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 心疼他
敖龍只是淡淡一笑,又恢復黯然神情。
季婉看著背影蕭索的敖龍,拉了拉他的手,說:「阿龍,你先回家吧,我要去醫院看看姐和小睿。」
「嗯,我讓楚璟送你……」
「我身邊有影子呢,還是讓楚璟和你一起吧。」季婉笑說。
敖龍點頭,沒再說什麼上了車。
敖龍的冷漠讓季婉有些失落,但她能理解敖龍的消沉,她看向楚璟,說:「楚璟,回至莊園把姐和小睿的事婉轉的與長輩們說一下,告訴他們不必擔心,醫院這邊有我在。對了,敖龍的狀態不太好,回去別讓他開車。」
楚璟看了看車裡滿臉寫著傷感的敖龍,他嘆息一聲向季婉,說:「嫂子,您別在意二哥他其實……」
「我明白,去吧。」季婉盈盈一笑說。
「那我們回去了。」楚璟說。
「路上開車小心。」季婉說。
看著敖龍與猛龍軍衛的車子遠去,季婉走向自己的車,影子已經坐在駕駛位上等著她。
上官琛也擠進她的車裡,季婉冷然看了他一眼,說:「你又跟來幹什麼?」
「敖龍不陪你,我來陪你吧。我要利用一切可以和小狐狸在一起的時間,呵呵,看來,白翎的話對敖龍打擊不小,那麼沉穩冷靜的人變得神情恍惚,可見白翎說的對,那個青梅竹馬果然是敖龍心裡最重要的。小狐狸你……」
「上官琛,以後這種帶有挑拔的話不要再說了,不然別怪我不再把你當朋友。」
「我,我哪裡有挑拔啊,我只是為你叫屈啊,現在你才是他的正牌妻子,他這副失魂落魄的樣子給誰看啊,不管怎樣他也應該顧忌一下你的感受吧。」
季婉幽幽長嘆一聲,說:「白翎的話意在蠱惑與挑唆我與敖龍的感情,她很了解敖龍對方依依的感情,知敖龍定會沉淪在方依依的痛苦中無法自拔,亦如當年訂婚宴后他的頹廢。
白翎以為我聽信她的話,以為自己不是敖龍心中最愛的人,定會與敖龍鬧,讓我們之間的感情再升嫌隙。
如果是之前,我會如她所願。
而現在的我,只是很擔心他,心疼他。
這一陣我們之間發生的事太多,也讓我更確信了自己的心,我愛他,亦如他愛我一樣。
這份愛變得很堅定,堅定到再不會被誤會蠱惑而動搖。
敖龍是個有情有義的人,我完全能理解他對方依依的情義,其實他心中更多的是對方依依的自責與深深的內疚。」
「唉,從小一起長大,即便沒有愛情,也會有一種習慣性的親情在。這方依依真是倒霉啊,竟然遇到了白翎如此狠毒的女人。」上官琛說。
「上官琛,幫我查一下方依依吧。」季婉說。
「查她幹嘛?」上官琛不解的問。
「我想,如果方依依現在生活的很幸福,阿龍會釋然些,如果她過的不好……」
「你是不是傻,管她過得好不好呢。現在敖龍心中對那方依依充滿愧疚,再讓他知道方依依過的不好,他一定會去幫她,兩人有接觸這一來二去的,本就是感情深厚的青梅竹馬很有可能重修舊好死灰復燃啊。
你別告訴我,你是聖母瑪麗亞,還想撮合敖龍和方依依在一起?
如果你真那麼偉大,不如也可憐下對你一往情深的我,和我湊成一對,我一定比敖龍還寵你。」上官琛湊近季婉邪魅一笑。
季婉瞟了他一眼,說:「我還沒有慈悲到讓出自己的愛,我所做的一切就是因為愛敖龍,為守護我們的愛情。」
「哎,我說,我是說如果啊,如果有一天方依依回來了,而敖龍真如白翎說的,最愛的是方依依,你當如何?」上官琛嬉皮笑臉的說。
「沒有如果,經過這麼多磨難后,我堅信我們的愛是至死不渝的。」季婉唇角微挑現出淡定釋然的笑容。
季婉來到醫院,正見頭上包紮著紗布的敖謹拉著醫生祈求著,季婉立刻上前扶住敖謹,問:「姐,你這是幹嘛?」
敖謹見季婉,說:「小婉啊,你快幫我求下醫生,小睿在手術需要輸血,我讓醫生輸我的血,他說什麼也不讓,你快幫我和醫生說說。」
「敖女士,我們不是不讓,而你剛受傷已失血過多,已經不適合輸血。」醫生為難的說。
「不,醫生,我可以的,我流那點血不算什麼的,我身體好的很,你快點給我兒子輸血,只要我兒子能平安無事,我就是把全身的血都給他我都願意的。」敖謹說。
季婉扶住情緒激動的敖謹,說:「姐,你現在的情況真不適合為小睿輸血,我們還是聽醫生的吧。」
「是啊,敖女士,手術可是爭分奪秒的,我也理解您的心情,但請您不要再耽誤我們的工作,不然……」
「李醫生,血庫里沒有病人需要的血液了……」一個小護士急急跑來對醫生說。
「這……」李醫生面有難色看向敖謹,說:「看來現在只能用敖女士的血液了,只是,病者手術中需要的血量很多,您……」
「我可以,我可以的,快點,請快點抽我的血吧,抽多少都行,沒關係的。」敖謹欣喜的拉著醫生說。
「那好吧,小周,趕緊為敖女士抽血。」醫生對小護士說。
小護士點頭扶著敖謹,笑說:「敖女士,請您跟我來吧。」
「走,我們快點,我兒子就等著我的血呢……」敖謹被小護士扶著滿面笑容的走去處置室。
季婉莞爾,遽然恍神拉住就要進手術室的醫生說:「醫生,我弟弟怎麼樣?」
「病者胸腔中槍,萬幸沒有傷及心臟與其它器官,因失血過多剛情況有些危急,現在有血液供上可以順利完成手術的,少夫人您放心吧。」李醫生說。
「哦,辛苦您了。」季婉笑著相謝李醫生。
李醫生走進手術室,季婉又想到小軒,說:「小軒,我要去看看小軒。」
「我剛已經看過了,小軒只是皮外傷,打了針吃了葯后睡著了。」上官琛說。
「哦,那就好,那我就在這裡等著小睿吧。」季婉笑說。
「這一個二個三個的,就你一人照顧還不忙得團團轉啊,虧得本太子睿智沒聽你的話離開,這敖龍真是……」
上官琛又想吐槽敖龍的不是,卻見季婉瞪向他凌厲的目光,他立時識趣的閉上了嘴。
一會兒,敖謹抽完血被小護士扶出來,小護士擔憂的說:「您還是聽話回病房休息吧,您剛抽了那麼多血,可不能再勞累的。」
敖謹坐在季婉的身邊,慘白無血色的臉上帶著欣悅的笑容,極虛弱對小護士說:「謝謝你,我沒事,我要等我兒子出來,不然,我也休息不好的。」
「姐,我剛問過醫生了,小睿沒有生命危險的,有了你的血這個手術會順利完成的,你看你這張臉沒有一點血色,趕緊快去休息吧。」季婉勸慰著說。
「小婉啊,你怎麼也勸我啊,你應該最理解我心疼小睿的心啊。」敖謹感覺頭沉甸甸的又痛又迷糊,說完這句話都好似抽走了她所有力氣,她全身虛軟無力的依靠著季婉。
「姐,這與理解無關,你現在的狀態都堅持不了小睿出來就會昏過去,如果你想以後每天都能照顧小睿,那就聽話現在就去休息,不然,你只有躺在病床上焦急的份了。」季婉說。
「好吧,我聽你的,我先去睡一會兒,你記得小睿手術結束后叫醒我。」敖謹屬實再堅持不住,便妥協的被小護士扶著回病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