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深入骨髓的記憶
「婉兒,坐上來。」
敖龍翻身將季婉舉坐在他的身上,穩準的貫入她的身體。
「啊!」
體內似有一股強大的電流激得季婉顫抖不已,高昂起頭高聲吟唱。
「婉兒,動起來……」
敖龍掐著她纖細的腰肢上下蠕動著。
如此主動的方式讓季婉即新鮮又羞澀,她有些放不開,慢慢的磨蹭著。
「啊,婉兒,別夾太緊了,我要受不了了。」
直搗花心,又被緊緊的包裹著,這讓敖龍亢奮到了極點,他不滿足於季婉扭捏的摩挲,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奮力衝刺著。
「我會好好愛你……再,再不要離開,好嗎?」
敖龍的囈語鑽進季婉的耳中,迷離的眸子遽然清明,揣摩著「再不要離開」。
季婉看著在自己身上狂猛發泄的敖龍,微眯眸子問:「敖龍,我是誰?」
敖龍倏然停下動作,充斥著情慾的眸子有絲迷茫,下一秒展現笑容,說:「你是我的老婆,季婉。」
他的遲疑證明了她心中所想,心一絲絲的揪痛。
感覺到身體里他的昂揚在迅速頹萎,她凄然一笑輕推敖龍說:「我們還是好好看電影吧。」
敖龍默然退離,幫季婉整理著零亂的衣衫。
緊密相佣靜默看電影的兩個人,心卻似天各一方的遙遠。
季婉記得曾聽過一句話,男人在做愛時,會把身下的女人聯想成他最心怡的女人。
而敖龍剛才的那句話,詮釋了這一說法。他把她當成了方依依,那絲揪痛慢慢演變成似被壓了一塊巨石悶悶的鈍痛。
怨怒在她的心中肆意蔓延,可,她又能怨什麼,他說過他不愛她,他找上她只是想有個家,想有個適合他的妻子。
而她,不也是無奈的境遇下才決定借他的勢利才與他結合的。
她有什麼權利要求他,必須愛她。
從影院出來坐進車裡,狹窄的空間讓季婉更感壓抑,她看了眼沉默不語的敖龍,煩躁的說:「我想回家,回我媽家。」
她怕在強烈低氣壓氛圍呆下窒息而亡,更怕控制不住自己與敖龍爭吵。
敖龍看了看望向車窗外的季婉,眸色晦暗,點頭說:「好。」
敖龍如此簡單肯定的回答,季婉鼻尖泛著酸澀,打開了車窗,清涼的夜風吹進車內,讓她悶痛的心稍有緩解。
片刻后,敖龍看著季婉消失在樓道門裡,他長長嘆息一聲,懊惱的撫了撫頭,點起一根煙深深吸了一口,裊裊煙霧帶增添他的悲苦。
陳年往事他不想再憶起,然,那段青梅竹馬的戀情已在他心中深深烙印,方依依凄楚哀婉的哭泣成了他揮之不去的夢魘。
他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麼安撫季婉,可他卻什麼也說不出來,怕越說越錯,越說越掩藏不住自己的悲傷。
在她說要回季家時,他立刻答應了,滿心煩躁的他此刻真不知如何面對季婉。
不管曾經怎樣,季婉已然是自己的妻子,他必須做個好丈夫,給她一個安穩幸福的家。
季婉躡手躡腳走進季家看到母親的房間還亮著燈,她推開門看到母親坐在床上,手中拿著一幅畫作發獃。
「媽,這麼晚還沒睡嗎?」季婉輕聲說。
季母一怔,看向季婉詫異的問:「小婉,你怎麼來了,都這麼晚了,你,是不是和阿龍吵架了。」
季婉抱住季母撒嬌的說:「我們可好著呢,就是,太想您了,弟妹都不在家,總不放心您一人在家。」
季母笑了,輕拍女兒的手臂,說:「結婚了就是不一樣了,會和媽撒嬌了。我記得,你從很小時就不再跟我撒嬌了。」
季婉戳了戳那張畫面,還著一絲怨氣說:「媽,你又在看這張畫了,這麼多年了,你怎麼還想那個負心人啊。」
「你這孩子,總是那個人那個人的,他是你的父親,他也不是負心人。」季母笑著點了點季婉的鼻子寵溺的說。
「他一消失就二十年,這不叫負心叫什麼。老話說的真對啊,槽頭買馬看母子,我就是隨了您,才在感情方面那麼傻。」季婉笑說。
「人的一生總會有幾次遇人不淑,周浩宇就和我的前夫一樣,但你父親絕不是他們那種人。」季母說。
母親看著畫充滿愛意的眼神,讓季婉很不理解,她說:「媽,是什麼讓你如此堅定相信那人個對你的愛。」
季母泛著溫柔笑意,已布滿皺紋的手輕輕撫上畫布,說:「小婉,當你遇見真愛時,面對你深愛的那個人,我再不會計較得失。
從相見那一瞬,我們就無可救藥的愛上彼此。我知道他不屬於我的世界,他從不曾欺騙我,你,是我向你父親苛求來的,有了他的孩子我才能在沒有他的日子裡有勇氣好好的活下去。」
季婉凝眉,曾經她以為自己的真愛就是周浩宇,在知道他背叛自己的那一刻,她便對他死心了。如果沒人刻意提到這個名字,她很難會想起過他,她怨恨自己這七年傻傻的付出與等待。
母親對那個人二十年的思念,還有敖龍對方依依的不忘卻,這才叫真愛吧。
「媽,真愛是不是永遠也無法忘記。是不是再也不會愛上別人?」季婉問。
「真愛是深入骨髓的記憶,是不可能忘記的,但它只是你人生經歷中一道最浪漫美麗的風景,隨著時間它會被封存在你的心底深處,它並不是你生命的全部,當然還是有可能再遇到心怡之人。」季母笑說,看著女兒若有的思的樣子,她又道:「怎麼,你今天回來,是不是和阿龍……」
「沒有了,您別多想,我突然嫁人,與親人分開感覺很不適應,總想要回家來,阿龍說我是自由的,想什麼時候回就什麼時候回。」季婉親昵的挽著季母的胳膊,將頭枕在她的肩頭。
「你要記得,相愛容易相守難,你即結了婚,就別把你在工作上要強與較真用在婚姻中,生活索事要難得糊塗,要懂得包容和理解,這才能走得遠。」季母說。
「嗯,媽,您放心吧,您女兒是最知書達理的。」季婉笑說。
與母親閑聊,季婉沉鬱的心緒舒緩了好多,她理解敖龍對方依依的念念不忘,但她無法做到包容,她能做到的只在守住自己這顆心,不要為敖龍淪陷,避免自己再次被情所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