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9章 他不是馬甲王
樂樂惡狠狠地盯著龍非玨,哼,這個死人,不僅自大,簡直還暴虐猖狂。龍瑾岩跟他一比,簡直該歸屬於溫柔型了!
那邊兒,月錯跟秦雲飛對視一眼,表示有些驚愕,沒想到傳說中的閣主墨竟然自己出來了?還以為今天要過五關斬六將,曆經九九八十一難才能闖入雲歸山內部,見到墨呢!
此時立在樂樂身旁的,的確就是墨。萬水千山,風塵不染,他一身玄衣翩翩給人的感覺竟極其幹淨透亮,如同陽光下的玄衣戰士。
樂樂剛才就感覺到了這一點兒,隻不過那會兒擔憂月錯藍符他們,沒來得及細細欣賞美男。此時心情登時輕鬆,看著墨那璀璨如日月同升的氣質,不由得眼前桃花點點。
親娘的,以前一直覺得龍瑾岩高貴氣質好,覺得月錯溫柔如月、秦雲飛燦似朝陽,沒想到眼前這個玄衣男子竟然可以日月同輝,飄逸如謫仙,神秘似戰士。
月錯最先注意到樂樂那犯花癡的眼神不由得有些頭大,額,樂樂姑娘不是喜歡龍瑾岩喜歡得死心塌地嗎?誰能告訴他現在是怎麽回事兒?
龍非玨也注意到樂樂眼中的癡迷了,不由得憤怒滔天。丫的,她這不是丟龍氏皇族的人嗎?遂大聲喊道:“喂!尹樂樂!你瞧瞧你那不爭氣的鬼樣子,口水都流出來了!”
月錯難得地同意龍非玨一次,皺眉看著樂樂,點點頭。
樂樂趕忙緩過神兒來,擦擦嘴巴,訕訕地笑笑:“嘿嘿嘿,沒有沒有!我就是被太陽曬得有些頭暈!額,怎麽搞的,我真的有些犯暈!哎喲我暈了!”說著身子一歪,就往墨身上靠。
親娘的,必須要占個便宜,占便宜!要知道自從成了龍星寶的媽之後,她這一根花癡體幾乎都快要忘記自己的花癡體質了!反正龍瑾岩眼裏心裏都隻有他的羅玉衣,得,這下自己也該雄起,給兒子找後爹了!
哈哈O(∩_∩)O眼前這個就貌似很不錯!
且,最讓樂樂心中欣喜的是,這個玄衣男子,竟然一開始就給她一種熟悉感。雖然他坑了自己三個條件,自己竟然一點兒也不討厭他。
正美滋滋地幻想著,身旁的男子竟然一把點了她的穴道,然後朝河對岸的幾個人說道:“這位尹姑娘暈過去了,想是驚嚇過度。在下已經點了她的安睡穴,讓她好好休息。”言罷,竟然帶著樂樂騰空而起飛走了!
臨昏迷前,樂樂還有一點兒意識,吃美男豆腐反而被美男擒?咳咳這簡直……太刺激了!
看著墨騰空而起的身姿,藍符終於不淡定了,“我去追他!保準能追上!”說完一陣旋風一般不見了。
秦雲飛的輕功也不弱,不過他看看月錯,等待著月錯的意思。但是月錯已經悵然若失了。月錯不明白,樂樂究竟是怎麽回事兒?她是在故意用那種方法接近閣主墨嗎?不然她為什麽那麽主動地,往墨身上暈倒,她也可以選擇歪向另一邊兒的——雖然另一邊的石頭會比較硬而磕著她。
關於這個問題讓月錯很是憂傷惆悵。
龍非玨則是氣哼哼地罵出了聲:“桑蓮,這個女人是個什麽鬼東西?她不覺得這樣很丟臉嗎?等我回去給岩弟提個醒,把她給休了!”
“啊?休了?真的嗎?”月錯忽然滿懷期望地看著龍非玨。
龍非玨的眼角抽了一抽,他不明白月錯這樣反應是什麽意思,不過看著月錯驚喜的樣子他很不爽,不悅道:“怎麽?讓岩弟休了她送我附上當丫鬟,看我不折磨死她!哼!一路上一直跟我較勁兒的死女人!”
墨抱著樂樂,一路來到了雅居,將樂樂放在了榻上。
隨即,藍符也趕到了,不可置信地看著墨:“墨?你真的是我徒兒北冥墨?!”
墨低低地垂頭:“師父,的確是我,北冥墨。”
藍符一時有些動容和驚喜,但還是驚訝問道:“那你被抹去的記憶,已經恢複了嗎?你此時應該已經不認識我了啊!”
“還沒有完全恢複……”墨悵然低語。
“都怪為師不夠強大,數十年了還是沒有將武功和腦力記憶融匯起來……今日為師出關,依然還是沒有辦法幫你解除被隱藏的記憶。”藍符真的是很悔恨啊!他這個筋脈優秀骨骼精奇的徒弟,卻不知是得了什麽怪症,每過三年便失去一次記憶,忘記周圍的人和事。
十幾年前北冥墨竟然還被北倉國的皇室追蹤,差點兒沒給北倉皇室給暗殺了。但是墨自己都不記得他的身世,所以藍符也不知道這徒弟究竟是什麽來曆,竟然會給北倉皇室結仇。
“也不是毫無進展。師父,我已經在努力記錄並追尋自己這個症狀的原因了,如今我也已經足夠強大,不會任由別人將我的記憶抹殺。我一旦昏迷之後醒過來,就努力去學習去記憶以前三年究竟都發生了什麽,去努力記得自己那三年裏的理想和抱負,然後繼續前行。”墨淡淡地安慰藍符:“我知道師父您為我操心,不過這十年都過去了,您看,我還是沒有把您忘記。”他如今,已經有了近十二三年的記憶了。
藍符一驚,隨即欣喜極了:“這倒是!看來有效!哎喲喲真不愧是我的乖徒兒,比為師強多了!”藍符十年的心願如今終於有所安慰,之前他都害怕北倉國的皇室已經抓到了北冥墨,所以他這陣子都不敢直接去北倉國打聽徒兒的下落,怕是一個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悲傷結局。
這就是藍符那唯一愛徒,北冥墨。他的確是一名罕世奇才,練武奇才,陣法奇才,智慧卓絕,傲美無雙如遺世之鳳;但他患有一種罕見的疾病,像是被人下了咒語藏了封印一般,每三年必然會忘記所有的事,好在體內內功不減。
所以之前藍符對樂樂說徒兒是“馬甲王”,也是沒錯的。北冥墨每失憶一次,再醒來之時必然會有一個新的身份,不是北冥墨故意而為之,而是他自己都無可奈何。
直到,如今他足夠強大。
他已經有自己的組織和勢力,有用命去效忠他的弟子。
他已經可以打破他“每三年一換身份”的魔咒。
他已經可以記住三年前他都認識了誰,誰是忠是友,誰是詐是敵。
代價就是,他必須夜以繼日地學習鑽研,毫不鬆懈。
付出常人難以想象的努力,經曆常人難以想象的磨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