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不在了
「丹丹,柳姨最後那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回去的車上,我翻來覆去想不明白。
柳姨知道我的身份,還專門叫住了我,告訴我那番話。
無論是人還是鬼,都可以施針……我又沒病,南夜弦也沒病,她這句話到底是指的什麼?
冉丹丹沒有回答我,我側過頭,發現她目視前方發獃。
連紅燈亮了,她都沒有發現。
「丹丹?!」我提高了嗓門,冉丹丹在停止線前,踩了急剎車。
「怎麼了?繁縷,你剛才說什麼,我沒聽清。」她眼神閃躲地問我。
「你是不是太累了?」我關心她。
她盯著我,微微一笑:「可能是吧。不過繁縷,我覺得你應該比我更累。我還是喜歡你開開心心的樣子。」
「我現在就很開心啊!」我莫名其妙。
「恩,要一直開心下去,無論遇上什麼挫折,我都會陪你一起度過。」她突然這麼煽情,弄得我都有些心酸了。
好好的,幹嘛說這些?
綠燈亮了,半個小時后,我們來到了韋澤的別墅。
家裡開著暖氣,他還穿著厚厚的羽絨服,一直叫冷。
我把藥瓶交給他,只說是解藥,不敢提具體的成分。
「這解藥怎麼這麼難聞啊?!」韋澤捏住鼻子。
「我說你還想不想活命了?快喝掉!」冉丹丹命令他。
他只好仰頭一飲而盡,我強忍住反胃,問他感覺如何?
韋澤眯起眼睛,打了一個飽嗝。
「我感覺有一團火焰,從我體內燃了起來。」他一邊說著,一邊脫掉了羽絨服,欣喜道,「我的身體正常了!這解藥管用!」
「那就好,說明你的五百萬花得很值當!」冉丹丹拿話揶揄他。
他正高興,也沒聽出來,一個勁地說,以後有活兒還會記得介紹給我們。
五百萬,我和冉丹丹對半分,一人拿了二百五十萬。
這錢來得太容易,讓我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周末,吳所謂在度假村設宴,邀請我們去參加。
南夜弦不在,我一個人在家無聊,加上好久沒見吳所謂,就和冉丹丹一起去了。
到了才發現,居然是泳池派對。
來的賓客很多,全是俊男靚女,穿著比基尼,展示著或苗條或豐滿的身材。
「繁縷,你怎麼不換泳裝?」吳所謂問我。
「我感冒了,還是不下水了。再說了,我可沒丹丹身材好,不想丟人現眼。」我說,瞄了一眼冉丹丹,她剛從更衣室出來。
黑色的比基尼,襯得膚色雪白。
雙峰間的事業線若隱若現,看得吳所謂眼睛都直了。
有個肌肉男上前搭訕,冉丹丹很快被她逗得花枝亂顫。
就在這是,吳所謂拿了一件浴袍,飛快地沖了過去。
「穿上!」他把冉丹丹遮了個嚴嚴實實。
「你幹什麼啊?」冉丹丹不滿道。
吳所謂一板一眼地宣布:「天冷了,為了大家的身體著想,今晚的泳裝派對,臨時改成浴袍派對!」
眾人都目瞪口呆地看著她,我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吳所謂這個富二代,要什麼有什麼,偏偏拿冉丹丹最沒辦法。
我正笑著,有個英俊的男人走了過來。
「美女,很高興認識你。」他端著兩杯飲料,一杯紅酒,一杯果汁,問我要喝哪一個?
這個男人還真體貼,連我不喝酒都考慮到了。
我接過果汁,不冷不淡道:「謝謝。我是陪朋友來的。」
言下之意是,我對他沒興趣。
他彎起眼睛一笑,還是坐在了我身邊,低聲說:「請放心,我不會打擾你太久。你只要陪我坐幾分鐘就好。」
這是什麼套路?
我轉過頭,看見男人的目光時不時望向泳池的另一側。
在那兒,有個金髮美女,也總是看向我們,一臉的不悅。
我猜到些什麼,低聲笑:「那是你女朋友,你想借我讓她吃醋?」
男人沒有否認,笑著點了下頭。
幾分鐘之後,金髮美女果真走了過來。
「看來我的辦法很有效,今晚謝謝你。」男人站了起來,想要去迎接自己的女朋友。
與此同時,金髮美女竟然與他擦肩而過,到了我的身邊。
「誰讓你勾引我男朋友的?」她氣呼呼地質問我。
「寶貝,冷靜一點,我們只是初次見面。」男人解釋道。
局面已經不是他能控制的了。
「初次見面?騙鬼去吧!」金髮美女罵了一聲,氣憤地推了我一把。
我本就坐在泳池邊,一下子被她推入了水中。
涼水打濕了衣服,我渾身一個哆嗦。不過很快,就被冉丹丹給救上了岸。
冉丹丹正要去揍金髮美女。
吳所謂盯著我緊張道:「繁縷,你受傷了嗎?怎麼流血了?」
我低下頭,看見水裡有一絲血跡。
小腹倏地一疼,一股暖流涌了出來。
金髮美女冷哼道:「大姨媽,哪個女人沒有來過啊,還裝受傷?你這個賤女人,是不是想訛錢?!」
「你罵誰賤呢!」冉丹丹一個巴掌,扇在了她的臉上。
金髮美女的臉,在一瞬間腫了起來,她撕心裂肺地尖叫著。
她的男朋友想要幫忙,吳所謂的保鏢們圍了上去。
我卻愣在原地,久久沒能回過神來。
她說的沒錯,我真的是來大姨媽了……
可是,這怎麼可能!我明明懷了孕,已經七個月沒來過了。
除非……
我不敢再繼續想下去,茫然地看著冉丹丹。
「繁縷,你別怕,你先和我進去換掉衣服,我慢慢告訴你。」她緊張地望著我。
冉丹丹她知道些什麼,她一直在瞞著我。
我想起那天在車裡,她對我說過的,那些奇怪的話。
以及在傢具廠那天,我昏迷了過去,南夜弦對我做過的事。
冉丹丹來拽我,我沒有動,用手摸了摸肚皮。
我的孩子,已經很久沒有踢過我了。
手腕上的銀鐲,也很久沒有感應到涼意了。
我的眼淚奪眶而出,冥冥之中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我怔怔地看著冉丹丹,張了張嘴問她:「丹丹,我的孩子……他……他是不是……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