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突然失蹤
我扭頭問杜靖離:「難不成我爺爺在陰間混出頭來了?」
「看著像是。」他說。
我蹲在地上,突然覺得自己有靠山了。
二叔瞥我一眼,騰的一下站起來說:「我剛想起來組織里還有事,我得先回去。」
「這大晚上的怎麼走?等明天早上咱們再走?」我說。
我以為他是說我們一起回去,誰知道二叔搖頭,說:「你們留下來,我自己開車先走,明天你們做班車離開。」
說完二叔急匆匆的離開。
我不放心,追上去。
二叔打開院門,跟我說:「這事不能拖,是關於黑老太太的,現在也沒法跟你說,等我調查清楚了就告訴你。」
說完他關上院門上車離開。
他怎麼說走就走了?
杜靖離走到我身邊,道:「留下來也不錯,正好我想要調查下伶人村。」
我回過神來,納悶的問:「伶人村怎麼了?」
「你爺爺選在這裡跟你們見面,絕對不是偶然。」他說。
我明白過來,他是說這伶人村有問題。
我鎖上院門,嘆氣說:「行,咱們明天查一查。」
其實我更好奇二叔去幹什麼了,只是現在人都走了,也沒法追問。
回到屋裡,我把爺爺的骨灰盅重新蓋好,「從這裡離開后,我想帶爺爺回老家。」
怎麼著也得把爺爺埋了。
杜靖離卻不贊成,說:「先供在家裡,你爺爺現在不宜入土。」
也對,爺爺已經放棄了入輪迴的機會,入土也沒意思。
「先去睡會。」杜靖離牽著我進屋,把我摁在床上。
我摟著他的腰,仰頭看著他,笑眯眯的說:「你陪我一起睡。」
我看出他沒有躺下的意思,才敢這麼干。
他低頭看著我,嘴角緩緩勾起,突然掀開被子躺在我旁邊,箍著我的腰把我摁在懷裡,說:「行。」
我愣了下才反應過來,在他的胸口蹭了蹭,把他抱的更緊些,「杜靖離,咱們很久沒有一起這麼睡覺了。」
「嗯?」他低頭在我的額頭親了下,手往我衣服里伸,說:「昨天不是才睡過?」
我嗔了他一眼,摁住他的手,「少來,我不是說那種睡。」
吵吵鬧鬧這麼長時間,我每天都在恨他和原諒他之間掙扎,現在塵埃落定,這麼安靜的抱著他,突然心安了。
他沉聲笑了,把我抱的更緊,沒再動手動腳,「以後不會再離開你。」
「嗯。」我抓著他的衣服,枕著他的胳膊睡了過去。
早上,村裡的公雞叫個不停,我連忙睜開眼睛,杜靖離已經起來了,正坐在床邊。
「怎麼了?」我問他。
他指著門口說:「我們被人監視了。」
我心裡咯噔一下,連忙坐起來,往門口一看,發現門口是一片雜亂的腳印。
「是誰在監視咱們?」我穿鞋下地。
他搖頭,「不知道。」
我狐疑道:「還有你不知道的東西?」
他捏了下我的臉,笑著說:「當然有,我不是無所不能。「
我拍著他的肩膀說:「莫傷心,在我心裡你是萬能的。」
說著話,我走到門前,仔細看著地上的腳印,用手量了半天,「是個女人。」
杜靖離皺眉,半晌說:「我是早上醒過來看見地上的腳印才知道昨天有人站在門外。」
所以夜裡杜靖離根本沒有察覺出那個人的存在。
我開了陰眼,在房子里轉悠了好幾圈,除了地上的腳印,也沒發現別的。
到底是誰在監視我們?
「先去看看這村子。」他說。
實在是找不到線索,我把這件事壓下,跟著杜靖離出了院子。
住在我們隔壁的老太太正坐在門口吸溜粥,看我們出來,嚇了一跳,手裡的碗沒差點掉地上。
我注意到了,笑著走過去,還沒等我說話,老太太就把碗放在一邊,小聲說:「你們昨晚沒被嚇跑啊?」
「沒呀。」我說:「昨天睡得挺好的。」
老太太上上下下的打量我,說:「那你們膽子是真大。」
我看著這老太太像是知道什麼,就做到她身邊,問她:「婆婆,昨天那聲音是幹什麼的?我聽著跟我們那塊半白喜事的聲兒差不多。」
「就是白喜事。」老太太撇嘴說:「我們這隔三差五的都會響起這個。」
我驚訝道:「那你們不害怕嗎?」
「害怕有啥用?」老太太砸吧著嘴說:「起先我們這的人也害怕,可後來發現村裡從來沒人出過事,甚至我們這村的人活的時間比外村的都長,也就不害怕了。」
我之前查伶人村的消息時,確實注意到這村裡曾經有一位活了一百多歲的老人,當時還上了新聞。
我搓搓胳膊,「可這也太不吉利了。」
老太太嘆口氣,說:「是啊,所以我們村的人但凡有點錢都搬走了,年輕人更是過年都不回來,我們這幾個老頭子一條腿都踩進棺材里了,實在是不願意動,就在這勉強對付著。」
「這聲兒是從什麼時候出現的?」我好奇的問,
老太太說:「不知道,我一嫁過來就有,算起來也六十多年了。」
要是這麼說的話,這聲兒出現的時間更長。
我又跟老太太說了會話,知道每次村裡出現這聲音的時候,家家戶戶都要關門閉燈,不能出門。
不過因為這聲音每隔三四個月才出現一回,都是八點左右,所以村裡人都有準備。
我和杜靖離把村裡連帶著附近的山都走了一圈,來到村西頭的山坡上,我實在是走不動了,一屁股坐在草地上,擺著手說:「不行了,我走不動了。」
他也坐到我旁邊,說:「這村子是入口。」
「什麼入口?」我納悶的問。
他說:「進入陰間的入口,那些哀樂不過是陰使帶鬼魂入陰曹地府時發出的聲音。」
我揉著腿,不大相信,「可這裡沒有陰氣呀。」
他說:「有,只是被壓住了,你要是不信的話等天黑,這村肯定能看見佛光。」
我覺得他純粹是在胡扯,「行,那咱們就等天黑。」
我這話剛說完手機就響了,是韓寶蘭給我打的電話,我忙著接起。
「歡歡,你快回來,黑老太太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