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脫離險境
我起身看著窗外,決定就那樣做。
秦芳虹信佛教,我上網查了查資料,當地最厲害的一名法師叫釋虛法師。
很多人去西郊佛寺都是想找他求籤算命,但他閉關一個月,所以大家包括秦芳虹都找了住持彌成,就是沈曼婷收買了的那個。
仔細算算,今天真是那釋虛法師出關的日子。
我心想真是天都在幫我,於是收拾一番便出發了往西郊佛寺去。
西郊地處偏僻,今天又是周二,原本佛寺該沒人的,但我去到的時候去擠滿了人在那裡上香排隊。
排隊他們大多是想找釋虛法師給求籤的。
我走過去打算排,一個小和尚走到我身邊做了個行李動作講,「對不起小姐,今天釋虛法師的號籌已經發光,請明日再來。」
我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就不能通融一下嗎?我可以多添香油錢。」
我倒不是不願意多等幾天,而是我不知道秦芳虹什麼時候有動作。
說不定今晚她就開始動手,我必須有多快要多快解除秦芳虹這個威脅。
「抱歉小姐,我們這裡沒有這種規定。」小和尚愧歉的講。
「那好吧。」我對小和尚點了點頭,接著走到隊伍的前頭去。
我從包里拿出自己的錢包,裡面一疊厚重的百元大鈔,我抽出大概兩三千的錢對排第一那老婆婆講,「阿姨,我有急事想見釋虛法師,你能把你的號籌讓給我嗎?」
雖然這樣做很不廉恥,但如今我顧不上這些了。
那老婆婆一見兩眼發亮了,接過我的錢笑得眯眯眼,「好好好,來小姑娘這給你。」
我高興接過,很快有一個小和尚從走廊口走出來喊我這個號。
我跟著那小和尚走了進去,那些排隊的人雖然都不爽我這樣,可他們拿不出錢來也就只能忍著這口氣繼續排。
小和尚帶我去到虛空法師禪房門外的時候,剛有個市民走了出來。
小和尚走進去不知和虛空法師說了什麼,出來掩上門,對我講,「小姐,等虛空法師休息一下就會見你,請你在這裡稍等,我到外面處理一些事務。」
「好。」
我在門外等。
因為門沒有關嚴實,我能聽見裡面虛空法師正擺弄東西的聲音。
他清了清嗓子,似乎大聲正要叫我進去,但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喂寶貝,哎呀我怎麼可能不想你,我肯定想你啊!想著小蛋都硬了!」
我聽見虛空法師在壓低聲音講電話,那些內容讓我整個人木然楞在原地。
其實我來的時候沒有多少把握覺得自己能收買得到最厲害的釋虛法師,畢竟確實有貪財的憎人,但大部分都是好的清律清規的。
我這次來找釋虛也是抱著想試探一番能否收買的想法,要沒收買到再回去想其他辦法,沒有想到這虛空法師還真是空有虛名的人。
那我用錢收買到他的機會就大了。
過了大概兩三分鐘,釋虛法師讓我進去。
我推開門走進去的時候釋虛已經一副清心寡欲道貌岸然的模樣,在那裡打坐,對我睜開眼睛。
「不知道這位施主是來求籤還算卦,要是貧道能幫上忙的,定當儘力。」
我走過去把自己手袋放在一邊凳子上坐下,看著釋虛講。
「其實我來是想花錢給釋虛法師建一座大金身,釋虛法師功德無量,實在配得上這種榮譽。」
釋虛聽見我這麼講先是一愣,對我講,「女施主有心了,但無功不受祿,貧道萬萬不敢收如此貴重的禮物。」
「那我就給釋虛法師一個立功的機會,不知道釋虛法師有沒有這打算?」
釋虛看著我,等我把話說完。
我回頭看看後面,才壓低聲音講,「釋虛法師,我想到時候你幫忙說個慌,到時候那位太太來之前,我會找人告訴釋虛法師她的外貌姓名。」
「抱歉施主,佛道講究五門皆空,這種事貧道實在難以幫到施主。」
釋虛講道。
我還剩餘的話卡在了唇邊。
釋虛這回答出乎我意料。
像他這種在外邊包養女人的人,怎麼可能會是一個好人,又如何會不愛財。
「釋虛法師,要是你願意幫我的話,我願意為釋虛法師打造五座金像,並且把資金都交到釋虛法師的手裡讓釋虛法師親自監督工程。」
五座金像加起來起碼要一千萬。
我以為是我籌碼不夠,但不料釋虛還是拒絕了我,說他不做這種欺騙性的事。
要不是剛才我在門邊親口聽見這釋虛對電話那邊女人一口一個寶貝叫,我還真信了這釋虛是個君子,跟他道歉然後愧疚得無地自容。
可剛才他明明……
我最終無奈,只好離開了佛寺。
冤家路窄,我竟然在回家的一條街道遇見了沈曼婷。
沈曼婷踩著高跟鞋從那輛白色的賓士車下來,小如打開副駕駛座的車門下來,二人看見我都停了腳步一怔。
我看了她們幾秒繞過她們打算繼續往前走,不料聽見了小如在後背嘲諷我的聲音。
「看她手裡那平安符,莫不是到佛寺去也想像咱們一樣找個人幫她。」
我轉身,她們正看著我,沈曼婷冷笑一聲。
小如繼續講,「我跟小姐都知道那晚是你在外邊偷聽了,你肯定是想學小姐一樣收買主持或者比主持更厲害的幫你改口吧?」
「真是不自量力,主持幫小姐除了錢更是拖了小姐姑姑的大關係,他怎麼會當牆頭草幫你?至於比主持厲害的,人家對個有錢人算命時隨便糊弄句將有血光之災建議捐香油錢玩融金祈福,那掙得就比你這多。」
「人家又不是傻子,答應幫你說謊,要被你錄音了什麼的到時候放出去,人家的前途不是毀了?」
小如這樣一說,我才明白釋虛為何不願意理我。
確實是這樣,當算命風水的最好騙錢了,那釋虛根本就不愁錢,自然不會冒著我可能留下證據毀他前途的可能性幫我騙人。
沈曼婷往我走近一步,轉頭時她冷艷的眉目看著我耳朵。
「慕嫣然,蔣建軍曾經有個非常寵的情婦,都到准她生孩子的地步了。後來你知道怎麼樣了嗎?」
「她懷孕三個月的時候得抑鬱症跳河死了,蔣建軍不是沒有懷疑之前好好的人怎麼突然死了,找了不少關係去查這事。」
「但查出來的結果都是一個樣,那女人是得抑鬱症死的。」
「還有一個,也是蔣建軍的情婦,車禍死了,也是怎麼都查不出是人為。」
「慕嫣然,你覺得這世上的事有那麼巧嗎?這麼多女人不死,偏偏蔣建軍的情婦接二連三的死?」
「呵,慕嫣然。如今秦芳虹對你的恨不比那兩個情婦少,你說你會不會就是下一個得抑鬱症或者車禍死的人?」
我聽完沈曼婷的話只感覺自己雙腳發軟,一下無力整個人靠在了身邊店鋪的玻璃門上。
沈曼婷跟小如得意的看我嘲笑,便往前走了。
我感覺手腳冰涼,回到家裡更是坐立難安。
如今我只想快速解決掉秦芳虹這個潛在的炸彈,讓她失去威力。
我想了想,為了自保也顧不上尊嚴道德了,走上了那樣一條道路。
我打算跟蹤釋虛,偷錄他跟他情婦的視頻。
有了那視頻不怕釋虛不幫我。
我也不擔心釋虛會像秦芳虹那樣報復我,釋虛沒有秦芳虹那人脈本事殺我不留痕迹,所以根本不敢有殺害我滅口的念頭,基本一個視頻在手就能讓他去東就去東,去西便去西了。
我去了君御海酒店,我白天的時候聽見那釋虛約了他情婦到這酒店裡面。
我去到那酒店的時候下午五點多。
我不知道釋虛什麼時候才來,只好在坐在大廳沙髮帶著個帽子低頭看書假裝客人,看見有人進來就往入口掃一眼。
在六點多的時候我總算看見釋虛。
釋虛換上了一套海灘裝,頭頂帶著個逼真假髮,像個中年大叔。
要不是早上我見過他還偷聽到他電話,我也懷疑自己是不是認錯人了。
我偷偷跟著釋虛,他坐這輛電梯到了五樓我即刻跑去另一輛電梯坐到五樓。
我出電梯的時候看見釋虛走進了606房,匆匆忙忙的關上門。
一切合我心意。
我低頭從包里拿出一個玻璃瓶,裡面裝著幾隻安裝了微型攝像頭的小飛蛾,那攝像頭就一粒小黑點,黏在飛蛾背上,就算被抓住也發現不了,那些紀錄片就是這樣拍的。
我把它們一隻只抓出去然後塞進門縫。
整整十隻,總會有一隻能飛到房裡拍到他們辦事。
我開了間房打開酒店電腦,登陸上與攝像頭連接的賬號。
我沒想到效果竟然那麼好,有兩隻飛到卧室的燈罩處了,清晰無比的給我展現了卧室的一切。
「寶貝,一個多月不見我都想死你了!來來來,快讓我親親!」
那釋虛摟住一個濃妝艷抹三十多的女人靠過去要親。
那女人推開釋虛,「呵,你還說你愛人家,那怎麼一個月都不來找人家,打電話也不接!」
釋虛又抱回去,「我不是說了嘛我在修行,要不多裝裝樣子那些大老闆怎麼會這麼買我的牌?我又怎麼糊弄錢養你這小妖精兒,來,讓我摸摸看,瞧瞧一個月有沒有大了些!」
「討厭!對了我看上了一套房子,之前那套可舊了,你會給我買的吧?」
「當然當然!嘖嘖怎麼一個月不見大了這麼多,不是說女人二十歲就不發育了嗎?怎麼著現在兩隻手都摸不夠了!」
「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