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不是個例
可是,還要去找骨灰盅?
我繞著韓寶蘭的父親走了一圈,皺眉問:「只是去找骨灰盅?你不會還有其他的目的吧?」
他笑了笑,說:「目的當然有,等你找到你爺爺,就會知道我想要你做什麼。」
說完,他把手指從碗里拿出來,身體朝後歪去。
我怕磕到韓寶蘭,連忙上前把她接住。
幾秒后,韓寶蘭睜開眼,急忙問:「我爸都說什麼了?」
「說是讓我去找我爺爺的骨灰盅。」我說,
她有些失望,「只說了這個?沒有問起我?」
「沒有。」我如實說。
她失落不已,苦笑著說:「我以為他會問問我,這麼多年,我知道他在我身邊卻怎麼都見不到他,其實我挺想他的。」
我在她的肩膀上安撫的拍了拍。
她嘆口氣,擺擺手說:「算了,這麼多年我早就習慣了,你們先聊著,我出去逛逛。」
說完,她快步往外走,關門的時候,我注意到韓寶蘭抹了把眼睛,應該是偷偷哭了。
我猶豫著要不要追出去安慰她,杜靖離說:「她現在需要一個人消化一下。」
我嗯了聲,繼續想骨灰盅的事情,過了好半天我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怎麼是骨灰盅?」
杜靖離站在我身後,聽見我這話,挑眉問:「怎麼了?」
「我就是覺得奇怪,爺爺的屍體離奇被換,還沒燒成灰,這到底是誰幹的?」我納悶地說,我覺得如果是爺爺自己做的手腳,那他肯定不會把自己的屍體燒掉。
從小到大,爺爺可是一直跟我說要土葬的。
杜靖離回道:「這也是咱們需要調查的。」
我立馬翻出手機給二叔打電話,他肯定知道些什麼。
電話一通就有人接起,不過是個女人,問我是誰。
我又看了遍號碼,確定號碼沒錯這才說了二叔的名字,「我是他的侄女。」
女人聽后很是激動,說:「那你趕緊過來,他現在正在醫院搶救。」
我心裡一涼,問清楚地址,拿上包就往外跑。
杜靖離也跟了上來,開車帶我過去。
二叔就在市醫院,當初我爸就是在那家醫院治病。
快要到醫院的時候,我冷靜了些,瞥了杜靖離一眼,「你怎麼也跟我過來了?」
從九杖深出來后,他就一直在躲著我,不肯跟我一起出門。
他說:「以前怕你嫌我煩。」
我聽著心裡有些發酸,注意到從一下車他都是小心翼翼的跟在我身後,忍不住停住,牽住他的手。
雖然還是怨他,可看見那麼驕傲的他變成現在這樣,還是心疼。
我一碰他,他先僵了下,然後用力的反握住我的手,小聲說:「我以後真的不對你說謊了。」
我忍著心酸斜了他一眼,笑著說:「你要是再敢騙我,我就真的不要你了。」
他忙不迭的點頭。
我和杜靖離找到二叔的時候,他已經搶救室出來了,醫生說能熬過這一宿就沒事了。
我本想看看二叔,可醫生直接把他給推到了重症監護室,我沒法進去。
「我二叔是怎麼出事的?」我問站在走廊里的婦女。
這女人看著四十多歲,身上也沒有中邪的跡象。
她回道:「他是昨晚給我老公做法事的時候受傷的,當時就吐血了,我老公也昏迷不醒,我叫了救護車,把他們兩個一塊送到醫院來了。」
「你帶我去看看你老公。」我說。
她詫異的看向我。
我說:「我也是看髒的。」
她這才帶我去了。
在進病房之前,我特地開了陰眼,等看見她老公的時候,我大吃一驚。
她老公臉色慘白的躺在床上,右腿不斷的往外滲血氣,其他的地方倒是還正常。
我瞧著情況不對,連忙讓她把右腿的褲子撩起來。
她老公的右小腿上長著一塊塊的黑色膿瘡,看著就跟水果爛掉了一樣。
「他……」我剛要說話,餘光瞥到窗戶上突然出現一張臉,可等我看過去的時候,那張臉卻消失了。
我深吸口氣,走到窗戶前往下一看,就看見一個瘦骨嶙峋的小孩子正攀著樓外的管道,仰頭看著我。
而且這小孩的眼珠血紅,是個厲鬼。
我下意識的去摸兜里的符紙,小孩子許是看出我的意圖,直接躥下管道離開了。
這麼會功夫,女人的老公已經醒了。
我關好窗戶,轉身問他:「你是怎麼中邪的?」
他也是一臉莫名其妙,「我哪兒知道,我好好的上班掙錢,哪會去招惹他們。」
說完這話,他咦了一聲,扭頭問他老婆:「她是誰?」
我自己答道:「我是來給你看髒的,之前那個是我二叔。」
聽到這個,這男人立即沉了臉,踉蹌著下地,抓著我的胳膊,「你來的正好,趕緊把你二叔住院的還給我們,要不是他,我何至於暈倒住院?」
他老婆小聲說:「常大師也是為了救你。」
「誰要他救,自己沒本事非要攬過去,坑了自己也害了我。」這人陰沉著臉,「趕緊還錢。」
我本來也沒打算讓他們出錢,也不想跟他爭辯,就把錢給了他們。
拿到了錢,他就把我給趕出了病房,還跟他老婆嚷:「像這種不自量力瞎好心的就該給他們點教訓,害人害己。」
他老婆唯唯諾諾的站在一邊,也不敢反駁。
我從病房出來沒走幾步,剛才那女人給我發了個簡訊,讓我等她一會。
十來分鐘后她找到了我,一個勁兒的跟我道歉,說她老公是心煩,不是故意要說那些話的。
我嘆口氣,問她:「大姐,你叫什麼呀?你老公是怎麼回事?」
她說:「我叫李素萍,我老公是建築工人,在工地上幹活,說實話,我們最近也沒遇到什麼特別的事,他莫名其妙的就開始腿上長瘡,治也治不好,疼的厲害了就說有人在用刀鋸他的腿。」
「不是他一個人發生這樣的情況。」韓寶蘭匆匆趕來,沉著臉說:「剛才黑老太太讓曾一柔過來說,像她老公這樣的還有三個人。」
我犯了難,這竟然還不是個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