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1蜂巢蟻穴

  「三長老,我想您,還有整個宗家恐怕都想錯了一點。」愛麗絲語氣嚴肅地開口道。

  「錦鯉小姐又有何高見?」三長老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順便看了看愛麗絲幼小的身軀。

  「日向大族,實際上是宗家依靠分家人的保護,而不是分家人依靠宗家來生存。換句話說,宗家人甚至才是多餘的那份子。」愛麗絲毫不留情地批評道。

  「是么?就如同在劍士學院里,提到的吸血鬼理論么?」三長老鎮定自若地接話道。

  「我沒有興趣說什麼高尚道德的話語,不過,我也承認,籠中鳥制度,使得日向大族源遠流長,維持長盛不衰。」愛麗絲不偏不倚。

  「哦?」三長老微微睜大眼睛,他驚訝中,非常意外,他實在是沒想到,在愛麗絲口中,會說出偏袒宗家的話語來!

  「錦鯉小姐,還請詳細說一說。」三長老很感興趣,為何一直抨擊不平等制度的愛麗絲,會為宗家分家的籠中鳥制度來說話。

  ——畢竟,無論是高高在上得意傲慢的宗家,還是無奈臣服卑躬屈膝的分家,在他們的心中,都有一個共同的觀點:籠中鳥制度就是這一切的根源!

  「三長老,籠中鳥制度非常殘酷。但是它可以讓日向大族整個族群,強制匯聚在少數人手中,也就是強制集權。在亂世之中,凝聚起來力量才可以最大發揮,也才可以保護族中的弱小維持生存。所以,籠中鳥制度對日向大族的長盛不衰,的確是居功至偉!」愛麗絲的話語里,一半是悲憤,一半是譏諷。

  「在族群的利益面前,不得不犧牲一部分人的利益。更何況,假如不犧牲他們的利益,整個日向大族都可能泯滅在歷史長河當中,他們自然亦無法獨善其身。說起來,籠中鳥制度也是救了他們分家人的生命。」三長老不在意愛麗絲的口氣,他反而很得意。

  ——因為愛麗絲縱然再怎麼不滿,也不得不承認籠中鳥的功勞!這種無可奈何認命的情緒,他常常在優秀的分家人身上看到,並以此為享受。

  「不過,三長老,這並不算什麼真的偉大,說到底,不過是苟且偷生罷了。」愛麗絲話語一轉,毫不留情地揭露本質,將日向大族表面的榮耀,撕碎一地,露出內在不堪的真相來!

  「分家制度是很殘酷,但是這個世道更加殘酷。錦鯉小姐,你終究還是太小了,等你長大了,就會明白的。」三長老輕輕搖了搖頭說道。

  「是么?所以你們就不思進取,故步自封?難道你們以為,籠中鳥制度就是最好的選擇?還是你們根本不明白,它不過是飲鴆止渴?」愛麗絲質問道。

  「哦?請說。」三長老不服氣。

  「三長老,你說這個世道更加殘酷?那麼,為什麼時代越來越發展的今天,世道卻會更加殘酷呢?」愛麗絲問道。

  「錦鯉小姐,請繼續~」

  「不是世道更加殘酷,而是你們的進步速度,落後了世界的進步速度。

  所以,你們會越來越覺得艱難。你們引以為傲的籠中鳥制度,恰恰會制約你們整個族群的高端戰鬥力的發展。

  在這個亂世里,如果沒有強大的力量,族滅不過是隨時可能發生的事情。你們日向大族沒有滅族,或許不過是太差勁,根本不足以形成威脅,無法引得強者的憂慮!」愛麗絲想起曾經看過的一個段子來:

  ——在火影里,真正強大的都已經滅族,留下來的都是不夠強大的——苟且偷生而已。

  「那麼,錦鯉小姐,你是如何看待日向大族的制度的?」三長老臉色有些變色,毫無意義,愛麗絲的話語,戳中他的心底!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日向大族看似很強,可是倘若來一隻兇惡的尾獸,整個日向大族都阻擋不住!

  換句話說,滅族也不過是翻手之間的事情。

  也正是因為如此,三長老他才如此急切要得到查克拉大炮!

  當然,同樣是因為清楚其中緣由,愛麗絲才拒絕透露空忍村給日向。她可以斷定,日向大族根本不會和空忍村「和平購買查克拉大炮設計圖」。

  「我覺得,日向大族的模式,非常類似於蜂巢蟻穴,都是一樣的高度利益集中。

  其中工蜂就是累死累活的日向分家人;其中幼蜂就是弱小的日向分家人。而蜂王蜂后,就是你們宗家人。同理,蟻穴制度也是一樣類比。」愛麗絲語氣里夾雜著莫名的複雜情緒。

  「蜂巢蟻穴?很有趣,也很貼切。」三長老點了點頭,開口道:「這種制度不是很好么?若是沒有工蟻工蜂的犧牲,又如何來蜂巢蟻穴的昌盛?又如何世代繁衍,生生不息呢?!」

  「三長老,蜂,算飛禽嗎?蟻算走獸嗎?」愛麗絲沒有直接爭辯三長老的論點,而是提出新的問句。

  不過,不等三長老開口出聲回答,愛麗絲便自問自答起來:

  「蜂只算是飛蟲,蟻同樣只是蟲子。它們連飛禽走獸都算不上,那麼它們的這種生存模式,就是日向大族為之讚嘆不已的選擇么?」

  愛麗絲的嘲諷,顯而易見,她繼續說道:「人生在世,第一追求當然是生存需求。可是如果僅限於生存需求,那麼這就只算是生存模式。

  可是,我們是人,不是飛禽走獸,更不是蟲子!拿人跟蜂巢蟻穴來類比,真是太不思進取了。

  如果你們不改變籠中鳥制度,那麼成為籠中鳥,敗也籠中鳥,你們就等著看,看其他人一步步超越日向大族,看著日向大族俯首帖耳,苟且偷生!」

  「你!」三長老猛地抽起釣桿,忍住了想要站起身來的衝動。

  「說到底,籠中鳥制度並不是實打實的提升實力,這不過是投機取巧啊!」愛麗絲再度補刀道。

  【任何投機取巧,都有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風險。更糟糕的是,籠中鳥制度乃是飲鴆止渴,宗家早已經騎虎難下——他們本身不願意改變,更不敢改變!宗家很清楚,分家人對宗家究竟是多麼怨恨與恐懼!

  所以,即便是發覺其中的弊端,宗家也只能硬著頭皮走下去,一次次地惡性循環,始終無法打破這個死局。】

  「錦鯉小姐,你的話語,老夫不敢苟同,更何況,事已至此,說什麼也都已經晚了。」三長老彷彿一下子蒼老了十歲,整個人都泄氣一般,隱隱透露出悲涼和無奈的暮色。

  「不廢除籠中鳥,日向大族就只能慢性自殺,且淪為臣屬【木葉里的空架子,明面上的第一豪門】。可是廢除籠中鳥,只怕分家人也不會因此領情,更不會就此原諒宗家,不需要別人動手,宗家就會被分家人覆滅了。」愛麗絲說出三長老的心裡話。

  「錦鯉小姐,此話實在是荒謬,日向大族精英輩出,又豈會淪為……」三長老口頭反對。

  「想要打破這個死局,必須有外力來幫忙。這個外力具備壓倒性的力量,足以同時震懾住分家人,宗家人。唯有如此,才可以在這股力量下,強行廢除籠中鳥制度,並維持宗家人與分家人和平生活。等到數十年之後,後代們早已經沒有宗家分家的區別,一切恩怨,自然也會煙消雲散!」愛麗絲不疾不徐地說出解決方案,其實也就是未來的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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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還有點類似天龍八部裡面,虛竹在縹緲峰靈鷲宮裡,救助各方江湖人士這個例子。

  江湖人與靈鷲宮宮女勢不兩立,但是在虛竹強大力量下,成功阻攔了江湖人,保護了侍女。之後虛竹又替江湖人解除生死符,有恩於江湖人。

  籠中鳥咒印就像「生死符」。

  靈鷲宮宮女掌握著臨時解藥,就如同火影里,掌握分家人性命的宗家人!

  受「生死符」控制的江湖人,就如同受籠中鳥咒印控制的分家人。

  天山童姥,可以類比大筒木羽村!

  虛竹,自然就是漩渦鳴人!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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