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5章 愁壞兩人
本來就著急,見東哥這要說不說的樣子,王上人真是氣不打一處來,整張臉用麵紅耳赤來形容一點都不誇張。
“邦邦邦邦!”
“給我憋回去!”他用力的拍著桌子的桌麵一字一句道:“他們道到底是說了什麽了,你倒是說啊!”
見王上人腦殼後頭的火苗已經衝到了房頂,東哥強忍住滿腹的憂傷,抽泣道:“他們說……為了票房賠錢也要刪!”
話落,隻見王上人本來前傾的身體“咣當”一聲靠在了椅背上。
這是把事情做絕了啊!
王上人聞聲神情有那每一秒的恍惚,隨後他用力裹著腮幫子,眼珠一動不動的看著前方,好像那裏有什麽可以吸睛的東西一樣。
這部新電影是公司為了扶持陳赫明轉型演技派專門砸錢硬上的電影,如今這樣的狀況,算上違約金,公司非但在金錢利益上是虧損的,而且陳赫明因此在娛樂圈也不一定有什麽好口碑的。
要知道,靠臉吃飯的公眾人物一旦消失在大眾的視線當中,這個人跟廢了就沒什麽區別了,演藝公司為他出道砸的那些銀子也就相當於是白白浪費了,可謂是典型的賠了夫人又折兵。
半晌過後,王上人從牙縫裏麵擠出了一個人的人名,“王大虎!”他雙手緊緊的攥成拳頭,好像那拳頭裏麵捏著的就是王大虎的屍骸一樣。
此時,憤怒所致,王上人竟然將所有事情都歸咎到王大虎一個人的身上。
“對,就是那個王大虎!”經紀人東哥趕緊隨聲附和著,“要不是他,老板您跟陳少的這個計劃怎能就這麽落空……”
“閉嘴!”還沒等東哥將這個臭腳捧完,王上人厲聲阻止道:“要不是你,我也聯係不上這個什麽王大虎!今天的事兒你也別想脫了幹係!”
“真是狗急了亂咬人!”東哥聞聲不禁心中暗道。
要知道從王大虎第一次打電話起,最初所有的合作的項目,內容,環節,都是王上人一個人策劃出來的,如今卻都統統怪罪到他東哥一個人的身上,擱誰誰心裏都不會不平衡。
可是畢竟王上人是他的衣食父母,見王上人發這麽大的脾氣,這東哥也不敢再多言語一聲,縱使他心中有再多的不滿,也都隻能乖乖的咽進肚子裏麵。
頓時,辦公室裏麵陷入了半分多鍾的寂靜,兩個人誰也沒有再看誰一眼,一個低著頭,一個怒目圓瞪的看著遠方。
“所以現在怎麽辦?”王上人在沉默了半分多鍾後開口問道。
“啊!”東哥似乎還沉浸在剛才的恐懼當中,這麽突然的問句有點讓他摸不到頭腦。
“邦邦邦邦!”
見經紀人東哥走神,這王上人不耐煩的勁兒又上來了,他狂拍著桌子帶著未消的怒氣道:“我在問你怎麽辦啊,你不是經紀人嗎?”
話落,這東哥兩隻眼睛恍惚的眨了幾下,心中默默念叨,“怎麽辦?怎麽辦?我特麽哪兒知道怎麽辦啊!”
此時
,東哥知道這不是自己抱怨和賣呆的時候,如果這個時候說不出個一二三來的話,看目前這個架勢,王上人是一定不能饒了他的,可是如果說出個辦法,無論可行與否,就算是萬分之一幾率能說中王上人的內心,這王上人還能留他一條活路。
在百分百的幾率和萬分之一的可能中,東哥毅然決然的選擇了“輸死一搏”。
到底怎麽辦才好呢?
東哥那帶了美瞳片的眼珠子在眼眶子來回亂竄。
話落,王上人的眼睛裏閃過一絲狡黠,他轉過頭眯縫著眼睛盯著東哥的臉,臉上的憤怒此時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麽一看,這果然是一計妙計,隻是此時這兩人似乎又走上了之前的老路——門縫裏麵看大虎,把大虎看成貓了。
“老板,你看這樣行不行?”東哥挽著腰。一副卑躬屈膝的樣子走到了王上人的耳畔輕聲道:“老板,不如我們低資金自己拍一部電視劇給陳少洗白……”
東哥將他的腰彎的更往下了,他略帶神秘的聲音道:“如果我們將王大虎、陳赫明和文娜的事情用戲劇的形式呈現在廣大人民群眾麵前,將陳赫明塑造成一個淳樸正義的形象,再在王大虎的戲份中添油加醋一些……回頭再讓陳赫明出來開一個記者發布會,對外宣稱自己這麽長時間都是被冤枉的,那麽你覺得大眾會再相信這些小道記者的話嗎?”
下麵這一趴就是我崛起的時候了!
這個計劃如果成功了,挽救的不隻是陳赫明的公關形象,還有王上人及整個公司的利益,而名氣和利益都到手了,這東哥個人的人氣自然而然的在圈內也會被人熟知,從而就有機會走上下一個人生巔峰。
見王上人的表情有了緩和,看來東哥的主意奏效了,東哥的見狀,臉上不由的露出了一抹邪惡的笑容。
話落,王上人的臉上露出了一抹饒有興趣的表情,他揚起一邊的眉毛,轉過頭看向東哥,輕聲問道:“說說。”
這是默認了?
因為之前“英雄救美”的計劃失敗,和新戲戲份被刪,這兩天,陳赫明一直處在入行以來第一次毀滅性的打擊當中。
他笑著幽幽道:“香水味道不錯!”隨後便直接起身笑著朝著辦公室的大門走去,留下一個略顯輕鬆的背影。
東哥看著王上人的背影,漸漸的直起腰板,嘴角劃過一絲得意。
正當他準備點燃一顆“寂寞”的時候,經紀人東哥的電話猛然闖入了他的生活。
天無絕人之路,終於在眼珠子旋轉了三周半後,一個破釜沉舟的卻也貌似可行的辦法出現在他的腦海裏麵。
懊惱,後悔,羞愧,痛恨的情緒交織在他心頭,比這兩天的王上人好不到哪去,因為除了在偶像劇裏麵賣帥,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麽,而這次,唯一一個能糊口的路還被自己堵成了這個樣子,他愁的公司都不去了,一股腦的窩在家中。
東哥說著,還用下巴朝著桌子上的那一疊報紙揚了揚,那眼神好像此時躺在他們桌麵上的都是那些記者的屍體一樣,一無是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