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沈曼婷再出詭計
我想了想,覺得這不失為一個好辦法,於是點了點頭,「那就用這個辦法吧。」
找一個男人假扮我男朋友確實是避免我父母繼續給我相親的最好辦法,我怎麼就從來沒有想到呢,還一直在想裝壞女人讓男方討厭這種治標不治本的辦法。
看來蔣靖州經常說我蠢也是有道理的。
蔣靖州往我碗里夾了塊雞肉,「吃多點,瘦得半隻手都不夠。」
「什麼?」
我先是聽得一頭霧水,直到看見他眼裡曖昧的笑意,我才明白他是在說我那裡小。
死變態!
第二天我帶周年去我爸媽家。
我爸媽看見周年喜歡得不得了,周年帶著副眼鏡文質彬彬的,在大公司當助理,他們不喜歡才怪了。
我和周年早已對好了台詞,於是我爸媽的試探全部過關。
離開的時候我爸媽樂呵呵的送我和周年出去,上車的時候周年對我講,「慕小姐你爸媽真是熱情送我這麼多禮物,我都不好意思了。」
我爸媽十分喜歡周年,給了他許多特產之類的東西帶回去,一大箱子放在了車後座那裡。
我笑著講,「沒事,你幫了我這麼大一個忙以後說不定還有要你繼續幫忙的地方,這些東西都不值多少錢,你就拿回去吃了吧。」
周家的仇已報,我爸媽這邊也已經安頓好。
現在我沒有什麼事可做,便讓周年送我到gl營業店,我想看看其他設計師做的作品實體,然後尋找一些靈感畫設計圖,全心投入工作。
至於和蔣靖州的關係。
我本應該十分希望他快點對我沒了興趣然後還我自由身,但我卻越來越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去希望那一天永遠不要到來。
我低頭看著自己的裙擺,心裡亂成一片。
到了gl營業店的時候,我沒有想到我會看見沈曼婷,她正陪一個看起來四十多歲穿著黑色貼身連衣裙舉止優雅的太太挑選晚禮服,看著那太太眉眼裡全是巴結討好。
「這兩件你覺得是哪件更好?」
那貴太拿著一條深綠色的晚禮裙還有一條白色的問沈曼婷。
沈曼婷笑得跟朵花的講,「綠色端莊白色優雅高貴,但蔣太太自身就帶著這兩種品質,曼婷覺得不管蔣太太穿哪條都是極好的。要真要曼婷給選一條就穿這深綠色的吧,慈善晚會那日正是夏至,配上一款祖母綠的首飾很是應景。」
蔣太太滿意的點頭,把綠色那條晚禮裙遞給售貨員。
售貨員尊敬的接過,接著往收銀台那裡走過。
我站在門邊看著這一幕,感嘆沈曼婷還真是個馬屁精。
看著那個蔣太太,我不知為何聯想到了蔣靖州母親身上。
「蔣太太,我聽說mley那裡來了很多新首飾,不如等會等衣服包裝好由曼婷陪您去瞧瞧吧?」
「好。」
沈曼婷陪著蔣太太往收銀台走,看見我的時候停下了腳步,那雙漂亮的鳳眼裡又是憎恨又是嫉妒,但幾秒便不見了,恢復和剛才一樣。
「怎麼了?」蔣太太轉頭問沈曼婷。
「沒有蔣太太,是遇見一個熟人了。對了蔣太太,她可是靖州的好朋友呢,上次的慈善晚會還是她陪靖州去的。蔣太太你還不認識她吧?我給你們介紹一下。」
慕嫣然開心的走到我身邊拉住我便往蔣太太走過去,笑顏如花像是介紹自己好朋友般講。
「蔣太太,她叫慕嫣然,雖然之前離過婚聽說還流過一個孩子,不過長得十分精緻嘴巴也甜,難怪靖州會願意和她做好朋友。」
蔣太太看見我的時候臉上和悅的臉色全然消失,沒和我講一句話只嗯了一聲,先一步往收銀台走去。
沈曼婷得意的對我冷笑一聲,走近我身邊,用只有我和她聽見的聲音講,「慕嫣然,前兩天蔣太太去佛寺上香,主持說靖州身邊萬不能留有過人命的女人。你覺得蔣太太會留下你嗎?如今不用我動手你也只能等著被靖州趕走。」
沈曼婷講完跟上沈太太。
我整個人呆在了這裡,轉頭看著他們二人的背影。
看來這個蔣太太就是蔣靖州的母親,難怪沈曼婷如此巴結。
我才不信有這麼巧的事,九成是沈曼婷收買了佛寺院的主持讓他撒謊這樣說的,但是真的也未必不可能,生意人確實有忌諱和流過產女人一起的風水學。
我不知道蔣靖州會不會聽他媽的和我斷了,他會聽他媽媽的嗎?
我低著頭看著地面,感覺眼睛有點濕潤,抬起手摸摸發現自己竟然不爭氣掉淚了。
……
我沒有心情繼續留在這裡找靈感,回到了家裡去。
晚上我收到蔣靖州的來電,看著來電顯示我感覺心裡澀澀的。
他這是打電話來跟我斷絕關係嗎?
我看了許久才接過。
「今天你見到我媽了。」他問我。
「嗯,今天我原本想去gl營業店看看,看見了蔣太太。」
「今晚她回來跟我嘮叨了不少。」
「.……蔣靖州,我明白的,不管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支持你。」
「慕嫣然,我不信那些東西。要真有佛神一說信基督教排斥佛教的人早死絕了。」
我握住手機的手變緊,「那你什麼意思?」
「我就把上面那句話跟我媽說了,她找不到話接。就這樣。」
我感覺糾緊的心一下子放鬆了,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講些什麼。
「所以慕嫣然,我們的關係還照舊。」
「爸爸!黃黃它在你床上拉便便啦!」
我聽見蔣思思跑到他身邊的聲音,我幾乎能想象蔣靖州如今的表情,忍不住笑了出聲。
「我還有事,掛了。」
「嘟嘟嘟——」
-
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了。
我沒想到過了三天竟然有一個四十多歲看起來像保姆的女人走到我如今住的別墅敲門。
我打開門。
「慕小姐,我是蔣太太的保姆,蔣太太說想你到家裡一趟,她想見見你。」
我一下子不知該如何做。
拒絕,那肯定不行的。
去了,我又不知如何面對。
這種感覺比當初高考時還要讓我緊張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