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2章:紙人傳話
我舉起袖箭,朝著那掌心射了一箭。
可惜目標太小,斷手輕而易舉地躲開了。
掌心中的林大強裂開了嘴,突然吐出一條奇長的猩紅色舌頭,迎面就朝我甩了過來。
「繁縷,小心!」冉丹丹急道,想要撲過來救我,卻不小心絆倒在地。
我手忙腳亂,又射出了第二箭。
該死,還是偏了!
林大強猩紅色的舌頭,一下子掃到了我的脖子上,彷彿帶有骨刺一般,硬生生扯下我一塊皮。
血珠子瞬間冒了出來。
「啊!」我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林大強很得意地笑了笑,又準備再度朝我發起二次進攻。
就在這時,一陣陰風颳了過來,牆洞中突然飛出了無數張紙人。那些紙人「咯咯咯咯」地笑著,貼上了林大強的斷手。
剎那間,林大強被紙人包圍了起來,於半空中動彈不得。
我的袖箭還剩一支,現在正是解決掉林大強的好機會。
我沒有遲疑,瞄準了斷手,便射出了最後一箭。
紅色的箭矢刺穿了斷手,林大強慘叫了一聲,掌心中的臉在瞬間消失不見。斷手「啪」地掉在了地上,變成了一團腐肉。
我驚魂未定,還沒來得及喘氣,冉丹丹突然焦急地指了指我身後。我猛地轉過頭,看見之前那個男紙人,又歪歪扭扭地從地上站了起來。
他單薄的身體立在我面前,彷彿隨時就能被風吹走。
我心裡咯噔一聲,心說不要這麼倒霉吧?袖箭已經用完了,現在難道要赤手空拳地上?
我杵在原地不敢動彈,等了幾秒,紙人並沒有主動攻擊我。
他蒼白的臉上,上下唇瓣一張一合,發出了女人的聲音:「原來你就是地府的新君後娘娘?有意思。」
是有人在控制紙人,向我傳話!他居然知道我的身份。
新君后是什麼意思?難不成南夜弦還有前妻?
「你是誰?」我警惕地問。
紙人嘿嘿一笑:「讓吳家把玉魂珠交出來,否則,別怪我對他們不客氣。」
說完,紙人自燃了起來,化作了灰燼。
片刻之後,樓道里又跑進了一個人。孟菲兒模樣狼狽,身上還掛著碎紙片,看來剛才也與紙人進行了一番較量。
「那紙人和你說了什麼?」她質問我。
「哈?」原來她一開始,就是沖著紙人來的。
「憑什麼告訴你,你算老幾?」冉丹丹冷哼了一聲,拉著我回到了32樓。
冉丹丹眉飛色舞,繪聲繪色地講著捉鬼的經歷,吳家人聽得膽戰心驚,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所以林大強的鬼魂,已經被你們收掉了?」吳婷立拍著心口問。
「沒錯,那隻斷手就在樓下。回頭你們派人給他家裡送去吧,也好讓林大強入土為安。」冉丹丹點點頭。
吳婷立長鬆了一口氣,嘀咕著慶幸自己還沒搬來辦公。
吳所謂突然問:「那隻斷手是誰藏進牆裡的,你們查出幕後搗鬼的人了嗎?」
他還對靈棺的事心有餘悸,一心想要查出真兇。
我看了看一旁的孟菲兒,她一直閉口不言。
冉丹丹嘴快,脫口而出:「你家是不是有一件東西,叫做玉魂珠,那傢伙盯上了,想要讓你們交出來。」
「什麼玉魂珠?」吳所謂搖搖頭,對此完全不知情。
一直沒說話的孟菲兒,突然盯著吳家其中一位長者,幽幽道:「吳伯父,他們小輩不知道玉魂珠,難道你也不知道嗎?現在有人要用玉魂珠興風作浪,吳家只有把它交出來,才能保全自身。」
「交給誰?你們孟家嗎?哼,我憑什麼相信,這一系列事的始作俑者不是你?」長者冷哼道。
孟菲兒表情凝重,淡淡說:「不是交給我,而是交給它原先的主人——鬼君大人。」
南夜弦?原來玉魂珠是他的東西。
那長者在聽見「鬼君大人」的稱號后,身子骨明顯一怔。下一秒,他將我們全部轟了出去,單獨和孟菲兒繼續談話。
我很好奇玉魂珠是什麼東西,但是又不能偷聽牆角,只好和眾人一起下了樓。
林大強的事好歹是我們解決的,吳婷立也不好再給臉色,不情不願地付了一百萬酬金。
我回到家裡,南夜弦居然在屋內。
「去哪裡了?」他淡淡問我。
我根本瞞不住,實話實說:「吳所謂家裡出了些事,所以讓我去幫忙看看。」
「呵,現在都敢裝大師了。」他一閃身靠近我,突然伸出了手。
我下意識地閉了閉眼睛,嚇了一跳,還以為他要教訓我。
那隻冰涼的大手,最後撫上了我脖子處的傷口。一陣暖意襲來,傷口迅速癒合。
「現在還疼嗎?」他問我。
我撇撇嘴,走向沙發想喝水:「本來就不是很疼……」
「那就開始吧。」他突然抱住了我,將我壓在了沙發上,雙手飛快地探入了衣服中。
他每次來見我,都只是為了補胎氣。
我心中憋屈,不知怎地又想起了那紙人的話。他說我是地府新的君後娘娘,這句話的意思傻子也能聽懂,有新就有舊,我早就猜到了,南夜弦還有別的女人。
渣男,大騙子,還口口聲聲說只有我一個妻子。
還有孟菲兒,今天去吳家的目的,就是為了幫他要回玉魂珠。她也是他眾多的女人之一。
「你放開我!」我猛地推開了他。
他皺起眉,漆黑的星眸望著我,語氣霸道而專橫:「庄繁縷,你是我的妻子。」
我哭笑不得,他不由分說地脫掉了我的衣服。
濕滑的舌頭貼了上來,在我肌膚間掃動遊離,一點點啃咬著每一處嬌嫩。
我的神經高度緊繃著,他熟練的掌控著我的身體。動作很溫柔,手指探尋到隱秘地帶時,我的身體化作了水。
本能的慾望讓我很想去擁抱他,可偏偏心裡在抗拒。
我的鼻子開始發酸,在心裡罵自己:庄繁縷,你動了情,你真的對這個渣男動了情……
眼淚還是不爭氣地落了下來,下一秒,他狠狠咬住了我的耳垂,語氣不解道:「我已經很輕了,你究竟還在哭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