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願意陪他死
邵奕冷笑道:「怎麼?你不是想要男人嗎?要多少我都給你找。」
「你…邵奕,你真他媽的王八蛋。我告訴你,我和顧北洋已經達成共識,不把邵家搞垮我絕不會罷休。」
「是嗎?那就試試。」邵奕的語氣仍是不咸不淡。
「嘖嘖~大哥還真有信心啊!」顧北洋的聲音。
是顧北洋來了,這下我有些慌了,若說只有王家我到還沒有那麼緊張,這下兩面夾擊邵奕該怎麼逃出去?
「來人把他給我千刀萬剮了。」有了顧北洋支撐,尹楠也硬了脾氣,她咬牙切齒的命令道。
我心一慌,就想推開房門。
沒想到這時,一個風塵僕僕的男人趁機從門口硬擠了進來,極快的又重新關上了門。
「你……」
我的話還沒說完,那個身著黑衣的男人就捂住了我的嘴巴。伸手就將他臉上的黑色口罩給拿了下來。露出覃若勛那張擔憂的臉龐。
他鬆開我的嘴巴,憂心道:「你怎麼能偷偷溜出來,太危險了。你沒事吧!」
話還未說完,覃若勛的視線從我臉上逐漸往下滑,在瞧見我渾身上下只剩下一張毯子包裹著,溫潤如水的俊臉沉了下來,黑的似是能滴出墨來。
我慌張的連忙又往上拉了拉毯子,往後退了一步,搖搖頭。
「外面怎麼樣了,邵奕他……」
「跟我離開。」覃若勛打斷了我的話,根本就不想提到邵奕,從身上脫下西服裹在我身上,抓住我的手腕就要往外扯。
我掙扎著不肯配合。
「我不走,我要留下陪著邵奕。」
覃若勛手中攥著我手腕的力道大了許多,陰沉著臉色一句話不說,只是強行要帶我離開。
他從未強迫過我,這次他的粗魯讓我害怕起來。
「若勛,我不回去,你放開我。」
「你死了這條心吧,今日,邵奕絕對走不出這裡。」見我如此固執,他不知是嚇我還是認真的。臉色陰沉的可怕。
我愣了一下,顫著嘴唇堅定道:「今日,我絕對不會離開邵奕的,他生我生,他死我死。」
覃若勛的視線緊緊鎖我的身子,抿著唇,嘶啞的嗓音道:「為了邵奕,你願意去死?」
我攥緊了拳頭,重重的點點頭。
他死我絕不會苟活。
覃若勛臉上有些猙獰,他被我氣急了,抬手就砸向了一旁的牆上,發出了沉重的悶響。
他轉身,一聲不吭的打開門離去。
只留下牆上那抹帶著猩紅的血跡。
我愧疚的咬了咬下唇,是我對不起覃若勛。
外面的聲音不知何時消失了,靜悄悄的讓人心生不安。我又小心的走到門口想將房門打開一條縫隙,聽一下外面怎麼樣了。沒想到按著門柄卻發現怎麼都打不開了。
我一慌,焦急的晃了晃門,可它堅固的怎麼都打不開。門被鎖住了。
門為什麼會被鎖著了?難道是覃若勛?
我出不去這可怎麼辦?
我如熱鍋上的螞蟻一樣,著急卻又不能喊人救命。無望的我痛苦的滑坐在地板上。
不安逐漸在心裡放大,覃若勛不肯讓我出去,不會要對邵奕做什麼吧。
實在是等不下去了,外面安靜的連一絲聲音都沒有。我也顧不了那麼多了,砸了一下門試探的沖外面喊道:「有人嗎?」
「有人在嗎?」嗓音又提高了一些,卻仍是沒有一點兒動靜。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我的精神也停留在崩潰的邊緣。將沉重疼痛的腦袋倚在白牆上,腦子裡想的東西都亂糟糟的,一會兒出現邵奕的臉,一會兒又變成了覃若勛,所有對未來恐懼的事情一遍遍在我腦海中反覆的回蕩。
寒風從窗戶口無情的吹進來,侵入我的心肺。將身子都凍得麻木了。
「咔嚓——」
門從外面被打開了。
外面進來的人見到癱軟在一旁的我,連忙彎下腰問我:「小姐您沒事吧,需要我給你叫醫生來嗎?」
我轉動了一下獃滯的眸子,冰冷的雙手摸了摸前台小姐的手,她身上的溫度提醒了我,有人來了,幫我把門打開了。
我連忙從地上爬起來,就要往門外挪。
「小姐,您沒事吧。小姐。」前台小姐跟在我身後小心翼翼的攙扶著。
我好不容易挪出門,門外走廊靜悄悄的,連一個人影都沒有。我不死心的又往前走了走,
心中就如揉進了一把碎冰一樣,生冷的疼。
原以為乾涸的淚水再次湧出來,我顫著嘴唇這怎麼可能呢?邵奕去哪了?王家的人和顧北洋去哪兒了?
雙腿蹲在地上麻木的現在還沒恢復過來,我還硬撐著往前走。實在是撐不住了,就任由自己跌坐在地上。
「小姐,小姐。」前台小姐見我這副魂不守舍的模樣,連忙拿出對講機,喊人過來幫忙。
我意識到了什麼,一把拉住了前台小姐的手臂。滿眼期待的看著她:「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是有位先生讓我給小姐您送來一件衣服來。」前台小姐將對講機放下,伸手把我從地上攙扶起來。
「先生?他叫什麼?長什麼樣子?」
「那位先生是用電話交代的,我並沒有見到那個先生什麼樣子。」
由前台小姐幫忙,我穿好了衣服。但拒絕了去醫院檢查的建議,慌張的就往樓下走。
電梯在一樓停住,打開的那瞬間,我蹲在電梯里捂著嘴巴哭的撕心裂肺的。
就連在守在樓梯的大爺都被嚇著了。連忙走過來問道:「小姐你沒事吧!」
我哽咽的說不出話來,只是捂著嘴巴拚命的搖搖頭。
「那我扶你出來吧,在電梯門口整這出很危險的。」大爺朝我伸來手。
朝我走過來的男人,拒絕了大爺的好心,淡淡的開口道:「不必麻煩你了,我來就好。」
說著,那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走進來,我猛然站起身子撲到他懷裡。
細細的嗅著他身上好聞都不得了的味道,原本瘋狂跳動的心臟也漸漸平緩下來。
淚水沖刷眼眶,似是把之前蒙在眼睛中的東西洗掉了,事物都開始黑白變成了彩色的了。
「你真的沒事?」我不確定的又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