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我想反抗
她小聲說:「黑老太太說的那個組織里的另外一個人要見你,我看曾一柔對她很是恭敬,應該不是個小角色。」
「我知道了。」我跟著韓寶蘭上樓。
咖啡館的二樓是包廂,曾一柔他們在最裡面的那間。
上了二樓我就覺得不對勁,太安靜了,靜的可以聽見我和韓寶蘭的呼吸聲。
韓寶蘭沖我使了個眼色,告訴我這種反常是那人弄出來的。
我點點頭,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把我送到包廂門口,韓寶蘭站在門邊說:「她們就在裡面,我在門口等著你。」
我詫異的看她一眼。
她解釋說:「她們不讓我進去。」
「好。」我應了聲,推門進去。
本來以為外面那麼嚇人,裡面肯定也是很恐怖,結果進去后才發現裡面的氣氛很好,跟外面簡直天壤之別。
白色的藤椅,桌子上放著玫瑰花,屋角的音響中正放著輕音樂。
曾一柔跟一個中年女人正坐著喝咖啡,神情很是愜意。
見我進來,二人同時看過來。
曾一柔冷嗤一聲,沒說話,坐在她旁邊的中年女人指著唯一的空位,道:「坐。」
我沖她點點頭,坐在她對面。
「我聽黑奶奶提過你。」她笑著說:「她說你本事不賴,可以重用。」
我謙虛了兩句,遲疑道:「不知道找我來是有什麼事?」
曾一柔扯扯嘴角,嘲諷的看我一眼,說:「這是雲姑,眼下黑奶奶失蹤,雲姑暫時接替黑奶奶。」
我皺了下眉,之前韓寶蘭不是說是曾一柔接替黑老太太么?
許是看出我的疑問,曾一柔的臉色有些不自然,「雲姑是組織上指派的,雖然說是暫代,可雲姑本事厲害的很。」
我聽明白了,估摸著是曾一柔沒有得到組織的認可,被擼下來了。
雲姑接著她的話說:「這次找你過來是想問問你,這幾天有沒有看見黑奶奶?」
「沒有。」我現在說起瞎話來眼睛都不帶眨的,絲毫不心虛,「黑老太太不是失蹤了嗎?我怎麼會見過她。」
曾一柔沉著臉問:「那前幾天你去什麼地方了?」
「去伶人村了,有人跟我說伶人村那地方有問題,經常大半夜的有哀樂聲,我那幾天正好沒事,就跟我二叔過去看看。」我說。
曾一柔冷笑著說:「只是跟你二叔?還有你的鬼男人吧?」
我靠在椅子背上,冷下臉,盯著曾一柔問:「是,你有意見?」
她眼中浮現出陰狠之色。
我別開眼,站起來說,「沒別的事我就先走了。」
我是真不想跟她們在這耗,有那時間還不如去想想法子,怎麼救下二叔來。
「等等。」雲姑站起來,臉上還掛著溫和的笑容,說:「是這樣的,黑奶奶離開之前總是念叨你,我覺得她得去見你一面,這才來問問你。」
我扯扯嘴角,滿不在意的說:「她念叨我幹什麼?我跟她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
雲姑瞅我半天,臉上的笑容更大了,「還有一件事,我手頭上有件案子很適合你。」
「什麼案子?」我問。
她遞給我一個文件袋,「你回去研究一下,儘快把這件事解決,黑奶奶總是誇你,我也挺好奇你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我打開文件袋看了眼,有些驚訝,這竟然是發生我學校的案子。
雲姑沒給我拒絕的機會,我看著提成也不少就爽快的答應了。
「行,處理完了我聯繫你。」我說完轉身出門。
韓寶蘭跟我一塊離開,一直出了咖啡館她才大喘一口氣,說:「雲姑這人不是個簡單角色。」
「怎麼說?」我問。
她撇撇嘴,道:「能跟黑老太太平起平坐,哪能像是她表面上那樣和氣,越是這樣的人手段越是狠辣。」
我贊同的點頭,很有道理,「雲姑給我了一個活,就發生在咱們學校,你要不要跟我一塊去?」
我這話剛說完,韓寶蘭就臉色大變,一把薅住我的袖子,「難道是南塘水鬼?」
「對。」
她咽了口唾沫,說:「能把這活給雲姑退回去嗎?」
我心裡一沉,忙著問:「退肯定是不可能,你聽說過這個事?」
她說:「前天才聽江雪說的,五天前有人在南塘看見一具浮屍,是個女的,被發現的時候身上穿著紅裙子,下面都是血,兩邊耳朵各插著鐵棍,舌頭被割掉。」
「有這樣的事?」我吃了一驚,雲姑給我的文件上根本沒寫這些,只寫了個南塘見鬼。
韓寶蘭摸了摸自己的耳朵,說:「江雪說屍體已經被警方運走了,現在還時不時地有警察去學校,而且發現屍體的第二天晚上就有男生看見有個紅衣服女人在南塘里游泳,還對那男生招手,要不是那男生的同伴拉了他一下,那男生就走進水裡去了,現在都沒人敢從南塘經過,聽說學校已經在考慮要把南塘給填上。」
我把雲姑給我的紙拿出來仔細的看了一遍,懊惱不已,剛才真應該細問一下再答應。
雲姑給我的紙上寫著,我不僅要調查出那紅衣女鬼的來歷,還要查出女生是怎麼死的。
換句話說,我要去查出殺害那女生的兇手。
真是要了命了。
我嘆口氣,跟韓寶蘭說:「這活是退不了了,我得去趟學校,你去嗎?」
她跟了上來,「去,你可以去找江雪,據說屍體是她寢室的人發現的。」
我嗯了聲,直接開車去找江雪。
路上我給二叔打了個電話,聽見他接了電話,我鬆了口氣,真怕他突然出事。
二叔笑呵呵的,說:「生死有命,別擔心我。」
「我不信命。」我說。
掛掉電話,我靠著車窗,右手攥著拳頭,心裡特別不服氣,命是什麼?
要是真的可以信命,蘇世榮和杜靖離這些違背命理的人又是怎麼回事呢?
以前我沒考慮過命數的問題,只是單純的隨大流,可我現在不想了,即便是逆命,我也要二叔活下來。
不單單因為他是我唯一的親人了,還因為我受夠了這種冥冥中被安排的無力,我想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