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歡喜一夜愁一夜
第52章歡喜一夜愁一夜
出了電梯，沒幾步就是餐廳，餐桌上韓進和馮醫生準備的宵夜，豐盛至極，差點驚掉我的下巴。
一有吃的，我便立馬忘了剛才和趙君臨一起的不開心，我讚歎韓進和馮醫生的手藝真是極好。
韓進卻吐了吐舌頭，一副懶得理我的樣子說道，剛才我和趙君臨在樓上快活，他們在外面院子打著燈搞燒烤，香味飄到旁邊那棟別墅，人家主人差點沒起來報警。
我笑了笑，埋怨似的又誇韓進幾句：「那還不是你們烤的串太香了！大半夜香味飄過去，人家又吃不到，換做我，我也要報警的。」
韓進回我一個狡黠又無奈的笑，馮醫生聞聲也沖我微笑，轉而又看向趙君臨，玩味打趣道：「別人搞BBQ純粹為了好玩，我們這倒好，大半夜還在搞BBQ，卻是為了幫你泡個妞！」
趙君臨聽后，長臂一勾，攬著我的肩，把我從他身後拉到他懷裡，壞笑著看了我一眼，回馮醫生道：「這不是應該的嘛！」
趙君臨說完，勾著嘴角笑了一下下，似乎心情很不錯。馮醫生和韓進也附和著笑笑。
馮醫生說出「泡妞」這樣的詞，讓我心裡卻有些不舒服，加之聽到趙君臨認可馮醫生這樣玩笑，我心口更是泛起一股子苦澀。
大概因為又想到陸嫣說的，趙君臨身邊鶯鶯燕燕數不勝數，所以我有些難過吧。雖然我知道自己沒有難過的資格，可我還是強制不住的失落。
好在很快開動筷子了，吃著東西，我的難過明顯少了很多，大概真是像網上說的一樣，胃和心臟離得很近，心難受的時候，填飽了胃，難受就跟著好了。
拋開煩擾的思緒，我開始大快朵頤。烤串的味道確實不錯，比外面烤的要好吃很多，果真是韓進他們用了心的！
光吃著，還不過癮，在趙君臨的提議下，他們三個男人把餐桌搬到了臨湖的後院，我們四個就這樣坐在院子里，吃著燒烤又喝起了果酒。
氣氛很不錯，喝了點酒，大家的話匣子很快就打開了。
先是馮醫生跟我們分享了他在醫學上的最新成就，跟著韓進就講了他當兵時，在沙漠戈壁遇到的奇聞異事。輪到趙君臨了，趙君臨卻賣起關子，意味深長地只說了句「我的故事剛剛開始」，然後諱莫如深地笑了笑。
馮醫生和韓進對視一眼，他倆又一起看看趙君臨，然後三個人會心一笑，留下我一臉蒙圈。
我喝了口酒，鄙視地看了眼趙君臨，借著酒勁嫌棄他，說他講的什麼爛故事。
趙君臨並不惱怒，他拿掉我的杯子，饒有興趣地看著我，問道：「看樣子，你好故事！」
我吃了很多，也喝了不少，頭有些暈暈乎乎的，臉也稍稍有些發燙，但我沒醉。再看看他們，一個個也都很盡興。
不好掃他們的興緻，但想想我這二十多年似乎真沒什麼故事可講，除了今年以來遇到趙君臨后，發生的點點滴滴。
我撥開趙君臨的手，端回杯子又呷了口酒，裝作微醺的樣子，眼神迷離渙散地看著趙君臨，然後又看看韓進他們，笑著道：「我是有好故事，不過我的故事還在進行中。」
我很欣賞，也很喜歡他們這種術業有專攻，大家互通有無的朋友聚會。君子和而不同，幾個人在一起閑聊，既愉快又很長見識，何樂而不為？
想到這，我不免便有些豪放道：
「多年後，如果大家還是好朋友，我就把我的故事拿出來給你們下酒！一言為定！」
「來，干！」
說著，我舉起我的酒，他們三個人也都很配合地笑笑，端起杯子相互碰了下，沒有人拆穿我，也沒人說我耍賴皮。
夜風微涼，薄霧不知何時散去，月亮跟著湊熱鬧，露出大半個臉，倒是越發明亮皎潔，它斜掛在天空，天上一片一片的雲此刻也都被照得清透些許。
這一刻，我總覺得我爸正在天上看著我們，他好像還衝我慈愛地笑了下。
微風和著泥土和玫瑰的香氣，溫潤鮮甜，完美中和了烤串的油膩。夜涼如水，但對我們幾個，因為喝了點酒，所以溫度倒是適宜得很。
不知不覺，擼完串已經凌晨三點多，快四點了，我被趙君臨抱著照例上三樓他的睡覺，而馮醫生和韓進則分別睡在了二樓的客房。
趙君臨把我和他都扒了個精光，抱著我進了浴室，我們一起躺在浴缸里泡著，洗去身上的酒氣和油膩。
洗完澡，趙君臨幫我吹乾了頭髮，我反而清醒很多，一點睡意都沒有，躺在床上假寐，等趙君臨搭配好明天要穿的衣服，完了一起睡。
本以為這麼晚了，趙君臨是不會再對我做什麼了，可是他一邊站在衣櫃前，搭配著襯衫、領帶，一邊壞笑著說要把被打擾的補回來。
知道他說的被打擾的是什麼，我有些不好意思，想著韓進和馮醫生還在別墅，便連忙推脫道，已經很晚了，早些睡吧。
趙君臨放好了明天要穿的衣服，關了燈，溫柔道：「放心，我這裡每個房間隔音都相當好。」
被他看透我的心思，我忍不住想要掩飾，便道：「韓進他們在不在別墅，都知道我們兩個之間有發生這種事情，我才不是介意他們呢！」
趙君臨揭開被子，躺了進來，雙臂支撐著身體壓在我的身上，雙手開始不老實地遊走，說道：「你飯前那時候偷看時間，不就是顧慮他們留宿嗎？」
我驚訝趙君臨居然如此細緻入微，一時語塞。被他完全拆穿，我不好再說什麼。任由他的大手一路點火，直到我全身心最隱秘的地方。
身體的能量很快被他喚醒，我情不自禁抱緊他的脖子，撫摸著他的頭髮，深深地吻了他。
他熱烈地回應著我的吻，並在我被吻得快要窒息時，他和我交融為了一體。
趙君臨體力很好，跟他做這樣的事情，大部分情況都很快樂，除了他懲罰性地發泄的那幾次。
所以我很快被他送上了頂峰，趙君臨見我很享受，也有極大的滿足感。
抱著他厚重的背脊，感受著兩具軀體汗津津地交融，我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巨大快樂。一想到趙君臨周一就要走了，我更是不由自主弓起身子去迎合他，迎合得很賣力。
趙君臨一邊抱著我有節奏地衝擊著，一邊喘著粗氣道：「不是說從前現在以後，對我都不會有男女私情嗎？總有一天，我要讓你親口承認！」
趙君臨的話，把我從意識渙散中拉回現實，我輕笑了下，笑得有些凄涼，斷斷續續地反問：「那你呢？」
趙君臨忽地眉頭蹙氣，似乎有些生氣，默不作聲，只是身體加大了撞擊的力度。
半晌，他依舊沉默。
我再次苦笑，笑聲卻被撞地七零八落，碎了一地。
「你不會，我就不會。所以我永遠不可能……對你有……半點男女私情。」
我咬著牙，忍受著小腹悶悶的痛感，堅持把斷斷續續的話說完。
待我說到「永遠不可能」幾個字時，明顯惹惱了趙君臨。他暴怒地再次加大了攻擊力度，撞得我胯骨生疼。
我承受不住，身體幾乎被他撞裂成兩半，只好顫抖著聲音求饒。但趙君臨體力很好，非要我親口承認我對他有男女之情，才肯作罷。
我是很想承認，想讓他放過我，但一想到那個因我隨口要了名分就沒了命的孩子，我始終說不出這話。哪怕寧願受著身體的折磨，我也不敢再造次，只好咬著牙忍受著他粗暴的衝撞。
一想到孩子，我便再也沒有半點快樂可言，立馬鬆開了環抱在趙君臨背部的胳膊，身體直挺挺地躺著，像一條死魚，眼神也不再有半點迷離和陶醉。
見我神情微變，趙君臨身體不受控制地泄了氣，他怒罵了句「cao」，接著寒聲喝斥了句：「你TM現在連句好聽的話都不會說嗎？」
見我依舊不作聲，趙君臨看都懶得再看我一眼，像是翻一條死魚的身體一樣，把我翻了一面，臉貼著床。
而後，他重新擠入我的身體，再次加大力度衝撞，甚至比剛才的力度還要重許多，很顯然，他現在對我一點呵護都沒有，全剩下獸性的發泄了。
我一言不發，任由他折騰，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終於在我體內釋放出來了。
見他面色陰沉，從床頭的柜子里摸出了一支煙點著，我方才顫顫巍巍支起身子，想去洗澡。他卻陡然神情凄寒，低聲說了句，時間不多了，讓我陪他好好睡。
他說著摟過我的肩頭，讓我枕在他堅硬的胸膛上。我沒有反抗，任由他一隻胳膊抱著我。
一支煙完畢，他抱著我往被子里滑躺下去，一如既往把我摟緊在懷裡，沉沉睡去。
這是我第一次看他抽煙，在他身上聞到煙草的味道，但我卻很不喜歡。因為這味道在我看來，滿是落寞和難過的感覺。
我久久無法平靜心緒，直到天空微微泛起魚肚白，我最終還是跟著沉沉睡去。
等我再次醒來時，眼前的景象讓我很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