疑導致的,關我什麼事。
好。
既然她不仁,那就別怪我不義。
我起身對大家抱歉的笑了笑,然後匆匆忙忙的離開了發布會。
我到外面藥店買了一盒過敏葯吃下,接著買了一瓶藥水。
我學生物課的時候老師曾說過,這種藥水與白蘭花香相撞將會發出一陣屎臭味。
陳莉莉竟然敢抓弄我,那我也讓她試試被人抓弄的滋味。
我吃了過敏葯后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陳莉莉轉了個眼神看我,聲音極小,「想不到你還有膽子回來,不怕繼續在大家面前出醜嗎?」
「我已經吃了過敏葯,你身上的味道對我造不成任何威脅,有什麼好怕的。」
陳莉莉被我的話堵了一下,接著哼一聲,「反正剛才你已經在大家面前丟盡臉,剛才可有數不清的人在背後說你像只猴子呢。」
我沒接話,就看著發布台上的演員講話。
陳莉莉以為我是被欺負得找不到話,得意的笑起來,接著也看向那講台。
過了大概三四分鐘,我趁陳莉莉不注意,偷偷取出那瓶藥水彎身假裝撿東西的功夫往陳莉莉裙擺上噴了幾下,接著快速藏回手袋,假裝什麼都沒發生過繼續看演講。
過了一兩分鐘,一股像是屎臭味的味道從陳莉莉身上傳出。
我連忙捂住鼻子,坐在陳莉莉附近的人也捂住鼻子回頭看著陳莉莉。
「陳小姐,要是你想去廁所可以直接去,又不是考試,為什麼要在這裡解決?」
我站起身後退幾步難受的問陳莉莉。
陳莉莉身邊那些人也起身躲過陳莉莉。
一下子陳莉莉被隔絕開來,她站起身看著大家講,「你們誤會了,這不是我做的!」
可大家沒人信她。
「還說不是你,要不是你的話怎麼一走到這邊味道就淡了?」
一個男的走到陳莉莉身邊聞一聞,當即捂住鼻子後退十多步,「是她沒錯!」
「哇。」
一下子全場嘩然。
「竟然有人在發布會上拉屎!」
「誰啊?」
「好像是一個叫陳莉莉的,當道具總監的。」
「在那邊,拍幾張照片!」
「別拍啊,不是我!我沒拉!我也不知道我身上怎麼會有這種味!要是,要是你們不信的話我可以脫了褲子給你們看看我到底有沒有拉!」
「哇。」
全場又嘩然起來,一些男的色眯眯又精彩的看著陳莉莉。
「我,我」陳莉莉醒悟自己說了什麼蠢話,那張臉紅得跟熟透的螃蟹似的。
正在講劇情的楊安陽看見這一幕尷尬得要命,走上去拉住陳莉莉的手臂。
「莉莉你這是做什麼?要是不舒服憋不住那就趕緊承認到衛生間去,大家都理解。可你現在還不認鬧得全場皆知,是嫌不夠丟人嗎!」
「安陽哥我真的沒有!」
「沒有難道那味道會飛到你身上來?莉莉你,你真是讓我失望透頂!」
「我,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啊!」
「到現在你還不認!哎!」
幾名員工走到陳莉莉身邊勸陳莉莉到衛生間去。
陳莉莉又找不到證據證明她清白的,最終為了防止繼續丟人還是去了。
陳莉莉因為當眾忍不住大便還不承認,一下子成了所有人的笑話,第二天許多八卦新聞都登了這件事。
我看著那份娛樂八卦雜誌上寫的,忍不住高興。
這陳莉莉是活該。
她不搞我,我也不會反過去搞她。
第二天楊安陽又請我吃飯,說有些設計上的注意想跟我談談。
我去了。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讓我注意一下年代的特性,不要畫得太超出年代範圍。
楊安陽送我回家的時候,下車突然有一粒沙子吹進了我眼睛。
我難受的閉起眼睛,楊安陽走上前來說要幫我吹。
我放下手給他吹。
我萬萬沒想到,送走楊安陽轉身看見那邊街道停著一輛車,蔣靖州正靠在車門上冷這張臉看我。
完了。
這是我第一個想到的詞語。
「蔣靖州你聽我解釋!」
蔣靖州將我拉進屋子,又像上次那樣粗暴的將我推到在牆上壓住我。
他一手扣住我下巴,另一隻手抓住我那裡。
「我說過什麼?在我沒說結束之前這裡,這個位置只能有一個主人!慕嫣然,你是不是把我的話當耳邊風。」
「.……」
我臉漲紅,雙手抵在他胸口含著淚水講,「我沒有忘記,但我和他真的沒關係,他是我的合作夥伴而已。剛才是我眼睛進沙子了他給我看看。」
「我知道他不是你男人,否則送他回去的是殯儀館的車。」
「.……」
變態。
「既然你知道我沒有出軌背叛你,那你還這樣對我做什麼?」
「先給你點教訓,讓你就算有這個想法也趁早打滅。」
我欲哭無淚。
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無賴的人。
蔣靖州放開我後走到沙發處坐下,讓我去給他做飯開水洗澡。
我看了眼時間,如今已經晚上六點了,蔣靖州一般這個時間段會回家的,不知道今天怎麼過來我這邊了。
我在廚房圍著條圍裙摘菜,毫無徵兆的一條手臂落在了自己腹部,結實的男性軀體從後面抱緊我。
蔣靖州低頭啃我耳朵,他另一隻手繞過我肩膀伸了進去。
我整個人軟下來倒在他懷裡虛弱搖頭,「別這樣,你不是要吃飯嗎?」
「我改變主意了,要先吃你。」
「我不好吃。」
「我覺得還行,特別是傍晚的時候。看點的見些又不太清楚,很棒。」
他扯下我的上本身連衣裙,目光迷醉的看著,「就像現在這樣。」
他的聲音弄得我渾身發軟,最終是被他在廚房索取了一遍,我才接著給他做飯。
我趁熬湯的時候去洗了個澡,拿著飯菜出去的時候蔣靖州從另外一間衛生間洗完了,坐在沙發上看一份文件。
我覺得莫名有種溫馨的感覺,彷彿我跟他是相處了很久的夫妻。
但想起那天他講的話,我在他心裡不過是玩物,他對我所有寵溺溫柔不過都不過是為了取悅我再滿足他自己的大男子主義,他對我不可能有一絲愛情。
我感覺心裡被割痛了一下,才到廚房去給蔣靖州倒湯,炒菜。
「這是什麼湯。」
「木瓜牛奶燉魚湯。」
「為什麼是白色的。」
「牛奶就是白色的,雖然你十指不沾陽春水,但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嗎?」
「那你呢,是什麼色?」
「.……」
我差點沒把嘴裡的飯給吐出來。
蔣靖州真是個變態,總是無緣無故就說那些東西。
我紅著臉低頭扒飯,不想理他。
「慕嫣然回答我,現在什麼態度。」
「.……」
我不說他又繼續纏著我,最終我被他逼到了絕路,只好順著他的話講,「我還沒有.……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