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3日向傾城

  「紅葉，外面怎麼這麼多人往那邊去？」座落在日向城池核心，一座規模龐大的院落里，一位年紀六七歲的小女孩好奇地問道。

  「傾城大小姐，我這就去問詢一下。」旁邊侍奉的女子趕忙睜開白眼，她看到密集的查克拉反應，模糊不清，趕忙低著頭回答道。

  【日向宗家，真是奢侈呢，衣食起居居然都要用分家人來伺候。——他們自視太高貴，普通忍者當奴役都不足以體現他們地位的超然。——當然，也有一個原因，就是他們不怕分家作亂，所以使喚起來無須顧忌。】

  不一會兒，這位名叫紅葉的分家族人便腳步輕靈地走了回來，蹲下身，在宗家大小姐的身旁回話道：「傾城大小姐，據說是有一幫流浪忍者，在南城門外面焚燒草藥。所以很多百姓都跑過去看熱鬧了。」

  「哦？是什麼流浪忍者呀？在城門口焚燒草藥幹什麼？難道是想要藥草驅蚊么？」日向傾城睜著純凈雪白的大眼睛，卻被繁雜的查克拉遮蔽，百思不得其解！

  即使把白眼激發到極致，可是她並沒有看到城牆外面的場景，這讓她對那裡更加好奇起來。

  看不透城牆，不是她的白眼失效，而是路上的百姓太多，形成了查克拉干擾。

  眾所周知，白眼的透視功能是透視物理物質，直接看到查克拉本身。雖然百姓體內的查克拉雖然稀薄，但是人數眾多，重重疊疊，足以映滿她的眼眶。

  「走！紅葉，我們也去外面看看吧！」日向傾城興緻勃勃地下令道。

  日向紅葉嚇得不輕，她趕緊後退幾步，伏在地上，阻攔道：「傾城大小姐，您身份尊貴，外面太亂了，您出去很不安全。」

  「這裡是日向的城池，哪有什麼不安全？就算有，不是還有你在嗎？」日向傾城淡淡地笑著說道。

  「可是，長老大人有令……」日向紅葉為左右難道。她自然不敢直接拒絕傾城大小姐的要求，可是她更不敢違背長老大人的命令啊！可是，如果惹得傾城大小姐不滿意，那她同樣是會令長老發怒！總之就是……。

  「快點，你不會想著告密吧？」日向傾城看到紅葉緩緩從地上起身，警告道。

  「傾城大小姐，總之，沒有長老的許可，我不能讓您出去。」日向紅葉伸開雙手，堅定地豁出去了。

  違背長老禁令，私自帶宗家大小姐外出，這是必死無疑，甚至會連累家裡親人。而違抗宗家大小姐，雖然也會招致懲罰，卻怎麼都比處死要好一些。所以，思慮利害得失之後，日向紅葉便果斷做出選擇。

  「你想阻攔我么？」日向傾城嘴角似乎在微笑，抿出一條線來。

  「屬下不敢，屬下這都是在為您的安全考慮，所……啊！啊！呃~~」日向紅葉重新伏倒下來，卑微地懇求和為自己辯護著，可是驟然間，她便渾身抽搐，毫無形象地哀嚎慘叫起來，兩三瞬的時間，便慢慢沉寂下去，只剩下輕微地哀吟。

  「你們呢？做好選擇了嗎？」日向傾城頭也不轉，360度視角，緊緊地盯在其她幾位侍女身上。

  「屬下甘受大小姐懲處！」剩下兩名女子，硬著頭皮跪伏下來。

  「我，我，」一位年紀偏小的侍女，明顯是被日向紅葉的慘狀嚇到了，囁嚅著，明明知道不可以答應，可是就是說不出口。

  「如果有你們在身旁護者，我都會受傷，那麼即便我待在這裡，又能安全到哪裡去？」日向傾城嘲諷地質問她們來。

  「屬下無能。」那兩個女子異口同聲道。

  剩下來的分家小女孩，則跟著伏在地上，默默什麼也不敢出聲來。

  「好吧！那你們就快去稟告給爺爺好了，可不要讓我等太久喲~」日向傾城換了一個姿勢，側躺在座椅上輕輕地揮手命令道。

  「喏！」那兩名女子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個便迅速起身，跳躍著離開了這裡。

  「我不想看見她，把她拖出去」日向傾城冰冷地把玩著精緻的瓷器，語調輕快而愜意。很顯然，她很享受這種操控她們生死的能力，可以讓她的鬱悶一掃而空。

  「喏。」那留下來的女子，輕輕起身，將躺在附近的日向紅葉給拖曳了出去。

  「快點起來吧，就你還算有點懂事~」日向傾城放下瓷器物件，朝著被嚇住的小女孩說道。

  「喏~~」小女孩顫顫巍巍地站起來，她雖然不止一次被教導過各種場景應對。可是直到今天，她才真正意識到，人生遠比她想象中的還要艱難——因為你根本不知道下一刻，宗家人是高興還是生氣。

  「真是無趣」日向傾城搖了搖頭，閉目養神起來。

  ~~~~~~這邊，長老房外，那名奉命來此的女子，一進長老的院子，就看見一位分家正跪在門外側。

  「在下日向青葉，還請通報長老，傾城大小姐想要去院落外面~~」強忍著心底的勸阻，她低著頭轉述道。

  「好的，你在門外等候吧。」這個分家人，目光憐憫地看了她一眼，又順便掃過旁邊跪著的那個男子，彷彿是在看同一個物件。

  「哼！簡直是不知死活！」沒多久，正堂里便傳來長老的一聲猛喝。長老呵斥的對象，當然不可能是他的嫡孫女，所以，門外靜候的日向青葉，瞬間緊閉雙眼，整顆心都縮緊起來……

  「去告訴那些人，從今往後，凡是這個忍族人，一概不允許靠近我們日向的城池！那些商人，一概不許收購他們的東西！」青葉緊閉的雙眼慢慢睜開，想象中的懲罰遲遲沒有降臨，堂屋裡又傳出長老的一連串怒火命令來。

  「真是……」她就像是等待死亡的罪人，每一秒的安然無恙，不僅不會給她帶來快樂，反而令她越發地煎熬。

  「啟稟長老，傾城大小姐派人傳話來，說是想要去南城牆上面看看，究竟是哪裡來的野生忍者，竟然如此膽大妄為~」終於，日向青葉聽到了她請求傳達的話語，雖然內容和她傳達的並不一致。

  「哦？就連傾城也被打擾到了么？真是該死！」宗家長老一提起寶貝孫女，頓時語氣緩和了不少，以略帶驚疑的語氣感嘆道。

  堂內傳話者恭敬地躬著身，靜候長老的決斷。

  「也罷，正好老夫也準備去一趟那裡，去通知傾城，讓她準備好，來這裡找我。」宗家長老猶豫片刻，最終決斷道。

  「喏~」傳話侍者輕輕地退步而出，對日向青葉道：「長老已經准許了傾城大小姐的請求，趕快回去稟告吧！」

  「喏~~」日向青葉沒有多餘的話，輕聲做出了回應，當即快步離開這裡。

  作者有話說：

  作者的話：想起晉惠帝的「何不食肉糜？」。

  很多時候，當事人並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是過分的，因為她的世界，從小就不是正常人所看到的那個樣子。

  所以，做出來的事情，在令人恐懼之中，又顯得很純粹——她並不覺得罪惡，根本沒有負罪感。

  當然，這不是她無罪的理由，任何人，做過的事情，終究要負責，特別是從好高處跌落，更換位置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