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人情世故
張啟明這次為了幫楊凱，可謂是“破釜沉舟”。
??明天，省裏的領導來成州視察建行網絡安全係統，一切都能讓領導滿意，自然是萬事大吉。
??可是萬一讓領導挑出毛病，張啟明所麵對的，不僅僅是省裏領導批評，連市裏領導都會追究他責任的。
??吳主任說張啟明的行長幹到頭了，的確也不算危言聳聽。
??現在張啟明鋪開了這攤子，市領導也是無可奈何，隻能從大角度出發了。
??晚上十點鍾，市局接到吳主任電話，隨即將楊凱釋放。
??“二叔，我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發現，你麵子這麽大。”看到走出市局的楊凱，張宏也是忍不住稱讚張啟明。
??楊凱看著麵帶微笑的張啟明，上前感激的說：“二叔，您這麽幫我，怕是也讓你很為難吧？”
??張啟明點了點頭，“還好，不過明天省裏過來視察，還需要你幫忙的。”
??楊凱聽張啟明如此一說，頓時就明白，張啟明是通過什麽方法，把自己救出來的了。
??“我今晚就過去檢查一下，建行的網絡安全係統，保證明天不會出任何問題。”
??張啟明有些驚訝，自己都沒說明白，楊凱就知道該怎麽去做了，真是不簡單啊！
??“看來我是沒看錯人，小凱，二叔相信你！”
??一旁的張宏越聽越糊塗，“這到底怎麽回事，對了二叔，這回吳國慶怎麽就肯幫忙了呢？”
??張啟明一陣搖頭，歎氣說：“你呀，要是有小凱一半的聰明，我就沒必要擔心了！”
??“二叔您過獎，張哥隻是太直爽了，再說沒有張哥，我也不可能認識您。”
??楊凱和張啟明的話語中，都是人情世故。
??此番張啟明，更加為楊凱的舉止而驚訝，甚至有些懷疑楊凱的真實年齡。
??他的言行舉止，以及心理素質，完全與年齡不成正比。
??明天的省領導考察，雖然對楊凱來說是個考驗，可是又何嚐不是一個機會。
??為此，張啟明也是親自陪著楊凱來到建行，檢查相關的安全係統問題。
??雖然楊凱對自己重新架設的安全係統非常自信，但是他依舊是仔細的排查一番，確定萬無一失。
??甚至為了有備無患，他更是再一次，對係統進行了優化處理。
??忙完這些事情後，便又到了後半夜。
??告別張啟明後，楊凱也是忍不住問張宏，“公司那邊沒什麽事吧？”
??“沒事，昨天許寧過來幫了一天忙，還特意給王者傳奇，做了建模優化。”
??“你還別說，她還真有些本事的，就是整天黑著臉，不討人喜歡。”
??雖然楊凱和張宏，因為李彬的誣陷在市局呆了一天多時間，不過在許寧的幫助下，張蘭幾個人負責王者傳奇運營，也是一切正常。
??同樣楊凱不在的這一天，王者傳奇再次突破二百萬營收額。
??美中不足之處，就是現在王者傳奇每個遊戲區都是爆滿狀態，以至於很多想玩王者傳奇的人，排半天隊都擠不進服務器。
??第二天一早，楊凱就先給家裏打了個電話。
??回到成州後，楊凱每天都會給家裏打電話，昨天一天沒打電話，他也是怕父母和妹妹擔心。
??“哥，你沒事吧？”
??接電話的是楊凱的妹妹楊冰，“昨天嫂子打電話說你有事，這兩天不方便打電話，說有事直接找她，她也沒說你怎麽了。”
??楊冰口中的嫂子，自然就是周汝南。
??“我沒有什麽事，就是太忙，你告訴咱爸咱媽，不用擔心的。”
??“好，我知道了……對了，哥，你去成州也沒有帶什麽衣服，下午媽讓爸給你去送衣服，我可以去看你嗎？”
??聽著妹妹央求的聲音，楊凱笑著點頭：“當然可以，下午你和爸來了，哥帶你來哥的公司看看。”
??上一世，自己沒有照顧好妹妹，更算不上為父母盡孝，這一世，楊凱要用心去彌補曾經的遺憾。
??省領導檢查組，上午來檢查，下午正好有時間。
??……
??上午九點，省領導一行來到了成州建行。
??這次對建行安全係統的檢查，省裏並未通知成州市，所以市領導也沒有出麵，隻是讓辦公室的吳主任過來了。
??吳主任也是一臉不爽，他是擔心真要出點岔子，搞不好自己也要被訓斥。
??所以看到楊凱後，也是一副愛答不理的模樣。
??相比上次市領導的視察，省裏的這次檢查工作，明顯要專業了很多。
??楊凱負責指定的技術接待人員，也是逐一回答省網監部門諸多詢問。
??“沒想到成州竟然還是臥虎藏龍之地，這位楊凱楊總，更是年輕有為……”
??一位網監專家，剛準備在省領導麵前稱讚兩句，就被身旁的同事用眼神阻止。
??“怎麽了？難道你不覺得，凱達的這個安全係統非常出色嗎？”
??“出色是出色，可是你知道嗎？這個凱達的楊凱，得罪過金山的總經理！”
??“你這麽當眾誇他，搞不好會給自己帶來麻煩的。”
??原本想在領導麵前誇楊凱的專家，也是連忙閉嘴，“還有這事，看來還是少說話的好。”
??楊凱隱隱聽到幾位專家的對話，也是暗暗搖頭，果然體製與互聯網之間，是存在一定距離的。
??這種距離在未來十幾年後，更是越加明顯，強如金山這樣的互聯網霸主公司，最終也是因為體製的存在，淪為二流網絡軟件公司。
??張啟明的一番苦心，顯然並沒有給楊凱創造出機會。
??種種原因，網監部門專家們，對領導的匯報，僅僅隻是還不錯，很完善而已。
??送走一眾領導，吳主任更是忍不住對張啟明說：“這幸好是沒出事，不然我都要陪著你倒黴。
??“那個楊凱，就是個毛頭孩子，怎麽可能入得了省專家的法眼！”
??張啟明混跡體製多年，深知這裏的水有多深，一句話一個舉動，都有可能毀掉前程。
??可是猶豫了片刻，張啟明還是一臉認真的問：“聽說市裏要成立網監體製部門……”
??“老張，這事你就別打聽了，已經內定崔俊傑了。”
??你要知道，人家崔俊傑，現在是金山雷總的學生，不說那什麽都不是的楊凱，就是你親侄子，那也沒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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