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神助攻
季婉回到餐廳再無心吃飯,徑直回了財務部。
一回到部門,就看到自己的辦公桌上又放著一厚摞文件,季婉二話不說拿起文件去複印。
複印過後,小周便教她學做簡單的賬目。
這一回可不比複印來的容易,Excel表格搞得她暈頭轉向,這對於不太接觸文案工作的季婉,真正體會到隔行如隔山。
歡喜了一上午的小周,看著把表格做得亂七八糟的季婉幾欲抓狂。
「就是她,就是這個女人!」
一聲突兀的喊聲響起,大家都望向大辦公室門口,就見幾個保安與一位大腹翩翩的老男人沖著季婉而來。
「請你跟我們走一趟。」一保安將季婉拉離椅子就向外扯。
「你們幹什麼,為什麼抓我。」季婉怒然掙扎著說。
「為什麼抓你,你把我兒子打成重傷,還問為什麼,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賤女人,要是我兒子有個三長兩短,我就讓你為我兒子陪葬。」老男人窮凶極惡的叫喊著。
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季婉被帶走。
「我的天,季婉她,她把敖少保給打成重傷,這是真的假的?」小周不敢相信的自語。
「哼,什麼打成重傷,一個嬌弱的女子怎麼敵得過五大三粗的敖少保,公司每來一個長得不錯的女職員,都逃不過敖少保的魔爪。豪門世子才不屑吃窩邊草,偏就這敖少保就會窩裡橫。」小張一臉鄙夷的說。
「那是因為,他在貴族圈子裡早就臭名遠揚了,從不給女人花一分錢,摳門又變態。身為敖家人,至今三十好幾了,沒有人願意嫁給他,從去年他來公司上班就成了公司女職員的惡夢。」另一男子說。
「哎呀,季婉怎麼辦啊,我們還是趕緊告訴總監一聲吧。」一女職員慌亂的說。
「你們在吵什麼呢,不好好工作,是不是嫌發的工資太多了。」王秘書走出總監辦公室沖眾人喝道。
「王秘書,季婉被敖董事給帶走了,說她把敖少保打成重傷,我們正想告訴總監。」
王秘書眉宇凝起,冷聲說:「行了,這事我知道了,你們好好工作去。」說罷她轉身走回了辦公室,拿出電話打給南宮嫣告之了情況。
秘書不知季婉是什麼身份,但她親眼看到總裁助理帶著季婉從總裁專屬電梯上下來,她猜測季婉身份不一般。
季婉沒有被帶到保安部,卻被帶到了陰暗的地下室。
老男人從保安手中搶下警棍就要打向季婉,被保安擋下,說:「敖董事,可別鬧出人命,我們還是先報警吧。」
「你給我滾開,我做事還要你多話嗎?殺死個把人你以為我擺不平嗎?」老男人說著再次舉起警棍。
「你姓敖,敖嘯天是你什麼人?」季婉不躲不避,冷聲問。
「臭丫頭片子,竟然敢叫我敖家當家人的名字,你找死。」
「你才找死,我是敖龍的妻子,我叫季婉,你敢動我一下試試。」季婉大聲喝道。
警棍戛然停下,老男人瞪大了赤紅的眸子看著季婉,遽然現出一絲惶然,但仍有些狐疑。
「不信是吧,好……」季婉拿出電話拔打出去,說:「喂,媽,我今天在餐廳吃飯時被一個男人非禮,我動手打了他,現在他老子找上了我,要我給他兒子陪葬,他說他是敖家人,我想你應該知道這個人是誰,您來處理一下吧。」
「呃……這……」
老男人看著季婉舉向他面前的手機,他顫抖著手接過,立嚇得一身冷汗高大的身軀短了一截,連聲稱是,之後,把電話恭敬的交給季婉。
「對,對不起,我想這其中一定有誤會……」
「我不知你是敖家哪位長輩,但這事沒完,等敖龍回來我會讓他找您。」季婉說。
「別,別,那個侄媳婦啊,咱們都是一家人,這事是少保的錯,我代他向你陪罪……」
「不必。」季婉乾脆的說,回頭看向幾個呆愣的保安,說:「今天的事,我不想讓公司任何人知道,對外就說已經調查清楚,是那男的正欲非禮我時不小心撞到了牆上,知道嗎?」
「知,知道,知道。」幾個保安點頭如搗蒜。
「別,不能這麼說,這這,敖龍回來,可是不得了啊,求求你侄媳婦……哎,哎,侄媳婦,你別走,別走啊……」
季婉一把推開老男人走進了電梯。
總裁辦公室里。
「咣……」
卓璇將手機扔出去,重重砸在實木門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臭丫頭,竟敢指使起我來了。」
「總裁,出了什麼事?」總裁助理推門而入急切的問。
旋即,卓璇笑了,對助理說:「去,給我打份股權轉讓協議。我要去醫院看敖少保死了沒。呵呵,沒想到,季婉到是變相幫了我。哼!」
南宮嫣匆忙趕回公司找到保安部,得知事情已經解決,懸著的心終於落下來。
她趕回來,一是季婉現在她部門,萬一真被三叔傷了,她在老太爺那裡可吃不了兜著走。
事情能這麼快的平復,那只有一個可能,三叔知道了季婉是敖龍的妻子。
敖家三叔是出了名的胡攪蠻纏,這對變態父子一直覬覦主家的股份,曾讓婆婆非常頭疼,三叔能息事寧人,無非就是懼怕敖龍這個魔頭。
季婉一回到辦公室,眾人立圍攏向她。
「季婉,你回來了,你不事吧。」小周關切的問。
「我沒事,他們只是找我去調查些事情,我說完就回來了。」季婉笑說。
「怎麼可能?」
「到底發生了什麼?敖少保真受傷了嗎?」
「他是受傷了,不過是他自己撞的與我無關。好了,大家都去忙吧,我得抓緊學習做表格,學好了就可以幫你們處理簡單的賬目了。」季婉說著,坐回自己的位置上開始認真的做表格。
眾人皆一臉迷糊,剛那人可是敖董事啊,那麼氣勢洶光而來,即使不是季婉傷了傲少保,遇上蠻不講理的敖董事,不要了她的小命恐也要扒她一層皮去,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就了事的。
可當事人不再說話,眾人只能揣著疑問去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