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陸恆見艾珍一跪下來,他立刻站到一邊去,背對著她,對於這個女人,他看一眼就會多恨一點。可是,在她撩開她的衣袖時,他微微側頭看到了她身上青青紫紫的新舊傷痕,在她拉開自己的衣服,她肩膀上有一條約二十厘米長的醜陋猙獰的疤痕,那應該是刀具划傷的,那樣的觸目驚心,他的心猛的一顫,閉上了眼睛不想再去看。
這一切都是她得到的報應,如果她好好的留在家裡,如果她好好的照顧奶奶,她會得到一對兒女的孝順,和奶奶的疼愛,雖然會貧窮些,一家人卻也其樂融融的。如果她能找到一個稱心的老年伴侶,他也不會反對,只要她快樂,他和妹妹,還有奶奶都不會反對的,她們還是一家人。
可是,現在,她為自己的過錯承擔了慘痛的代價,這又能怨誰。
「你走吧,我,我不想,看到你。」陸奶奶開口說。
艾珍一下癱坐在地上,嚎啕痛哭起來。
「奶奶,哥,這事是我和小瑤欠考慮了,我這就送她離開,你們都好好的,別不開心。」厲煊對陸奶奶與陸恆說。
「厲煊,對不起,我剛才不應該對你發火的。」陸恆不好意思的說。
「沒事,我明白的。」厲煊說著就要去拉艾珍,艾珍卻是對他拳打腳踢,哭嚎道:「不要,我不走,我不要走啊,求你們了,就原諒我吧,我錯了,我一定好好的侍候奶奶的,我再也不會虐待她了,求你們別讓我走啊,我不能回去的,我會被他打死的……」
厲煊也不管她的哭嚎,硬是把艾珍制住夾在腋下走了出去。
陸瑤低低的啜泣著,不敢看母親凄厲的哭嚎樣子,她低垂著頭,捂著嘴不讓自己哭了聲來,怕奶奶和哥哥會不高興,怪她太心軟吧,她真的看不了母親那樣的悲慘結局。
而陸奶奶與陸恆的心裡也是不好受的,他們都是善良的人,可是,對於那個女人的恨,怎麼可以這麼輕易就原諒她呢。
艾珍被厲煊帶出家門,艾珍還在使勁的哭嚎著,厲煊也沒管那麼多,直接把她帶到電梯里,一進入電梯他立刻把艾珍放下來,扶好她,說:「媽,你別哭了,現在陸家你是留不下來的,你放心我會安排你的住處,不再讓你回到那個家去了。」
艾珍聞言立刻不哭了,身子一抽一抽的,說:「你真的,不會送我回那個家嗎?」
「哦,不會的,這樣,我先把你安排在一個條件很好的養老院里,你先在那裡呆一陣,不過,你可要老實的在那呆著,別再搞出什麼事來了,我和小瑤慢慢的勸說奶奶與陸恆的,即便他們不再接受你,你在那個養老院也很好的,別擔心,再不會有人打你罵你了。」
「好,好,只要讓我離開那個家就好,我再也不要回去了。」艾珍一邊抹著眼淚一邊說,然後又期期艾艾的看著厲煊說:「可我還是想和家人住在一起,如果,如果可以的話,你和小瑤幫我和奶奶說說好話,我還是想回來,我以後,一定會好好的照顧奶奶,一定會做個好母親。」
「行,我儘力吧,你剛剛也看到了,你當年做的那些,可是給陸家人帶去了最困苦的境遇,你也要給他們時間,慢慢的接受你。」厲煊說。
「好,好,我會等的,我會在養老院等兒子女兒來接我的。我一定會乖乖的。」艾珍一邊哭一邊說。
厲煊把艾珍帶回了車上,他給馬克打了電話,半小時后,馬克趕來,厲煊讓他帶著艾珍去找一家高級的養老院把她安置一下,艾珍有些害怕的看著馬克這個外國人,厲煊安撫著她,並給了她一個電話,把他的電話輸入了進去,說以後有什麼事就找他。
最後,厲煊看著馬克的車子離開,他長長的吁出一口氣,一轉身就看到陸瑤站在身後,他笑著走上去,說:「放心吧,一定都搞定了。」
「她,你把她帶到哪去了?」陸瑤眸色哀婉的看著他說。
「我讓馬克先去找一家條件最好的養老院,讓媽先住著,等奶奶和哥哥都消氣了,我想,不用我們勸說什麼,他們都會改變主意的。」厲煊說。
「會嗎?可我看,我奶奶和哥哥很堅決的。」陸瑤說。
「其實呢,我本可以今天一看到你媽媽就安排她去養老院的,可是,當我聽了你說的,媽當年做出那樣的事,真的是很讓人氣憤,而她既然回來了,我想結開大家這個心結,讓奶奶和哥哥把這麼多年積在心裡的怨氣發出來,沒了怨氣,那麼,早晚他們會接受媽在回到這個家的,一家人還是要在一起的好,養老院那地方都是放無依無靠的孤寡老人的,她有兒有女的,還是應該讓她享天倫之樂更好。」厲煊說。
陸瑤看著他,一下抱住他,說:「老公,你真好,我愛你,我真是好幸運啊,我上輩子一定做了什麼好事,老天把你給我了,我好開心,好幸福,我好愛你。」
厲煊笑著撫著她的長發,說:「老婆,給你幸福是我的責任,不光是你,還有你的家人,你們一家人的幸福我也承包了。老婆,我也很幸運,等到了你,我很快樂。」
「老公,我們要個孩子吧,我想為你生孩子,生很多的孩子。」陸瑤清澈的眸子里閃動著淚光。
「好,那我們現在就回家去造小人吧。」厲煊一下把她打橫抱起,走進了單元門。
之後的幾天里,陸家看似很平靜,可是,在他們的心裡卻都是在想著一個人,那個人就是艾珍,畢竟是有血緣關係的,那天艾珍哭得撕心裂肺的,還有那一身的傷痕,就是外人看了,都會不忍更何況是她的親人呢。
只是,心還是有些憋不過來那彎,所以他們的心裡都很糾結著。
黃博的病情在慢慢的好轉,開始有了些反應了,陸瑤很開心,工作不是很忙的,她就會和錢玲都跑去醫院陪著黃博。
陸瑤與錢玲在設想著未來他們三個在做個頂級的時尚工作室,做小瑤自己的服裝品牌,兩人歡天喜地的說著,黃博躺在病床上,傻笑的回應著她們的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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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在這裡呆多久了,我都要悶死了,我要出去。」岺雪氣惱的沖厲旭堯大叫著。
從上次她們被黃博撞到,現在已經一個多月了,厲旭堯就這樣一直把她關在這裡,除了供他發泄性慾,她那都不能去,什麼也做不了。
「你最好聽話,別把我最後一點耐心給耗完了,那後果你可承受不起。」厲旭堯陰騭的笑看著嬌蠻的岺雪。
岺雪看著他那陰毒的笑容,讓她不禁渾身發寒,她突然想起哥哥看到她與錢旭堯在一起吃飯時,便警告過她,不要去招惹錢旭堯,他是個極度危險的人。
那時,她就覺得是在一起玩玩的,再者,他幫她想到了一個可以害陸瑤的方法,這是她很感興趣的。於是,一狼一狽,便走到了一起。
可是,現在說什麼都已經晚了,她也不能總這樣被他困在這裡,他明裡說是厲煊正在找她,她若出去就是死路一條,可是,現在這樣留在他這裡,她突然感覺更危險。
她想著一定要離開這裡,不能再讓她控制自己。
「錢旭堯,我可告訴你,我怎麼也是岺家的大小姐,要是我出了什麼事,我哥可不會放過你的。」岺雪先把他大哥拎出來,想震懾一下錢旭堯,讓他認識到她的身份,不敢對她怎樣。
「呵呵,我連厲煊都不怕,就你那草包哥哥我會害怕,真是笑話。最後再警告你一次,給我老實點。」錢旭堯一邊玩著他的桌球一邊說。
岺雪只能恨恨的坐回到一邊去,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她可是看到錢旭堯把那黃博打得沒了氣息,他的心狠手辣,她可是不想嘗試的。
這山莊風景如畫,可是,每天都看著同一個景緻,也會看討的,岺雪坐在搖椅上,漸漸的她便睡著了。
突然,感覺身上有什麼東西在爬,她猛得醒來,抬手就打向胸前一隻大手,恍神后才看清楚,是錢旭堯正在伸手撫著她的胸。她立刻氣惱的說:「你幹嘛,別吵我睡覺。」說罷她白了他一眼,翻了個身不理他。
錢旭堯也擠上了搖椅壓在她的身上,一臉淫邪的說:「我要幹嘛,當然是要睡你了。」他說著,大手就去拉扯她的衣服。
「錢旭堯,你瘋了,這是在外面,有那麼多保鏢和傭人看著呢。」岺雪推拒著他,不讓他解自己的衣服。
「怕什麼,在這光天化日下做,會特別的爽的,你沒有試過吧,來吧,我會讓你欲仙欲死的。」他說著,大手使勁一拉扯,岺雪的紗質的長裙,刺啦一聲被他扯開,露出她白皙嬌嫩的肌膚。
「啊,啊,你,你,你個瘋子,你快住手,不要,不要。」岺雪羞惱的大叫著,怎奈自己完全不是他的對手,他的一隻大手就輕而易舉的束住了她的兩隻手,他的那隻手幾下就拉扯掉她身上最後的屏障。
錢旭堯看著一臉驚恐的岺雪,這讓他更為興奮,他就是享受女人在恐懼時的可憐兮兮的小模樣,越是看著她們眼淚汪汪的,他就越是亢奮,他看著身下嚇得發抖的岺雪,猙獰的大笑,彷彿是一隻地獄中來的惡鬼一般,撲向柔弱的岺雪。
岺雪承受著他粗暴的侵佔,曾經激情的交合,現在卻是如同她的惡夢,她一開始還能隱忍著,可是,他的暴烈讓她再無法承受,她痛苦的祈求著,呼喊著,求他停止,可是,他聽著她的祈求,卻是更為激昂,狂肆的大笑著。
岺雪感覺著渾身痛得沒了知覺,她如一個破碎的娃娃,任人擺布著,蹂躪著。
這時她才知道後悔害怕,自己惹上了一個惡魔。她會被他折磨的體無完膚,與他一起跌入地獄。
錢旭堯終於發泄完了,一臉饜足的離開了岺雪的身體,邪惡的笑著,穿了自己的褲子,說:「不錯,在外面的感覺就是比在房間里舒服,以後我們就在外面做,然後再找些新鮮的玩意來,幫你調調情。我會讓你更爽的,哈哈……」
岺雪蜷縮著身體,用殘破的衣服遮擋著自己的身體,只是這麼輕微的動作,就讓她的身體如撕扯般的痛著。她好恨,恨自己的任性嬌蠻,恨錢旭堯,恨他毀了自己。
「少爺。」一個保鏢走上來,手中拿一個電話遞給了錢旭堯,錢旭堯接過電話,放在耳邊說:「喂,什麼事?」
「少爺,黃博醒了,雖然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但醫生說很快他就會好起來,我們要不要現在就做掉他,以絕後患。」聽筒中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呵,臭小子,命夠大的,那樣打都沒有死,那好吧,這回就徹底解決了他吧,帶著槍去,做的乾淨利落點。」錢旭堯說完就掛斷了電話,看了一眼搖椅上的還在懾懾發抖的岺雪,俯身下去抬手輕輕的揉了揉她的臉頰,說:「寶貝,今天是你表現得最好的一天,我很喜歡,下回,我們試試SM,我肯定你會喜歡的。」他獰笑著起身離開了她。
岺雪聽著他的話痛苦的閉起眼睛,熱辣的淚水流淌出來,錢旭堯就是個變態,她一定要想辦法逃出去,不然,她早晚有一天會被他折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