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季婉被侵犯
季婉輕捻裙裾微微行禮,然後轉身走向已擺放好的古箏。站在古箏前,她的纖纖玉手輕輕從琴弦上撫過,立刻一串清脆流暢的音符從她的指法流出,頓時讓人心悅神怡。
所有貴胄們看著季婉,有一絲錯覺,這那裡是來自平民中的庸姿俗粉,她清麗雅質的美宛如夢境中走出來的女子,反到襯得場中雍容高貴的貴婦與名媛庸俗不堪。
美妙的音律餘音環繞間,所有人都更期待著她給大家帶來更為驚嘆的美感。
試過音后,季婉淡然端莊的坐下來,雙手輕輕抬起,輕柔的放在琴弦上。尖尖十指突然撥動琴弦,一陣跳躍急促的音符響起,立刻讓所人的心緊張起來,隨著她指尖靈巧的跳動,傾斜出激昂而略帶悲戚的樂曲。頓時大家宛如被帶入了一個紛亂血腥的戰場,看到了兩軍決戰時,聲動天地,飛沙走石,金屬激烈的碰撞聲、鼓聲、劍弩聲、人馬呼嘯聲,……
力拔山兮氣蓋世,
時不利兮騅不逝。
騅不逝兮可奈何,
虞兮虞兮奈若何!……
激蕩人心的樂曲奏鳴中,台下不禁有人隨之符合出項羽的《垓下歌》。
台上的季婉峨眉微蹙,雙眼閉合,一行清淚慢慢劃過她白皙的臉龐,雙手極靈活的撫著琴,將一段譜寫西楚霸王面臨十面埋伏,勇戰殺場,還有他與虞姬可歌可泣的愛情故事的史詩樂章詮釋的淋淋盡致。
宴會上所有人臉上的表情由一開始的激奮,到恐懼,到黯然涕泣,深深沉浸在樂曲中不能自已。
敖龍深深凝望著台上的季婉,他的小嬌妻又一次給了她無比震撼的驚艷,她總是那麼的出色卓然。
她選了這首十面埋伏,是反擊那些對她懷有輕蔑的貴胄,她以此曲證明她雖然出身平凡但並不低賤。
她潸然而下的淚,他讀懂了,項羽與虞姬可歌可泣的愛情,應該就是她崇尚的愛情。
他慢慢的走向舞台,站在她的身邊默默注視她專註演奏。
她的指尖離開琴弦時,跳躍的音符戛然停止,季婉慢慢睜開眼睛,偌大的宴會大廳里鴉雀無聲,旋即響起如雷鳴般熱烈的掌聲。
敖龍伸手撩起她的下巴,溫柔的為她擦去眼角的淚,幽深的眸子里泛著憐惜,他說:「婉兒,你要的至死不渝,從一而終的愛情我給你。」說罷,將他赤熱的吻印在她涼薄的紅唇上。
更為熱烈的掌聲與口哨聲因兩人深深的擁吻掀起會場的高潮。
敖龍放開季婉微一蹲身將她抱起,臉上泛著傲然的笑意大步走下舞台。
回到座席,敖龍的兄弟們都對季婉誇讚不已,特別天真活潑的小軒更是抱著她親昵的不得了。
「我小舅媽可厲害了,什麼都會的,以前我的偶像是小舅舅,現在,我改成小舅媽了。跟著小舅媽混吃香喝辣,生活比蜜甜,呵呵……」小軒抱著季婉使勁的嘚瑟。
慕思思見所有人對季婉的讚許與艷羨,她氣悶的說不出話來。開始百般向敖龍獻殷勤。
死心不改的慕思思,季婉似看到蒼蠅般的噁心煩人。
小軒看到季婉看慕思思煩感的眼神,他看向慕思思也皺起了小眉頭。
「阿龍哥,你最愛吃松籽的,我給你剝了一些,給你吃……」
「我要,我要吃,我最愛吃松籽了,哈哈……」小軒一把搶過慕思思手中盛著松籽的小盤,小胖手抓了一大把就往嘴裡塞。
慕思思伸手想搶回來,「你這孩子,你要吃自己剝去……」
小軒一手護著盤子一手推搡著慕思思,突然一用力小軒的小胳膊打向了慕思思的臉。
「啊……」
小軒雖小,這下的力氣到是不小,慕思思被打得生疼不說頭一陣眩暈。
「咦,思思小姨,你的鼻子怎麼歪了,啊哈哈,你的鼻子,你的鼻子歪了,哈哈,……」小軒指著慕思思歪向一邊的舅子笑得前仰後合。
「噗……」
「呵呵……」
小軒這一聲喊,引得好多賓客看過來,看到慕思思已經歪到一邊的鼻子,都暗自偷笑。
「啊,我的當下,她只能捂住鼻子落荒而逃。
「哈哈……」
慕思思一走,眾人再不必控制都大笑出聲。
小軒仰頭看向笑得開心的季婉,說:「小舅媽,我幫你報仇了,我厲害吧。」
季婉笑著將小軒摟在懷裡,在他的胖臉蛋上一陣猛親。
敖龍伸手掐了掐小軒的鼻子,笑說:「小淘氣。」
一個侍者走到敖龍面前,說:「龍少,卓老家主有請。」
「哦,我知道了。」敖龍應了聲,攬過季婉吻了下她的額頭,說:「外公找我,我去一下就回來。」
「嗯,你去吧。」季婉笑說。
敖龍起身離開,季婉微笑看著他遠去的背景,何時起,他片刻的離開,都讓她的心空落落的。
她突然很想知道敖龍與方依依的故事。
敖龍去了好一陣沒有回來,小軒也跑去別處玩了。
季婉與敖龍的三位兄弟初相識,也沒什麼話題,就自己一人無聊的閑呆著。
歡快的舞曲讓她感覺有些煩躁,她起身走向露台想去透透氣。
站在露台上,呼吸新鮮的空氣,讓她沉悶的心緒輕鬆了些許,仰頭看著滿天閃爍的繁星,腦海中儘是她與敖龍相擁躺在大床上看星星的畫面,想到在星空下,他狂熱的佔有。
那些纏綿旖旎羞人的畫面,讓季婉心跳的節奏變得狂烈,面頰升起迷人的緋紅,她抬手輕撫上自己灼熱的臉,眸間是萬般柔情。
突然一股巨大力道將她向後拉,同時鼻子被捂住,一股強烈的藥味鑽入她的鼻腔中。很快她就感覺頭有些昏昏沉沉的,全身癱軟身體再也無力反抗。
厚重的窗帘將她與黑暗中的人隔絕在熱鬧的宴會之外,冰冷的氣息緊緊包圍著她,加入極其危險的感覺讓她如入地獄般的恐懼。
她用力抬起無力的手臂去擊打壓在身上如一座山般無法撼動的男人。男人桀桀怪笑著,說:「小狐狸,別怕,我會好好疼愛你,一定比敖龍更讓你爽。」
唇卻被微涼柔軟的唇緊緊堵住,狠狠的吸吮著她的芳香,似野獸般撕咬的吻讓她好疼,好疼。
黑暗中男人的吻似罌粟般迷幻著她的感知。
男人的手輕輕撫在她冰冷的臉頰上,輕輕舔-舐掉她唇邊的血漬。一隻大手在她的身上瘋狂的肆虐著,越來越沉重的粗喘聲在黑暗讓她感覺欺在身上的好似一隻惡魔。
「嘶」
季婉感覺下身一涼,她的內褲被男人一把扯下,男人的手探向她的腿間。
季婉絕望中痛苦的閉上眼睛,全身因為極度的恐懼而顫抖不已。
她在心裡吶喊著敖龍,快來救救我,可是,……
淚,悄然而下……
唇終於被放開,不等她張嘴叫喊又被一隻手捂上,一道沙啞低沉的聲音傳進她的耳朵:「季婉,你是我的,我的……」
那聲音令她毛骨悚然……
男人身下那一方硬挺的抵著她的小腹,粗喘聲也越來越重,男人緊緊壓著季婉,騰出一隻手想解皮帶。
男人堵在季婉嘴上的手有些放鬆,季婉趁機猛的張口狠狠咬上男人的手。
「啊……」
季婉死命的咬著,有溫熱腥甜的血液流進了她的口中,男人詛罵一聲。
倏然,季婉感覺頭被重重的擊打,她身子一軟便沒了知覺。
男人將季婉翻過身來,掏出他的赤熱,正要挺身進下時……
「婉兒,婉兒,你在哪?……」
男人丟下季婉,迅速消失與黑暗中。
敖龍掀開露台的紗幔,就看到倒在地上的季婉,他惶然呼喊:「婉兒。」
快步上前蹲身扶起季婉,看到她唇上的鮮血及咬痕還有脖子上一塊塊草莓印記,以及在她的身邊有一條撕裂的白色小內。
婉兒被人侵犯了……是誰,是誰膽敢動他敖龍的女人……
這個想法一出,敖龍頭一陣炸烈的痛,激起他體內強烈的暴戾因子,他雙眼赤紅,呼吸也變得急促,青筋暴跳而起。
他緊緊抱住季婉,渾身因極度的憤怒而劇烈顫抖,瞪著赤紅的眸子亦如嗜血的惡鬼。
他好想衝進宴會中,殺光所有的男人,他就不應該帶她來,不應該把她的美展現給那些貪婪的男人面前。
不,敖龍,你不能衝動,如果你大鬧宴會,不僅不能換回婉兒的清白,還會徹底毀了她的驕傲與自尊,更會受那些虛偽世故的人們的嘲諷。
他強忍下盛怒,脫下身上的禮服蓋在季婉的身上,將地上的白色小內撿起揣進衣兜里,抱起季婉平復了狂暴的心緒,走出露台快步離開了宴會。
一上車,敖龍打出電話:「影子,季婉在卓家壽宴被襲,給我查是誰對她下的手,不管他是誰,我要他死。」
季婉睜眼看到一片白色世界,腦海中立現在黑暗中遭到的凌辱,自己被玷污了,她再不顏面面對敖龍,酸楚的淚劃下臉頰,她縮進被子里低低的啜泣。
敖龍拿著葯一進到病房裡,就看到蜷縮在被子里哭泣的季婉,他忙上前想拉被子,被子卻被季婉緊緊攥著,敖龍輕聲安撫她說:「婉兒,沒事了,別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