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6章 三層墓室
這是一件橢圓的墓室,在墓頂上鑲嵌著一圈的夜明珠,墓室正中間是個圓盤,上面跟道士用的羅盤似的,刻著八卦方位,圓盤上是一具骷髏,看這樣是雙腿盤在羅盤上死亡的。
「奇怪,這屍骨也沒什麼支撐,怎麼不倒下?」韓寶蘭說著,上前碰了屍骨一下。
在她觸碰的一瞬間,屍骨發出一聲脆響。
我看過去,就見一層淡淡的黑氣從屍骨上散開,屍骨徹底散了。
在屍骨散掉的那一刻,圓盤突然轉了起來。
我心裡一慌,看著右前方有道門,抓著韓寶蘭就往那邊跑。
可還沒到門前,我就被韓寶蘭扯了一下。
「怎麼了?」我回頭。
她雙眼瞪得老大,指著那道門,說:「歡歡,門上吊著個女人,她還在晃。」
我聽的後背一陣冷汗,轉身看向那道門,皺眉說:「沒有女人呀,寶蘭,你……」
我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韓寶蘭掐住脖子。
「我讓你滾出這裡。」我聽見她惡狠狠的說。
我想要反抗,卻被她一腳踢在腰上,那一瞬間,腰部往下瞬間變麻,使不上力氣。
她揪住我的頭髮,拖著我往圓盤上走,「既然來了,就留下來陪我。」
一靠近圓盤,我就聞到一股子血腥味,渾身起雞皮疙瘩,打心底里害怕。
我把右手使勁的在地上蹭了一下,手心蹭出血后,我朝著韓寶蘭臉上一拍。
她嗷的一聲,渾身抽搐,倒在地上。
我把頭髮拽出來,摁住她的胳膊,掐著她的脖子問:「你是誰?說,你到底是誰?」
她倒在地上,嘴角揚起詭異的笑。
看著她臉上的笑,我第一次有了想要殺人的慾望。
「常歡歡,你醒醒。」我突然聽見一聲怒喝,后脖頸子突然一涼,我渾身一顫,脫力般的倒在地上。
眼前的東西都有重影,好半天才再次清晰。
韓寶蘭捂著脖子,緊張的看著我:「歡歡,你沒事吧?」
「沒事。」我搖頭,從地上起來,「剛才是怎麼了?」
韓寶蘭一臉委屈的看著我,「這話得問你,好好的你為什麼突然打我?」
「我打你?」我反駁說:「不是咱們跑到又前方的那道門前,你突然薅住我的頭髮,跟中邪似的胡言亂語嗎?」
韓寶蘭一臉無辜,「沒有,右前方根本沒有門。」
我愣住了。
坐起來一看,墓室里果然沒有門。
「你們看見的都是幻象。」周易突然說。
我詫異的看向他,就見他站在圓盤上,圓盤已經停止轉動,但靠近聞的話,還是能聞到一股子血腥味。
周易指著圓盤上的屍骨,說:「這具屍骨上原本的陰氣未散,剛才韓寶蘭把屍骨碰倒,陰氣外泄,你們才會出現幻覺。」
我搖頭,說:「可我不覺得是完全的幻覺,我之前就見過一個女鬼上韓寶蘭的身,讓我滾出這裡,剛才我又聽見了她的聲音。」
說著我走到圓盤前,納悶的問:「這血腥味是哪裡傳來的?」
我仔細的看,發現正有細細的血絲從圓盤的縫隙中冒出來,順著上面刻著的八卦方位流動。
「快下來。」我把周易扯下來。
看見圓盤上的血,他大喊糟糕,「趕緊出去。」
我拉住他,說:「跑什麼,你仔細看。」
圓盤上的血不是胡亂的流動,而是逆時針,順著從震位流到坤位。
周易說:「坤位是西南。」
確定血不再動,我就跑到西南牆壁前,在牆壁上敲了兩下,面上一喜,「這裡頭是空的。」
聽我這麼說,周易和韓寶蘭都跑過來,我們三個在牆壁上摸了半天,最後是周易不知道找到開關,打開了牆上的暗門。
暗門打開,我往裡一看,發現這不是墓道,就是個能容一人站立的空間,裡面放著個木架子,上頭是一身紅嫁衣。
紅葉道長的墓地放著嫁衣,難道她當時是打算嫁人的?
「又動了,又動了。」韓寶蘭不知道啥時候跑到圓盤前,看著上頭沖我們喊。
我連忙跑過去,發現血從坤位流到兌位。
「兌位是西。」周易跑到西邊,不一會就摸到牆上的開關,再次打開一道暗門。
這道暗門打開,終於出現一條通道。
「進去?」韓寶蘭問。
我深吸口氣,說:「進。」
我們三人順著通道走進去,再次來到一間橢圓形密室,不過這間要比之前的那個小,在墓室中央仍然有一座圓盤。
周易咬破手指,在我和韓寶蘭的眉心都點上一滴血,然後把圓盤上的棺材碰倒。
我只感覺一股子陰風從腳下往上吹,我縮了縮身體,看著韓寶蘭目光發直,伸手在她肩上拍了下。
她如夢初醒,說:「剛剛頭暈。」
「砍位。」周易說完,直奔著北邊的墓牆過去,我連忙看過去,就看見圓盤縫隙滲出來的血停在坎位上。
他在牆上摸索半晌,再次打開一道暗門,這次裡面放著一頂華麗的鳳冠。
我暗暗琢磨,嫁衣和鳳冠都有了,現在缺的就是繡鞋和蓋頭了。
暗門一打開,圓盤上的血再次流動,最後停在艮位上。
周易在東北角打開一道暗門,右手一條通道。
我們三人對視一眼,踏入通道,從通道里出來后,我們來到一間更小的橢圓墓室,墓室依舊有圓盤。
這次通過圓盤上的血液流動,我們震位和離位找到兩道暗門,其中震位是一條通道,而離位裡面擺放著繡鞋和蓋頭。
我想了想,說:「一整套出嫁用品都有了,現在缺的就是人。」
我有種預感,紅葉道長就在那道門內。
聽到我這話,周易直接跑進去。
我跟韓寶蘭也跟上,走過那條通道,我就看見常璟離站在一具石棺前,盯著裡面看。
原來他早就不聲不響的進來了。
我走到他身邊,往裡一看,驚道:「屍骨呢?」
石棺裡面還放著一具木棺材,在石棺和目光中間塞著硃砂,許是年頭久了,木棺已經腐爛,裡面的屍骨也不見蹤影。
「爛了。」常璟離說。
他說這話時聲音發啞。
我看他一眼,突然對他的話產生了懷疑,或許他心裡的人不是我,而是紅葉道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