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敖謹的痛
令季婉沒有想到的是,墨翰是如此的兇悍,四個軍衛竟不能困住墨翰,好在來時敖龍提醒她說要多帶些人,不然還真無法敵得過墨翰。
季婉又叫兩個軍衛上前,趁軍衛拖住墨翰時把敖謹送到了車裡。
「季婉,你給我把敖謹留下來,她現在是我的妻子,你們敖家別多管閑事。」被軍衛壓制的墨翰憤怒之極的沖季婉大叫。
季婉回眸向他嫣然一笑,走過去,說:「墨翰,你以為你一廂的對姐好就可以讓她愛上你嗎?你可真懂得姐嗎?其實你從始至終都不知姐真正想要的是什麼,你恨姐的冷漠,你卻不知她的心結為何,這就好比對症下藥,找不到癥結你們絕不可能有幸福的結局。
你因愛而不得衍生出來的恨,無情摧殘與折磨著姐最後的精神支撐,你若再不停手,你很有可能會永遠的失去她。」
季婉冷聲厲色對墨翰說,墨翰充滿暴怒眼神漸漸變得昏暗而傷感,低垂下頭。
「墨翰,我對姐不了解,但我想,姐要的不是你對她有多麼的好,而是真正的懂她。
如果你真的愛姐就好好想想如何才能打開她冰封著的心,如果做不到,那就放過她,讓她輕鬆快樂的生活,你那小情人也跟了你好幾年了,你也應該給人家一個交待不是。」
季婉話落一擺手招回了軍衛,上了車走人。
墨翰愣愣的站在院子里看著車子漸行漸遠,他的心空蕩蕩的。
懂她?冷得象北極冰塊的心,他要如何融化……
醫院裡,敖謹緩緩掙開眼睛,模糊的視線里那張絕美的臉越來越清晰,季婉正盈盈含笑看著她。
「姐,你醒了,口渴了吧,我喂你喝些水吧。」季婉說著,舀了一勺水遞到敖謹的嘴邊
敖謹漠然將頭轉向一邊,不予理會季婉的照顧。
「姐,過往那些不愉快的事就把它忘記吧,我們是一家人,應該和睦相處。」季婉笑說。
敖謹依然沉默無語,只是目光空洞的望向窗邊,形如僵木。
「姐,我知道你一直想離婚,我會幫你,我已經請了律師,過幾天他會聯繫墨翰辦離婚手續。媽那邊我會去和她說,離了婚後,你可以過自己想要的生活……」
「我自己的事我自己會處理,用不著你來幫。」敖謹說,神情仍木訥的看著窗外。
「姐,若是以前我才懶得理你的事,但,當我真正愛上敖龍后,許是愛屋及烏,希望他的每一個親人都快樂,也真心實意的把他的親人當成自己的親人,豪無私心的給予幫助,姐,你封閉自己太多年了,家人都很擔心你,有些事不如學著放開吧。」季婉笑對敖謹說。
敖謹眼角一滴晶瑩的淚劃下,諾諾的說:「快樂?我這種人就應該一世孤獨無依才好。」
「姐,你……」
「好了,別再說了,我想一個人呆著,請你離開吧。」敖謹微凝黛眉不耐煩的說。
「那好吧,你好好休息,要有什麼事就打電話給我,我隨時到。」季婉說。
季婉看了看滿眸悲慟的敖謹,轉身走出病房,叮囑主治醫師必要好好醫治,留下四名猛龍軍衛,她離開了醫院。
在她認為,敖謹應該是被當年的早戀傷透了心,可是,又隱隱的感覺敖謹有什麼秘密隱藏在心裡,所以她讓墨翰先打開姐心結,只能這樣敖謹才會打開心扉,才能讓別人住進去。
季婉現在已經完全融入到敖家,很盡心盡職的做著敖家的族母,她希望每一位家人都能快快樂樂的。
她想攻克冷漠的大姑姐與固執強勢的婆婆,真正的做到合家美滿其樂融融。
她回到基金會,秋水拉著她說:「有一事與你商量。」
「什麼事。」季婉問。
「我有一記者朋友現在在電視台工作,她現在負責一檔最強夫妻檔真人秀節目,她想請你與敖少將參加這個節目,我覺得這個不錯,你與少將平日里就總大秀恩愛,這應該難不到你,再有就是,可以借這個節目推廣一下我們的基金會,那麼捐善款將會更多。」秋水笑說。
「真人秀,我到是可以為推廣基金會而做些犧牲,但敖龍他恐怕不會逢迎那種場合。」季婉說。
「就因為這個才與你商量啊,誰人不知少將寵妻如命,你要好好勸說下少將,他應該會聽你的話吧。」秋水笑說。
「那,這個,我回去商量試試看吧。」季婉笑說。
「給你,這是那個節目的資料,你了解一下,等你的好消息哦。」秋水笑說,拍了拍她的肩膀走出她的辦公室。
季婉翻看了下節目的策劃書,嘉獎人員中她看到一個熟悉的名字,金瑤。
這個金瑤就是此前與敖龍訂婚的金家名媛,訂婚宴上敖龍當眾甩開金瑤的手,向大家宣布季婉才是他的未婚妻。金瑤當場氣昏,然後場面混亂一片,季婉還記憶猶新。
金瑤是與一位現下當紅的男星夫妻檔,她詫異,這麼快,金家名媛也結婚了嗎?
晚間回到部隊,季婉把節目策劃書遞給了敖龍,說:「老公,秋水在電視台的朋友想請我們去最強夫妻檔的真人秀節目做嘉賓,你能去嗎?」
扒飯的敖龍睨了眼策劃書,看向季婉說:「你想去嗎?你想去我就陪你。」
「啊?真的假的,這麼輕易就答應了,我還準備了一大堆說辭要好好勸說你呢。」季婉欣喜的笑說。
「這有什麼好勸的,你想做的事我自會支持並陪同了。」敖龍笑著,大手輕掐季婉的下頜,遞去一個吻。
季婉嬌嗔的瞪他一眼,說:「哎,你知道嗎,金瑤也在嘉賓里,而且她的老公是大明星秦昊,她這婚結的也是夠神速的。」
敖龍笑哼,說:「他們只是剛訂了婚,其實她在與我訂婚前就與那男明星有一腿,金家當我不知道,我毀了訂婚宴后,金家與敖家翻臉要我媽給予賠償,要威龍集團的一個大項目。我媽差點就給了,是我打電話告訴媽的,媽可是個得理不饒人的,得知金家小姐私生活不檢點,衝到金家好一陣發飆,罵得金家啞口無言。」
「呵呵,我可以想像媽當時的威武霸氣。」季婉笑說。
「對了,我今天把姐接出墨家了,但姐發著高燒我給送醫院去了。我對墨翰說會支持姐與他離婚的,其實,我有點能理解媽不想讓姐離婚,在我把姐帶走,看著墨翰與六個軍衛拚命博擊時,能感覺得到他是真的愛姐的,如果兩人能有好的結果還真是皆大歡喜的。」季婉說。
「為敖家人的幸福辛苦你了,老婆我愛你。」敖龍說著再次撈過季婉深深一吻。
季婉推開他,嬌羞的給他一白眼,說:「討厭了,……若說姐對墨翰冷漠是因為不愛,這也可理解。可我很不能理解姐對小軒不好,而我更為好奇在平日里,一般母親看自己的孩子都是充滿無限愛意的,而姐的目光里充滿了憂傷,我總覺得怪怪的。哎,姐年少時的那段戀情到底是怎麼情況。」
敖龍長吁,說:「這事,我是無意間偷聽媽與爸說的。當年姐與那個社會青年私奔,一年後那個青年抱著孩子來找我媽,跟我媽要錢,說那是他和我姐生的孩子,我媽沒給他錢,卻暗中跟著他找到剛生過產躺在醫院的我姐,姐當時大出血,媽把姐送進私家醫院。卻把那青年與孩子趕走,姐醒來尋死覓活的要找孩子和那青年,媽沒辦法就找到了那個青年,青年就一人來的,姐問他孩子呢,那青年氣憤的沖我姐說,原來以為可以靠著姐一步登天過上富裕的日子,卻不想,孩子都有了,我媽連一分錢都不給他,他向我姐報怨這一年給她花了他所有的積蓄,本想把孩子賣掉掙些錢,可孩子卻半死不活的,他便把孩子給扔在山上了。
這對於一位剛生產的女人來說,簡直是致命的打擊,奄奄一息的姐求我媽找到孩子,後來,媽雖然派出人去找,可再沒找到孩子的下落。從那之後,姐就變了。」
「這是什麼男人啊,虎獨還不食子呢,他,他怎麼能把自己的親生骨肉拿去賣,最後還給扔了,哦,我的天,好氣,真的太氣憤了。」季婉瞪著美眸氣呼呼的說。
她終於理解敖謹的冷漠為何,除了愛人的背棄,還有失去孩子的痛,更會深深為沒能保護好孩子而懊悔終生。
這一刻,她終於理解敖謹看著小軒充滿悲傷的目光,理解她為何不願管小軒,她定是在看小軒的同時,會還是你到那個被他父親扔到的苦命的孩子。
「唉,姐真夠可憐的,在那種情況下承受那麼殘忍的打擊,她能活上來也算奇迹了。」季婉哀嘆著說。
敖龍摟過季婉,溫柔的輕撫她的髮絲,說:「我們敖家是軍人家庭,我與大哥都心疼姐,可是,我們的軍旅生活繁重,沒有更多的時間與心力去幫姐走出陰霾,姐的事就勞你多上心幫幫她吧。」
「嗯,我一定心力想辦法讓姐好起來,象以前一樣。」季婉說。
一周后,敖龍與季婉來到宛城電視台做最強夫妻檔嘉賓。
節目組因能請到敖少將而欣喜不已,為他們準備獨立的化妝間供他與季婉化妝休息。
季婉與敖龍正在化妝間中看節目流程,就聽房間外傳來吵鬧聲。
「請我來明明說好的,必須是獨立的化妝間,現在你們把獨立的化妝間給了別人,卻讓我去和其它人擠一間化妝室,這我絕對不允許……」
「我到要看看,這化妝間里坐的是哪位了不得的大咖。」
門突然被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