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9視覺殘留

  「咦？」劍刃橫切而過，卻毫無任何阻礙，愛麗絲感到一絲不妙，躲避不及，手背處被流浪劍客的木刀破刃卡卡地刮過。

  「似是而非，明明是那裡，那裡卻是空？難道這是幻術嗎？他動用查克拉了么？」愛麗絲驚訝中，又有些不相信——依照對方偏激又高傲的性格，對武士使用查克拉有著強烈的抵制情緒，恐怕就算是寧願輸，也不會藉助查克拉的力量的！

  「不要分心喲！」流浪劍客的招式，緩緩慢慢，絲毫不見之前的迅速無影。

  可是，此時他手中的木刀，縱然可以看到抖動的痕迹，可是當她真的阻攔時，卻總是發現那是錯誤的位置！這令人錯覺的位置反饋，比無影劍中，單純的極速更加地難以應對。

  「原來如此！」愛麗絲尚未破解對方的招數，卻也發覺其中的一部分奧秘，當她將自己的劍招與對方的刀勢聯繫起來時，就發現它們直接，存在著微妙的聯繫！

  普通時刻，它們並無什麼大的干係，可是每當她抓住對方木刀範疇意欲橫擋時，對方總是會避開這種硬碰硬的格擋！

  按理說，體格與力量上，都是流浪劍客佔據著優勢，可是他為何卻避開呢？要知道，愛麗絲選擇硬碰硬格擋，乃是她無力破解招式，不得不實打實抵抗的無奈之舉，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這樣下去，都是她更為吃虧。

  「你這樣扭扭捏捏，不覺得難堪嗎？」愛麗絲出聲刺激道，只可惜進入狀態中的流浪劍客，早已經全神貫注與戰鬥之上，再無閑心關心其它。

  刀劍平行對划，避開大夾角，雙方都是拒絕了硬碰硬地撞擊格擋。

  可是，木刀詭異的抖動著，它在顫抖中和愛麗絲的木劍微微錯過，堪稱擦劍錯過——這樣微妙的距離，恰好使得愛麗絲落空，卻又讓他的木刀，足以勾連到愛麗絲的握劍之手。

  「你是怎麼做到的？」再一次對擊在空出，已經受過教訓的她，果斷地揮開手腕，以免再一次被對方划傷。

  「這是不傳之秘。」和愛麗絲踢皮球一樣，流浪劍客同樣光明正大地遮掩自己的秘密。

  這是無規則地顫動，在視覺殘留里顯現出不真實的影響和趨勢，讓大腦做出錯誤的認知以及偏差的判斷。

  也就是說，看到的位置是假的，判斷的趨向也是錯的！這就導致愛麗絲做出的反應，都是錯的位置，雖然看似誤差也不大，看似依舊可以橫劍格擋——可是這一點對方又怎麼可能不注意到呢？可惡的是，他早已經做出來防備之策，為了避免被橫檔，他一直在在模仿她的劍招方向！

  流浪劍客的刀勢，在關鍵時刻，總是隨著她改變劍的方向，同時跟著調整刀的方向——始終儘力維持為平行對錯的情況下出擊。刀劍平行時，它們最容易互相擦肩錯過，最不容易格擋。

  「很抱歉，這並非是幻術，它只是利用了視覺殘留還有意識錯覺帶了時間誤差！」旁邊觀戰的日向衛隊長和日向青葉低聲商議道。

  即使是白眼，也沒辦法！因為，流浪劍客並非是假動作，而是無規律以及利用人體生理而做出的干擾動作——動作是真實的，所以不存在被白眼識破的情況。任何人都有視覺殘留，區別就在於，那麼短的時間裡，能不能夠做出及時的反應，一旦生理跟不上，那就足以讓流浪劍客成功突破攻擊到別人。

  這是瞬間快劍，加上鬼影抖劍！

  不怕你看到，也不需要更快的抖動頻率。

  當然，如果抖動得更快，看似更加難以琢磨，實際上反而會形成頻率，顯得更加規矩——導致容易推算提前量，失去無規律難預測的優勢。

  正面不疾不徐，左右上下則加上無規律和恰到好處的抖動，就是鬼影劍法。破滅斬，無影劍，鬼影劍，【這就是影劍流特點，其中的快劍如光，令人來不及看清，和未來的木葉白牙有的一拼。】

  白眼看不破內在，只是因為他並非造假，也沒有刻意隱瞞他的目的。只不過，失之毫釐，間不容髮下，交錯而過，這種瞬間細微偏差，白眼也來不及反饋與修正大腦做出的錯誤判斷。可是，若是擁有白眼，終究是可以利於不敗之地的——哪怕背對著流浪劍客，日向一族亦可以避開抖動的所有範圍，直接將這炳木刀看作是一堆扇形刀鋒，全部避開便是。

  但是，這對愛麗絲並無任何的意義，流浪劍客的扇形區域刀影宛若跗骨之蛆，她試圖避開，可總是會被他緊接著追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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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反應跟不上的，放棄吧！」流浪劍客望著愛麗絲自己破裂的虎口與拇指上的切痕，好心地勸道。

  「其實我已經看透你這招數的弱點，只可惜我的確沒辦法破解你這詭異的招式，可是，這並不代表我就毫無辦法！」愛麗絲不服氣地抽身退開兩三步，重新調整氣息起來。

  「哦？是么？那你說說看，如果能夠破解我的招數，那可真的是令人振奮吶！」流浪劍客自信地笑了起來。

  「你所利用的，並非是幻術，卻是人生理的缺陷，即眼睛視覺殘留所形成的視覺欺騙！」愛麗絲點破道。

  「不錯，那你有什麼辦法應對嗎？」流浪劍客該換方向，繼續對木劍不瘟不火地平行而對——照這樣下去，直到一方倒下，他們雙方的刀劍都不會有任何的接觸！就像是一整套無聲的對練，詭異地沒有任何刀劍的擊打聲出現。

  「雖然我無法剋制你的絕招，但是我也有我自己的辦法！」愛麗絲挑動一道劍花，忽然擺開一個從未使用出來的架勢來。

  其實，鬼影劍的最大剋星就是寫輪眼，寫輪眼具備動態視覺，也就意味著，視覺殘留的時間大大縮短，幾乎將近「實時同步反饋」的速度。

  影劍流在寫輪眼下，毫無秘密可言，原本的優勢化為烏有。

  不過，這不代表影劍流對宇智波就無效了。只能說，是效果削減很多，失去了詭異的特點，不再那麼「神出鬼沒無從招架」，變成光明正大，你來我往，憑實力互相公平較量。

  而愛麗絲沒有寫輪眼，她該如何應對呢？

  她徹底放棄了防守，亦完全放棄了剛剛對決中，她所有展現出來過的招式！

  防守，她自己為此受傷數次。舊的招式，亦都被對方進行了刀勢的模仿。

  「想要破解你的招式倒也不難，以守為攻，互相傷害好了~」愛麗絲自嘲起來，揮舞著劍花朝流浪武者刺過去。

  「果然！」愛麗絲擦著她視覺中的木刀位置，角度刁鑽地斜向上刺向對方的脖頸，而她擦到的只是錯覺，並未受到木刀的傷害來。

  「恐怕，就連你自己，也無法掌握木刀攻擊時的真正位置吧？」愛麗絲的刺擊被流浪劍客退身避開，可是她卻顯得甚是欣喜。

  流浪劍客和愛麗絲一樣，大家都沒有寫輪眼——那他就也避不開這種抖動帶來的視覺殘留效果。縱然他身為持刀者，能夠通過握刀的手掌來感知木刀振抖的方向，卻也只能有個大概的偏向，亦難以準備估量木刀的確切位置來。

  「看你還怎麼來模仿我的劍招方向！」一招一式，全無重複，越來越快！時間緊迫，愛麗絲毫無保留，將剩餘的體力，毫不吝惜地揮灑出來。

  作者有話說：

  作者的話：流浪劍客是「影劍流」傳人，因為某些緣故，不得不離開鐵之國。

  影這個名詞，此時還沒有成為各國忍者領袖的尊稱——畢竟，各國的忍者各自為戰四分五裂，連統一的組織都沒有建立，又哪來的唯一首領？

  自然就更不用提，各大忍村的首領，用「影」來作為尊稱了。

  不過，當影劍流在日向葵劍士學院發揚光大的時候，倒也適合那個威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